又过了将近十日——
今天终于可以让毓谨得偿所愿了。
「现在是大白天……」璇雅在他密密的亲吻中找到空隙说话,红着小脸嗔嚷:「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伊尔猛罕贝勒的福晋要请……请我到府里做客……我一直很想见她一面……」可是身上的男人用灼热的身躯压着她,让她也全身发烫,无法思考。
毓谨哪肯就这么放她走,大掌已经解去璇雅身上的长袍,唇舌在她的锁骨和肩头上又啃又咬。「以后多得是机会,改天再去……」
「会疼……」她攒眉嗔道。
他又亲了亲被咬出齿痕的肌肤,低笑两声。「谁教你让我忍这么久,福晋今晚可别想睡觉……」
「你的伤好不容易才好……」璇雅因他的话而娇颤。
「就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好,所以得把这阵子的分全都补回来。」毓谨将头埋进她丰盈的胸前,尽情的享用眼前的『美食』。
叩、叩——
「启禀贝勒爷……」这回是依汗被推了出来,这个时辰,两位主子关在房里还会有什么事,但又不得不打扰。
璇雅在迷乱中还是听到了声音,推了推他说:「可能是有要紧的事……」
「别管他!」这个时候要男人打住,可比死还要痛苦。
她娇喘一声,抵在腿间的火热教璇雅屏息。
「奉太皇太后口谕,宣福晋立刻进宫……」外头的依汗只好又大着胆子,提高嗓门说话。
话一传进璇雅的耳里,立刻用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毓谨一个不防,哇地一声,滚下了炕。
「太皇太后要见我?」她嘴里喃着,已经开始把刚脱下的衣物又穿回去,心想太皇太后会突然召她进宫,八成是有什么急事。
毓谨无力地躺在地上,俊脸上的表情好不哀怨。「这会儿连太皇太后也要来跟我抢人,本贝勒真可怜……」
「你怎么还躺在地上?快点起来。」璇雅穿戴整齐之后,这才把心思放回毓谨身上,蹲下来将他从地上搀起。「我得马上进宫,没事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你还爱我吗?」他像个怨妇般的倚在她的胸前。
「我当然爱你。」璇雅见了他的表情,实在很想笑。
「只爱我一个?」
「当然只爱你一个。」璇雅用力颔了下螓首。
「那你要早去早回。」毓谨吸了吸气,叮咛着。
「好,你乖乖地在家等我。」她不禁失笑,这会儿角色是不是颠倒过来了。
「嗯。」他好像变成深闺怨夫了。
待璇雅出门之后,毓谨只好一脸无奈的找别的事来打发时间,因为这阵子都在养伤,格日勒他们把事情都揽了去,所以过得还满清闲的。
毓谨找了上任不久的总管过来陪他下棋,才知道遇上下棋高手,连下了几盘,有输有赢,时间也过得很快,当他注意到天色时已经是酉时了。
「怪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觉得奇怪,心想太皇太后究竟有什么急事,要把璇雅留到这么晚还不放人。
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原因,心想那么晚了,也不便差人去问,看来今晚要与璇雅共度良宵的计划只得被迫取消了。
毓谨在炕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决定天亮就进宫一趟,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能跟他抢女人。
***
慈宁宫——
当宫女们知道毓谨贝勒来了,尽管他已经有了嫡福晋,不过还是满怀希望,就盼有朝一日能被他看上,得以占了个侧福晋的缺。
「贝勒爷吉祥!」
那些宫女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就看谁能先吸引毓谨的目光,若是以前,他铁定会纡尊降贵地停下脚步,和她们说上几句话,逗得她们格格娇笑,可是这会儿却只是笔直地走过,像是根本没看到她们。
「贝勒爷是不是病了?」
「听说他前阵子受了伤,大概身子还不太舒服?」
「一定是这样……」她们说什么也不相信一向自命风流潇洒、喜爱女人的毓谨贝勒会转了性,绝对不可能。
而毓谨也确实没注意到她们妆扮得有多花枝招展,只想着马上去跟太皇太后要人,在得到允许之后,他进入寝殿请安。
「毓谨来给老祖宗请安。」他绽出俊美的笑脸,甩下箭袖,上前见礼。「毓谨可是想念老祖宗想念得紧,无奈受了点小伤,连门都出不了,这会儿才刚好,就赶紧来给老祖宗瞧瞧了。」
太皇太后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坐在华丽的座椅上,语带责备地数落着。「什么小伤?我听说还差点送了命,你这小子真是不小心,可把一干子的人都吓坏了,还不快点起来。」
「毓谨知错,老祖宗尽管责罚。」毓谨谄媚地来到她身边,帮太皇太后槌着肩,要让她消消气。
瞅着毓谨那副懂得讨好,又嘴甜,让人委实气不出来的模样,太皇太后老眼一瞪,可不想老是拿他没辙,非得吓吓他不可。
「得了,你大哥都已经惩罚过了,我就原谅你这次。」他们这对兄弟能够和好才是最重要的。
毓谨乾笑一声。「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祖宗。」那一架大概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虽然和大哥的关系有比过去好一点,不过毓谨还是希望有机会能赢过大哥。
「那是当然。」她接过宫女呈上的人参茶,啜了一口。「你这么一大早跑来请安,是真的想念我,还是为了你那福晋?」
他涎着笑脸,说起谎来都不会脸红。「当然是来看老祖宗了,没有老祖宗就没有今天的毓谨,为了老祖宗,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眼皮也不会眨一下,毓谨很懂得什么叫感恩图报。」
「这么肉麻的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只有你这小子说得出口。」太皇太后嘴里骂着,可是心里还是很受用,即便只是在哄她也听得舒服。「不过说正经的,我打算留璇雅再住个几天。」
听了,毓谨忙不迭地接腔。「老祖宗要是想念璇雅的话,毓谨可以每天带她进宫请安,也不必非把她留在这儿不可。」开什么玩笑,那他这几天不就真的要独守空闺了。
「怎么?我要璇雅留下来住几天,难道也不成吗?」太皇太后状似不经心地瞥了毓谨一眼,也看得出他对璇雅的在意,看来这小子真的动心了,不过这样还是不够,想当初自己可是恩威并施之下才让他娶了璇雅,还是得想个法子整整这个不知感激的小子,让他得到一点教训。
「当然不是了。」他有些急了,心想这太皇太后都把璇雅指给他了,怎么这会儿舍不得,硬要把人留下来。
她不等毓谨把话说完,再度开口。「记得几个月前,我决定把璇雅指给你,你还答应得不情不愿,娶得勉为其难,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想把这么好的丫头留给自己人,反而误了璇雅的终生。」
毓谨也不能否认当初真的不是心甘情愿,可是现在不同了,这点他可得跟太皇太后说清楚才行。「老祖宗,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毓谨可是心存感激。」
「喔。」太皇太后假装惊讶。「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上璇雅了?」
他不太自在的咳了咳。「不敢欺瞒老祖宗,我对璇雅……不光只是喜欢而已,而是不能没有她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她佯装为难地喃道。
「怎么了?」毓谨收起玩笑的心情,谨慎地问。
太皇太后瞟他一眼,然后佯叹一声。「还不是上个月翁牛特部郡王哈斯派了人来转达,说他的儿子自从一年前进京见到璇雅之后,就对她一见锺情,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还说不计较璇雅已经嫁过人,愿意娶她为妻。」
听完这番话,毓谨简直不敢相信,上回是一个蒙古格格跑来抢男人,现在换成郡王的儿子要抢他的女人,这翁牛特部是有抢人的习惯和风俗吗?真是岂有此理。
「老祖宗,璇雅已经嫁给我,她是我的福晋,您可千万别答应……」
她又慢条斯理的啜了口人参茶,就是要让毓谨急一急,当太皇太后搁下茶碗,这才又开口说话了。「当初哈斯也有跟我稍微提了他儿子对璇雅有意的事,不过我舍不得把璇雅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才故意搁着,不过这会儿对方又提起,我想到你是被迫答应这门婚事,心里不快活,璇雅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