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华瑶殿后,她先去一趟药膳房拿了一帖药,回到海棠阁煎了药后,即派宫女去把小豆子叫来房内。
然而,眼前这伺楼着身子的小豆子,究竟是不是龙陨奇本人?
她狐疑的看着他,随即发现一点都不难辨别,当小豆子的八字眉在瞬间不见,站在她眼前的就是俊魅挺拔的龙陨奇。
他好奇的瞪着桌上这碗黑黝黝还冒烟的东西,挑起浓眉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苏妍恩怔怔的看着他。从两人发生亲密关系至今,眼下才是他们真正第一次的面对面独处,而他在这期间,从未想过她吗?
不过这问题她问不出口,她有她的矜持。
“这是由淫羊茬所熬成的,是一种壮阳拿药,根据《本草纲要》所记载,北部有羊,一日百合,食此茬所致,故名。”她边解释边看着他挑眉调侃她,竟感到局促起来,“你放心,这东西不是春药。”
龙陨奇笑得很邪恶,“不是春药,但我也不需要壮阳的东西吧?你不是应该很清楚?”
她瞪着他,粉脸早已瞬间涨红。这要她怎么回答?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变得比以前更美了?”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这几日皇宫内刺客、探子横行,他不得不保守低调,才连想观个空与她温存的机会都没有。
她直觉摇头,可他眼眸里的赞叹,的确让她觉得自己是美丽的,心跳还因而加快,真的好没骨气。
“女人是花,一旦有男人灌溉,就会变得更美。”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眸带着魅惑,这在在都透露着情欲渴求,她岂会不懂?但她也太不争气了,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脸红心跳、血脉奋张?!
一想到这里,视线又与他的灼灼目光相对,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这才看到那碗汤药,想到皇太后交付的事,她的心顿时又一沉。
原来女人是花,难怪太后需要这么多的男宠去灌溉她?
苏妍恩露出一个苦笑,再正色的抬头看他,“太后要你去服侍她。”
这等教风景的话在此当下她竟说得出来?!他挑起浓眉,“我是‘太监’,没那话儿的,太后不知道?”
“太后当然知道,她不知道的是你其实是个假太监。”
“她要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吃下壮阳拿药,不会害死人?”
“她自己满足欲望就成,不能图个痛快是太监的事。何况这药不算春药,只是会让喝下药的人更努力地利用各种方式讨好太后。”她看似回答得正经八百,实际上,心却已不受控制的卜通狂跳。
过去的她不识情欲滋味,根本不明白皇太后为何热中肉体之欢,但在那日与他的初体验后,她已能明白几分。
龙陨奇不屑的撇撇嘴。皇太后分明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他虽知道皇宫内本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却没想到还有这等残酩不人道之事。
“你快喝了它,我得带你去见太后。”
还敢催他?!这个女人是疯了吗?“你不会真的想把我贡献给淫乱宫闹的淫太后吧?你不会舍不得?”他很不悦。
苏妍恩清灵的脸上表情有抹困窘,其实她不是舍不得而已,她根本不想要他去服侍皇太后,而且一旦太后知道他仍是完整的男人,不将他操到精尽人亡也要到厌倦了才会放手,而通常到那时候,男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他从她那双盈盈大眼里看出挣扎与不愿,这让他受伤的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总有办法吧?你不会眼睁睁看你的男人去捐躯的。”他突然又变身小豆子,憨厚羞涩的笑容根本不属于龙陨奇,偏偏又那么的协调,看不出一丝虚假。
一想到自己就是让这张变来变去的俊脸给骗去身心,苏妍恩就有气,气自己笨,更气他刻意的伪装。
“我的男人是谁?小豆子还是龙陨奇?或是别的名字?不!我根本不认识你,在我的认知里,你什么也不是。”她咬牙切齿的说,其实更痛的是她的心。
“你快点喝,我马上要带你去见太后,不管你在皇宫里最终想得到的是什么,相信跟太后有亲密关系后,对你应该有更大的帮助。”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我是,所以你去当太后的男人吧。”她火冒三丈的拿起碗要他喝下汤药。反正太后不会在乎他的一切,只要他是个可以取悦自己的人就行。
怎料,他竟一手打翻汤碗,在她又惊又怒时冷不防粗鲁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做什--”
她的话尚未说完,这个可恶的男人又点了她穴道,让她不能动、不能开口,迫得她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抱着来到寝室后方的浴池。
皇宫内各个宫殿楼阁都建筑得相当豪奢,备寝卧内也都有造景昂贵的浴池,而眼前这个以白石雕成的龙凤浴池内,温热的泉水正泪泪流出,氰氦的水雾撩绕,看来宽敞又舒适。
苏妍恩拚命的瞪眼看他,示意他不可以再患意妄为。
但龙陨奇完全不予理会。这个女人!他为她做了不知多少事,可是在她的认知里,他竟然什么也不是?!
他扯下她的鞋袜,也脱掉自己的,然后“砰”一声抱着她跳进水池里。
这个野蛮的男人!她仍瞪着他,他的唇却很快攫取她柔软的唇,大掌在水面下隔着衣服爱抚她的玲珑曲线。
随着他愈吻愈狂野,她开始意乱情迷,但不该是这样,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努力的要抓回理智,无奈他知道如何挑逗、引燃她的情欲,他用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点火,听她发出娇吟似的美妙喘息,在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眸时,他褪去她所有的衣裙,在她柔滑雪肌上一一烙下他的吻痕,也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妍恩,看着我……”他说。
她张开迷蒙双眼,看着他闪动赤裸欲望的黑眸,脸蓦地一红,慢半拍的发现身上穴道早已被解开,两人皆是未着寸缕。
接着他陡地刻意抱紧她,这邪恶的贴身动作更让两人之间毫无间隙,也让她清楚感受到他的亢奋。
“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他深沉又热烈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盈盈大眼,催促着她回答。
但她不愿屈服,因为这个男人不信任她。她喘息呻吟,依旧紧紧捉住最后一丝理智,倔强的摇头。
接下来,他的动作愈来愈火热,一寸寸的品尝她雪白丰盈的胭体后,再沙哑着嗓音问:“我是不是始的男人?”
他刻意停止不再继续,她根本无法不屈服,身体的需求战胜了理智,她昏昏沉沉的低喃,“是,你是我的男人……”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带着她享受激狂的鱼水之欢。
间隔多日后再次交欢,还从浴池一路战回床榻,尽管已穿妥衣裳,但苏妍恩被几次激烈的欢爱弄得全身虚软,只能静静与龙陨奇相依偎的躺在床上龙陨奇,知道自己该离开她、离开这张床,就算海棠阁有自己人在暗处蛰伏,一旦外头有动静就会以暗号示警,但他留在这里的时间终究是长了些不过他真的舍不得离去,两人此刻温存后的依偎,让他心中充满了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幸福。
“在感情中,我只需要一个归属感,被认同、被信任,这有那么困难吗?”苏妍恩突然开了口,她在一个不辨是非的环境里成长,因此对感情有许多不信任跟疑虑,但她如今情非得己的爱上了,难道不能有要求?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不管我做了什么或隐瞒你什么,你也该学着信任我,那绝对都是为了保护你。”他定定的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她道
“我没有那么脆弱。”她倔强的说。
“我却很脆弱,自从我的心被你勾走之后。”他倒很坦白。
她诧异的瞪着他,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心情。
“再不舍,我也得起来了,而你是不是也得去跟太后禀报一声,免得她派入过来更麻烦?”
他的口气很温柔、眼神很深情,而她竟然在这样的神情下像只乖猫,没再说任何一句话。当然,也有可能她还处在他告白的震撼里,总之,她没有异议的看着他离开后,自己也步出海棠阁。
唉,她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真的不再追问他的一切了吗?她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苏妍恩硬着头皮来到华瑶殿,没想到皇太后已在房间等候看,斜躺在透明床帷内,仅看丝薄纱衣,双乳若隐若现,一双玉腿交迭。
“小豆子呢?”皇太后葱白似的右手轻轻撩开纱帷。
“他不知是否身子太虚弱,喝了汤药竟紧张的频跑芽厕,看来是没办法过来服侍太后您了。”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借口,虽然只能逃个几天。
“是吗?”皇太后挑起柳眉看看她,见她虽然目光无畏的迎视,但却让自己看到了些蛛丝马迹,因为她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小豆子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是吗?”
苏妍恩心脏猛地一撞,艰涩道:“没有。”
“没有?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婚事我的确无心也无意为你寻觅,毕竟能让我这么放心办事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想让你离开,”皇太后话说得好听,也很会做顺水人情,“既然你对小豆子情有独撞,看在你从没求过我任何事的分上,他就赐给你吧,让他住进海棠阁伺候你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