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伊柔的住处,将她放到床上,转身便要走。
“鸮,请你不要走。”她虽已不哭了,浓密的睫毛还是湿的,眼中泪水凝聚,好像随时会掉下泪来。
早被她哭得心慌意乱,他哪里放得下她;但为了扭转情势,他不得不狠下心,如今,他所制造的机会来了。
“要我不走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她脸上的无奈,让她更添几分女性柔媚。
走到她身边坐下,忍不住伸手拂过那头如瀑布般的秀发说道:“你以后得听我的。”
沈伊柔眼帘半垂,朝他点点头。
“无论跟谁碰面,都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沈伊柔抬眼看着,再朝他点点头。
“有关危害你生命的事,我都必须知道才能完全保护你,你不可以隐瞒。”
沈伊柔看着,沉默了半晌,她的眸光时而清澈,时而迷蒙,心中似在挣扎,但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让你先休息,明天你得告诉我有关危害你生命的所有事。”
她再度点点头。
的策略成功!心中虽欣喜,但见她遭受欺凌,却也万般不舍,一个冲动,让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但他只是在她唇上轻碰触了下,便结束了这个不算吻的吻。
“先去洗个澡,我去检查门窗,马上回来。”说着便站起身下楼去。
沈伊柔听话的赶快去洗澡,换掉被撕破的衬衫,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听的话,甚至期待的碰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与期待,但她好像很喜欢的碰触。
当再回到沈伊柔房间时,她已闭着眼躺在床上了。
在她身边坐下,沈伊柔便立刻翻转过身,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鸮,你陪我睡觉。”
顺手抚着她的长发,“你不怕我侵犯你吗?”他体内不知何时,有了一股想占有她的冲动。
沈伊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躺下,“不怕。”
“不怕,那我就大方的陪你睡。”他也躺了下来。
沈伊柔换个姿势抱紧,她的脸在的颈窝磨蹭着,柔软的女性身躯,紧紧的贴在的身上。
抚着她的背。她一定是惊吓过度了,这让他觉得愧疚;只是,她这种抱法,让他得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不然早晚出问题。
他抬起沈伊柔的脸,注视着她美丽的星眸,“伊柔,你知道你这种抱法,会让人失控。”
沈伊柔用动人的眸光回应着他,“我就是要这样抱,我喜欢这样。”
“那后果你得负责一半。”另一半他会负责,如果他控制不住的话。
“什么后果?”她的唇贴着的脖子问着,引发体内一波强烈的欲潮。
抬起她的脸,“这种后果。”语罢,吻落下她的唇,轻轻的吸吮舔舐。
沈伊柔感觉就好像在吃冰淇淋一样,好舒服,好好吃;于是她也像在吃冰淇淋一样,吸吮舔舐着的唇。
她的反应让吃惊,她是如此的热切,而她的热切好像是来自一种初尝禁果的新鲜。
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她不可能对这样的事陌生,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鸮,那感觉好好,好像在吃冰淇淋,我还想要。”她连眸光都是热切的,而粉颊上两抹含羞带怯的红晕,让的错觉加深。
双眼微眯,性格的唇角微微扬起,“最好不要,会有后遗症的。”
沈伊柔一听,脸色一下刷白,“后遗症?你是不是有传染病?”
“传染病?我非常健康。我所谓的后遗症是指,亲嘴会让人想……”相信他这样讲,她应该听得懂。她果然听懂了,刷白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她怯怯的说道:“我可不可以只要亲嘴,不要那样。”
“我尽量,但不保证。”再度覆上她的唇,他这次探入她的口、挑逗她的舌、吸取她的芳香。
沈伊柔肺里的空气一点一滴被吸走了,但却换来她喜欢的感觉,她想呼吸,却又贪求着的吻。
知道她需要空气,他将吻挪到她细致的颈项,让她能喘一口气。
沈伊柔似在吸气,又似在娇喘,她全身酥软,这感觉虽跟亲嘴不一样,却一样扣人心弦。
闪的吻有攻城掠地之势,一寸一寸往下侵略,将沈伊柔完全征服。
沈伊柔不是不知道再继续下去的后果,但她只想尽情的享受;而她也已经在享受了,却还贪心的想要更多。
傅光尧!她忽然想起傅光尧。
“鸮、,停止!”沈伊柔喊着,她伸手推着闪强壮宽阔的胸膛。
已觉有异,她的紧窒不是一个已婚妇女该有的,他甚至怀疑她还是处女,有如此重大的发现,他怎么可能会停!
“为什么要停?”单手将她的手固定住,不让她反抗。
“会痛!”她说。而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她想到了傅光尧,想到了他的痛苦。
“我会轻一点。”
她居然还是处女,那表示什么?傅光尧不能人道?傅光尧是同志?这跟傅光尧的死有关系吗?
而她的纯洁,是代表她是无辜的,还是会成为她杀害傅光尧的佐证?
“鸮,真的不要了,我会怕!”沈伊柔再度喊着。
“告诉我,你怕什么?”抽出了他的手,却没放开她。
“我怕!怕有性病。”她的神情显露出她真的很怕。
“怕我有性病?”追问着。
沈伊柔没回答,只将头偏向的胸膛,为她怀疑他而觉得抱歉。
“我没有性病,你也没有。”肯定的说着,他放开了她的手。
不要说她怕性病,终极特务更是视性病为大敌,他们绝不能被传染上任何一种性病或疾病,而偏偏男人总要发泄;又加上他们的任务有时必须碰触尸体或可能的病菌带原,于是,组织研发一种药剂,让他们洗澡用,所以他们全身犹如有一层防护罩,可防止任何病毒感染。
而且他们碰女人前,都会先以手试探女性的身体,若他们的手没有刺麻的感觉,即表示这个女人是干净的。
“鸮,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沈伊柔轻声细语说着。
而的疑虑更深了,他感觉得到,她不只是害怕,而是非常害怕。
“那就停止,我们睡觉吧!”将她洁白诱人的身躯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呵护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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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寒流悄悄来临,沉睡中的人儿,本能的拉紧棉被,紧紧的包裹住缩在怀里赤裸的娇躯。
虽看不见沈伊柔那诱人的胴体,但他身体接触到的,双手摸到的,比视觉所传达的更具诱惑力。
六点一到,他便急忙起床,再睡下去肯定要出问题;但他没惊醒沉睡中的人儿,悄悄下楼去。
他一到客厅,便面朝着窗户与伙伴连系。
“我有重大发现。”传出第一道讯息。
(什么重大发现?)鸠充满期待的问着。
“沈伊柔还是处女,调查傅光尧的就医纪录,或许能理清案情,他也有可能是同志。”说道。
(鸮,你跟沈伊柔……)雕没继续往下讲,他不想妄加猜测,希望自己回答,知道沈伊柔是处女,不见得就已跟她发生关系,身为终极特务,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目前还没有。”知道伙伴问的是什么,而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鸮,控制一下,沈伊柔目前还有嫌疑。)鹏提醒伙伴。
“我知道。”
(鸮,鹏指的是控制你的情感。)鹰毕竟是过来人。
“我的情感?”不懂。
(沈伊柔若是无辜便罢,万一她真害死了傅光尧,而你又对她放了感情,那你不成了第二个傅继尧?)鸠分析着。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同情起傅继尧了!”自己都迷惑了,他接触过的女人何其多,沈伊柔给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鸮,当你觉得放不下她,又常想到她,情绪被她牵着走的时候,你大概就是中了邱比特的箭了!)鹰讲出他的经验。
“万一我真中箭,有没有办法可解?”开始有些心虚,未确定沈伊柔是无辜的之前,他怎能胡里胡涂放下感情,万一控制不住呢?
(鸮,我看你当真昏头了,如果她也爱你,这不就结了!)鸠说道。
(鸠,你才昏头了,万一沈伊柔是凶手呢?)鹏说着。
(如果沈伊柔真是凶手,而她本性不坏,杀傅光尧是有苦衷的,可以考虑湮灭证据,我们不能看痛苦,对不对?)随提议着。
(鸮,你自己的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考虑清楚,我们只能全面配合。)鹰知道感情的事,怎么做全在于自己。
“谢谢你们,我会尽量控制自己,在案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他应该还控制得住。
(鸮,万一你真的控制不住,那你也要让她爱上你,只要她也爱你,一切就好办了!)鸠叮咛着。
“怎么个好办?”不解。
(湮灭证据,给她换个身份,藏在别墅区里,一劳永逸。)鸠都替想好了!
(办法好像还不错!)鹏附和道。
“是不错,不过,我还是会尽量控制自己,应该还来得及!”他还控制得住自己的生理欲望不是吗?那就表示还没到爱上沈伊柔的地步。
(这当然是最好的。)鹰也赞同。
“那大家准备着手调查傅光尧生前的个人资料,Over!”听到沈伊柔起床的声音,他先行终止对谈。
其他人也跟着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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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赤裸着身子起床,已不在她身边了,但被褥上余温犹存,一定是刚起床不久。
气温变得好低,沈伊柔迅速下床穿衣。
她跟的关系在一夜之间起了巨大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她并无悔恨之意,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想起昨夜的情景,再想想傅光尧。傅光尧的影子无法抑止住她心中那份喜悦,也无法驱走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她在傅光尧身上不曾有过的感觉。
气定神闲的靠在窗户旁,等着沈伊柔下楼,他想看看沈伊柔在经过昨夜之后,对他的态度是如何。
沈伊柔一手拎着她的长裙,一手扶着楼梯走下楼,她好像很喜欢穿长裙。
她的长裙飘逸,长发飘动,充足安稳的睡眠,让她脸色粉嫩,清澈的眸光透着天真纯洁,还有一份见到时的含情脉脉、含羞带怯,她犹如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越看她,便越为她着迷。
他一定要问问鹰,这种感觉是不是陷入情网的征兆之一。
沈伊柔优雅的缓步走到跟前,潇洒闲逸的神态吸引着她朝他走,她好想摸着那张俊俏刚毅的脸,投进他健壮宽阔的胸膛,请他给她一个吻。
但她没那样做,她本来可以很泰然自若的和相处,她可以逗他、和他开玩笑,但经过了昨夜,心中莫名的情愫让她觉得羞怯,也变得不自然。
“早安!”她把所有的感觉化作一句问候。
“早安!”回道。
“我们先去吃早餐。”继续说道。他见沈伊柔不自在的左顾右盼、长睫低垂,知道她一定为昨夜的事而不自在,他只好开口解她的尴尬。
“那我去换衣服。”换上她一贯出门的装扮。
“不要换了,有我在。”抬高她的脸,自信的说着。
沈伊柔眨了眨眼,与四目交接,她被深邃的双眸看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嫣唇微启,脸上的红潮益加扩大。
深受诱惑,低头覆住她的唇,在她唇上吸吮着,且边亲边说着:“我喜欢你穿这个样子。”
“那我都穿这样子,但是,你要常常吻我,我好喜欢这种像吃冰淇淋的感觉。”她说得直接,但直接中不失纯真。
“你没有男朋友吗?”将自己的角色设定在完全不了解沈伊柔的状态之下,他要开始突破她的心防,诱她说出自己的一切,融入她的心情,研判她的想法。
“其实,我结过婚了!”沈伊柔说道。就算她没答应,要将有关危害她生命的事据实以告,在经过昨夜之后,她也会对坦诚。
“你结过婚了?”表现得讶异极了!终极特务绝对可以兼差当演员。
“对,你应该看过报纸,我先生叫傅光尧,龙跃建设副总经理,三个月前,他超车失控,坠落大海死了!”她的表情甚是哀伤,不作假的哀伤。
“那昨天捉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捉你?”看到沈伊柔不加掩饰的哀伤,心中有一股醋意,旋即想到傅光尧已经死了,跟个死人争风吃醋,实在非君子所为,这股醋意也就这样散了!
“我先生的秘书李诗晴的哥哥,李诗晴也在车内一同身亡;她跟我先生曾经是情侣,她哥哥以为我是嫉妒他们在一起而害死他们,他不相信那是一场意外,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你也认为你先生是意外死的吗?”大胆试探。
“当然是意外死的。”她眼神闪烁,口吻透着紧张。
她的反应,自然是教不能接受,因为如此一来她的嫌疑更重了!但是,她脸上的哀伤又毫不作假,这让又对她的清白有了一丝希望。
终极特务在研判案情时,心情难免会在是与不是、对与不对之间徘徊,但他们总能理智以对;而如今,每一个影响到沈伊柔清白与否的臆测,不是让他倍感煎熬,就是让他欣喜莫名,不过还好,他还能保持理智。
“你先生曾经传染性病给你吗?要不,你为什么那么怕?”继续问道。沈伊柔并不知道已发现她还是处女。
“没有,他并没有传染给我。”沈伊柔又马上补充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先生他并没有性病。”听出沈伊柔所补充的话有欲盖弥彰之嫌,但他并未提出质疑,只是表情一贯,凝眸注视着沈伊柔。
沈伊柔被注视得浑身不自在,锐利精亮的眼眸,似乎想洞悉她的一切,包括她要极力守住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她是一定要帮傅光尧守住的,就连她几度差点遭阿龙他们的毒手,她都没讲出来。
“鸮,我们去吃早餐了!”沈伊柔不想再让自己暴露在慑人的目光下,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欺骗他,她虽然想对鹑坦诚一切,但却不包含傅光尧的秘密。
知道她在逃避,他也不想一下子逼她太甚,于是,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说着:“走吧,我们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