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睁开了眼,终极特务有着最标准的生理时钟。
他竟与沈伊柔相拥了一夜。
她睡得很沉,不只是沉,还很香甜,瞧她脸色红润,嘴角泛着满足的微笑,紧偎在他怀里。
想起身,他轻轻翻转她的身体,却惊醒了她。
沈伊柔一觉醒来,看见自己与亲密的躺在床上,赫然想起昨晚对的要求,她急忙翻身坐起,羞涩的说道:“早安。”
“早安。”半躺着,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
“我是不是害你一夜没睡好?”她脸上的羞涩转为愧色。
“还好!”他应该睡得还算不错,除了原始的生理欲望作祟之外。
“昨晚,是这几个月来我睡得最好的一次,谢谢你!”她话说完了,才惊觉自己说太多了!
除了爷爷,她没跟任何人讲过心里的话,其实也没有对象让她讲,就连傅光尧都不在对象之内。
“睡得好就好。”盯着她黑白分明、清灵透彻的双眸,他看到的是她的坦诚。
“我叫沈伊柔。”她忽然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突然想与他有更深一层的认识,所以她决定先坦白。
“沈伊柔。”这个名字在他们终极特务口中,不知已讲过多少回,但当着她的面叫出来,感觉中却好像掺杂了些不知名的情愫。
“对,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她越讲越小声,惟恐不领这个情。
“伊柔。”似看透她的心思,嘴里如是叫着,脸上的表情不变,心中却莫名的百感杂陈。
沈伊柔听他叫得生涩,不禁朝他绽出灿烂一笑,“那如果我再做恶梦,你是不是一样可以陪我?”
看她眸光灿烂,心思纯净,便朝她点点头;他开始希望她能如魏凝霜所臆测的——她是无辜的。
“谢谢你!”她拉着的大掌,放在唇上一亲,“你真是一个好保镖,又体贴又守规矩,还很听话呢,我会让爷爷多给你一些酬劳的。”说完,她便跳下床,发尾微卷的长发,在肩上舞动着。
也翻身下床,他思忖着沈伊柔的话……
又体贴又守规矩,还很听话……
这话要是让他的伙伴听到,非笑掉他们的大牙不可。终极特务所保护的人,必须完全配合终极特务,否则,另请高明,就算是总统也一样。
现在的情况则是完全颠倒,不过,他的伙伴应该会体谅他是为这个任务付出的无奈与牺牲。
他正要走出沈伊柔房间,沈伊柔忽然喊住他。
“鸮,我好久没出去了,现在有你保护,我今天想出去玩。”
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当保镖兼保母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还得兼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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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又是一贯的装扮。
看来,那些记者或是侦探,给她的压力着实不小。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还是冬天,但是只要没有寒流,便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宽广的动物园里,绿意盎然,花团锦簇,俨然像是春天。
沈伊柔就像是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无拘无束的跳跃着,跟动物们嘻笑着,对着它们自言自语,稍有灵性的动物,还真盯着她直瞧,真不晓得是她来看动物,还是来让动物看的。
则是全面戒备,还好今天不是假日,游客稀稀落落,这让也能有那么一点心情欣赏美景、欣赏如天使般的沈伊柔。
而沈伊柔不只逗动物,她还捉弄,感觉他就好像也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般。
“鸮,你看,那只母猴子好像很喜欢你,它在表演给你看呢!”说完,她哈哈大笑继续往前走,不给反应的机会。
“鸮,你快过来!”她拉着蹲在栏杆前,纤长的手指指着前方,“你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一颗这么大颗的鸵鸟蛋?”她夸张的比着蛋的大小。
看向她指的方向几公尺处,却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还继续认真的搜寻着。
沈伊柔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被我们吓跑了!”接着,她又跑掉了。
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股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蛋会被吓跑?
“鸮,你快过来!”
沈伊柔玩上瘾了!但这次他不会再被她耍了,更不会饶过她!
“是大象耶!”她对大象挥着手,希望大象走过来一点。
没想到大象真的走过来了,她高兴的喊着,只见大象举高它的长鼻子,似在跟她打招呼。
就在下一刻,沈伊柔突然躲到的身后,她大声说道:“鸮,大象要对你喷泥浆。”
一个转身,人已在沈伊柔身后。
沈伊柔无处可躲,又见大象的鼻孔正准准朝着她,她大叫一声,躲到赂的怀里,等待厄运降临。
须臾,什么事也没发生,沈伊柔从怀里怯怯的抬起头,却见大象已朝另一个方向缓步而去。
“好险!我以为它要喷泥浆呢!”她刚刚真的被吓到了。
“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没喷?”问道。
其实大象根本没吸地上的泥浆,早就注意到了,要不以他的身手,早就溜之大吉了,哪有可能等着被喷泥浆。
沈伊柔摇摇头,她自己也怀疑,大象明明将鼻子朝着她呀!
“因为我叫它别喷,否则,今晚我就吃烤大象,它就吓跑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没想到,他也能这么风趣,她还以为他会任由她捉弄、欺负;不过,这样她更喜欢,那玩起来才有意思。
她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玩了,自从回台湾之后。
她快步跟上,自然的把手勾住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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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前,沈伊柔买了两盒冰淇淋。
“鸮,你要开车不方便吃,我来喂你。”她兴高采烈的讲着。
“我吃完再开。”知道她一定又要玩花样了。
“不要啦!你快开车,不然晚一点会塞车。”
只好开动车子,她要玩他就陪她玩,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也好。
车子一动,沈伊柔便将两盒冰淇淋打开来,她自言自语着:“这盒是我的,这盒是你的。”
她拿起她的那一盒,舀了一口放进嘴巴,“好舒服,好好吃!”
然后,她拿起的那一盒,也舀了一口放进的嘴巴里。
就这样,她一口、一口轮流吃着。
对她没了戒心,他把心思放在四周的车辆上,保持高度警戒。
等冰淇淋吃完了,沈伊柔不声不响的靠着椅背睡觉。
这时才从车子的后照镜看到自己的鼻子、下巴、嘴上全沾上了冰淇淋。
他索性不动声色,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时,他将脸靠近沈伊柔的脸旁,轻唤着她的名字:“伊柔。”
沈伊柔转过头看着,她的脸颊刷过的嘴巴,下一刻,沈伊柔的脸上也沾上了冰淇淋。
沈伊柔看到脸上的冰淇淋有刷过的痕迹,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她立刻嘟起嘴说道:“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说完,他低头贴上她的唇,在她唇上来回刷着,直到后面车辆按喇叭,告诉他是绿灯,该走了!
四唇相接,沈伊柔一下羞红了脸,红通通的粉颊,与车外的夕阳相辉映着。
她抽取面纸,默默的擦着脸上的冰淇淋,当她擦完自己后,顺手再抽了两张,也帮擦去他脸上的冰淇淋。
一路回到家,两人没有再说话,车内气氛有点怪,像是某种情愫在酝酿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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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昏。
沈伊柔与傅继尧约在相同地点碰面。
她坚持要在车内等她,的车却因找不到停车位而停在另一边的路口,不要说看不到她,就算她大喊救命,他都不见得听得到。
一个保镖与被保护人离这么远,是不被容许的,偏偏沈伊柔不听他的。
(鸮,我盯上沈伊柔了,她和傅继尧见上面了!)鸠将讯息传了过来。
不能靠近,只好请求支援。
“鸠,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知道了!沈伊柔正拿出股东委托书交给傅继尧。)
“傅继尧绝对不会让沈伊柔马上走。”有十成十的把握。
(没错,你说对了!你想不想听傅继尧对沈伊柔示爱的话,我可以读给你听。)鸠问着。
“那会变成你在对我示爱,我看还是免了,你把情况说给我听就行了!”感到很不是滋味。
(傅继尧爱得挺苦的,连我都同情他。)
“沈伊柔有没有说什么?”最想了解的是沈伊柔的心态。
(沈伊柔劝他死心,拿傅光尧压他。)
“傅继尧的态度呢?”
(他还能顾虑到兄弟之情。)
“他们上次的谈话也是如此。”
(鸮,最近我们调查了有关傅继尧的部分,他是个正人君子,在商场上的名声还不错,好过傅承尧许多,除了沈伊柔,没接近其他女色,将心完全放在龙跃建设及沈伊柔身上。)
“那沈伊柔就不可能会和傅继尧联手害死傅光尧,我们可以把目标缩小到傅承尧和沈伊柔身上。”明知沈伊柔的嫌疑还是最大,可就是不知怎么着,越来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鸮,我是鹰,李诗晴的哥哥打听到沈伊柔现在的位署,已经带人前往,要我阻止吗?)
“让他过来,交给我,我想让沈伊柔吃吃苦头,让她更信任我。”她不准他过问、干涉她的事,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扭转情势,让她听他的,然后……露出马脚。
(也好,我会随时支援,Over!)鹰离线。
(鸮,你绝对想不到,傅继尧想跟沈伊柔要一个吻,他够君子吧!当然,如果我的解读没有错的话。)
“沈伊柔要给吗?”他好像挺在乎她给不给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在乎?
(还在犹豫。)
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她不懂得拒绝吗?
(鸮,我不晓得沈伊柔还有这一招。)
“哪一招?”他很紧张,但是干嘛紧张呢?
(她先吻自己的手,再将手贴在傅继尧的嘴上。)
“傅继尧能接受吗?”如果换成他,是绝对不满意。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手上亲着,换成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他又何尝不是,“鸠,现在呢?”
(他们要走了,我会继续跟着。)
“鸠,让李诗晴的哥哥带走沈伊柔,只要跟着就好,非到危险不要出手,我也要准备行动了,Over!”
(我知道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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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后悔没让跟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被阿龙押上车了。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她记得她出门时,犹是满天彩霞。
而车子似乎又往更暗的地方行驶,车内的人个个张牙舞爪,好像要将她往地狱里面带。
若当真遇上了、逃不过了她会认命的。她并不怕死,只求这些人不要对她……
这好像是一条产业道路,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她被车里的四个人带进树林里,而树林里更是阴暗。
他们仅靠一支手电筒的光线,却能轻松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行走,可见他们是识途老马,早有预谋。
走了一段路后,她被推进一间堆放木头及工具的铁皮屋,屋里一样的暗,惟一的灯光就是那支手电筒。
阿龙将手电筒往沈伊柔脸上照,沈伊柔的墨镜早在他们押她上车时弄掉了,她的双眼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来。
“今天我要是没逼你说出你是怎么害死我妹妹的,我李金龙就跟你姓。”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她是意外死的。”沈伊柔蹲缩在角落里。
“我今天不跟你废话,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
李金龙话刚说完,一名男子便朝沈伊柔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啪的一声,撕破了她的黑衬衫。
李金龙将手电筒从她脸上往下挪,照在她洁白的胸前,仿佛在告诉她,好戏正要开始。
沈伊柔紧张的以双手抱胸哭喊着:“我没有害死你妹妹,没有、没有!”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兄弟们,好好玩,玩到她说为止。”李金龙一句话,其他三名男人便蜂拥而上。
“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沈伊柔从身旁一堆工具中,拿到一把斧头,朝着前来的三人挥舞着。
早就在铁皮屋外了,他冷眼旁观、忍住心痛,看着沈伊柔遭受欺凌,只为听她在紧要关头说出真话,而她却还是宁死不说。
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都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沈伊柔再次尖叫,他终于破门而入。
站在门边的李金龙,立刻拔枪转身朝向门扉,他手上的手电筒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以手刀先打掉他手上的手电筒,手电筒落地后,四周顿时一片黑暗,众人也跟着噤声,他们根本不晓得来人是谁,来了多少人?
的墨镜具有夜视功能,他发现身上有金属反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金龙,另一个则站在沈伊柔旁边,他聪明的抓住沈伊柔挡在身前。
他必须利用黑暗各个击破,他走近李金龙,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朝他后颈一敲,他立刻无声无息昏倒在地。
接着,他拿出一根如吸管般细的小钢管。对准那三人其中一人的颈子一吹,一根细针飞出,准确地插进那人的脖子里,那人摸了一下仿佛被蚊子叮到的脖子,随即昏倒在地。
同样的手法,他又朝其中一人吹去,那人与前一人一样不支倒地。
现在就只剩下掳住沈伊柔的人了,他整个人躲在沈伊柔身后,背靠着墙壁,狡猾精明。
不动声色,等他自乱阵脚,果然,他捺不住性子,推着沈伊柔往前走。沈伊柔被昏倒在地的人绊了一跤,跌倒在地,那人失了掩护,枪口仍然朝前;他正要扣下扳机,一个箭步向前,握住枪身,再一个侧身肘击,那人便硬生生的弹了出去,憧得铁皮屋轰隆作响。
黑暗让陷入险境的沈伊柔更加恐惧无助,铁皮屋的轰隆作响声,让她失控的尖声惊叫。
只见迅速上前抱紧她。
“伊柔,是我。”他必须安抚下她的情绪,免得她惊吓过度。
“鸮、……”她几乎是使出所有力气紧抱住他,然后开始不住的低泣,宣泄出心中的恐惧。
抱起沈伊柔,在崎岖难行的树林里健步如飞,抵达他的车时,他的上衣已被沈伊柔泪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