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余璃下课后还会到餐馆打工端盘子,从中赚些买课外书籍的零用钱。
她住的是建商卖不出去的出租宿舍,一整栋房子住的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俨然是一栋学生宿舍,租金也比外面低廉,只是设备比较简单,除了遮风避雨,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和一张书桌供用。
「余璃,我有不要的衣橱妳要不要?」
「好啊!谢谢学姊!」
很多东西都是从即将毕业的学姊手中接收过来,省去了些许开支,也可以减少房间的单调。
「余璃,妳过来一下。」叫她的是另一个学姊,听说和渚铭惟同班,气焰一向很高,在宿舍里面很喜欢当大姐头,强迫每个人都要听她的命令行事。
「学姊有什么事吗?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急的话,可否明天到学校说?」手上手表指着十二点,下班时间是十一点,搭车回到家洗澡、洗衣则用去了她一个小时时间,翌日一早又得在六点以前起床,才不会和宿舍的其他学姊、同学抢厕所。
她的睡眠时间其实已经剩下不多。
「星蓉,妳是不是又想找余璃麻烦?」对面的学姊扫了王星蓉一眼,遏止她继续嚣张,「妳最好收敛一点,不然我会告诉学校老师。」
「学姊,我只是想和学妹联络感情,妳想太多了。」
王星蓉的几个跟班挡在学姊的房门口,让她想救余璃也难。王星蓉一把将余璃拉到自己的房间,用力把门给关上。
「妳可真厉害,才入学就有学姊挺妳。」
「我没有要谁挺我,学姊不要想太多,学姊有事请说吧。」
「我听说妳在和渚铭惟交往,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没有和谁交往。」又是渚铭惟,为什么她就是躲不过他的纠缠?打工够累了,还要这样受审,如果早知道来台北读书会遇到这些事情,她真宁可在南部就学,至少可以和母亲相依为命。
「说谎!有人看见妳私底下和渚铭惟手牵手。」
「那是学长强迫拉我的手。」
毫无预警的一巴掌甩过来,教余璃错愕至极。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圣女贞德,渚铭惟可是理事长的儿子,更是全翔集团未来继承人,妳以为自己是谁?他干么强迫拉妳的手?还不是妳去勾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妳故意用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对他,好引他上勾对不对!?」
对或不对都给她说完了,还能说啥?
女生在吃醋的时候是很可怕的,抢男人就像小孩抢玩具,「学姊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要勾引谁。」
「不管有或是没有,我警告妳离他远一点,不要让我知道妳还和他纠缠不清!」
「我可以去睡觉了吗?」她静静的询问。
「妳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表现得越平静,王星蓉越气愤。
「听见了。」讨厌争执,更不喜欢混乱场面,渚铭惟对她来说,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去。」
离开王星蓉的房间后,她才松了口气。
对面的学姊跑过来问:「没事吧?她有没有欺负妳?有的话告诉我,明天我去告诉老师。」
「没事,学姊只是问我一点事情,妳早点睡,我也要去睡了。」她笑着安抚担心她的学姊,并且往自己的房间走。
「余璃,我想跟妳说件事。」
「嗯。」在自己的房门前,她回头看对面房的学姊。
「离渚铭惟远一点,他不适合妳。」
「我知道。」他是天之骄子,她是油麻菜籽,他与她不可能合适,更不该扯在一起。
但是命运往往与人的希望背道而驰,老天爷喜欢闻人的玩笑,妳越想逃,越是会和对方纠缠,这是事后她才明白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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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璃第一次真正被渚铭惟吸引,是在一次打工后的晚上,那一夜,餐厅客人比往常多,加上是周末,所以她下班的时间比平常还要晚,走出餐厅,已经约莫凌晨一点左右。
在夜黑不安的夜晚,她倒楣的遇上了喝醉酒的酒鬼在路上缠住她,硬是把她当成了阻街女郎,想要把她拉进计程车,就在拉扯间,一只力道十足的手把她从酒鬼的手中救出,紧跟着她就听见酒鬼突然哀嚎起来,
「臭酒鬼!滚远一点!不要藉酒装疯!」
是渚铭惟!
「该死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被打倒在地的酒鬼爬起来,摔破了手中的酒瓶,拿着碎裂的酒瓶当武器。
酒,容易麻痹人的理智,酒后还能够保持清醒的人不多,藉酒装疯的人却不少、这条街上,到处林立着餐厅、宾馆以及酒店,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欧吉桑,要打架我奉陪。」
「不要,会受伤的。」怕闹出人命,余璃想制止他逞英雄。
说要阻止可能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渚铭惟的力气远此她想象得还大,站在他的背后,她只感觉他的背很宽、很安全。
酒鬼拿着酒瓶挥了几回都落空,渚铭惟轻易闪躲他的攻击,还狠狠赏了他两拳,酒鬼打人却反而落得栽倒在地,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让他痛得哇哇叫。
「杀人了!」这下,做贼的倒喊起抓贼来。
「靠!孬种!不是要打架?有胆借着酒疯欺负小女孩,就要有种承担后果!」
「我们快走,等下警察就会到。」警笛声渐渐的从远处传来,余璃怕这一闹会被开除,连忙拉着渚铭惟逃命。
坐在他的机车后座上,她第一次感受到疾速的快感。
彷佛和渚铭惟在一起,就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一向是乖乖牌,也无法忍受不守规矩的人事物,但是,矛盾的是,环抱着渚铭惟的腰,她却找不出讨厌的感觉。
车子一路到宿舍附近的巷子停下,下车后她才发现--
「你受伤了?!」
「不要紧,妳没事就好了。」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傻瓜,这又不是什么大伤,没必要哭丧着脸。」
他说的轻松,可是她却无法假装看不见,「我去买药来帮你擦。」
「这么晚妳上哪去买药?如果妳真这么不放心,就跟我来吧。」
「去哪理?」
「妳不是要帮我擦药?跟我来就是了。」
她顺从的跟着他,直到抵达学校门口,她才知道他打算去的地方,「大门关着呢。」
「那有什么问题。」他一翻上墙,在墙上对她招手,「上来。」
看着比人高的墙面,她直摇着头说:「不行,我爬不上去,我们去便利商店找看看,应该会有卖简便的外用药水的。」
「笨蛋,干么那么麻烦。」渚铭惟向下纵跳,很快的就从墙上消失无踪。
站在墙外,余璃开始紧张,「渚铭惟,你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但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就在她也想努力的爬上高墙,却看见渚铭惟再度出现在墙的上方。
「妳在干么?」他憋着笑问,居高临下看着她爬墙还挺好笑的。
显然她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看她费劲又努力的试了好几回都没能爬上墙,让人忍不住要为她掬上一把同情的泪来。
「你去哪了?我叫你都没有回应,我以为……」
「以为我放妳鸽子?」渚铭惟笑着跳下高墙,晃着手中的棉花和药水,得意的说:「这不是有药水了吗?」
「你去保健室拿的?」
「没错,来吧,小护士。」
接过了几瓶药水和棉花,在夜色中替他处理伤口,幸好今夜是满月,加上有路灯,她可以很清楚的审视他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他,那种不安的心跳有比之前还要严重的趋势。
「学妹,妳有没有听说过男人在满月会变身的传说?」
「变身?什么?」
「狼。」
她一时不察,被他偷走了一个吻,在夜色中,一个轻柔又快速掠过唇瓣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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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中,女孩们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言,说只要抓住了渚铭惟,未来就是个准少奶奶,将来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所以,当他主动走向谁时,那个女生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就相对提高。
看着渚铭惟向自己走来,王星蓉脸上止不住得意与快乐的笑蓉。
「王星蓉,我有话跟妳说。」
「嗯。」
「要出去外面说还是在这里说?妳决定。」
在众人面前被告白自然有说不出口的快感,也是宣告地盘最好的方法,王星蓉自以为是的认为渚铭惟是要对她告白,所以选择了教室。
「就在这里吧。」她说。
「好,就在这里。」点头同意后,渚铭惟突然把手用力拍向她的桌面,在众目睽睽下,向她提出警告,「不要再让我知道妳欺负余璃。」
「什么?」
「我知道妳做了什么事情,妳也很清楚我的作风,惹恼我的话,妳就别想继续待在这里读书。」
「我没……」当众丢脸让王星蓉脸上的笑容消失,退学并不能让她恐惧,她害怕的是他眼中那种敌对冷酷的目光。
惹渚铭惟不悦,受到的报复绝对不只是退学而已。
从他发出警告开始,原本绕在她桌边的女生们随即一溜烟的逃离,如今她彷佛成了一座被孤立的岛屿。
「懂了没?余璃是我的人,谁动她就等于动到我,妳知道动到我会有什么结果吧?」邪佞而且狂妄,他称不上是好男孩,当他想恶整一个人时,那个人就像被困人了如来的五指山,无路可逃。
「我……懂……」从被渚铭惟警告开始,她就等于被贴了红字条,大姐头不再是她,谁也不敢靠近她。看见余璃也是恭敬有礼,点完头就快速逃逸。
余璃收到她的致敬,不禁愣在走道上。
更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原本对她保持距离的学姊、同学,突然都跑来和她拉拢关系,让她顿时觉得一头雾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纳闷的询问众人。
然而,大伙只是笑了一笑,没有给她正确的答案。
回到宿舍,她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吓得她到处寻找,
「余璃。」对面的学姊叫她。
「学姊,请问妳有没有看见有人拿走我的东西?我房间的东西都不见了……」书包、衣服,还有上课要用的书本统统不翼而飞,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不是叫妳不要招惹渚铭惟?」
「这事和他有关?」是的,她是没有听劝,自从那一晚渚铭惟救了她,他们之间就多了一种无形的牵绊,她在校园会不自主的寻找他的身影,看到他时,会像恋爱中的女孩一样,脸红心跳。
她喜欢上渚铭惟了,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妳自己保重吧,渚铭惟在楼下等妳。」
「嗯?」她还是不懂这和渚铭惟有什么关联。
「他把妳的东西都拿走了,说要带妳去住别的地方,妳保重。」学姊说完就把门关上,好像她们的交情也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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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西呢?在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拿走我的东西?别人会怎么说呢?」从进学校开始,她就有种自己变成坏学生的感觉,拿着奖学金,却尽做些好学生不该做的事情,打工、翻墙,甚至谈恋爱。
「好了,别想太多,只是区运快到了,为了配合篮球社的练习,妳不能再去餐厅打工,要帮篮球社准备晚餐。还有,我的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顾,就请妳当我的私人女佣,我会付妳薪水的。」
「什么?女佣!?」」
「对啊,反正妳要打工,在哪都可以吧?在我家,妳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别人抢厕所,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洗澡。」
听起来是很棒,但是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学校要是知道,我会被退学的!」
「没有人会讲话。」
「是怕恶势力的压迫吧。」即使发脾气,最凶也仅只是赏了他一记白眼,她的弱点就是拒绝人时不够强硬,以致常常被渚铭惟牵着鼻子走。
这一次也是,他提出的理由听起来很牵强,可是她就是笨得找不到回绝的借口。
进驻他的家,说家其实也很不恰当,渚铭惟的家人多半在国外,房子很豪华,却很冷清。
「你家都没住人?」
「妳这么说好像说我不是人。」渚铭惟哈哈大笑后解释,「我放管家几个月的假。」
「有管家干么还要我来?」叫管家放假却要她来当女佣,居心何在啊?
「有时候篮球社的团员会到家里来聚会,我不喜欢管家在一旁唠叨。」任性,典型的公子哥作风。「我带妳去看妳的房间。」
一入眼是浪漫复古风的房间,当他推开房门时,她几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房间。这里有女孩最爱的蕾丝窗帘,欧式四柱床上还挂着丝幛,置身其中,会令人有如置身欧洲的错觉。
「喜欢吗?不喜欢可以说,我再叫人来换掉。」
「不用了!这……太豪华了,我不能住在这里!」
来不及走出房间,渚铭惟就拉住她,「妳不住的话,我会把这些东西统统丢给垃圾车载走。」
「你--」
「好了,房间有专用的浴室,妳洗完澡下楼来,我叫了外卖,庆祝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他径自主张,完全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余璃怕他真的会把那些昂贵的装饰、家具丢掉,只好待了下来。
而就在她准备拿出衣服洗澡时,门再度被推开,她吓得跌坐在床上。
「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什……什么?」
「男人都是狼,尤其是和美丽的女孩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天天都是月圆,洗澡记得关门喔!」
他哈哈大笑,令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但她真的有点担心,飞快的把房间上锁,以防狼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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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该受渚铭惟怂恿,贪着葡萄美酒而多喝了两杯,甜甜的液体进入体内,竟成了一种动情激素,透过玻璃酒杯看他,余璃发现自己从脚底开始莫名的发热。
「会不会跳舞?」
「嗯?」
「美酒当前就要跳浪漫的华尔滋。」走向她,他对她做出了邀舞的动作。
「我不会跳舞。」
「过了今晚妳就会跳了。」
渚铭惟把她从椅子上拉起,随着音乐翩然起舞。身属上流社会中,跳正统的社交舞难不到他。
而在他的带领下,不谙舞步的余璃也彷佛成了一个高手,配合着音乐,搭着他的手,被他搂着腰,旋转再旋转。
渐渐的,她分不清楚自己定因为跳舞晕了头,还是因为酒精在体内作祟,总之,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视线有些模糊,但是情绪却越来越放松。
她就这样靠着渚铭惟的肩膀,任由他带领舞动着。
此刻彷佛成了灰姑娘参加王子的舞会的场景,她是那个穿着玻璃鞋的灰姑娘,被舞会的气氛,以及帅气的王子所吸引,几乎要忘了仙女们交代的时间。
然而现实世界中,没有会敲出声响的挂钟,她也不必要在十二点以前搭着南瓜马车离去。
高级音响设备播放着一曲又一曲的音乐,唱盘里可以同时装下好几片CD,那些音乐足够让他们跳到双脚破皮也不会停止。
气氛太和谐了,和谐到让她忘记了自己和渚铭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和谐到她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渚铭惟把她搂得更紧了,让彼此的身体紧紧贴靠,热火迅速的传递,谁是那个导火线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点欲罢不能。
他是该要停止的,但是好胜心太强的他,在停手前却想起了学长嘲弄的话语和眼神。
有人在期待他滑铁卢,而他确实不喜欢输的感觉。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任性的任由火苗持续蔓延。
随着舞步,他们贴靠的身体越来越纠缠不清,她的头无力靠着他的肩膀,他的唇不安分的在她的鬓发间游移,再渐渐下滑。
她的眼、鼻、唇,他一一以他的唇膜拜烙印。
「学……」感觉彷佛被火烙印,她全身颤栗,身体更加火热难耐。
「叫我惟。」
「惟……」一定是醉了,她连抗拒都做不到,只能顺从的附和着他的要求。
但当她感觉到一团火热从她的腿间躁进,她猛然从梦幻中惊醒。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无法阻止的痛,在他侵入的时候,夹杂着莫名的痛楚与快感侵袭她全身,全新的感觉在疼痛之后出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置身在天堂,或是身处在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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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渚铭惟不在身旁,她挣扎好久才起身梳洗到学校上课,然而到了学校,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学生间传言的绯闻女主角。
知道传闻是从篮球社传来,她鼓起勇气到篮球社想找渚铭惟问个明白,却在抵达门口时,听到骇人的对白。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上手了,看来冰山的传说是假的,改天换我来把看看好了。」
「废话少说,球鞋准备好了没?快拿来。」
「急什么,会给你的。」
「愿赌服输,你可不要赖帐。」
「那有什么好赖的,就是一双鞋嘛!」
一直吊儿郎当的学长哼着气说,「不过,我很好奇,和冰山做的感觉到底如何?不会和外表一样冰冷吧?」
听到这里,余璃再也听不下去,想要转身离去,却不小心被一旁的垃圾桶绊倒。
一群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见门边的她,连忙围了过来,「嘿,学妹,第一次的感觉好不好啊?」
余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悲伤的看着渚铭惟。
「你们不要闹了,都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出去!」一股罪恶感充塞着渚铭惟,她那双悲伤的眼神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玩过头了。
赶走了人群,偌大的篮球社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低迷到彷佛一丁点声音就会擦枪走火。
「我知道自己玩过火了,但昨晚我只是被气氛感染,妳也不要太在意。」
「玩?你的意思是说一切只是游戏?连追求我也是游戏?」
「感觉对就在一起,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你和他们打赌?把我当成了赌注?」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所在意的输赢,却在面对余璃的质问时,成了罪恶的根源,他,确实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好吧,妳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我是不该和他们打赌,但是,事情都发生了,妳要我怎么办?」
她要的并不是道歉,或许错的是她,她不该那么轻易的对他意乱情迷,昨夜他并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昏了头。
「我知道了。」
「妳可以继续住在我家到妳毕业为止,妳的奖学金也不会有问题,昨晚发生的事情不会传扬出去,妳可以放心。」
「喔。」那是说她可以用身体换取外在的物质吗?他所说的话犹如针,一根根朝她的痛处扎去,既痛又苦,几乎让她的心脏停止跳动。
「余璃……」
没有回应他的话语,也没有理会他的叫唤,她只是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篮球社。
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全翔中学的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