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中午,菜菜坐立不安的扒著饭,今天她不必打工,可是她有一件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告诉叔叔婶婶她要离开台湾去法国了。
法国耶,她对法国的知识也只有巴黎在那里而已,而她知道巴黎的原因是大堂姊奕倩去年被派去总公司洽公,买了一瓶超贵的香水回来,所以她知道巴黎这个地方。
而现在费斯蒙告诉她,她要跟他一起回去法国,因为她是他的情妇,他到哪里,她就得到哪里,这样才方便进行她“情妇的义务”。
她完全认同他的话,而且她也不想跟他分开,除了家琪和蕙芳这两个真正关心她的朋友之外,台湾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她是举双手双脚、一百万个愿意跟他去法国尽她情妇的义务!
可是,她苦恼的咬著嘴唇,明亮的眼珠子轮流在叔叔婶婶的身上观察来观察去,一顿午饭都快吃完了,她还是不晓得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她要去法国当情妇吧?
“呃!叔叔、婶婶……”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开口,却一下子被才刚坐下来吃饭的超大牌大堂姊给打断。
“爸、妈,我们总公司的总裁来台湾视察了耶!我昨天终于在会议上见到他,他真的好帅好有魅力!”凌奕倩起劲的说道:“下礼拜公司会有一场舞会,他在台湾没有女伴,如果他邀请我当他的女伴,我一定要去订制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先说好,到时爸妈你们两位要赞助我多少啊?”
“你要穿的礼服当然是由我们两个老的负责啦!再说宝贝女儿你这么漂亮,又是公司的总经理秘书,你们那位总裁如果识货的话,一定会选你,赶快去订礼服吧!我待会就拿钱给你!”凌太太冯月如对自己女儿相当有信心,而且“总裁”两字代表著“金龟婿”,听得她眼睛一亮,出多少钱给女儿买衣服都愿意!
“那我就先谢谢爸妈啦!”凌奕倩喜孜孜地说。
“呃,叔叔、婶婶……”眼见大堂姊好像说完了,菜菜连忙再度鼓起勇气要说她要去法国的事,这次打断她的是二堂姊。
“烦死了!还有好多报告没交,我都没时间找资料写报告了!哪有时间烫下午出门要穿的衣服啊!”凌奕婷嘟著嘴抱怨。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做烫衣服那种粗活呢?”冯月如又站出来“主持公道”了,她指著菜菜。“菜菜!只剩两口饭了快点扒一扒!吃完赶快去帮小婷烫衣服,烫完顺便把她的房间整理一下,知道吗?”
“阿姨!我的房间也要整理!”说话的是冯月如的外甥杨崇基,今年和菜菜同年,都刚升上高二,他越区就读,所以寄住在凌家,没有儿子的冯月如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的疼宠,所以他也有指使菜菜的“权利”。
“听到没有?把崇基的房间也顺便整理一下!”冯月如挺有权威地说,在这个家,她是一家之“母”,她说了算!
菜菜唯唯诺诺的点头。“好……”她能说不好吗?反正这种日子已经过了八年,不习惯也得习惯。
“菜菜,你要烫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我的也烫一烫,我那些套装每一套都是名牌,你可要小心点,不要烫坏了哦!”凌奕倩娇声嗲气的说完,接著就若无其事,很优雅的继续小口小口吃她的饭,为了漂亮,她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吃不饱才能保持二十四吋的腰围。
好多个“顺便”啊!菜菜在心里暗叫一声苦!
烫大堂姊的名牌套装是件苦差事,还有她每天上班要穿的那些衬衫,少烫一条线都不行,处女座的她超级龟毛,可是也,呃,超级懒,只会要求别人,自己却连根手指都不肯动。
“怎么了?看你一张苦瓜脸,是不是不想替我服务啊?”凌奕倩又是一脸笑意,她很擅长笑,笑里藏刀的那种笑。
“没有!怎么会!我这就去烫衣服!”菜菜连忙把桌面待收的所有碗筷抄起,快手快脚的在流理台洗好,然后冲去烫衣服。
插好熨斗,她心事重重的皱著眉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又吓了她老大一跳!
“喂!”她几乎在用气音说话,还连忙关上门,因为怕被家里人听见,如果给两个堂姊看见她拥有这么漂亮的手机,一定马上会被抢走!
“在做什么?”费斯蒙不必多问也知道她在家里不方便讲电话,她的家庭情况他老早调查过了,父母双亡,算是个孤儿,但有叔婶一家很“好心”地在“养育”她,差不多只是把她当菲佣在指使而已。
因此他相信她没有理由不跟他回去法国,但要叫她对奴役她的叔婶开口,委实是件大挑战。
“没、没有!”菜菜不安的用身体挡住房门,就怕向来不懂礼貌为何物的两名堂姊会直接闯进来。
“你说了吗?”他只要知道这个。
“嗯……快了,快了!我快说了!”菜菜含糊其辞的想带过。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今天没说,明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叔婶,把你要跟我回法国的事告诉他们。”
他没说要征求她叔婶的同意,在他看来,那两个人侵吞她父母财产和保险金,又一直压榨她的人,根本不配当人家的长辈,而他之所以必须告知他们,只因为他们还是菜菜法律上的监护人。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挂电话了!我在忙!明天见了,掰。”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了解到她的“情夫”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男人,他很专制,他说的话她都要听,再说她是他的“情妇”,听他的话也是应该的。
自从爸妈过世之后,她还没有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一个人的话过,叔婶和堂姊们,她都不是发自内心尊敬他们,只有他,他让她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有依靠的,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已经有了个“情夫”,这感觉真好!
另一端的费斯蒙啼笑皆非的拿著听筒,一向只有他很忙,先挂别人电话的份,今天这矮不隆咚的小东西居然抢先他一步说了,挺有趣的,不是吗?
她在忙什么?办公?看公文?
旋转著酒杯,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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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费斯蒙的威胁,同一天晚上,菜菜在辛辛苦苦煮好晚餐,“家人”全部上桌之后,她闭著眼睛,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开口……
“叔叔、婶婶谢谢你们二位的养育之恩,我就要离开台湾去法国了,倩姊、婷姊,也谢谢你们平常对我的‘照顾’,我不会忘记大家的!”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有五只男男女女的手同时摸上菜菜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不然怎么天还没黑就在说梦话?
“不要胡说八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去拖地!再把厕所洗一洗!洗完厕所还要替我抓龙!知道吧?”一家之“母”开口了,没人把菜菜的话当一回事,当然也没人关心她为什么会说这些天马行空的话。
菜菜沮丧的垂著眼,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在这个家里,她比灰尘还不如,怎么期望大家会听她说话呢?
吃完饭,她认命的洗碗、拖地、洗厕所、替体型庞大的一家之“母”抓龙,直到手指泛酸,背都痛了才获准去洗澡休息。
“情夫!我好想你喔!看到你的情妇很辛苦吗?”她自言自语的对著带进浴室的手机说话,仿佛手机就是费斯蒙在身边陪伴她。
“哇靠!你什么时候买手机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的号码?”惊讶之余,杨崇基压根就忘了自己在偷窥。
菜菜尖叫一声,转身就看到窗外杨崇基的那颗头,她连忙抓起浴巾围住身体,又气又急的用手里的肥皂丢他!
“不要脸的色狼!我要告诉婶婶!”虽然她明知道婶婶根本不会为她主持公道,说了也是白说。
如果爸妈还活著就好了,想到这里她就心酸。
他们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死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她也带走?害她连洗澡都会被人偷看,她真的再也不想再住在这里了!
“去说啊!超级双频,给人看一下又不会死!每学期都拿手提箱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以为我姨妈会骂我啊?她才不会哩!”杨崇基闪过肥皂,悻悻然的走开了。
一滴、两滴、三滴……泪水从菜菜的眼眶里不争气的滑落了。
对!她是成绩不好,每次都拿丙等,可是那都是因为她根本没时间温书啊!不但要打工,还有做不完的家事等著她,如果给她时间念书,她相信自己的成绩也不至于这么差……
“爸!妈!你们好过份!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死掉?到底是为什么?”含泪的怨气也只能说给空气听了。
因为这个原因,当隔天费斯蒙表示过几天要去拜访她叔婶时,她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她只担心一点。“家琪说法国人都讲法国话,我一句法语都不会讲要怎么去那里生活?”她自认一点语言天份都没有,她的英文每次都考得FBI,这样的她真的可以适应国外生活吗?
费斯蒙轻揽了揽她瘦小的肩头。“我会就行了!小东西!”
“也对!”他说的都有道理,她是他的情妇,要一直跟著他,他很厉害,会讲中文又会讲法文,她只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对了,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明晚你要跟我去参加一场舞会,过来试试这些礼服你适合哪一件!”他把深红帘幔拉开,菜菜看到一整排的耀眼礼服,每一件都是女孩们的梦想,她眼睛都亮了。
“可是我不会跳舞……”蕙芳是舞林高手,最擅长跳蔡依林那种动感的热舞,街舞她也很行,不知道现在叫她替自己恶补来得及吗?
“我会就行了!你只要跟著我转。”她这么娇小,带舞不会太困难,况且他只是带她亮相,会不会跳舞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我懂!我懂!”菜菜想的是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跳法,两个人面对面,对方跳什么就跟著跳什么,这个容易!这个简单!她相信自己办得到!
费斯蒙压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来试礼服吧!”他牵著她的手来到衣架前。“这些礼服每一件都是纯手工打造,都是照你的身材尺寸挑选的,多试几件,找到最适合你的!”
菜菜兴奋的开始试礼服了,可是她超级不习惯的,这些礼服都好露哦,露手、露肩、露胸、又露背的,她根本不敢穿著走出去。
“那个……呃,还有没有别件?”全部试过之后,她苦著一张小脸问费斯蒙,情夫他正悠闲的在露台边的沙发椅里看英文报纸。
他把报纸阖起来,笔直的长腿走向她,微感讶异。“怎么,你都不满意吗?”
“不是……呃,也算是啦!”华丽的穿衣镜前,菜菜双臂环胸,遮住自己的胸口。“我觉得很不自然……呃,太露了!”
“太露?”他挑起一道眉,将她的手拉开,瞬间,他看到世界上最美最令人赞叹也最能取悦他的美丽画面!
银白色的低胸礼服在她身上制造出魔幻效果,她雪白的肌肤更显诱人,丰盈的胸脯有一半曝露在空气中,因为害羞和不习惯,她的嫣颊泛著粉色酡红,勾引著他的欲望。
“你也觉得不好看对不对?”他的眼神好诡异,她不安的又环胸遮了起来,懊恼的直想脱下来。
他挑高双眉俯视她。“不!太好看了!不要遮!”他著魔似的又拉开她的手,然后这位尊贵的费氏家族长子在渺小的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
菜菜惊讶的看著他的举动,张著嘴说不出话来。
他双手环扣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将她拉近自己,他的唇吻上她圆润的双峰,把头深深埋在其中,舔吻著她,挑逗著她,直到她情不自禁抱著他的头,也跟著深深沉醉其中。
“不要……”才几分钟的挑逗,菜菜就难捺的哀求他了。
他顺势把她抱上床,那件绝美的礼服被他粗鲁的撕碎了!
“好可惜……”她两眼往上悄悄地觑视著他。
“小东西!尽义务的时候不要讲话!”他不客气的堵住了她的唇,随后在她颈项来回的舔吻,最后又开始埋首在她双峰里轮流“探索”,她发觉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游戏”。
这一夜当然也是既缠绵又激情,他喜欢“探索”,她就陪他“探索”,他喜欢“运动”,她就陪他“运动”,结果礼服没选到,两人大战了三大回合,筋疲力尽到连呼吸都懒,在充满情欲气味的空气中相拥而眠。
房间超级舒适,菜菜一直往费斯蒙的怀里寻找最适合的位置,当她安适的入睡后就呈现了一副可笑的画面。
她的头枕在费斯蒙平坦的肚子上,两手却抓著他的胸毛,有时无意识的搓一搓、捏一捏、玩一玩,她的嘴弯著微笑,他也跟著笑了。
菜菜在情夫的怀里直睡到天亮才匆匆忙忙的由司机送她去T中,她临下床前被费斯蒙一把拉了回来。
“干么?”
“小东西!你忘了给我早安吻!”
“哦!”她胡乱朝他脸上一吻,然后拍开他的手,“安抚”道:“我真的要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他再度啼笑皆非的目送她娇小的倩影慌慌张张的跑出门,这小东西一定没发现他昨晚在她颈部种了多少颗草莓吧?
答案是——二十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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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死啊!卯死啊!凌菜菜!你昨晚一定SYY 对不对?”一直忍到第一节下课,蕙芳和家琪把菜菜拖到女厕严刑拷打。
“还不就是跟平常一样……”菜菜想了想,“呃,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他好像特别兴奋,特别狂野,不知道是不是我穿了那件礼服的关系?”
“礼服?”蕙芳又眼红的大叫,人家她都没穿过礼服!只穿过制服……哦!逊!
“就是……”菜菜娓娓说明。
“舞会!”蕙芳和家琪异口同声,眼睛瞪大!“是那种上流社会参加的舞会吗?”
“我不知道……”不过这让菜菜想起另一件事。“蕙芳,今天放学你可不可以教我跳舞?”
“少ㄒㄩㄝ了!”蕙芳不客气的戳了菜菜额心一下,“他说的那种舞会不是我常去混的那种吧,想也知道是很正式的舞会,要跳社交舞!如果你去那里扭来扭去会很见笑哦!”
菜菜头上冒出一堆问号。
什么是很正式的舞会?她不懂。
“那蕙芳,你教我跳社交舞吧!”她一定要好好学,不给他丢脸!
“靠背!我哪会?”蕙芳给她一记大大的白眼。“那种舞是好野人跳的,你看我像吗?”
“那怎么办?”难道她注定要给他出糗吗?
“安啦!他不是说跟著他就行了吗?他既然说得出这种大话就一定没问题!他可是费格勒饭店的总裁耶!”蕙芳安慰她。
“可是……”菜菜还是很不安。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真的要跟他去法国吗?那很远耶!”蕙芳同时说了家琪的疑问。
“对啊!法国超级远!”家琪猛附和。“而且你又是个语言白痴,要适应那里的生活起码要花十年吧?”
“哪会要那么久啊?”菜菜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们。
“那么,你是决定要去喽?”蕙芳再问。
“嗯!”菜菜脸颊浮现动人的红晕。“我喜欢他,我不想跟他分开,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保护我!”
“那我们可以去找你玩吗?”家琪问。
“当然可以啊!”菜菜猛点头。“我一定好好练法文,到时带你们到处玩!”
“好感动……”蕙芳抱著菜菜,开始感受即将分离的滋味了。“你一定要幸福哦!如果他敢欺负你,告诉我,我会请他穿HANGTAN,让他知道我们T中的女生不是好欺负的!”
“3Q……不过,他不会欺负我的!”她相信他!
“不管啦!反正你不可以当了情妇就忘了我们就对了!”为了往后免费游巴黎的“福利”,蕙芳强烈要求。
“我知道!”菜菜也给予大大的保证。
然后擦干感性的泪水,上课钟响,三个人走出女厕,家琪回头对菜菜说道:“对了,有空看看你的脖子!凡‘炒’过必留下痕迹哦!”
菜菜忙到水龙头上的镜子一照——
哇塞!她脖子什么时候变成草莓园了?她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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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上的星星闪烁得像宝石一样美!菜菜穿著一袭超IN的金色及膝小洋装陪费斯蒙参加舞会。
舞会在北投一间以“贵”和“格调”闻名的温泉会馆举行,人多到爆!每个人都把自己最好的行头穿戴出来,男的比看看谁有风度,女的比谁娇媚,每个人都骚首弄姿的,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交际花!
“这里好美啊!”虽然露趾高跟凉鞋让她很不自在,可是衣香鬓影,让菜菜眼花撩乱,她伸手拿侍者托盘里的饮料,美妙的滋味直达胃里。“这是什么?好好喝哦!”
“香槟,而且是一瓶起码要价三、四仟块的进口香槟!”费斯蒙也拿了一杯香槟浅尝,看她脸一下子就红了,肯定没喝过酒。
“哇塞!那不就是喝多赚多喽?”菜菜仰著红红的小脸问他。
他带著宠溺笑了。“可以这么说。”
于是她卯起来喝,想“多赚”一些回来,不到半小时,她已经“赚”了五、六杯了!
“头好像晕晕的耶!咯!”她打了个饱嗝,都没吃东西,光“赚”就饱了,真奇怪。
“我去一下洗手间!”“赚”太多了,要适时解放一下,才可以再“赚”嘛,菜菜在有人走过来和费斯蒙攀谈时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她小心翼翼的再把小洋装整理好,穿这样虽然漂亮,可是也挺不自在的,幸好鞋子不高,不然化妆室的大理石地板这么光洁,她肯定滑死。
“好了,可以再出去‘赚’喽!”想到这她就兴奋,那些香槟让她很放松,而且她认为自己以后可能再也喝不到了,现在多喝点准没错!
菜菜哼著歌走出厕所,正准备去洗手,看到洗手台前站著一个在补妆的女人,她吓得当场站住不敢动!
“菜菜!”凌奕倩从镜子里看到堂妹的人,直觉转身,她还以为自己刚刚多喝了两杯加威士忌的鸡尾酒眼花哩!没想到真的是菜菜!
“……呃……倩姊。”现在再躲回去厕所里来不来得及?
“你为什么在这里?”凌奕倩还处在惊讶中,随即看到菜菜身上比她还漂亮的名牌洋装,女人天生的嫉妒心抬头了。“你怎么有这件洋装?”
“……买的。”现在回去厕所里脱掉可不可以?
“你怎么有钱可以买?”她在饭店餐厅打工,一个月薪水才多少钱,又要付学费又要付三餐的,怎么可能有钱买这种顶尖名牌货?
“……”回答不出来了,因为她不会说谎,她确实没钱可以买,而她刚刚说买的不算说谎,洋装是买的,只不过不是她买的,是费斯蒙买给她的。
“快说!”凌奕倩上下打量她,越看她就越嫉妒,那件洋装穿在她身上一定更漂亮!“你是不是去援交?所以有钱可以买这么贵的洋装?”
“没有!我没有!”菜菜拚命摇头,她还以为自己要对堂姊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没想到堂姊对她的洋装比较有兴趣。
“那你的钱从哪里来的?偷的?加薪?不可能吧!一个小小的工读服务生哪会被加薪,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爸妈!”
“不要打!”菜菜禁不起威胁的招了!“是费斯蒙买给我的啦!”
凌奕倩不可思议的瞠大眼。“费、斯、蒙?!”
是菜菜疯了,还是她耳朵不好?
费斯蒙?
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费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