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浓情密意,明眼人一瞧,便晓得两人的关系改变了。
她才进门,又被东方煜从身后给搂回来偷香,刚好陆妈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回来得正好,开饭!」老人家顿住,不小心瞥见人家小两口恩爱的画面,立刻低下头,将菜盘放到餐桌上,改口道:「我老花眼,什么都没看到。」
冥云水羞得无地自容,脱离东方煜怀抱。「我去厨房帮忙。」说着,急急忙忙躲到厨房去了。
吃过饭后,她收拾餐桌,将碗盘洗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行经二楼,发现东方煜站在楼梯转角,正等着她。
东方煜拉起她的手,一块来到阳台,在满天星斗下,对她诉情衷。
「明天……」他从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用怀抱的温度煨暖她一向冰冷的身子,低声道:「我要出远门一趟。」
她问:「为了工作?」
「嗯,有大生意,大概会去一个礼拜。」
这代表自己会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看不到他。
她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东方煜实在不愿意,在两人的感情正开始开花的关键时刻离开她,一个礼拜是初估,若案子棘手,恐怕还得花更多时间。
「乖乖等我,好不好?」他温柔的要求,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除了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她反问,反正没他的允许,她哪里也别去。
东方煜难得放柔了语气。「不是关,而是为了妳的安全,这件事我一直没跟妳明说,其实是因为——」未说完的话,被纤指给堵住。
「我早知道了,陆好有告诉我。」她逸出淡淡的笑。
东方煜心喜,顺势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上亲吻。
「那就好,所以妳会等我喔,对吧!对吧!」
他的胡渣子将她的手掌给扎得好痒,逗得她求饶,忙将手抽回,羞怯地白了他一眼。
「嗯。」她轻轻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东方煜非常高兴,但随即像想到什么,又严肃地向她要求保证。
「妳可别骗我,别等我回来后,又冷冰冰的不理我,我可是会抓狂的。」
她犹豫了下,不一会儿,再度点头,然而一抹忧愁,已悄悄占据她心头。
心里隐隐不安,虽然没明说,东方煜却感觉到了。
「妳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真的?」他很怀疑。
「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听了更为高兴,以为她是难过一个礼拜见不到他。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妳要吃多一点,把身子养胖,这样抱起来才过瘾。」
「又不是养猪,才不要。」她捶打他,反而让他笑得更乐。
她偎入他怀里,想汲取更多的温热和安全感,但不管怎么抱,她内心深处那份恐惧,始终无法被抚平,还不断的扩大。
她很害怕,害怕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她支撑不下去。
如果可以当一个平凡人有多好,她无法告诉他,自己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手,她说不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回到房间后,她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因为她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
不管盖再多的棉被,都驱逐不了她内心的寒意。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东西不再骚扰她?
到底该怎么做呢?
她在内心无助地哭喊,但没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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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东方煜回来了,他一回来,本以为佳人会来迎接,想不到从陆妈那儿听到的,却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消息。
她又回复一开始,他所见到的那个冰山美人。
接连三天,冥云水不只回避东方煜,连陆妈也躲,当然,该做的事情她会去做,做完事、吃完饭,她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第一天,东方煜还可以忍,心想她大概是怪他迟了三天才回来,女人嘛,闹闹脾气是正常的,不闹才奇怪。
第二天,他开始不耐烦,想找她谈,她却说没什么好谈,气得他掉头就走。
她想冷战,他就奉陪,好歹他是这里的老大,明明错在她,要他去陪罪,他面子哪里挂得住?相信要不了多少,等她气消,一切都会跟没事一样。
第三天,情况完全不见任何改善,那女人不但避不见面,甚至连用餐都不跟他们一块了,而是自己弄一份回房吃。
东方煜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断朝三楼瞪去。
「该死的臭丫头!」他低咒,从东边踱到西边,又从西边踱回东边,停住,抬头,然后又火大的重复同样的动作,那丫头今天还没出房门一步,他故意哪里都不去,就是要等她出来。
「陆妈!」他烦躁地大吼。
不见人影。
「陆妈!」
没多久,后院传来小跑步声。
「来了来了。」陆妈气喘吁吁地跑进门,叨念他一番。「告诉你多少次,别像叫魂一样叫人,迟早被你喊出心脏病。」
「跟那个女人说,我要喝茶!叫她泡茶来!」
陆妈面有难色,但一想到小两口的未来,她只好当个和事佬跑这一趟,往三楼走去。
过了一会儿,她下楼了。
「她说……」
「说什么?」
「她说你贵人多忘事,今天是她的休假日。」
一个礼拜之中,她可以和一般上班族一样,自己选两天作为休假日,这是东方煜为了表示大方而给的福利,而今天,正好是云水的休假日,也就是说,今天连他也不能命令她做事。
东方煜听了更为光火。「那个臭丫头……」
他的拳头又在嘎吱嘎吱地响了,烦躁地坐入沙发,没几分钟,又起来踱步。
一想到她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他,他就受不了,一刻都静不下心来。
「阿煜……」一旁陆妈小声轻唤。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见陆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他命令:「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妈朝楼上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有件事我早想问你了,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陆妈一脸严肃,东方煜也很好奇,他现在正需要转移注意力,否则下一秒可能就会冲动地冲上三楼去撞门。
「说!」他坐下来洗耳恭听。
陆妈也坐入沙发,压低声量,彷佛怕说大声了,会被人听到,她如此慎重,东方煜也跟着严肃,心想有何重要事,让陆妈脸色如此沉重。
「你会不会觉得云水她……身上有股寒气?」
厚!还以为是什么事!
「依我看,妳的表情比较让人冷飕飕。」
「我是说她身子很冷。」
「她体温很低,我当然知道!」他恨不得用自己高热的体温,来帮佳人暖床、暖被、暖身子,只可惜目前只尝到嘴唇就没进展了,他泡马子从没这么窝囊过。
「不只是体温,还有她的周遭,跟她接近,会感觉到一股寒到骨子里的冷意,你没感觉吗?」
东方煜一脸莫名。「没啊!」
接近她,只会让他感到更火热好不好,他都需要救火队来救火了,哪里会冷。
「这就奇怪了。」陆妈回想先前云水昏倒时,她、鬼冢幸子及丽莎三人,都同时感到寒冷。
那种冷意,不是一般的冷,而是打从脚底凉到头顶,带点毛骨悚然的寒意。
当时,她们注意力集中在云水身上,所以没有说出来,事后还是丽莎提出,她们才晓得原来三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其实不只她们,社区里其它人也提过这件事,只是她一直不以为意。
适才她上楼敲云水的房间时,门一打开,还没进门,她就感觉到房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息,当时她就被那没来由的森冷,给吓得往后退开,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余悸犹存。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冷冰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陆妈忧心忡仲,劝道:「阿煜,你还是上楼去看看吧,别呕气了。」
她实在很担心云水,总觉得她似乎隐瞒了什么。
「呕气的是她不是我,如果凡事都由她,那我男人的尊严往哪摆?」
最后,他忍下冲到三楼的冲动,既然她要冷战,就由她去吧!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下了什么蛊,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
十天前还好好的,十天后,她就变脸了,而他最气的是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
他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种个性,忽冷忽热,他也被她搞得水深火热。
他发誓,管她下次是使媚或是装可爱,他都不再上当,也绝不轻易受骗。
总之,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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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辗转难眠的漫漫长夜。
东方煜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再这样下去,他整夜别想睡了。
于是,他做了一百次的伏地挺身,一百次的仰卧起坐,及一百次的举重练习,总算有点睡意了。
冲个冷水澡,将汗水洗去,只穿着一件内裤,便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开始准备呼呼大睡。
突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东方煜立刻全身警戒。
他仔细聆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下的缝隐约可见一道影子晃动,最后,那影子在门前伫立不动。
东方煜无声地跃起,抄起防身的武士刀,不露出半点声息地来到门边静候。
慵懒的黑眸,在黑暗中,隐隐透着精锐的光芒。
不一会儿,门被悄然无声地打开,他也瞇起了眸子。
是谁那么大胆,半夜闯入他的房间?
一道人影进来,东方煜的武士刀也顺手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别动。」他沈声警告,同时将灯打开。
房内光线大亮,也照清楚对方的面孔,东方煜可傻眼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摸进他房间的,会是冥云水。
「阿煜哥!」
冥云水一看见他,立即开心地往他身上扑去。
这举动把东方煜吓出一身冷汗,这把武士刀锐利无比,毋须施力,只要发丝轻轻掉在刀口上,即分成两段,而他的刀子还架在她脖子上,她这么扑向他,等于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口送去。
就在干钧一发之际,他惊险的及时把刀子移开,同时承接她的重量。
就算有再好的身手和反应,这会儿也给她打乱了分寸,一时下盘不稳,抱着她一块往后栽去。
两人一起跌在地板上,但他没让她伤到半分,因为他用自己当垫背,完好无缺地保护她。
东方煜带着侦探社的弟兄们出生入死多次,从没像现在这样惊心动魄,一想到她适才自杀式的行为,他的细胞至少死去一大半。
危险解除后,一股火气从体内直窜到脑门。
「妳!」正当他要磨牙开骂之际,怀中的人儿却格格地笑了,令他胸口蓄积的气势突然破功,本来要骂出的话,变成了好没气的数落。「妳还笑得出来?」
她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只要他慢个半秒,她美丽白皙的脖子上就会出现一道血痕,当场人头落地。
「妳觉得很好玩是不是?」他亏她,而她竟也真的给他继续开心地笑。
「嗯!」她点头,坦白地承认,趴在他身上,水灵灵的大眼瞅着他猛笑。
说真的,他肚子里装了不少三字经,本来要连珠炮地骂出来,但一见到那天使般的笑靥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行!
东方煜警告自己,不能再上当了,她这会儿不晓得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半夜不睡觉摸上他的床,他可不会白痴的以为她是来献身的。
于是他沈下面孔,威严凌厉地冷瞪她。
「妳想干什么?」
「嘻嘻——」
「别以为笑就没事了,快说。」声音更冷。
「人家要跟你睡。」
静~~
呼吸急速!
心跳加速!
血液上升!
不行!
「妳头壳坏了吗?」他脸色更沈,声音更冷。
笑颜转成了无辜的表情,小心地瞅着他铁青的脸色。
「人家不要一个人睡……」
心花怒放!
内心暗爽!
小弟弟长大!
慢着!
东方煜强逼自己冷漠无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人家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把他搞得心慌意乱。
这时候要用大脑,不是下面!
「回妳房间去。」
「阿煜哥……」
「别叫得这么肉麻。」
「可是……」
「回去!再不走!我就赶人了!」他突然的大喝,把她吓了一跳,娇弱的身子发着抖。
东方煜板起脸孔,这下子她明白自己不好惹了吧!别以为他好说话,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
冷冽的眼神透着无情,果然将她吓得再也笑不出来,正当他得意自己扳回一城时,下个挑战又来了!
一颗颗泪珠扑噜扑噜地从她眼眶冒出,泪颜哭得无肋可怜。
「别以为哭我就会可怜妳!」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吸~~吸~~吸鼻子的表情,委屈得令人揪心。
「滚!」他警觉自己动摇了。
「呜呜呜……阿煜哥哥……」小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求我没用!」没用才怪。
「阿煜哥哥……」
「妳哭就哭,吸什么手指啊!」老天!她吸手指的样子真他妈的诱人,太奸诈了吧,竟然用这招!
东方煜头痛地揉着太阳穴,知道自己终究狠不下心,被她打败了。
「好啦好啦!随便妳,妳要怎样就怎样!」
「呜呜呜……」佳人一边哭,一边赖进他怀里,像个受伤的小孩,需要大人的呵疼和安慰。
说也奇怪,东方煜竟也顺手搂住她,很自然地拍背哄着,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他抱起她,一块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两人,心疼她的无助,而她更紧紧倚偎着他,仿佛离不开爸妈的小孩,安心地睡在他怀里,偶尔还会呜咽几声撒娇,纯真无邪得令魔鬼也要投降。
「先说好,要是晚上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嗯……」
还嗯?她到底懂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啊!他可是正值壮年的男人哪!稍一挑逗,就会气血奔腾的铁汉哪!
「如果被吃了,也是妳自找的。」
怀中的柔软,没有回应。
「喂?」
匀称的呼吸声,意外地十分安稳。
这丫头竟然给他找周公去了!东方煜不可思议地瞪着那睡颜,她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如果装睡,绝对瞒不过他的眼。
全世界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了,美女近在眼前,不能吃,也不敢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她哭,怕吵醒她。
她睡得如此毫无戒心,叫他情何以堪?
「真过分,也没穿胸罩……」他嘀咕埋怨,却是说给自己听,当她扑向他时,就已经知道她身上的衣料有多少。
他一方面哀悼自己的大男人尊严再度受到摧残,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拥着她是件幸福的事。
瞪着天花板,他跟小弟弟两个难兄难弟,注定了今夜将一块数羊到天亮。
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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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睡得如此安心温暖过,被子热烘烘的,连梦都是甜的。
好舒服啊……她叹息,这经验不曾有过,舒服得让她觉得自己醉了,浑身放松,舍不得离开。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却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冥云水瞪大眼,随即又发现热的不是被子,而是横在身上的一条手臂。
视线沿着手臂,缓缓移向手臂的主人,赫见另一张熟悉的脸——东方煜躺在她身边,而她的手,也抱着人家。
这情况,有点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狮子旁边,那震惊非言语所能形容,她吓得全身僵硬。
浑乱的思绪需要好好厘清,她努力回想,昨晚明明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会跑到东方煜的卧房里,还跟他抱在一起?
无论她如何想破头,结论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又被附身了。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万一他醒了,她要用何态度面对他?
另一个严重问题是,她没戴眼镜!
不管吃饭洗澡睡觉,她的眼镜从不拿下来的,这下可好,她人在东方煜的床上,却不晓得眼镜跑哪去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镇定!她必须镇定!
眼镜可能放在她的卧房里,最好趁东方煜还没醒时,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就这么办!
不过眼前有个问题,要溜走之前,得先排除「路障」,因为他的手臂还横在她身上呢!
搬动吗?怕弄醒他,不搬吗?似乎只有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方法可行。于是她轻轻地、小心地,开始金蝉脱壳,不过当她这么做时,横在身上的手臂,突地紧圈住她的腰肢。
她惊讶抬起的眼,正好与身旁的灼热视线对上,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他醒了!
冥云水僵住,现在的她是动也不敢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盯人的眼神很威胁,彷佛她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你……我们……昨晚……怎么会……」
「妳不会是忘记自己半夜跑进我房间,又想栽赃给我吧?」
她的心脏大大撞了一记,果然是自己跑进人家房里,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或者说我霸王硬上弓,侵犯妳?」
「没有。」她怯生生地摇头。
「没有什么?」
她又缓缓缩回被子里,在他威胁的瞪视下,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没有这么想。」
她不怪他视自己为前科累累的嫌犯,前面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不能再发生新的误会了,不然他一定会好生气、好生气,而现在,他已经在生气了。
「妳的意思是说,妳还记得自己半夜跑进我的房间?」
她点头。
「也记得是妳自己要求跟我一起睡?」
她瞪大眼,他眼睛瞪得比她更大,无奈之下,她又点点头,心下暗暗喊冤,她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但不敢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遮住她红得发热的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无辜的眼睛,委屈地瞅着他瞧。
这黑锅,她背了。
东方煜狐疑地审视她,怎么今天她这么乖?不耍他、不整他、也不骗他,是良心突然发现?还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等着?
另外,他觉得她跟昨晚的她感觉不一样。
昨夜的她,不管是说话、神情、态度或眼神,都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但现在的她,则又恢复平常矜持的模样……不!是更有女人味了,神情有着刚睡醒的慵懒柔媚,眼神也变得柔和,眉宇间流露出女人的娇羞,泛红的脸蛋撩得人心神一荡。
他瞧见了她的心虚,心虚就代表有机可乘,有机可乘是否代表他可以对她索取一些补偿?
心一横,他霸气地拉下遮住她半张脸的被子,攫住芳唇,滑入火舌。
吻她的同时,他的一只铁臂也圈抱住她,不让她有地方可逃,另一手,则开始在她身上似有若无地游移。
怀中人儿低呼了一声,但令他意外的是,她没挣扎,反而顺从他的行动。
他又惊又喜,因为这表示她愿意接纳他,表示他可以吃得更多……
火舌开始在她身上纹身,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一个眼神和动作,便已透露太多被压抑的情愫和渴望。
他要她,极度的想要!
一个翻身,他来到上方,急迫地卸下身上累赘的衣物,展现他结实的胸膛。
看几次都一样,当他脱下最后一件底裤时,她羞赧地移开眼,不敢直视。
她的紧张,勾引出他最深层的欲望,但他会试着放慢步调,因为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这顿飨宴太早结束。
他,要慢慢品尝。
唇再度罩下,有若举行一场仪式般,他双掌抚上她细滑的腿,采入衣里,越往上游移,睡衣也越往上推高,将掌心的温度,传送到她每一寸诱人可口的肌肤上。
直到她的身体也跟他一般火热,他才满意地笑了。
他来到地耳畔,吹拂着热气。
「先说好,踢哪里都行,唯独「这里」不行。」他所指的「这里」,正隔着丝质的薄睡衣,抵住她双腿间的「那里」,令她禁不住屏息。
意外的,她笑了,绣拳轻捶他,含嗔带羞的动作,更加鼓舞他的挺进,于是他急切地脱去她身上的衣物,让两个人没有障碍地分享彼此的火热。
决定了,他今天不工作,放自己一个温柔缠绵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