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正在片场给男主角苏沐晨说戏,一瞥眼正好看到布景架子上有人往下丢东西,编剧湛露就傻傻地站在下面,抬头往上看。
「湛露!有砖头掉下来了!」导演大吼,男主角飞扑上前,不过湛露光秃秃的脑门还是被砸了个红红的大包。
「妳没有脑子啊?没看到东西往下掉啊?妳傻得不会躲啊?」导演愤而大怒。
湛露傻呆呆指着自己的脑袋,「我知道有东西要掉啊,但是我听说被砖头砸到脑袋会红嘛……你看看,我这里现在不是红了吗……」
「我看是妳这个名字没取好,叫什么湛露!一看就是站在马路边上,红不起来的那种!」导演边走边骂,「脑袋一定是秀逗了!不换人是不行了!」
湛露急急地追上去,「可是,当初不是您说,翻遍了《诗经》,就我这个名字最漂亮,一定能大红大紫……」
「我有说过吗?」导演怒目交加,小编剧只有靠后站,忍气吞声的份儿。
「还有,」导演又想起一事,困惑地问湛露,「诺贝尔今年新加数学奖了?」
湛露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那……是以前有,但是现在取消了?」
「也没有。」
导演抓狂,「那妳上部戏为什么要写这个奖?」
湛露自认无辜,「因为小说内容纯属虚构,那些获奖者都是我杜撰出来的。」
导演愤怒至极,「那妳不会把诺贝尔三个字也换了吗?换成贝诺尔,或换成尔诺贝,换成什么都可以!」
「耳朵背?我耳朵还好,但是导演你再大声叫,我耳朵就真的完蛋了。」
最近湛露好像流年不利,减肥失败,在屋里坐着也会感冒,出门就捱砖头,莫非我真的不适合吃这碗饭,所以佛祖显灵让我早点抽身逃命?(编编插话:不用佛祖显灵啦!万能的编编已经帮妳修正为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了,所以这碗饭,妳就继续捧着呗。)
男主角苏沐晨递过来一条雪白的手帕,温柔地说:「不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怎样?」
湛露愣愣地问:「天将降大任于『死人』也?死人怎么还会有大任?」
苏沐晨叹口气,摇摇头,走掉。
湛露又兴奋地追着问:「你是不是说,天将降『大人』于斯人也?大人是不是就是贵人?谁是我的贵人?是明千藏还是你?」
苏沐晨回身摸了摸湛露鼓起大包的秃脑门,尽量保持温柔和蔼的语气,「好孩子,多念点书再出来混饭吃,会比较安全。」
「苏沐晨,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你、你、你怎么这么没义气?好歹等我把你捧红了再说……」
「我最害怕上新闻头条,还是老老实实地工作,踏踏实实地赚钱最好。」苏沐晨挥了挥手。「这部戏就快杀青了,希望下次见到妳的时候,妳能……比现在更聪明些。」
他顿了顿,又说:「抱歉,或者我应该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到妳。」
等他走后很久,湛露还在原地发愣。为什么他要说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
不好了,这一下砖头好像真的把脑袋砸得秀逗,要赶快去看医生才对……抱歉各位读者,来不及和你们打招呼,湛露去去就回,说好的后记一定不会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