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沁离开后不久,封彻寝居门扉又被推开,这回进来的人不是鲁沁,而是小九。
她走到他身畔,望着他那张俊魅无俦的脸孔。
说实在话,小九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过来,或许是基于亏欠,或许是基于不该有的担忧,总之她就是想看看他。
突然,他张开眼,对她扬唇一笑,「妳到底要看到哪时候,我还以为妳会献上妳的吻呢!」
「早知道你没事,我就不该过来。」她竖起眉,才想离去,一只柔荑却被他给抓住。
「方才鲁沁来时,妳就已经待在外头了,对不?」他笑望她那对吃惊的大眼,「所以妳该知道,我心里只有妳一个。」
「你少贫嘴,我来这里不是要听你说这些。」或许是被发现的难堪,让她又为自己披上一层保护色,语气也转为冷沁。
「那妳来这里是为了?」将她用力拉过来,让她坐在床畔,封彻望着她那张比以往的冰冷多了一丝温柔的脸蛋。
「只是想确定你好些没,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啊!」她话还没说完,他已将她拉上床,抱紧她娇软的身子。
「想确定我好些没,就陪我一起睡。」他知道她会挣扎,但更相信她不敢做得太过,因为她不想再伤他,欠他人情。
果真,小九挣动了会儿,见他怎么都不肯放,也就不再执着,「单单睡觉而已?」
「要不然妳还想做什么?」瞧她清柔的小脸在他的紧拥下泛出如冬日夕阳的粉嫩红晕,封彻还真想咬上一口。
「我睡了。」她闭上眼装睡。
「别装了。」封彻的大拇指轻抚过她细致的脸颊,「妳该知道我如果真有什么非分之想,妳是绝对逃不过的。」
她一颗心瞬提,立刻一骨碌地从床上翻下,「我要走了。」
「别这么敏感,我只是说说而已。」他将她重新扣进怀中,「我不禁怀疑,像妳这种个性的人,是不是只喜欢过着远离尘世的生活?这种日子有趣吗?」
「我本性如此。」从小她就在男人堆中长大,虽然几位大哥都待她不错,但毕竟她是唯一的女子,不习惯和他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刚开始师兄们多会说她孤僻,唯有三哥了解她、懂得她心中的想法,帮她辩解,让师兄们不再排斥她。
一想起三哥,她的心又重重一揪呀!这阵子她必须密切注意府里的动静,想办法将他救出去。
「那我就慢慢让妳忘了这样的本性。」他紧抱着她,大手钻进她的短袗内,不规矩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摸索。
她如遭电殛般,身子蓦地绷紧,连呼吸都窒住,像块木头般任由他摸索,因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抗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偏偏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如冰块般毫无感觉,当见她这种反应,他不禁气得深吐口气,「妳真要做一块木头?」
她不语,只是用那双晶亮大眼瞅着眼前的轻狎男子。
「算了。」他放开了她,转身睡去,可胸中的火气却愈烧愈旺。这女人还真固执,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般忍让?她却……就不知道要他怎么对她,她才愿意软化?
小九瞪着他僵直的背部,知道他恼了、不开心了,可她又能怎么样?此刻她的心情可不比他好。
思及自己的家仇、三哥的安危,以及封彻对她的付出,她已不知未来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就像现在,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取了他的性命,可她却下不了手!老天,她不该喜欢他,不该呀……
或许是身体刚痊愈,如今在他身畔闻着他的味道,给了她无比的安定感,她竟然慢慢的沉睡了。
半夜,封彻翻转身,望着她清丽的面容、柔沁的小嘴、还有那紧闭中带着一丝警戒的双眸,让他忍不住将她紧搂住,抚着她那散发清雅发香的乌丝。
当闻到她微启的小嘴呼出的芳香气息,竟激起他体内无端的燥热与亢奋!
垂首轻吻她的眉、眼、鼻,跟着来到她那蜜般的唇,张口含吮住她,细细品味着……
小九突地一震,半睡半醒之间以为这只是场梦,于是抛开一切束缚,大胆地接受了,甚至还举起一双藕臂主动圈住他的颈子。
没料到她在睡梦中的反应是这么的热情,他加重了些力道与狂浪,热吻不断加深下,让小九顿觉焚热缠身。
不对,这不该是梦,因为是如此的逼真!
由于太累了,她一直睁不开眼,挣扎许久,最终她还是用力将眼皮一掀,纳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放大到她根本看不清楚的脸孔。
待脑子一清醒,她立刻用力地推开他,迅速站起,还猛擦着自己的嘴。
「妳怎么了?」他皱起眉。
「你怎么可以……偷吻我?」她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偷吻妳!」封彻瞇起眸,「是妳紧紧捱着我,蓄意挑逗我吧?」
小九眉心轻蹙,迭退数步,「我不该来的。」
「没错,早知道就别来。」他的火气全爆发出来,眸心沉闷得像覆上一层黑雾。
「好,那我马上离开。」她轻拨了下散乱的秀发,几绺青丝落在汗湿的鬓边,使她看来更显娇媚。
封彻半瞇着眼望着她,没说一句话,直见她冲出寝居,他才朝床面愤而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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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最重要的那天来临了!
今儿个是小九的三哥从「盛京户部」被押往「昭顺恭王府」的大日子。
前一夜小九就没睡好,天方亮便在院子内走动。
「小九姑娘,妳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恪礼也起个大清早要到外头办事去,却在前院与她巧遇。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她神色仓皇,担心自己露出马脚。
「好些就好,不过妳还是多躺躺吧!」他好心劝了句,跟着又叹口气,「看妳这模样,我就想起爷。」
「贝勒爷怎么了?」她反射性地问。
「跟妳一样,也不在床上多躺躺,一大早就出府了。」他摇摇头,看看天色,「哎呀!我得出门去拿样东西,再晚那户人家就去市集了,不多聊了。」
「总管慢走。」小九目送他离开,可心底却揣测着封彻一早出府是为何事?
下一刻她做出决定,打算直接到盛京户部候着,再找机会救人。主意一定,她不再迟疑地朝大门走去,由于恪礼年纪大了,行动较缓,她得慢慢尾随其后,免得被他给发现。
出了府,是往东或往西?北京城何其大,盛京户部该如何走呢?
随意走了一段,瞧见有间专卖骨董的商家,于是她走进问道:「请问掌柜,盛京户部在哪个方向?」
「盛京户部呀!」掌柜的走到门外,往左边一指,走出这条长卫衙,再往右直走便到了。
「谢谢掌柜,我知道了。」朝他点点头,小九往他所指示的方向走。
沿路上,她望着两侧商店,有卖花、小吃食、旧书册、以及砚台笔墨的笔舍,再走几步路,她突然顿住脚步,发现有间木造小屋,外头摆了好几张小桌,两两相对而坐,玩着桌上的一个木盘。
小九从不好奇,可今天却止不住想一探究竟的欲望,一步步往那儿探近,这才瞧清楚他们正在玩五子棋!
看着他们走的棋步,她居然也会!可她从没玩过啊……愈想愈慌,她不由抱着脑袋,眼底是前所未有的仓皇。
「姑娘,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位长者关心道。
「没……没什么。」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加快脚步离开,心底的迷惑却攫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经过多久,她突然定住脚步,因为她看见了「盛京户部」的匾额。
「是这里了?」她喃喃自问。
突然,从里头传来交谈声,她赶紧躲到一旁,却见封彻和另一位年约半百的男子缓缓步出大门。
「封彻贝勒,等会儿我会派人将三名犯人押去,这几个人嘴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透露,不得不烦劳您。」户部大人歉然一笑。
「哪儿的话,我这就回府候着。」说完,他便拱手道:「告辞。」
待封彻一走,户部大人也折返府中,小九立刻现身,跟着施展轻功越墙而过,潜入花园内。
不一会儿,数名官爷带着三名犯人朝后门而去,其中一人她认出了--是三哥葛天易!
她眸心瞬亮,尾随他们来到后门,这才看见有三辆囚车等在那儿,而三哥是被送进最后一辆,颈子和双手都被上了铐。
片刻后,眼看囚车朝「昭顺恭王府」的方向前进,如果真进了封彻的府邸,在那样严密看守的牢里,要救出人难如登天!虽然此时押解囚车的士兵不少,但她不得不冒险了。
待囚车经过一处无人烟的小径时,小九再也等不及地冲上前,滑出袖中软剑,以飞快的速度劈开铁笼、斩断铁铐,再对抗蜂拥而上的士兵。
「三哥,快逃。」她大声嚷道。
葛天易解开身上的桎梏,迅速从笼里逃出,并拾起地上的断剑,与她并肩作战,「小九,妳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的。」她持剑的手不得闲,边挥剑边说。
「妳太傻了,现在连妳也陷入危险中,不知道逃不逃得出去。」受了伤的葛天易已应付不暇。
「只要我们合作,一定可以的。」她握住他的手,往另一边逃逸。
记得这地方她曾来过,再过去就是条死路,凭他们的轻功,一定可以跃过围墙逃出生天……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她所想的顺利逃脱,原以为已摆脱后头的追兵,两人缓下速度时,却看见有个人绽着冷笑站在前方树下等着他们。
「封彻!」她心下一惊。
「他就是妳三哥?」封彻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却不难看出他眉宇间的黯影。
刚刚离开盛京户部时,他眼角余光瞧见了小九的布衫,于是刻意留下等着看戏,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出戏是这么编排的!
看来,他这回是看走了眼,也看错了人。
「没错。」小九瞇起眸。
「他可是乱党的重要分子。」封彻脸上的笑容已敛下,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小九,妳先走。」葛天易挡在她身前。
「你们谁都走不掉。」封彻望着葛天易,「如果你在我手上不见了,我可是死都无法向皇上交代。」
「那今天我就让你先死!」葛天易立刻冲向他,两人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虽然封彻平时看来玩世不恭,但是自从临容公主在他面前被劫后,他便努力习武,十多年来他天天苦练,从不间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将临容给救回来。
可这段日子里,总是从有一丝线索变成断了线索、有一丝眉目变成没了眉目,让他又恨又急。
封彻轻松应付葛天易的招式,很快的便发现原来他与小九师出同门。他可能只是她的三师兄,而不是她的哥哥。
想起他们之间可能有的暧昧关系,他的怒火瞬间飙起,手劲也愈来愈狠。
突地,封彻抓住他的肩胛猛力一掐,疼得他弯下腰,整个人像蜷起的虾。
「封彻,求你放了他。」小九见三哥这般难受,忍不住替他求情。
「求我?妳为了他求我!」封彻瞇起眸,想想这段日子里,她可曾求过他任何事?这回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含泪求他!
「他是我三哥。」
「哪门子三哥?」他眸光似剑地扫向她。
小九无语了,只道:「他是我三师兄。」
「呵~~原来如此。」一种被骗的不甘在他心底发酵,他扣在葛天易肩胛的指掐得更紧了。
「小九,妳还跟他废话什么,叫他快放了我。」葛天易已疼得五官扭曲了。
「贝勒爷……」这时士兵们终于追了过来,「属下该死,是属下将他们给追丢了。」
「把他押回去!」封彻的眸仍望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瞧的小九。
「是。」士兵赶紧上前,再次将葛天易套上铁铐,押回囚车。
「想跟着来是不是?」封彻走近小九,挑衅道。
「你会处死他吗?」她冷然地问。
「会,但不是现在。」说完,他转身便走。
小九逼不得已,只好朝他甩出软刀,是他……是他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封彻头也没回地伸出手抓住软刀,那刀锋竟然伤不了他的手!
「别想杀我,杀了我他就得死!」撂下话,他同时放开软刀,让它弹回她袖口。
小九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好默默跟上。
回到封彻府邸,她突然问道:「可以让我跟我三哥说句话吗?」
「甭想!除非妳也想被关进大牢。」他回头睨了她一眼,诡祟地拉开笑容,「别忘了妳仍是我的贴身丫鬟,晚上妳可以不来我房里,但就不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妳三哥了……」
「封彻,你怎么可以……」小九握紧双拳,瞪着他无情的背影。
「葛天易是我的敌人,难不成妳也要成为我的敌人?」他低冷的语调画破周遭死寂的空气,让小九突觉一阵寒冷。
「你早怀疑我了?」她寒着心说。
「妳看我时那浓浓的恨意再明显不过。」他睇着她,「但我没想到会是这层关系。」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舍血救我?」小九抖着声问,这也是她最无法理解的。
「因为我想得到妳的心,在我还没达到目的之前,阎罗王都甭想取走妳的性命。就像现在,妳对我的恨是不是淡化许多?」封彻望着她那两片颤抖的薄唇,邪佞地笑问。
「胡说!」她大声嚷道:「汉贼不两立,我会恨你一辈子,你永永远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是这样吗?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和朝廷作对,现在这种太平盛世,可是得来不易!」他掐住她的下巴,瞇眼探究着。
「你不用说这些鬼话来影响我的决心。」她激动地反诘。
「妳一向都很冷静,怎会变得如此激动?是我说中了妳的心思,让妳觉得难堪了?」他扯开笑颜,「我还在想,当妳见了葛天易后,该怎么告诉他妳已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胡说!谁……谁爱上你了?尽管我求你、顺从你,也全是为了三哥!」小九怎能让他知道她心里对他孳生的爱意呢?
「或许当初是如此,那现在呢?」封彻恶意抵近她的小脸,眼中含妒,「或是妳想告诉我,妳早已是他的人了?」
「没错,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了杜绝他不当的念头,她不惜说谎。
这招激将法果然奏效,就见他的脸色愀变,五官几乎扭成一团,反而为他添上一抹邪魅。
小九勇敢地回睇他,两人对视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现在我没空跟妳争论什么,我得先审问犯人,晚上再说。」语毕,他便步向后面牢房。
小九急追而上,却被挡住,无法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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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晚风习习。
封彻坐在窗边的蔺草软椅上,一边看着书卷,一边等着人。
他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来。
叩叩……
果然!他闷着嗓说:「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小九。
她走到他面前,「贝勒爷,我来了。」
「老天,这可一点都不像妳。」他一双黑亮的眼直盯着她瞧,喜怒不形于色。
「别废话,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吧!」小九已有心理准备,等救出三哥后,她便要杀了封彻,然后自尽。
「爽快!」封彻肆笑了声,随即瞇起一双闪亮的黑瞳,「把衣服褪了。」
她倒抽口气,「什么意思?」
「不会脱吗?是不是要我帮妳?」他轻轻扯笑。
小九眼眶微红,站在原地却不知该怎么动作,「你非得这么做吗?难道这就是你对付反清汉女的方式?」
「不不不,妳错了。」他放下书卷,瞅着她那清冷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对哪个汉女做这种事,唯独妳。」
「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出去吧!」封彻随即又拿起书卷,收回视线,这副漠然样不禁让她心口一提。
他如此的表现可要比口出恶言还要骇人,只是她不明白,同样是乱党,为何他不囚她?
小九没有离开,眼眸低垂,长翘的睫毛半掩住清亮的眸,像羽翼般点缀着她柔美绝丽的五官,同样的,也可以清楚瞧见那隐藏在心底的伤痛和倔意。
封彻不经意瞧见,她竟开始动手解下一颗又一颗扣子。
他并不开心,反而更加恼火,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为了葛天易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当她褪得身上只剩一件内袗时,他便将书卷往案上一扔,双臂抱胸地说:「过来。」
小九的心好痛,重重的羞辱感直窜她心底,但是她知道形势比人强,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让我见他一面。」
他瞇起一对沉眸,「看妳的表现再说。」
闭上眼,深吸口气,小九缓缓的步向他。
当他瞧见她那束高颈部的内诊时,不禁笑说:「妳不热吗?」
他的手才刚要触及她的颈扣,却被小九仓促地挥开,「你要怎么做都行,就是别将它给解了。」
「怪癖!」他冷啐了声,不再碰她的袗衣,直接褪去她的襦裤。
「你这是?」小九还没做好准备要献出自己纯洁的身子呀!
「衣服不给碰,连裤子都不准脱吗?」他哼笑地用力往下一扯,顿时她的双腿已完全光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紧闭上眼,小九不敢看进他眼底那着了火般的星苗,那只会让她更害怕而已。
「放轻松。」他勾起晓魅的笑痕。
「不!」她的嗓音嘶哑了,这陌生的情潮让她十分的难受。
「我都还没碰着妳呢!就这么敏感。」封彻漾起冷冽的笑容,「没想到妳还挺会装的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淌下泪。
「因为妳是我想得到的女人。」他毫不避讳地说:「尽管妳心里有别人,可我还是非得到妳不可。」
小九别开脸,不愿去看他戏谑的表情,事到如今她仍无法相信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看着我,我要妳看着现在爱抚妳、调戏妳的男人是我铁木尔·封彻,不是葛天易。」他语气沉冷,胸臆间充塞着满满的愤怒,潜藏在血液中的霸气也更加炽烈。
只因为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小九的下巴被他强迫的一转,只能睁大眼看着他那狂猾的面容。
她只怕自己的心就此遗落在这男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这一夜,封彻并没有真正要了她,他只想让她尝尝情欲的滋味,更想让她明白,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这辈子她都将为他一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