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被父母好生责骂一番,未料米契和苗丽花什么都没说,对陆曜龙也很客气,除了一开始的盘问之外,好似已将他当成家人般谈笑,虽然让米湖感到莫名其妙,却也松了口气,至少家人没有反对自己和他交往一事。
「妈,我去上班喽!」一如往常,八点左右,她穿上轻便的工作服,拿起她的大头狗安全帽,准备出门上班。
「等等,米湖,等我一下。」突地,苗丽花由厨房里探头出来,要她稍等。「我马上好了,等我一下喔!」
「妈,妳在做什么啊?」米湖好奇的走到厨房前,看见苗丽花正将锅里的汤汤水水倒进小型保温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曜龙的腿前阵子不是骨折才刚好吗?妈炖了鲈鱼汤,妳拿到公司去帮他补一补。」早上她到市场买的新鲜鲈鱼,在市场上还活跳跳的,这种最补了。
「妈,妳对他那么好干么?」米湖只差没张口结舌了。
「妳懂什么?丈母娘对女婿好是应该的,把他身子补好了,也全是为了妳啊!」将保温锅塞给她,苗丽花安慰地笑道。
原本她和老公还担心米湖这散仙的个性会交不到好男人,没想到老天爷自有安排,送了个既肯上进、又能发掘米湖优点的年轻人,不好好把握怎么可以?她这个做妈的自然得帮女儿好好照顾这个上天送来的女婿。
「妈~~妳在说什么啦!」米湖羞红着脸,不依的跺了下脚。
「在妈面前不用害羞啦,去去去,快去上班了。」这下反倒成了苗丽花催促她出门,将她直往门口推,在关上大门之际,不忘提醒道:「记得叫曜龙要把整锅鲈鱼汤都喝完喔!明天妈再煮别的好料帮他补。」
米湖傻愣愣的看着母亲将门关上,心情错综复杂──
「什么嘛!到底谁才是米家的孩子啊?」嘀咕归嘀咕,她仍小心的安置好保温锅,发动她的小噗噗,上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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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龙,你竟然斗胆没把我妈煮的鲈鱼汤喝掉?!」下了班才发现那锅鲈鱼汤动都没动的米湖差点没昏倒,指着陆曜龙的鼻子谴责道。「你看啦!都凉了,我要怎么跟我妈交差啦!」
忙得晕头转向的陆曜龙,这才想起那只保温锅。「对不起,我忙着带新人,又和曜威讨论分店的装潢,忙着忙着就忘了。」
「吼~~」凉了的鱼汤怎么还能喝呢?都腥了。「不然倒掉喔?」
「那怎么可以?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思忖了下,他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吧,到我家,我们把汤弄热,一起喝光?」
「只有汤怎么吃得饱?」这个男人脑袋是打结了喔?米湖又好气又好笑,将他的提议加了点「料」。「这样吧,我们到超市买点菜,我到你家煮饭给你吃!」
「妳今天要下厨?那我要不要先去买胃肠药?」
「讨厌啦你!」
两人边笑边闹的到超市买了一堆食材,然后一路杀到陆家开伙。
饱餐一顿之后,两人合力收拾残羹剩饭,并将碗盘全清洗起来,最后窝到客厅看有线电视。
「欸,你还要不要吃胃肠药?」米湖窝了个舒服的位置调侃道。
「不用,伯母教得好,妳的手艺还真不错,嗝!」抚了抚犹如怀胎三月的小凸腹,陆曜龙满足的打了声饱嗝。
「喂,我觉得你很奇怪耶!」用脚尖顶了顶他的腰,米湖完全没看电视在演什么,专心的凝注他的侧颜。
瞅了眼她作怪的脚尖,他微挑眉尾反问:「哪里奇怪?」
这妞儿越来越大胆了,现在曜威没住在他这里,她竟敢用脚尖「轻薄」他?不怕他兽性大发喔?
「我自认不是什么漂亮的女生,人也不特别精明,我实在不懂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对一个没什么自信的女人来说,着实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地方,也因此产生些许不安全感。
「喜欢一定要有理由吗?」这个问题说来有意思却也很无聊,为什么恋爱中的女人老爱问这种蠢问题?女人只要一沾上爱情,不问上这么一次就不甘心似的。
「有啊,像我喜欢地图是因为我需要它帮忙找路;我喜欢摩托车,因为它可以载我到我想去的地方……喜欢当然是有理由的,不是吗?」她头头是道的回答。
「好,那么我问妳,妳喜欢我吗?」关掉电视,他觉得有必要扭正她一些不甚正确的观念。
「喜欢啊!」不然她随便找个像王文成那样的男人交往就好啦。
「那妳说说妳喜欢我哪里?」他也很好奇自己怎会「雀屏中选」,在扣除他努力却没被注意到的追求行动之后。
「嗯……你长得很帅啊!又是公司的老板……」扳着手指数了数,她的眉心突地狠狠揪紧。「奇怪,怎么感觉好市侩?」
「噗~~不错嘛,妳还知道自己市侩。」原本他听见那些理由很失望,没想到她喜欢自己的理由全是些肤浅的表象和外在条件,但听到最后「市侩」那两个字,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
她原本就不是一般平常的女孩,想法也和寻常人不一样,还好她能发现自己所犯的错误,不然真的没救了。
「那、那……好吧,应该是你对我很好吧?」唉,连自己都鄙视的理由,哪能称之为理由?自然只有全数推翻喽!
「嗯,那这么说来,我也觉得妳对我很好。」搓搓下巴,他依样画葫芦。
「我哪里对你好?」有吗?她怎么想不起来?
「以一个员工来说,妳尽心尽力;以一个女朋友来说,我受伤妳认真照顾,还可以跟妳抱抱亲亲,这样不好吗?」他边说边动,一个用力便将她拉进怀里。
「啊!」她娇喘一声,虚软的偎在他怀里。「讨厌耶你!每次都这样……」
「怎样?」他轻佻的瞅着她。
「像那天在我家门口,你突然就……唔~~」
才说着,他的嘴又黏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甜美的唇,吻得她晕头转向,整个人虚软的倚偎在他怀里。
「像这样吗?」爱极了她红着脸的羞涩模样,他忍不住在她颊侧多偷了一个吻。
「天……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每次都这样突然攻击她,害得她心里总是小鹿乱撞,怎样都适应不良。
「不行,一遇到妳这可爱的小红帽,我就忍不住变身成大野狼。」他使坏的啃咬她的颈项,引来她格格发笑,难以自抑的躲着他。
但男女天生气力上的差距,让她怎么都挣不开那双铁臂,再怎么闪躲都闪不过他的箝制,只能在小范围里扭来扭去,完全不知道这种方式的扭动反而挑起身边男人的情欲。
「湖,今晚留下来。」他沙哑的低喃。
「干么留下?」他的声音像按摩似的拂过耳膜,米湖轻颤了下,霍地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
「我想要妳。」而且想很久了,每每看得到吃不到,心痒难耐啊!「留下来吧!」
「曜龙……」她的心跳好快,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全身酥麻麻的,心里像有蚂蚁在爬一样,不知该怎么回应。
「好不好嘛?留下来?」他撒娇似的轻咬她的耳垂,引来她全身颤栗。
「唔……」陌生的情欲来得突然,她除了轻声低吟之外,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陆曜龙以唇含住她粉嫩的小嘴,有时浅如蜻蜓点水,有时深若凶猛狂潮,火热的气息烧得她双颊绯红,耳根子火红如酒;他的舌尖轻划着她的贝齿,搔扰得她不得不打开门禁让他进入唇齿之间,吸吮属于她的甜美。
他的撩拨火力十足,米湖在迷惘无措的状态下,浑然不觉自己已然被他推躺在沙发上,他的毛手开始剥除她身上的衣物,直到他湿滑的舌侵袭她的胸前时,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沦陷在他的挑情之中。
陆曜龙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变得僵硬,他不动声色的滑向她身侧,手缓缓爬上她的裤头──
米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舌尖火热的翻搅,渐进化成柔情绵密的深吻,吮得她无力抗拒也忘了该有所矜持,终于投降在他设下的情欲之海。
「曜龙,这样……好奇怪……」并不是全然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情事,但被这样露骨的抚触绝对是此生头一遭!米湖控制不住心头的惊惶,不安的扯紧他的肩。
「一点都不会,这再正常不过了。」打从盘古开天,千百年长久传承下来,男女之间总是这么繁衍下一代,是再自然不过的肢体接触,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我……」她又羞又慌,急到想哭。
「别怕,我会尽量温柔的。」他柔声哄道。
米湖媚眼如丝,迷乱的微闭水眸,无措的凝着他在自己身上使坏,拿不出半点抵抗的力量。
「别怕,我们换个战场。」如星般灿亮的眸紧盯着她的媚态,他的额上满布汗珠,下腹紧绷得泛疼。
「战场?」她一脸茫然的攀紧他的肩,整个人像被抽走力量似的,软软的贴靠着他的胸口。
「我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在沙发上完成。」那太不浪漫了,有点像在发泄,他怎能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
那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随着他脚步越来越靠近房间,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隐隐明白即将遇上什么样的瑰丽情景,但她却没有丝毫惊惧,唇边反而漾起甜蜜的微笑──
这就是人家说的身心相许吧?一想到自己就要和心爱的人结合成一体,她的心里漾起无限的幸福感。
粗鲁的踢上房门,将她放到床上躺好,陆曜龙起身开始脱除自己的衣物,一双焚红的眼紧盯着斜躺在床上的她,感觉全身的血液亢奋的流窜在每一条血管里,甚至感受得到它们奔流的速度。
米湖羞涩的看着他逐渐显露出来的强健体魄──老天,他好壮!
平日包裹在汗衫底下的肌肉结实壮硕,每一个动作都牵动身上的肌肉,当他开始扯动裤头的皮带,她害羞得趴转过身,将脸埋进透着他气味的枕头里。
丢死人了!
他就这么大剌剌的在淑女面前宽衣解带,真没礼貌!
「迟早得看的,害羞什么?」她的举动显然取悦了他,他低低的笑着,将脱下来的长裤随手一扔,随即爬上床。
感觉床铺的塌陷,米湖又害羞又紧张的绷紧身子,每个毛细孔都感受到他的贴近,她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死于心跳过快之下?
「来啊,看看满不满意妳所见到的。」沙哑的声音滑过她的耳膜,让她的肌肤泛起细小的疙瘩。
「不要啦,人家才不要看!」她将枕头揪得好紧,说什么都不肯抬头看他。
「看一下嘛!」他对自己的身材颇有信心,况且两人都走到这步田地,彼此欣赏又何妨?「就像我看妳一样啊,干么不好意思?」
「不要啦~~」她简直像杀猪般号叫了。
陆曜龙轻笑出声,使坏的俯身以舌尖轻划过她的粉背,她明显的瑟缩了下,仍然说什么都不肯转过身来。
这个傻妞,殊不知背后因为自己看不见的原因,神经反而更为敏感,更容易被挑起情欲,呵~~
在他湿滑的舌不断的挑弄勾逗之下,米湖终究难耐的嘤咛出声,又躲又藏的闪避他的攻击。
问题是,一个床就这么点大,她能躲到哪去?没多久就被他压在身下,又开始适才在沙发上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欲望折磨──
「不要了,人家不玩了啦~~」她又哭又笑,真的被折磨得很惨。
「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反正他早就忍得很辛苦了,要不是为了让她及早适应他的存在及消除她的紧张感,他早就冲锋陷阵了!
他的脸部潮红,强抑着自己的冲动,颈上的动脉不停的鼓动,传递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亢奋。
终于,他抬起她的俏臀,腰部用力一沈,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如出柙的猛虎般闯入她甜蜜的禁区──
米湖咬紧牙根,不断的深呼吸,等待体内强烈的侵入感逸去。
「还好吗?」心疼的拨开她汗湿的发丝,灼热的唇啄吻着她苍白的唇。
「嗯……」该有的常识她没少,清楚明白女人的头一遭得面临怎样的痛楚,不过……该死的,她没想到真会这么痛!
温柔的吮去她未曾发觉的泪滴,陆曜龙忙碌的撩拨她因疼痛而瑟缩的情欲,不消多时,待疼痛感逐渐散去,她难忍的低吟出声。
「你……准备就这样不动吗?」这样好难受喔!比他还没进来之前还难受!
陆曜龙被她逗笑了,果然,她的反应就是特别!
「妳不疼了吗?」他怀疑或许自己才是疼痛的一方。
「这……很难形容……」她也形容不出此刻爬满全身那股又酸又痒的矛盾感,只能不自觉的摆动身子,像条水蛇般不安的在他身下蠕动。
陆曜龙急喘一声,再难自抑的攫住她的腰,卖力的冲刺起来──
兴奋、疼痛轮番流转着,她的低嘤与他的重喘声交融成一片,构成一副欲海无边的春情画面。
强烈的冲撞让米湖的身子不断上移,她无措的抓紧身下的床罩,几至崩溃的最高峰。
米湖终于酥软的趴在床上,他则靠在她的背部俯首低喘,放纵自己压靠在她背后,依旧将自己埋在她体内深处,享受着相契相合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