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水的举动愈来愈放肆,起初还会顾忌旁人,现在根本是旁若无人,让她拿捏推拒的尺寸拿捏得很辛苦。
“晚上去吃饭?”张顺水靠过来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夏依影脸蛋红了红,“房东太太有门禁的。”
虽然有些生气她的不知好歹——连续拒绝他八天——但张顺水仍有风度地说:“那让我送你回去?”
“好。
答应的太快让夏依影非常后悔,尤其是张顺水的毛手毛脚。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非常倒楣的,下车时遇到房东太太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你好。”她客套一下。
“哦……你的姘夫?”曾正建啐了一口,站没站样,“跟这个老头子不如跟我,他能满足你吗?”
“依影,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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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叫我依影了?她暗忖。“房东太大的儿子。”
张顺水鄙视地看他一眼,“我帮你换一间房子吧!”
“原来是看上这个老芋仔的钱啊?”曾正建走过去,“女人最重要的幸福不是钱,是男人才有的东西,这个老家伙行吗?”他满口污言秽语。
“你住口!”张顺水气得发抖,“依影,你跟我走,这种人再跟他住在一起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我是很想,你也是吧!”曾正建靠在张顺水的进口轿车上,“啧!有几个钱了不起吗?”
对呀!对呀!夏依影差点点头赞同曾正建说的话。
张顺水揽住她的身体便要走,夏依影皱眉稍为推开他紧黏的身躯。
“总经理……”她想大吼放开!
“我想小影子的意思是请你放开她。”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笑嘻嘻地说道。
“医师!”夏依影惊喜地叫道。她甩开张顺水的手朝医师奔去,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融人夜色中。
“小影子,怎么不住饭店?”医师搂搂她,和她贴贴脸颊。
“好贵。”夏依影抬头看到另一个英俊得没天理,却有怪兴趣和可怕代号的“毒蛇”。
“影子不会在意那一点钱的。”毒蛇笑道,朝她张开手,抱起她又放下,“小影子,又重了。”
“乱讲!”
“你怎么可以对淑女谈到体重?太没礼貌了。”医师讨夏依影欢喜地说。
张顺水心中亮起红灯,嫉恨地看向那两个在夜色中仍感觉得出是人中之龙的男子。
“依影,这两个人是谁?”
“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曾正建哼了一声,觉得两个人没什么威胁。
他们总不会住进远女人房里吧!等他把这女人弄上手,他们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们是我的……我的……”
“哥哥。”医师接下去,“我们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待在台湾。”
“原来是夏先生。”张顺水马上换了张脸,怕小美人的兄长会妨碍他弄上小美人。
毒蛇不发一言,一眼像要看穿张顺水似的,然后极不屑、轻慢地别过脸。
医师嘿嘿地两句话打发走明显对夏依影有乖分之想的张顺水,再集中火力对付眼前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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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小影子的房东?”
“嗯”“好胆量。”至今还没人敢用鼻孔看他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第一个。
“我们这里没多余的房间让你们两个睡,趁早回去,少来碍手碍脚,小白脸!”
“小白脸……”医师徐缓地点点头,“毒蛇,我的外表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
他自认英俊蒲洒、和蔼可亲,但不是“小白脸”、“软脚虾”之流,聪明人都知道别惹火他——聪明人看得出来面具底下的他,显然这位瘪三先生不是聪明人。
“长期用脑的结果,或许使你的身手退化了。”
“哦?”医师笑出一口白牙,“我上礼拜才为一位病人动过开脑手术,依病人的复原情况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
医师大哥动火了。这项认知敲进夏依影的小脑袋瓜,她连忙拉住他的手放在怀里,紧紧抱住。
“曾正建,你快走!”她努力加强语气中的紧张度。
与“被害人”这个名词即将画上等号的人犹不知死活;“大哥,我可不想打死我的‘七仔’的哥哥。”
“谁是你‘七仔’?”来台湾有一段日子,台湾话她多少懂一些,尤其是粗俗的话。
“喔,打死我?很好,有勇气。”医师阴恻恻地笑。
“医师,别冲动!”夏依影死命圈住他的手。
毒蛇在一旁做壁上观,反正这小瘪三死不了。
“小影子。”医师给她一个和煦的笑。
“嗯?”她戒备地应声。
“看不出来。”
“什么?”
“你的胸部比目测还丰满得多。”他笑道。
“呀——”夏依影瞬时放手,满脸通红。
下一秒医师的拳头已落到曾正建脸上,使他倒在地面成“大”字型。
依影的脸蛋像颗小番茄,“医师大哥,你太过分了。”
“会吗?”医师死不悔改,嘻皮笑脸。“我没瞎说,你个儿小小倒挺有肉的。”
“你——我不理你了啦!”夏依影跺跺脚,躲到毒蛇身后,“毒蛇大哥,你看他欺负我。”
“欺负小女孩,太没格了吧?”毒蛇侧身拍拍夏依影的头,一方面以眼神示意好兄弟别太过分。
“小影子,别生气,我说笑的。”医师抬脚踢踢地上的“虫”,“一拳就玩完了?”他弯身取走曾正建的钥匙。“走吧,令晚有着落了。”
“阿昊呢?”
“影子没来。”毒蛇软声说道。
夏依影无法抑下心中的失望,“阿昊很忙吗?他说很快会来的。”
“呃……”医师看毒蛇一眼,要他快安慰安慰小影子。
毒蛇只是无奈地轻耸一下肩;叫他安慰人?不如给他一根棒子敲昏小影子比较快。
夏依影振作地朝两个大哥笑笑,“没关系,有两个大哥在呀!”她圈住两个人的手臂。
两人对看一眼,低叹口气,小影子很失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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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班,夏依影难免存些心不在焉,对张顺水吃豆腐的举动也不太在意,教张顺水心里乐得不得了。
“依影,你身体不舒服吗?”他又藉故吃豆腐,左手搭在她肩上。
“不会啊。”夏依影笑一笑。
“可是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到里面躺一下?”
另一个秘书闻言鄙夷地望了上司一眼。
“不必了……
“不用跟我客气,走吧……”他强拉夏依影起身。
夏依影挣不开他的手,求救地看向另一个秘书。
“总经理……”林秘书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但另一声河东狮吼盖过她细弱的声音。
“张顺水!你在做什么?”
赫!张顺水回头一看,可不得了,站在门口的不正是家中那个母老虎?
唐淑娟一身名牌服饰,金钱堆砌出她的雍容华贵,却无法改变她刻薄的气质,一双细长眼在见到夏依影后稍稍睁大了点。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此姝的容貌美上她一大截。
唐淑娟冷呼地打量夏依影,“你竟然会看上这种小女孩,我该说是你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吗?”
张顺水假笑地说道:“你大概误会了“我和夏小姐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唐淑娟从鼻孔哼出气来,“我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她走到夏依影面前,“你胆子倒不小,竟敢勾引总经理。”
“我没有。”夏依影连忙说道。她是想过用“美人计”,可是却发现自己不是西施、貂婵的料,根本无法忍受张顺水进一步的碰触,光想像他那张臭嘴凑上就反胃。
昨晚医师及毒蛇提供她一个更好的方法,不必她亲自上阵就能弄到“唐古”的机密,而且不留痕迹,不会有人证、物证的烦恼。
“还没有?”唐淑娼又妒又恨,但张顺水却是她托付终生的人,并且是公司的主管,她能恣意发泄,不能离婚。因为她已经四十多岁,想再我个丈夫很困难,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丈夫的女人身上。
“明天开始你不必来了。”
“淑娟!”张顺水不悦地叫。“她是我的员工,你不要管公司的事!”
“哼!这间公司登记的是我的名字别忘了,你只是我请来管理公司的一条狗!”唐淑娟冷笑着提醒他。
“你!”张顺水涨红脸,一巴掌便过去。
“你敢打我?”唐淑娟抚着脸。“可恶,都是你这只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她发狂般地朝夏依影扑上去,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虽然张顺水及林秘书及时架住唐淑娟,但夏依影仍是被唐淑娟尖利的指甲抓破了脸,渗出血丝。
一名员工才走进来便被这等阵仗吓到。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总经理夫人不对。总经理夫人如一只发怒撒泼的母狮,柔美可怜的长发姑娘抚着颊上的伤口,眼眶红红的,好不委屈的模样。夏依影发现站在门口的员工,朝他柔柔地微笑。
“有什么事吗?”
“有人找你,在对面的饭店中的咖啡厅。”
“谢谢。”夏依影望一眼仍在发脾气大哭大吵大闹的女人,悄悄离开这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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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和毒蛇坐在舒适的咖啡座上,一边注意玻璃墙外的动静,一边谈天。
“另外一票人呢?不会放咱们鸽子吧?”
“没那个胆量。”毒蛇优闲地啜口咖啡。
医师又望了一眼外面,“说的也……小影子来了。
她怎么捂着左脸?”
夏依影进来便见到医师嚣张的挥手方式,连忙快步走过去。
“小影子,你干么一直捂着左脸?”
“没有啊……”夏依影紧张地笑笑。
那红辣辣的痛感逻留在脸上,一定很丑。
毒蛇眯起那对蛇眼,“手放下。”
依影瞄瞄两人正经的脸色,缓缓放下左手,三道红艳艳的血痕登时落人两人眼帘。
医师跳了起来,谁那么大胆?“是谁欺负了小影子?”他的声音里惨了一丝血腥。
夏依影抬头,“教授!啊……”她痛得皱紧眉头,忙又掏出面纸接在伤口上。
医师紧张地蹲到她面前,“手拿开,让医师看看……万一得了破伤风就不好了,如果被感糜溃烂了更糟,整张脸会烂兮兮,最后一命呜呼哀哉……哦!”
教授举着手,显然刚刚“执刑”完毕。
“你吓唬小影子呀你!恶性难改。”
“你想杀了我呀!”医师抗议地吼道。“我只是列举所有可能衍生的病症,这是医师的职责所在。”
“别吵了,你们两个,快替小影子看看。”“蓝影”领导阶层中惟一的女性“玫瑰”开口道。
医师转回目光,“痛不痛?”
“废话啊!”教授没好气地说。
医师不搭理他。“小影子,谁把你抓成个大花脸?”
“没有……会留下底吗?会不会很难看?”
医师蹙起眉峰,“你放心,医师大哥会负责还你一个漂亮的面孔。”
“是不是会留下疤?”完了啦,她会变成一个丑八怪。大仇未报,自己就先破相,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容貌不是最重要的事,你有一颗美丽的心。”教授为她开导。
医师拿出随身携带的菜罐及棉花棒,轻轻地为依影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及透气胶带固定药物。
“你们这群乌鸦嘴,有我医师在,我会让小影子带这个伤过一生吗?”事情还没弄清楚就乱说一通,有辱他的英名。不过,为了可爱的小影子,也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那三道疤绝对要消灭。
十年前,小影子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便知道小影子在影子的生命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影子心中的一块肉,谁要伤了她,就准备进地狱参观吧!
那时候在场的只有五个人,但是第二天便传遍领导阶层。那些出去像丢掉、回来家捡到的人,第三天全到了本部报到,而且连续驻守两个月,因为小影子两个月后才又踏上本部的红地毯。
从此之后,他们便轮流回本部“参观”,看能不能碰上小影子,替她解闷。
一眨眼,小影子就长大了,而且成为一个美丽可人的小美人。
夏依影摸摸脸上的纱布,“谢谢医师。你们想到什么好方法了吗?”她指的是“复仇大计”。
一个靠墙的六人座上便囊括整座咖啡厅中的俊男美女,颇引人注目,或许穿着并非最高雅正式名贵,但所散发出的气质就是让人不想多看一眼也难。
夏依影坐在“蓝影”菁英之间,一边一个帅哥。对面又一个帅哥、一个美女,既畚眼又悦心,高级享受。
“小影子,你研究所修的是什么?”教授开口。
“程式设计吧……”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就这个教授这边晃晃,那个教授那边晃晃,证书就到手了。
教授真想飞回美国找小影子的指导教授,好生备上一份大礼,感谢他的辛劳。
“‘唐古企业’一切都用电脑控制,订货、预约会场等,张顺水将重要文件、计划都存在电脑中,只要将‘唐古’的企画画送到任何一家敌对公司……嘿嘿!
不死也去一层皮了。再者,唐淑娟和张顺水的感情并不和睦,可以利用。张顺水那边当然是小影子莫属,至于唐淑娟那边……”
教授的目光贼溜溜地往死对头身上望去,“就医师吧!”
医师瞪大眼,“我堂堂一个医学博士,绝不降格去做牛郎!”他抵死不从。
“博士先生,这件任务非你莫属。”教授努力地想出一堆恶心的颂辞。“你瞧,毒蛇能据此重任吗?不行,阴森森的脾气谁看得上眼?杀手呢?不行,死硬又不仅情趣。天使?拜托,人家要的是情郎,不是一个一天到晚上帝、阿门的神父。所有兄弟中就你最油嘴滑舌、经验丰富、奸诈狡猾……呃,人长得英俊不说,身材更是一级棒,包准唐淑娟见了你直流口水,脑袋变成一国浆糊,再加上你舌辩莲花的功夫,哪个女人不拜倒在您老兄的西装裤下?”
玫瑰直接捧起冷饮移离他们一个座位。
毒蛇睨了口沫横飞的教授一眼,考虑是否放一点好料到教授的杯子里。
“多谢你的金言。”医师可没晕陶陶不知东西南北,“我建议去雇用个专业牛郎。”
“不行!”教授一口否决。“唐淑娟不会为一个牛郎与张顺水离婚,至少这个男人要表现出肚里有几分墨水,并且能力非凡,只是一时时运不济,才能诱引唐淑娟放弃张顺水,甚至扯他后腿。”
夏依影见两人一来一往,叹了口气,“如果阿昊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咳咳!”教授猛地被口水呛到。他有没有听错?
“我打个电话叫阿昊来好不好?他一定会帮忙的。”夏依影很高兴自己想出这个好主意。
毒蛇点头微笑,“影子一定会来。”不过不是来帮忙实行美男计,而是一枪毙了他们。
“小影子,你忘了吗?影子很忙。”
夏依影的笑容又没了去,“对哦。那……商哥哥好不好?”
“医师你就答应吧!别让小影子伤脑筋了,反正哄女人你有一套。”
“漂亮的女人。对勤垂垂者矣的老太婆没兴趣,也提不起兴趣。”
“唐淑娟今年才四十又五,正是一技花的年纪。”
“是吗?那何不你去?”
见医师仍不愿点头,夏依影并不想为难他,也不想为难所有人,毕竟他们从小就很照顾她。
“算了啦。”她开口,“医师不想就算了,况且唐淑娟不仅没气质而且又没风度,医师大哥配她太浪费了,摆在一起真是又伤眼又伤心。”
医师和教授对看一眼。“小影子,你见过唐淑娟?”
“嗯。”一脸刻薄相,难怪张顺水会整日流连在外。”说完,夏依影像想到什么地问:“是不是结婚之后都会这样?不然怎么有这么多……对了,阿昊也说他才不想找个女人来相互折磨唷!你们有没有女朋友和男朋友?”
众人有默契地跳过她的问题,不想把事情扯远。
“台湾是个民主国家,我们投票表决。”教授使用最“民主”的方式。“采轮流投票,如果有人超过半数,那么就是他了,OK?赞成医师的人举手。”
表决的结果是,除了夏依影弃权外,全数通过。
医师哇哇大叫,这根本是陷害!
夏依影满怀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医师大哥”不忍见小影子失去笑容的黯淡小脸,医师只好认命地闭上嘴巴。
“哎!当初我还很豪壮自信地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结果虎头蛇尾,半路就逃之夭夭,害得麻烦你们千里迢迢来帮我……好丢脸哦!”夏依影吐吐舌。
“你不适合仇恨及诈谋。”玫瑰开口。
其他人诚心赞同玫瑰的话,希望夏依影永远是那个带给众人欢乐的小女孩,这也是他们这群不平凡的人一点平凡的奢想。
“没有人天生就是适合仇恨的。我知道恨是伤心的事,可是一想到唐元生的所作所为,我无法不恨他,他毁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
“那只是一种义愤填膺的情感,就像在报上看见一则社会新闻般的感情。”毒蛇分析道,“你在褓时期便离开父母,成长的日子中并没有父母的参与,所以你并不会有多大感触,只是觉得自己该恨。”
夏依影想了想,“或许是吧!”她不反驳。“对了,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为什么你们全跑来合湾了?
“唐古企业”没厉害到需要‘蓝影’全面动员的地步吧?”
“是没有。”玫瑰露出柔和的笑容,减弱一丝冷艳,更显动人。
“不过我们闲奢也是闲着。”教授接下去。
医师自动结尾,因为另外一个肯定不会搭腔。“还有老大的召唤,又有加班费,何乐而不为?”
“商哥哥呢?”夏依影想到那个有点帅又不会太帅,很有味道的“大”哥哥。
“他正忙着打垮‘唐古’!”
“唐古”的内幕丑闻一桩桩爆发,主持人唐元生受到调查,股票大跌,投资人纷纷抛售手中散股。
唐元生很快便发觉有人暗中搞鬼,收购“唐古”的股票。他下令买回股票,但局势艰难,加上贿赂丑闻一件件揭发、黑道介人的证据被举发,即使唐元生欲力挽狂澜,动用所有关系,甚至请出黑边靠山调查那个暗中捣鬼的人,“唐古”依旧在倒闭边缘。
这件内幕能被抖出,全多亏医师牺牲色相换取来的情报。
唐淑娟见医师化名的牛郎“达特”气度不凡,稍一探问得知他对经营很有一套,是一个人才,且对她又是百般呵疼、万句蜜语,当下便想和张顺永离婚,让他人主“唐古”。医师也乘机套出和“唐古”有所往来的政府官员名字,交予伙伴。
由于“达特”坚持两人结婚后再有进一步举动,美其言是尊重她,唐淑娟这下更加相信“达特”的真心。
另一方面由夏依影约张顺水出来见面,柔声诉说别后离情,让张顺水的理智全飞到九霄云外。
“不。”夏依影拒绝张顺水的“邀的”,“我家人是很保守的,如果想要我就必须上门求婚。”
张顺水现出为难的表情,把自己的苦处加油添醋了一番,保证不会亏待她。
“只要你掌握公司的实权,还怕夫人吗?唐元生不是已把实权都交给你了?你是‘唐古’名正言顺的总经理,他们不能为了这种事随意开除你,你甚至可以反咬他们一口啊!”夏依影诱哄道。“我绝不委屈自己见不得人,如果你爱我,请不要委屈我。。”
这席话是教授教她背下的,除了口白外,还得加上感情语气起伏及动作,难煞她了。
张顺水有些心动,再加上唐淑娟及男友出游的相片曝光,更坚定他的心志。
“唐古”在外有外患、内有内忧的状况下,纵然唐元生本领再大,也无力可回天。
“查出幕后黑手了?”唐元生手握着话筒兴奋地道,这条黑道兄弟的路已是最后一着棋了。“替我解决他。”
敢跟他唐元生作对,不去打听打听。
“我不能。”
唐元生惊讶地瞪大眼,他两边关系一向良好啊!
“我惹不起这个人。”话筒彼端的声音丝毫不闻歉咎,“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我有九条命都不敢和‘他’作对。”
“卡”一声,切断唐元生所有希望。
为利益而挂勾,一旦“利”去,自然各自扬道。
唐元生双眼空洞跌坐在椅上。
一切还没结束!代号“商人”的商仁纬召开记者会,宣布收购“唐古”,无疑是雪上加霜,再则张顺水及唐淑娟的婚外情双双曝光,内外一片混乱的情况之下,“唐古”是完了。
夏依影并不想逼得唐家家破人士,仅想拿回公司及给唐元生一个教训。毒蛇没有说错,她虽然遭逢家破人亡的厄运,但她却遇到了篮仲昊,给她一个不论物质或精神都不虞匾乏的生活环境,恨意自然淡了许多。
唐元生和张顺水已因为贿赂罪名被警方收押,“唐古”也已经被商仁纬收购成功,夏依影到台湾的目的已经达成。
夏依影感慨地看着工人们将“唐古”换成“夏氏”,自知没有能力管理一个大企业体,于是委托商仁纬代为管理,一切到此算是画上一个休止符了。
“小影子,你要回美国了吗?”商仁纬站在她身旁。
夏依影看着工人们的动作,“我不知道……我现在回美国能做什么?继续念书吗?”她好茫然。
商仁纬揽着她的肩,安慰道:“暂时先待在台湾吧,等想出一个目标再说。小影子,你今天就搬到御天盟总部,好吗?”
“为什么?”她不解地转头望他。
商仁纬耸耸眉,“影子吩咐的。”
商仁纬想到梢早的一通电话,是美国总部打来的,要他保护好依影。与其让依影住在他在台湾的房子,不如让她待在御天盟,毕竟他的身分是“商人”,而御天盟是黑道,他不能光明正大做的事,御天盟却可以。
知这是阿昊交代的,夏依影不多问便点头。
“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回去收抬行李吗?”
“不用麻烦了,叫御天盟的人三点到我住的地方来接我就好了。”
商仁纬笑一笑,看着工人完成工作。“不如这样,这段时间我教你管理及经营公司吧!”他可不想多接一个麻烦,与其接一个长期麻烦,不如接一个短期麻烦。
闲着也是闲着,夏依影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