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堇沅几乎是被窗外射进来的烈阳给热醒的。
揉了揉眼,她仍感到些微困意,抱着床上的大玩偶,决定继续梦周公。
咦?不对劲,她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大玩偶?还热热,抱起来好舒服……
暗忖着,杨堇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瞧了眼她抱着的玩意儿……
是个男人嘛,大惊小怪的,喷!
等等,是个男人?商什么时候跑来她的房间,还爬上她的床了?
杨堇沅脑里仍残存的瞌睡虫,在刹那间她的清醒赶走了,下个动作就是想离“危险物”远远地,没想到才稍微隔开彼此间亲密的距离,居然被某双大手搂住腰.送进对方温热的怀里。
“早。”商泽探惺讼的睁开黑眸,对着趴在他身上的杨堇沅道早安,然后闭上眼,继续补昨晚漏掉睡眠。
早什么早,他还敢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不准你再睡,快起来……”杨堇沅粗鲁的拍着商泽琛那俊秀的脸颊,待他惺松的睁开眼,便气恼地质问着。“你怎么可以跑来我房间?”
“是你爬上我的床,好吗?”商泽琛终于清醒了,当着她气冲冲的面容,一字字清晰的更正道。
他就知道杨堇沅一大早起来,一定会歇斯底里的误会他,不过无所谓,他们之间还有架能吵,这也算是一种和好吧。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你瞧,这是谁的房间?”
“废话,当然是我的房……”自信满满的说到只剩一个字,杨堇沅顿时哑住,傻眼了。果真,瞧这房间的装演摆设,分明不是她的房间……
天啊,她怎么可能那么渴望爬上他的床……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是我的房间吧。”商泽琛得意洋洋的接下话。
“你、你、你……”忘了身子仍亲密贴在他身上,杨堇沅指着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辩白的话。
“如果你想偷袭我的话,请趁现在。”商泽探忍俊着想取笑她的念头,摊开双手,活像意味着“上吧,我不会反抗的”。
“你少具美了,谁想偷袭你啊!你明明知道我有梦游症,还不把房门锁好,都是你的错啦!”
一气之下,杨堇沅忘了女孩子家的矜持,没多想的坐在他腹部,报复把拳往他刚硬的胸膛击去,丝毫不知她的力道只有搔痒的分,和……诱惑意味。
嗅,真该死,她坐错位子了,难道她一点怪异感觉都没有吗?
“对对,都是我的错,我活该你压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商泽琛用该是从容不迫,却又困难至极的口吻自嘲着。
“你乱说活,我什么时候压倒你了……”要不是见商择琛脖子上勒痕还没消去,杨堇沅早就气急败坏的再掐一次。
“现在……”瞧她愣了下,才惊觉到害羞时,商泽琛已经为她惊慌的乱动而倒抽了口气,追加警告道:“别动!你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在早上是最强的?”
“你、你、你……”被他露骨话给吓得耳根子都红了,杨堇沅一时之间说不出其他话,气恼地干脆再痛捶他一顿泄恨,没料到这次计画失败,不仅被他捉住柔荑,还一时重心不稳,重重的跌入他怀里……
“你什么?”商泽探挑眉,他眼底只装满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儿都毫不掩饰对她欲望。
“下流!”杨董玩臊红着脸蛋,指责着。
他不是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连个名字都不愿告诉她吗?
既然如此,他怎么还能够对她露出那么炽热眼!
商泽琛低笑了声,迎上她那如同小白兔般失惧怕的表情,若有用意的问道:
“想知道真正的下流是什么吗?”
去它的理智,管她父亲是否为商氏的内贼,在这一刻他只知道,他好想轻尝她那两片樱色的唇瓣……
“我才不想……”不想也来不及了!
商泽琛的理智早已随着眸底的美丽俏影失控,拉着她俐落翻了个身,然后放肆的让她声音融化在他的吻中……
***
她被非礼了。
不,该说她被商强吻了。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一丝被强吻感觉,不想尖叫或反搞,反而随着他那温柔又带有侵略性的吻迷失了。
杨堇沅无法动弹,身体的本能像是和商泽探所给予的亲密天生契合。
毫无疑问的,她喜欢他的吻。
喜欢他先是轻描起她唇瓣的温热搔痒感觉,然后霸道的探人她的贝齿,恣意纠缠住她小舌,激起体内不知名的燥热,让她几乎快无法呼吸,整个灵魂好似被他夺去般,无可招架……
原本只是想浅尝她的味道,商泽琛到最后无法拒绝她美好。
不只脑子里一片空白,丝毫没有任何理性,全身细胞像是极度渴望着她,除了吻,他居然还想对她更肆无忌惮
而他也这么做了。
他难舍的离开她被吻肿的唇,顺着那小巧下巴,轻吮她洁白的玉颈,然后顺着自己想望卸下她上身衣料,在她未着胸衣的雪白浑圆上,恣意用唇膜拜她每一寸美好的弧度。
甚至恶作剧的轻咬住那浑圆顶端的红蓝,满足的听着,她那为过度激情而倒抽的娇吟声……
Stop……少女的矜持在杨童玩几乎沉溺于欲海的思绪里,拼命大作响铃。
她得马上拒绝商的侵略。
在还没厘清他对她所做的亲密是认真,还是纯粹男性欲望作祟之前,她不能自甘堕落到仅因为喜欢他,就忖出完整的身心,这太疯狂了……
但是,疯狂的是她居然无法说不,无法拒绝商泽琛对她更为放纵侵略,只能任由他的手大胆探人裙内……
铃铃铃——门铃乍响。
激情的魔法瞬间消退,然后蒸发无踪。
“该死的!”回复理智,商泽琛低咒着,似那铃声不该趁这时来打扰他,又似自己不该对她恣意妄为而后悔莫及。
为什么要碰她?看不清商泽探真正的情绪,杨莫而想逼问他,却提不起勇气。
逃避井不是她的个性,她厌恶当弱者。
但她居然不敢问,害怕他会承认方才对她只是玩玩。
“我去开门!”慌忙推开商泽探,杨堇沅几乎是颤抖着穿好睡衣,不让他看穿她的脆弱,镇定的走出房门。
望着杨堇沅柔弱逞强的背影,商泽探所受到的震撼不比她少。
该死的,明明只是个吻,演变成他差点要了她……他到底是怎么了?
真的是因为无法拒绝她美好,进而喜欢,甚至是爱上她了?
无从解释,商泽琢只知心底最琛处,烙上了一个人名。
是她杨堇沅……
“爸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还敢问我,要不是刘先生告诉我你竟然和人同居,我也不会查到这儿,也不会知道,我教出来女儿会那么不知羞耻!”
楼下乱哄哄的吵闹声打断了商泽琛若有所思,立即明了楼下发生了什么,赶紧奔到楼下。
“商,救我!”一见商泽探来了,杨堇沅像是看到救星,直想往他怀里扑去,无奈却父亲派来的属下籍制住,动弹不得。
见状,商泽琛的拳头握得紧紧,想不顾一切夺回她,是不疾不徐地沉稳道;
“伯父,请进来茶吧,有话好说。”
“没什么话好说,诱拐我女儿,我不去控告你就很不惜了广杨国祥怒气冲冲,一想到跟前这个过分俊俏男人,也许占过了女儿便宜,他这个当父亲的就气得想扒下对方好看的脸皮。
“爸爸,商没有诱拐我,我是自愿和他住在一起,而且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喜欢他,也喜和他住在一起……”琛M父亲会伤害商泽探,杨童玩毫无保留的表露出对他的满满爱。
“住口!”杨国祥气的火冒三丈,极为愤怒的指着商泽操数落道:“我调查过这个男人了,他的资料居然是空白的,想必是居心叵测,才会利用管道把基本资料隐藏起来!小莫,你根本不了解他,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的说喜欢他!”
父亲的话像是利刀般,重重的挖开杨莫而藏匿起的弱点。
望着仍从容不迫的商泽琛,她心开始仓皇了。
呵,她差点忘了,她从来没了解过商,他也从不让她越界……
喜欢他,甚至爱他,恐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杨堇沅眼底的失落,商泽琛全看清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杨国祥已经对他刻意空白的身分感到怀疑了,倘若这时再极力回应她,恐怕会引起他戒心吧。
但是,杨堇沅快哭了的模样,也同样教他心疼……
“小沅,听你爸的话,先跟他回去吧。”商泽琛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咬牙道,琛伯语气再有些迟疑,便会透露出自己有多么需要她。
“商……”杨莫沉不敢置信,前一刻才和她缠绵热吻的男人,这一刻用安抚的口吻要她听话离开,连一点挽留的努力也不愿试试。
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要是她再也回不到他身旁了,怎么办?
还是说,他从头到尾只把她当成房客,就连吻她、抱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是男人的欲望作祟罢了……
“小莫,人家根本不把你当成一回事,就别再自敢其辱了,跟爸爸回去吧。”
父亲的声音不再凌厉,甚至是慈祥的安抚她,但杨童玩心却只感觉到刺痛。
“商先生,再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勇气开口,只知把泪硬生生的忍在眼眶不掉,好难。
商泽探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杨堇沅和她父亲双双消失在他面前,才懊悔的倚在墙上。
他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和她说再见,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悲伤?
这妮子该不会以为他没有挽留她,就是代表不要她吧。
天啊,他怎能不在意她,不在意她当着她父亲面前,承认对他的心意。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她分开,就当作冷静思考他俩未来,如果她父亲真是商氏的内贼,他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他不能放过陷害商氏的内贼,却也不能让她有半分难过。
***
“爱我、不爱找、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
杨童玩一次一次重复道,直到撕掉最后一片花瓣儿,她整个人突然怔住,瞪了手上的花束许久,最后气馁挫败往后一抛,满不在乎地道:
“不爱我?喷,我在干嘛,我怎么做这种没骨气的事,不爱就不爱!”
但其实,她没有那么历洒。
自那天被父亲带回家后,她和商就没有见面了,也自那天起,她没有骨气的开始想念起过去和他相处日子。
想念他们第一次邂逅时,她硬是破天荒拉他充当朋友的情景。
想念他们再次邂逅时,竟是他亲眼目睹,她被小强吓坏的狼狈样。
想念他们一起到夜市,他帮她买外食俊杰背影。
想念台风天,他救了差点自阳台掉下的她,并给予安心的怀抱。
还有想念商吻她,卸下她的衣物,爱抚着她裸露肌肤,那闭旋交这画面……
恩及此,杨堇沅俏脸浮上了红晕,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警告自己。
“杨堇沅,你这个大色女,你不该再想着那个不把你留下的男人!”
忘了商!她一定要忘了他!
“对,我要相亲,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这个姓商条件更好的男人广杨莫玩干脆拿起另一束花,撕裂花瓣,再一遍重复退。
“忘了他、忘不了、忘了他、忘不了、忘了他、忘不了……呸,怎么又是忘不了,我马上要爸爸帮我安排相亲!”
杨茧玩赌气的下楼,打算和父亲商谈相亲事宜,不料家中好像有客人,才走到楼梯间,就听到父亲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杨主管,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
“我第一次说不,第二次也同样说不。”
“很有骨气,整个商氏分公司没有人敢跟我斗,就只有你。”
“你走,我杨国样一生为商氏尽忠,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出卖公司的事。”
“你这是愚忠,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开主管会议时,我被质疑成出卖公司企划的主谋人,是你陷害我的吧。”
男人挑眉,没有正面表示,缓缓自座位上起身,阴沉道:“随便你怎么,反正不和我合作的人,只有背黑锅的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总裁若地下有灵,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不理会杨国祥的忿忿不平,男人不以为然的旋身走人。
“你死心吧,据我所知,商氏还有个游荡异国的孙少爷来继承,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手上!”杨国样恨之人骨的怒骂着,回应他的是大力关上门声。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切的杨堇沅走下楼,疑惑的追问道。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的情绪那么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男人是谁?
外表看起来端端正正,说起话来却又像是存心想陷害爸爸!
“上楼去,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杨国祥没料想到这一幕会被女儿见着,敷衍的打发她。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杨堇沅正色道,摆明了要是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绝不放弃。
“小沅,爸爸并不希望你了解太多大人的世界……”杨国样叹息道,仿佛在一瞬间老了许多岁。
“可是我是爸爸的女儿……”虽然她常常不听他的话,总是存心和他作对,但偶尔她也想替他分忧解劳啊。
“小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刘先生,那么爸爸就不勉强,不过你得答应我,后天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和陈氏的公子相亲,这样才是爸爸的乖女儿。”杨国祥拍拍女儿的肩,像是疲累极了,一边咳嗽,一边缓慢地往房间方向走去。
杨堇沅僵在原地。
在她的世界里,她一直以为爸爸是她的巨人,没想到他老态的背影,居然会让她产生快要倒下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商氏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爸爸如此忧心?
厘不清.杨堇沅索性暂时不去想它了。
虽然至今她仍是不明白,爸爸那么快想把她嫁出去原因,但是,她决定后天听爸爸的话,和那个不晓得叫什么的陈公子相亲。
就当是让他老人家开心一下,然后也顺便忘了那个教她痛心男人……
她恨他,为什么不开口把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