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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变奏曲 第六章 作者：骆亭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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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书房内的空气相当凝重。只因为少迪方才一进门劈头就问：‘你和 我一样深爱紫莲对吗？’ 少陵斜靠坐在自己的书桌旁，一面抽烟一面翻着桌上的桌历，眉头微皱，不说一句 话，从他那张扑克脸上根本无法看出，现在的少陵心中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而少迪则坐在正对着少陵的沙发上，用一双像老鹰盯猎物般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少 陵，似乎想从少陵的身上寻求一丝一毫的线索，来判定他此时心中的想法。 ‘你不要不说话，这样是无法解决事情的。’少迪终于按捺不住了。 少陵动也不动，当然也未开口。 ‘大哥，我是诚心诚意来和你谈事情的，请你不要以沉默当武器来搪塞我，好吗？ 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而不是逃避问题的缩头龟！’少迪有些 愤怒的说道。 ‘少迪，如果紫莲突然恢复了记忆，你会怎样？’少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呃？！’少迪果然被问住了。 ‘这和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两回事，你不要岔开话题，大哥！’少迪叫道。 ‘我却认为这是同一码子的事。少迪，回答我吧！’少陵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关于紫莲的身世……’少迪话还没说完，少陵那张扑克 脸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于是少迪知道他料中了。 ‘怎么不说了呢？’少陵有些讽刺的说道。 ‘大哥，你把事情说清楚吧，祸是我闯的，我想我应该是最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人。 ’ 少迪的声调已经变得非常高亢了。 ‘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多前和父亲一起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少陵淡淡的说道。 ‘我不晓得，这事和……’少迪的脸色相当难看，要不是他急于想知道紫莲的身世 ，他会立刻掉头走人，因为现在的少迪虽然已不再为往事沉沦，但他依然无法原谅父亲 谷正伦的作为，这可是两回事。 ‘那女的叫宋书媛，她有个杰出的弟弟，是从事室内设计的，叫宋书培，是紫莲的 未婚夫。’少陵的语调已淡得不能再淡了。 ‘别开玩笑了！’少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的脑袋瓜好似刚被十吨的火药轰炸过 一般，一片空白。 ‘更巧的是紫莲本姓真的姓紫，叫紫琳，也是一个室内设计师，她还有一个弟弟叫 紫华，正好和你同校。’少陵好像没看见少迪愈变愈死灰的脸色般，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怎么可能……’少迪的声调听来好像在哭一样，他简直要昏过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少迪竭力的嘶喊，仿佛如此就能把少陵刚刚所说的话，统 统推翻掉似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我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千真万确的，不是吗？’少陵面 无表情的说道，并把手上的烟捻熄。 少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他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双掌之中，动也不动 ，那个样子令人看了比哭还难受。 少陵则不再说任何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迪的声音才又响起来，那声调听来有些恐怖，‘太讽刺了吧？！ 你知道吗？紫华是我的同班同学，还是我最谈得来的朋友，我甚至还把少婷介绍给紫华 ，现在他们两个已变成一对情人了，而且，宋书培是我们学校的兼课讲师，我为了学些 有关园艺的知识，还和紫华一道去听他的课！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 什么……’少迪说到最后竟然狂笑了起来。 而少陵呢？他听完少迪的话后，只觉得心跳好像停止了。 神啊！你是故意和我们谷家过不去吗？为什么要安排如此可笑的情况呢？ 少陵的心不断的叫骂着，但他并没说出一个字来，因为他已痛苦得讲不出话来了。 ‘这一定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五年多前，宋书媛抢走了父亲，所以，为了惩罚那个 不道德的女人，老天才会安排她弟弟的未婚妻被我撞伤而失忆，这叫礼尚往来，很公平 的，不是吗？’少迪自嘲般的狂叫。 少陵也跟着狂笑起来。 ‘大哥？！’少迪有些被少陵吓到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少陵如此的狂笑 。 ‘我们真不愧是兄弟，想法居然不谋而合，当初我知道紫莲真正的身世时，我也说 过和你现在相同的话呢！’少陵的面部表情柔和而正常了许多。 ‘绝不能让紫莲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宋书培及紫华对紫莲产生任何的怀疑，绝对 不可以，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把紫莲还给他们，紫莲是属于谷家的，现在是，以后也 是，永远都是！’少迪像在立誓一般，说得铿锵有力。 ‘少婷和紫华怎么办？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少婷一定会带紫华来谷家的。’少 陵定定的说道。 ‘这真是个大问题！’少迪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紫华和少婷同年，是个相当不错 的好男孩，这点你不用怀疑，因为他是紫莲的弟弟。不是吗？自从我看到痊愈的少婷后 ，我就认定紫华和少婷是非常相称的一对，因此我才会极力去促成他们两个人。而他们 两个也确实有缘，竟然互相对对方一见钟情。我实在没有想到，紫华口中的好姊姊、突 然失踪的姊姊，竟然就是紫莲……’少迪愈说愈激动。‘事到如今，我实在不想，也不 忍心去拆散紫华和少婷，他们实在相配，而且，我们要拿什么理由去拆散他们？！’少 迪的声音听来非常痛苦。 ‘这么一来只有延迟紫华来谷家拜访的时间了。’少陵似乎下结论般的说道。 ‘能搪塞多久呢？少婷和紫莲一定会觉得奇怪，何况，管妈和杨爸、杨妈也一直盼 望见到紫华呢！’少迪提出了疑问。 ‘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先拖些时候，看能不能想到较好的方法，否则，就 只好告诉少婷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是下下之策，你一定和我一样不希望事情走到那般田 地吧？毕竟少婷已够可怜了，现在好不容易重拾欢笑，这又是她的初恋……我们不能那 么残忍……’这是少陵这个做大哥的，对少婷这个妹妹的一片情意。 ‘没错！不能让少婷再受到伤害了，看来只好如你所说的，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 事情能有转机。’少迪同意了少陵的看法。 ‘不过，大哥，我问你的话希望你考虑清楚，在解决了目前的难题后，我希望你能 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不是像今天一样的以沉默来搪塞我。’少迪话毕，不等少陵做 任何反应，便迳自走出少陵的书房，并关上了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少陵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呢？接下来又会如何发展呢？还有，我该告诉少迪，我也 和他一样深爱着紫莲吗？ 一连串纠缠不清的问号，令少陵头痛不已，看来今晚他又要失眠了。 ＊＊＊ 少迪回到自己房里后，立刻瘫倒在床上。 天啊！事情为何会是这样的发展呢？宋书培竟然是夺走谷正伦的女人的弟弟，而且 ，他又是紫莲的未婚夫？紫华，少迪最好的朋友，少婷的初恋情人，竟然是紫莲的亲弟 弟？ 紫莲本名叫紫琳？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这太荒谬了吧！这样的安排真 的只能用‘啼笑皆非’四个字来形容！ 紫莲！绽开在谷家的淡紫色莲花，我最钟爱的天使，竟然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不可以！’少迪失声大叫。 神啊！你这算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因放荡而撞伤人却又畏罪而未将伤者立即送医 的罪吗？如果是的话，你未免对我太残酷了吧？事到如今，紫莲已经在我的生命中占有 相当大的地位了，而她竟然是别人的未婚妻？！天啊！ 少迪的眼泪不禁偷偷的从紧闭的眼角滑了下来。 明天！明天到学校我一定要把事情打听清楚，一定要！ ＊＊＊ ‘我失踪的姊姊？’紫华问道。 ‘嗯，是呀！你不是说你有个姊姊叫紫琳，失踪很久了，我纯粹是好奇啦！’少迪 连忙说道。 ‘我姊是个相当甜美善良的女孩，外表比实际年龄看来少了几岁，我们一起出去时 ，人家都以为她是我妹妹哩！她有着一头微鬈的长发，那是自然鬈，姊一直抱怨自己没 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直长发，老说要去把它烫直，后来因为书培哥力劝，才让姊打消念头 的。 她和书培哥一样是个室内设计师，尤其擅长庭园景观设计，他们两个共同经营的“ 亚凡” 室内设计工作室还挺有名气的。大概就是这样了！’紫华毫不怀疑少迪的居心，很 坦率的说道。 ‘那……’少迪才想再说些什么，书培已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呀？大老远就看见你们两个比手画脚的，好像是很有趣的话题 ？ ’书培笑道。 ‘书培哥，你今天怎么会来学校？今天应该没有你的课才是。’紫华一见到书培便 抢着问道。 ‘是建筑系的教授找我谈事情。’书培温和的笑着。 ‘我们才正在谈我姊呢！’紫华接着回答书培刚刚提出来的问题。 ‘琳琳？！她回来了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书培一副喜出望外的兴奋模样，教 人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书培哥，不是啦……’紫华有些感伤，他实在不愿破坏书培的期待。 ‘哦……放心啦！紫华，我没事的。’书培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但依然保持 温和的笑容。 ‘书培哥，你谈谈和姊的恋爱史给少迪听听吧。他很有兴趣呢！’紫华试着使气氛 轻快些。 ‘少迪？’书培望向少迪。 ‘嗯，是呀！因为我想当做追紫莲的参考。’少迪极力保持镇定的说道。 ‘原来如此，好吧！’书培吐了一口气，脸上又出现光彩了，只要一提到紫琳，他 就是这副德行。‘琳琳对我而言，是一生一世的唯一，除了她，我这一生不可能再爱别 的女人，这是自从紫家搬到我家隔壁，我第一眼看见琳琳便有的想法。然后，随着时光 的流逝，我对琳琳的爱更是与日俱增。我成立“亚凡”室内设计工作室就是为了和琳琳 双宿双飞，我如此努力的力争上游，为的是要能配得上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琳琳 ！ 没有琳琳的话，我的一切成败得失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切都因琳琳才有意义。 即使她至今依然下落不明，但我坚持她一定还好好的活在某处，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 因而不能立刻回到我身边罢了！我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真的相信如此，因为我很清楚，如 果琳琳真的已不在人间的话，那我一定不可能还好好的活在这里。’书培浓情万缕的说 道。 他的真诚令人听了好生心酸。 ‘瞧！这就是书培哥，希望我和少婷也能如此情深义重。’紫华的声音有些沙哑， 每当他听著书培对紫琳的深情爱意时，都会因此感动莫名。 宋书培，好个用情至深的痴情人！ 少迪真的是打从心底服了书培了。少迪爱紫莲，但是，少迪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像 书培爱紫琳般，爱得那样的深切，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令人心酸？他没有把握！ 突然间，少陵的影像和宋书培重叠在一起了。 大哥？！少迪暗叫。 对了，大哥！他一定和宋书培一样，因为他也是个责任感重又死心眼的人，他一定 会和宋书培一样，对紫莲的爱超越生命的。一定的！ ‘少迪！少迪！你怎么不说话了呢？’紫华关心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只是太感动了！我虽然爱紫莲，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 像书培对紫琳一般的深情？’少迪老实的说道。 ‘少迪，你千万别和书培哥比！他是怪物，非人类，不算数的。’紫华一本正经的 说道。 ‘嘿，我哪里是怪物？！’书培抗议。 ‘这么说，你是情圣啰？！’紫华调侃书培。 然后，三个大男人笑成一团。 而少迪此时也在心中暗自下了重大的决定了。 ＊＊＊ ‘我决定放弃对紫莲的爱了。’少迪平淡的说道。 ‘什么？！’少婷跳了起来。 ‘我反覆思考多日了，绝不是一时冲动，所以，少婷，你不要再想说服我了。’少 迪淡淡的一笑，眼神却非常的坚定。 ‘为什么？少迪，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不再爱紫莲了？’少婷简直不能相信自 己的耳朵，但是，她很清楚少迪讲的是真的，因为他的眼神是这么笃定的告诉她。 ‘嗳，我当然爱紫莲！要我忘了紫莲，那是相当难的事。’少迪的语气显得有些激 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少婷真的搞迷糊了。 ‘大哥比我更爱紫莲呀！’少迪痛苦的说道。 ‘呃？！大哥告诉你的？！’少婷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少迪又回复了平静。 ‘那是你自己猜的啰？’少婷追问道。 ‘没错！是我自己猜的。但是，我相信我的想法是千真万确的。少婷，你对大哥的 感觉是怎样的呢？’少迪轻轻的问道。 ‘大哥是个责任感重，又感情内敛的人，而我也认为他会是一个非常重感情且死心 眼的人。’少婷坦白的说道。 ‘没错！大哥就是那种人，他甚至可以为了兄弟之情而将对紫莲的爱永远埋在心底 呢！’少迪自嘲般的说道。 ‘少迪，我搞不清楚了，究竟……’少婷的双眼充满了疑惑，她被少迪搞迷糊了。 ‘大哥从以前就一直一个人独自默默的承受谷家所带给他的一切，不管情况多么的 凄惨，他依然毫无怨言，咬紧牙关的挺了过来，不像我们两个，一直在逃避现实，这大 概是他的责任感使然吧！但是，大哥并没有义务要替我们两个承担那么多的事呀！但是 他却从未埋怨过。你一定和我一样的明白，自从紫莲出现在谷家后，大哥变了，他不再 老摆着一张扑克脸，管妈说以前大哥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现在却是能回来就尽量早回 来……大哥和我一样爱紫莲，但是我自己很清楚，以我的个性失去了紫莲，我会非常难 过，但是我依然能活下去，然而，大哥他不同，没有紫莲的话，他会死的，真的！何况 大哥在我心中的地位更甚过紫莲，这也是我这些日子反覆思索而得出来的结论。没有了 紫莲，短期间内我或许会非常痛苦，但是一旦时间久了，我就会慢慢恢复，我会再找一 个令我深爱的女性，和她厮守一生的。然而，大哥不一样，如果失去了紫莲，我想他这 辈子就注定要孤独一生了。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两个我生命中最深爱的人配成一对！’ 少迪笑得好凄凉，却没有丝毫犹豫。 ‘少迪！’少婷冲过去紧紧拥住他，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神啊！感谢你赐给我两个 如此情深义重的哥哥，我真的太感激了。 少迪被少婷这么一哭，眼眶也红了。 多少个夜晚，他彻夜未眠，任泪水恣意的滑落至天明。多少次，他狂喊着他深爱的 紫莲。多少回，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以逃避这种令他心碎的选择。他是爱紫莲的，非常 的爱，他自知自己再爱一个人，也无法像宋书培对紫琳那般。就如紫华所说的，这世上 大概也没几个人能像宋书培那样爱到成痴了。但是，偏偏谷少陵，他的大哥，正好也是 这种典型。所以，少迪只有放弃了，因为他无法像书培和少陵那般对一个人爱逾生命， 他没有了紫莲，会非常难过而心碎，但他依然能活得很好，因为他是谷少迪，不是谷少 陵，也不是宋书培！ ＊＊＊ 少婷近些日子以来，对她最爱的大哥少陵，及二哥少迪都有着极大的不满。 因为他们两个总是刻意回避少婷提出邀请紫华到谷家拜访的事。少婷又不是傻瓜， 一次两次以后，她便发觉少陵的事业忙，少迪的课业忙都只是推拖的借口罢了。为什么 呢？少婷实在搞不清楚。 ‘唉！’少婷不禁叹了一口气。 ‘谁惹了谷家大小姐了呀？’紫莲站在少婷身旁温柔的笑道。 ‘紫莲，你来得正好！’少婷一见到紫莲便露出高兴的笑容。 ‘嗯，怎么啦？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的。’紫莲柔柔的问道。 ‘唉，还不是为了邀请紫华来我们家的事。’少婷一想到就有气。 ‘少陵和少迪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明明都很赞成你和紫华交往，为什么又 对紫华的来访，摆出这样的态度呢？’紫莲对这事也一直感到不解。 ‘我就是为此而头痛的！’少婷愈说愈气。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紫莲轻轻的问道。 ‘我本来是想来个先斩后奏，先把紫华带回来再说，但又怕到时气氛弄僵了，反而 尴尬，所以就作罢了。’少婷又吐了一口气，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或许可以照你的计画试试！’紫莲很认真的说道。 ‘呃？！可是……’少婷好高兴，她没想到紫莲会赞同她的想法。 ‘我们可以先和管妈，还有杨爸、杨妈说好，如此一来，即使少陵和少迪到时真有 不快，当着三位疼爱他们的长辈面前，他们两个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分才是，如何？’紫 莲眨了眨眼睛笑道。 ‘紫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会帮我的，我爱死你了！’少婷听完紫莲的话 ，兴奋忘形得抱住紫莲。 ‘好啦！少肉麻了，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紫莲疼惜的说道。 ‘嗯。’少婷真的是好兴奋好开心。 ＊＊＊ ‘邀少婷的男朋友来？’管妈听完紫莲和少婷的话后，说了这么一句。 ‘嗯，是呀。’紫莲和少婷同声说道。 ‘好吧，对于这件事我也很看不过去，阿陵和阿迪不知怎么搞的，老是推三阻四， 好像我们谷家有什么地方见不得人似的。唔，好！就照你们的计画，管妈支持你们！’ 她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管妈！’少婷冲过去抱住她。 ‘乖，其实我也一直很想看看那个紫华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呢！他让阿婷变得更加俏 丽了，你说是吗？紫莲。’管妈疼惜的抚摸着少婷的长发。 ‘是呀！我也一直想看看这个紫华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我们谷大小姐老是把他挂 在嘴上，还时常没头没脑的发嗔呢！’紫莲调侃少婷。 ‘讨厌啦！人家才没有这样呢！’少婷跳开管妈的怀抱，红着脸哇哇大叫。 管妈和紫莲被少婷的模样逗笑了，而少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杨大夫和杨夫人笑着问道。原来今天 是谷夫人每个月定期检查身体的日子。 ‘杨爸、杨妈，谷妈妈她的情况怎样了？’紫莲关心的问道。 杨大夫和杨夫人互看了一眼，然后杨夫人开口了，‘和以往一样。’意思就是没什 么进步，但也代表没有恶化。 ‘你们刚刚是在聊些什么呀？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杨夫人试图把气氛再转 回原来的欢乐情况。 ‘啊！是有关……’结果，管妈、紫莲和少婷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她们的计画 告诉了杨大人和杨夫人。 ‘很好，杨爸、杨妈全数赞成！阿陵和阿迪也真是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杨大 夫赞同道。 ‘好！那就速战速决，明天刚好就是星期六，就明天晚上吧！’紫莲下了结论。 ‘好！’大伙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然，少陵和少迪绝对不会知道明晚紫华就会出现在谷家，否则，他们早就全力反 对到底了。 ＊＊＊ ‘明晚？’紫华听到电话那端，少婷用甜甜的声音邀请他时，他兴奋的魂都快飞了 。 ‘我呢？我也要去！’正好在紫家的书培一听到紫华和少婷的谈话内容，便立刻哇 哇叫。 ‘少婷，我能不能带一位朋友一道去？’紫华笑了，其实他也很希望书培能和他同 去。 ‘你说的书培哥吗？’少婷一猜就中，真不愧是热恋中的情侣。 ‘是呀！’紫华看了看书培。 ‘好，我也很想看看他呢！看看你常挂在嘴上的宋书培大哥是什么样子？’少婷很 坦率的说道。 ‘那就这么决定喽！’紫华下结论。 ‘嗯，你们明天可要准时喔！’少婷好开心的叮咛道。 接着，紫华和少婷又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子才挂上电话。 ‘看来情圣要让给你当了。紫华，那么恶心巴拉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怕烂嘴巴？ ’ 书培是存心要糗紫华的。 ‘书培哥你就别客气了，我哪敢和你抢情圣的头衔呀！小弟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可 都是当年偷听你和我姊的热线电话背下来的呢！’紫华不甘示弱的回道。 然后，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刮对方。 ‘好了啦，休战吧！说真格的，除了少婷外，我还真希望有机会能见到少迪口中的 紫莲呢！’书培轻轻的笑道。 ‘我也是呀，那朵淡紫色的莲花，少迪老挂在嘴上的谷家天使。’紫华接着说道。 ‘紫华，少婷的家人除了少迪及紫莲外，还有些什么人？’书培随口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少婷和少迪似乎都不太喜欢提起和他们双亲有关的事，不过他们 俩个倒是常提到他们的干爹、干妈，好像姓杨，还有谷家的管家管妈，这三位长辈在少 迪和少婷的心中似乎比他们双亲重要多了。还有，就是他们的大哥，好像叫少陵，他们 两个好像都非常敬爱他们这位大哥呢！’紫华轻轻的说道。 ‘少陵？谷少陵？谷氏饭店的董事长？！’书培突然顿悟的叫道。 ‘呃？好像是，少迪说过他大哥是个年轻企业家。’紫华对于书培的奇怪反应感到 不解。 ‘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们同样都姓谷，不是吗？’书培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怎么啦？书培哥！’紫华见书培举止怪异，忍不住问道。 ‘紫华，我想明晚你还是自个儿去吧。’书培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紫华叫道。 ‘紫华……你记不记得我姊和人私奔的事？’书培淡淡的说道。 ‘记得呀，不过不是很清楚就是了。我曾和姊去看过书媛姊，但那时是在外面见面 的，所以我并未见过那个男人，怎么……’紫华一面说，脸上是一抹莫名的神情。 ‘我姊私奔的对象叫谷正伦，正是谷家兄妹的父亲！’书培有些激动的说道。 ‘呃？！不会吧！少迪和少婷从未提过呀！’紫华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两个大概是不知情吧！我也是听你提到谷少陵时才恍然明白的，因为，之前 我和谷少陵因公事见过面了。’书培解释道。 紫华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不去了吧？’书培笑笑。 ‘不！书培哥，你还是和我一道去吧！我想这并无大碍的，何况就算谷少陵当场揭 露，或他们家其他人提起也不伤大雅的，毕竟你又不是当事人，他们谷家人应该会理解 的。去啦！我希望让你看看少婷呢，还有紫莲。’紫华说得非常诚恳。 ‘嗯，好吧！谢谢你不怪我，紫华。’书培诚挚的说道。 ‘我为何要怪你，又不是你的错！’紫华说得倒是实话。 ‘呵，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和琳琳同姓的紫莲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书培旧 话重提。 ‘我也是呀。’紫华附和道。 ‘反正，明晚就知道了。’书培轻轻的笑着。 ‘是呀，就看明天了。’紫华掩不住心中的兴奋，笑得好开心。 这可是紫华首次正式登门拜访少婷的家人，难怪他会这么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