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伟,休息一下,我帮你煮了一杯咖啡,还有专门为你做的水果松饼哦。”
绿绮穿着一套绿色碎花短洋装,将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亮丽,脸上也涂上淡淡的粉彩。这几天她总是刻意为志伟打扮的美美的。
“我把剩下的这些植物种完,待会儿再好好享受你的美食。”志伟抬起头看着朝他走近的绿绮,他发觉她愈看愈迷人。
“还要多久?”绿绮在他身旁蹲下。
“快好了。”志伟偏着头看她,他嗅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属于女子的淡淡清香,很让人陶醉的一种味道。
“这些都是什么植物?”绿绮让志伟看得有些不自在,遂而转移他的焦点,指着眼前色彩缤纷的园子。这是他三天以来的成果。
“墙上那一整排是天竺葵,它的花期很长,可以从冬天开到夏天;靠近围墙的那排是黄金柏,还有两棵樱花,花季时会开得很热闹;另外还有几株桂花和桅子花,花期时会飘着淡淡的清香,很有特色;较矮的这些是杜鹃、繁星花、长春花、珍珠绣线菊、薰衣草;还有一些植物,像迷迭香、龙须草、墨西哥万年草、彩叶草等等,够热闹吧?”志伟很详细地介绍了庭园里的植物。
虽然听起来种类繁多,但在他的精心搭配之下,整个园子看起来色彩缤纷、绿意盎然,一点都不显杂乱。
“真漂亮。”绿绮由衷地赞美着。
“如果你认真照顾,以后会更漂亮。我会再帮你拿些盆载过来放,让园子里一年四季都可以欣赏到美丽的花卉。”
绿绮一直注视着他说话时那种专注的神情,少了那种不正经的调调,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可以全然信任的感觉。
“你得把你的功夫传授点给我。”她实在不是一个园艺高手。
“当然。”志伟回答得很阿莎力。“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学费我可以打折。”
“钱鬼。”她在志伟的头上重重地K了一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志伟一边栽种,一边陪绿绮哈拉。没多久,就把剩余的植物全部栽种完毕,而他的整个身上却已满是汗水和污泥。
“小绿,抱抱。”他故意向绿绮展开双臂。
“脏死了,你不要靠近我。”她笑着退了好几步。
“你说我这一身怎么能进去你那布置得高雅精致的咖啡馆?”志伟摊开双手,无奈地耸耸肩。
“美景当前,我去把桌子搬出来,我们在园子里好好地享受一下。”绿绮并不是认真地嫌弃他,她只是更想要品味一不坐在花园里喝咖啡那种闲适的感觉。
“我帮你。”他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
他们一起把原本就打算放置在花园里的桌椅搬了出来,闲闲地喝着咖啡,吃起绿绮所烤的美味水果松饼。
“咖啡真好喝,松饼真香。”志伟赞不绝口。
“这咖啡就叫蓝色月亮,是我自己调配出的综合咖啡豆;松饼只有添加牛奶和鸡蛋,完全不加水的哦。”绿绮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有信心。
“你真不是盖的。”
“早跟你说,找是很有实力的,可不是一只花瓶呢。”她一直期待志伟能看见她的实力,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一只美丽的花瓶而已。
“我相信你会成功,真的。”志伟难得正经地说。
“谢谢你。我活到现在才发现生命有了一点意义,以前生活总是过得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目标在哪里,甚至……有好几次都想死掉算了。”绿绮皱皱眉说。
“时间都不够用,哪有那个美国时间胡思乱想。”除了对感情的执著外,志伟一向都是乐观的。
“好羡慕你们这种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顺道损损他。
“你才知道这种人是世界上岁幸福的。”对于她的“挖苦”,志伟非但不以为意,且欣然接受。
绿绮认真地看着他,她真想直接告诉他,她好喜欢他呢!
“志伟,你真的没打算再交女朋友了吗?”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还没想过那。”他抓了抓头,对这样的问题他总是选择回避。
“是真没想过,还是根本不去想?”她最难过的是,志伟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她,他对她一点都不心动?
“没有去想,所以就不想。”他答得嘻皮笑脸,内心却波动不安。
他对绿绮有一点点心动吧?只是那一点点却无法让他忘掉对莫芷颉的那段至深的、刻骨铭心的爱恋。
“我真不知道要说你傻,还是痴。怎么你就是放不掉呢?”绿绮几乎要生气了。
呵呵呵!他只能傻笑。
“猪头!白痴!笨蛋!”她看到他那张蠢蠢的笑脸,就很想骂人。
“你骂得是。”他怎会看不出绿绮喜欢他?装傻,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她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呀?绿绮好生气、好生气,她气自己怎么会愈陷愈深,愈来愈无可自拔?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任何人像爱志伟这样啊!
“来,吃一口。”志伟见她头顶都快冒烟了,他讨好地用叉子叉了一块松饼到她的嘴边。
“你回己吃。”她将脸一撇,一点都不领情。
“别这样嘛,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你陪我吃。”志伟央求着,明明气氛已经很僵了,他就是有办法这样逗她。
“你快吃吧。你肚子还饿不饿?我里面还有。”她不信他吃一块就够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啊,早说嘛,快去拿出来,我饿死了。”他嘴馋得很。
绿绮气也不生了。遇到这种男人,除了对他臣服之外,似乎也不能拿他怎样,他耍输的功夫真了得。
她又端了两盘不同口味的松饼出来,看志伟像个孩子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的,她也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他看起来像一个不会生气的大孩子,头脑很灵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却又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花花公子,绿绮真不知道该如何定位他这个人。
“好吃,好吃,真好吃!”他吃得好满足。
“你要吃,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准备。”意思够明显了吧,她不信他不懂她的心意。
“哇!那我可能很快就会变成一头猪了。”偏偏他就是装作不懂。
“你果然是一头猪!一头笨猪。”果真是妹有情、郎无意。
“多谢赞美。”他满足地抹了抹嘴,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咖啡馆开幕那天,志伟亲自送了两株玫瑰花盆栽来庆贺。
那花朵是绿绮从未见过的品种,淡紫色的花瓣上撒着像喷上去的深紫色斑点,美得教人惊叹。
“哇!这玫瑰花好漂亮,好特别哦!”绿绮捧着花,嗅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内心的感动无法言喻。
“这玫瑰花有个很美的名字哦。”志伟神秘兮兮地瞅着她看。
“真的?”绿绮期待地看着他。“什么名字?”
“蓝色月亮。”
绿绮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内心一半是怀疑、一半是感动。
“是你瞎说的吧?”她轻笑着。
“真的,当你告诉我店名的那一天,我就设法到一个热爱玫瑰花的朋友那里,花了相当高的代价弄到这两株。”他那位玫瑰花痴朋友栽培了两百多种不同品种的玫瑰,每个品种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有部分是原来就有的名称,有些则是他自己配种后命名的。非常巧合地,志伟正好听说他有一种叫“蓝色月亮”的品种。
当然,他所谓“花相当高的代价”,不过是说说让她感动而已,其实他可是不顾朋友瞬间发绿的脸,大刺刺地将人家心爱的玫瑰花给搬走了。
这么做,当然只为博得美人的欢心,顺便让他收款顺利些!
“真巧,谢谢你这么用心。”她真的好开心,这件事让她明白,其实志伟还是重视她这个朋友的。只要志伟真心当她是个朋友,这样就够了。
“不用客气,如果你感动得想亲我一下,我也不反对啦。”他的劣根性又犯了。
“你想得美。”绿绮转过身,将蓝色月亮摆在入口处的两旁。
志伟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他满意地看着四周的摆设。绿绮将整个咖啡馆布置得很温馨,窗帘和着巾同样都是鲜红色的玫瑰花布,搭配着象牙白的布料衬底,给人一种平凡却又浪漫的感觉,不似一般咖啡馆黯沉的冷色调,让人望之却步。
最特别的是,每张桌上都插着一朵鹅黄色的玫瑰——当然提供玫瑰花的就是绿园的老板,陈志伟。
绿绮第一次当老板,昨天晚上她可是兴奋得睡不着,然而,一大早她还是打扮得美美的过来准备开幕工作。
由于开幕的时间还没到,所以咖啡馆只有他们两人,志伟看着绿绮忙进忙出的,他只能在那儿干坐,帮不上什么忙。
没多久后,萧俊朗也捧着一对绑着大红色蝴蝶结的盆载进来。
象征着“旺来”的斑叶凤梨,既通俗又没创意。
志伟莫名其妙地吃起味来。他想,可能是因为萧俊朗长得实在无法配得上美丽出众的绿绮,所以他才感到不干吧!
“干妈老毛病又犯了,干爹陪她去医院,所以我先过来看看。”萧俊朗有意无意地看向志伟,他觉得这个“种花”的男人看起来碍眼极了。
绿绮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她心想,这个男人倒是什么事都比她还清楚她家里的事。
不过她也很习惯了,自从她决心搬出家里一个人住时,她就已经没打算要再回去,所以,就算她父亲把所有的财产都给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她也不会在意的。
对萧俊朗,她唯一同情的就是,他是个孤儿。可他现在过得似乎比她还要幸福,倒是她自己像个孤儿了。
“反正在他心目中,我永远都是最后的。”绿绮只要想到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老爸竟然不能过来,心里就不爽极了,哪还管兰姨的身体好不好。
“绿绮,你应该学会谅解,干爹不是故意的,难道你就一直要这么小心眼?”萧俊朗也不管志伟就坐在一旁,他逮到机会就要帮绿绮洗脑。
“对,我就是小心眼!你最大方,什么好处都让你得了,你还想怎样?”绿绮当然不会忘记他现在可是父亲公司里的总经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俊朗什么都能忍,就是无法忍受绿绮对他说这种话。总经理的位置,他可是凭实力坐上去的。
“我说得还不明白吗?”绿绮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将父亲不重视她的忿怒都一起发泄在他这个无辜的倒霉鬼身上。“你这样讨好我,难道是真心喜欢我?屁啦!我知道你和葛若生都是只是贫图我爸的财产,要不然——”
“啪”!萧俊朗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打断她接下去的话。绿绮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撞上吧台。
“小绿!”
“绿绮!”
两个男人同时抓住她的身体。
绿绮推开萧俊朗,整个人倒在志伟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还杵在那里干嘛?”志伟虽认为绿绮说话真的是过分了些,但萧俊朗出这么重的手更是不该,她只是个弱女子啊!看得他好心疼哩!
萧俊朗看看绿绮,又看看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出手打了她。他怎么真的打了她?他是那么爱她啊……
“你走!你走!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了!”绿绮含恨地指着他。
“好,我走。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说那些话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想要得到你们家的财产,你这样想,让我好失望。”
萧俊朗说完,掉头就走。他内心所受的伤害并不亚于绿绮,他不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看待他的,她真是伤透他的心了。
“乖,小绿,别哭了,待会儿就要开始营业了,你总不能这样见人吧?”
听志伟这么一说,绿绮才擦了擦眼泪,坚强地挺起胸。她不能沉沦在悲伤之中,她要好好地把咖啡馆经营得有声有色,绝不能让人笑话她。
“志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你一定觉得我很糟糕对不对?”
“确实是很糟糕,你脸上漂亮的妆都花了。”志伟疼惜地抚着她刚刚被打过的脸荚,他还真舍不得。要换作他,顶多只是槌墙壁发泄而已,他绝不会出手打女人的。
他多想知道绿绮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为什么她看起来似乎没有外表那么坚强?而她内心又究竟藏了多少心事?他好想好想替她分担一些。
他的心沦陷了吗?
仿佛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天起,他就和她紧紧地牵系在一起,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心上一个丢不下的包袱了。
该不该过问她的私事?志伟心里好挣扎。
绿绮却笑了。她觉得志伟是她的阳光,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只当一个小女人,不必伪装坚强,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
志伟啊,志伟!她是多么希望能得到他的爱,只要他爱她,她可以淡化父亲对她的忽视;她可以不在乎兰姨和萧俊朗夺走了本来该属于她的幸福。
可志伟懂得她的心吗?
绿绮重新补了妆,重新戴上笑容,因为所有她邀请来的朋友,以及她所谓的两位助手和几个工读生都陆陆续续会来,她要让大家看到她最好的一面;在许多人面前,她永远都是漂亮又活泼的绿绮、幸福的绿绮。
“小绿,我先走了,店里需要我回去帮忙。”志伟在部分贵宾来到之后,向绿绮道别。他想绿绮不需要他凑热闹,毕竟,他不是她世界里的人。
他和绿绮之间的关系,也许将伴随着咖啡馆的开幕而结束吧!
“志伟,谢谢你,还有你的蓝色月亮。”绿绮跟他握手,她笑得好美好美。
“谢谢你父亲吧,这一切都是他赐给你的。我做这些都是有利可图的;他付出的却是他的心。”他不知绿绮和她父亲之间有多少无解的恩恩怨怨,他还是觉得孙孟辉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绿绮不置可否,她只是难过,难过志伟说得这么现实。
思念……
什么时候他又学会思念?
刚开始是两个重叠的影子,他要很努力才能分得清谁是谁,然后,另一张脸逐渐清晰了起来,却让他吓了好大一跳。
“你干嘛?”他大声咆哮着。
“志伟哥,你是不是失恋了?为什么你这几天都这样恍恍惚惚的?”铃雅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办公室发呆的他。
铃雅的脸靠得好近,他这下才发觉自己真的很不对劲。
“我看起来像失恋的样子吗?”他认真地问。
“像像像!不只像,根本就是,对不对?”童毅纲也进来凑热闹。
“喔!那我想我真的有毛病了,没谈恋爱的人,怎么会有失恋的表情呢?一定是到了思春期了。”志伟喃喃地说。
“你思春期?那我不就是叛逆期了?”童毅纲显然对他的话相当地不以为然。
“哈哈哈!你们两个老男人,还真会自我安慰。”铃雅对他们的对话,简直就是不屑到了极点。
“是不是那只骄傲的孔雀不理你了?”童毅纲幸灾乐祸地问。
“一定是她移情别恋了。”铃雅在一旁煽风点火,她巴不得她的志伟哥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也不对呀,我们志伟貌似潘安、身材又好,应该没有女人会嫌弃这样极品的男人才对啊。”童毅纲认真地分析着,马上就推翻自己刚刚的想法。
“可能是孙先生强迫那只骄傲的孔雀要嫁入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所以,志伟哥就被他封杀出局了。”铃雅开始发挥她丰富的想像力,爱情小说里头都是这么写的。
“你少土了。”童毅纲白了她一眼。“眼睛放亮一点,你知道这臭小子家里多有钱吗?台南首富陈富贵有没有听过?那就是他老爸!”
“哦?真的吗?那——”铃雅眼睛瞪得好大。“陈富贵是谁?”
“说你拉土还真是土。”童毅纲觉得这女人还真是笨,他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志伟家是很有钱,但要登上台南首富的宝座,恐怕还得再努力几辈子。
“你们两个唱作具佳的人,可以考虑改行了。”志伟终于听不下去了。
志伟随后开了货车出去,他要去拿一批新品种的兰花;种植兰花可以让他暂时忘掉一些事情,许多年以来,他都是这么做的。
蓝色月亮刚开幕,孙绿绮每天都好忙碌,她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才让两位助手和几位工读生能够独当一面,所以,她每天晚上都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
走出屋外,看见满园子开的璀璨的花朵,她的心就这样痛了起来。
志伟……她心上一直悬念着的人。他真的就这样不再来看她了!为什么他可以走得这么,潇洒,就如同诗人徐志摩所说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难道他心中真的没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这一个园子里的一场交易?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这辈子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个男人的爱,唯有他,陈志伟。
她不要这样错过他,不要他就这样从她生命中消失掉;她要找回他,她要他的心,她要他像爱着那个女孩一样爱着她。
绿绮下了很大的决心,把咖啡馆交给她的助手和工读生,一个人开着车往绿园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就是想要这么做;就算错了,至少她曾经试过 ,她不想以后再来后悔。
八点多,陈志伟的合伙人童毅纲说他还没回来,她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既然来了,她不想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
“当然可以。”童毅纲第一次见到绿绮,他只觉得这个女孩美得让人惊心。“你就是孙先生的女儿?”
“我是。”绿绮眼中闪过一抹光彩。童毅纲知道她,那么是志伟向他提过她喽?
“你果然是很漂亮。”童毅纲当然不能说她在绿园有一个“骄傲的孔雀”的封号。他算服了铃雅那丫头,亏她想得出来。
“谢谢。”绿绮要的可不是他的赞美。
“志伟也许很晚才会回来。”童毅纲知道志伟去拿兰花的幼苗通常都不会太早回来;他只要遇到同好,畅谈一整夜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没关系,我可以等。”她铁了心要等到他。
童毅纲看得出这个女孩对志伟是认真的,只不过志伟那小子,要他对女人付出真心似乎没那么简单。他跟志伟认识那么久了,倒追志伟的女孩多如过江之鲫,可就没见他对谁认真过,连他都不懂志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可以在办公室等,或者要去他的小木屋,我这里有他的钥匙。”
童毅纲还真是热心过度,连志伟交给他保留的备分钥匙他都可以大方地交给一个陌生人。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他就行。”她怎么可以擅自进入他的屋子。
“随便你,我是怕你会等太晚。”
“太晚我就不等他了。”
如果志伟整夜都没回来,也许她不会再来找他了。
童毅纲离开后,她一个人走到志伟的小木屋。走上木屋前的阶梯,她看见Summer警觉地望着她,随即又认出她似,朝她摇了摇尾巴,继续懒洋洋地趴在门前。
绿绮发现这只狗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而且那态度和他的主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她索性走到它身旁,抚着它身上柔软的毛,轻声地对它说:
“Summer,你知道志伟在想什么吗?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好喜欢他呢!只是我该怎么做呢?他那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总是让我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志伟的心上可有我?”
绿绮说着说着,一颗颗眼泪滴在Summer柔软的身上。
她这是在对“狗”谈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