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力桑德斯被枪击的事情始终被封锁着,不露一丁点风声,让原本预期有警察我上门的几岁那家族成员都吃了一惊。
他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伦敦所有商业金融活动都不见他的踪影,桑德斯企业对外的说辞则是他们的老板目前正在放长温一切事务由代理人暂代。
午后,冷房倚坐在花园的一个角落,这地方一向是她心灵的庇护所,但这一次却完全不管用。
阳光在她半垂的眼皮上舞动,一阵风吹来扬起她颈上的发梢,吹得她心施纷乱,却吹不散地心底深处那道烙刻的影子。
是的。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
总在半睡半醒的梦境边缘,她会一点一滴想起那段被遗忘的温存时光。
渐渐的,她记起了失化期间的一切种种,他的柔情与蜜意,他的体贴与欢爱··,…
只要她轻轻的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国记,就不由得回想起他凝眸深处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蜜意,于是她会再度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与狂乱的心跳,任凭时光流逝,毫无更改。
我爱你…·。·也许爱得太深了……
他躺在血泊中的一席话,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一再的盘旋。这个恐怖无比的男人,为什么他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法来强调这份爱?又为何选在她决定永远忘了他的时候?
她爱恨分明的个性,学不会所谓的折衷与妥协,本就决心忘掉这个负心的人,要将他的影子彻底的抹去。
她很得下心的……偏偏又感受到他的炽热情狂。最糟糕的事是,她发现自己已怀孕了。
有了让个孩子,她再也不能否认自己与亚力紧紧纠缠的感情,这样的纠葛,注定此生此世,绝无止尽。
一颗泪珠顺着发鬓滑下,依稀掩映着昨日的风景。
“你在这儿!”冷茵茵的声音传来,接着出现在冷宓面前。
她悄悄的拭去腮边的泪,不想让人见着自己的脆弱。
冷茵茵的眼中闪过一些什么,但并没有多说。
她倚着冷宓坐下,“又想起了他?嗯?”
冷宓只是微微摇头,不语“坚强一些,快要当妈妈的人了,老是这么唉声叹气,当心生出一个忧郁症宝宝!”
尽管忧愁的情绪笼罩,冷宓还是不由得笑了。
“对嘛!要多笑一点,不然以后宝宝铁定长一张和时毅一般的苦瓜脸。”冷宓又笑了,哪有人这样损自己的夫婿的?”你不多陪陪自己的新婚夫婿,跑来这里做啥?”冷茵茵闻言忽然拍膝叫嚷:“差点忘了正经事!不过你听了可能笑不出来…一桑德斯家族的律师正在大厅等着你。”
果然,她收敛笑容。“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冷茵茵耸肩,这也是大伙都想知造的事情。
冷宓起身,顺手拍落裤子上的草渣,她的视线落在遥远的天边一际,眼眸闪过一丝光芒:“让我俩瞧瞧这回又是什么把戏。”
“这是亚力桑德斯预立的遗嘱。他死后你可以得到他的财产总数的三分子二,这是财产的明细表,请你过目,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就麻烦你在这上头签名。”
环绕在四周的人反应各不同,尚恩只挑了挑眉,冷若水和冷茵茵是满脸的惊讶,而时毅则是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哇塞!这下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可能不再是女王而是宓儿了。”
冷宓垂下眼睑,对于律师递给她的文件视若无睹,她全部的心神只被一个字眼所占据。
死……这是说他的性命垂危了……
从来不曾想像刚强、矫健的他会有这么接近死神的一天……
“宓儿小姐?”律师递过来一支笔,她无意识的接下,仍怔怔的对着文件发愣。
愤怒没预期的如狂潮涌现,他凭什么?凭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的愧疚?他应该活着承受一切,而不是由她来担这般的打击!
她将手上的笔朝律师的脸上丢去。“滚出去,我这辈子再不要他的一丝一毫,他的生或死都与我无关!”
一室的气氛顿时凝结。
这时尚恩忽然开口,语气平稳、冷静,“别激动,万一动了股气就不好了,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允许丝毫的闪失。”
众人惊诧的看向他。这分明是间接的告知亚力桑德斯他即将有子嗣,为何尚恩……
律师闻言,镜片后的锐眸精光一闪。
“如果宓儿小姐觉得时机不宜,那我改日再来拜访。”他微微躬了身,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目送的眼光中。
“喷!走得那么快,八成急着去通风报信!”时毅用不屑的口气说道。
“哦累了,先上楼休息。”冷病真的累了,不管是身或是心。
冷若水见女儿消失在楼梯转角,立即转向丈夫,“尚……”她知道丈夫从来不鲁莽行事。下待她开口,尚恩立刻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为何找突然向桑德斯透露宓儿怀孕的消息,是不/见大家期待的眼光,他笑了笑,“就算是给他一次机会吧,给他活下去的动机,让亚力桑德斯有再次赢得直地的机会…·”
“这么说你算是原谅他罗?”冷若水轻轻开口。
他的目光飘向楼上,“不只是我,我想宓儿的心底也早原谅他了,只是该死的尼罗那家族的骄傲阻止了她。”
“她继承了你的牛脾气倒是真的。”冷若水轻轻说道。在场所有人都笑了。
尚恩将妻子楼人怀中,以宠溺的语气说道:“不可以只怪我,是我们一起制造出这个独一无二的小恶魔,责任要由我们两人一起分担。”
“时间过得真快,想想我们竟然要当祖父母了!我真心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冷若水叹息。
“会的,这两个孩子都聪明得很,很快他们就会发现生命里不能没有彼此。”
冷若水低哺:“但愿如此,但愿如此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