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皓磊即将踏出机场大门,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同时--“老--公--”
含悲泣血的凄厉呼唤在大厅内扬起,不意外的也可以说是很成功的吸引熙来攘往的人群注目。
唉,可惜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美丽女子已经是死会了。发觉这声呼唤的主人就是那位美女时,一直在一旁偷偷欣赏的男士们心中不禁大叹可惜。
“老公,你别走,你等等我。”
就像在拍连续剧似的,红叶整个人扑跌在白皓磊的脚边,然后一双手紧紧的抱住男子的脚,活像是惨遭遗弃的可怜小媳妇--虽然,红叶艳丽明亮的外形看起来比较像盛气凌人的情妇,整个人跟糟糠之妻的形象实在是有点差距,但是没人规定惨遭遗弃女人就不能穿得光鲜亮丽吧?
只见红叶带泪的艳容上满是凄楚,以哀怨动人的姿态跌坐地上,一双手还可怜兮兮的“巴”住白皓磊的长腿,这么一来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让一旁围观的人不禁开始同情起她。
而当事人白皓磊已然让这场面震呆了。
“你……你结婚了?”
面对女伴的质疑,白皓磊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尽管跟我老公拍拖,我不会妨碍你们的。”红叶抢在白皓磊否认前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四周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让白皓磊头痛死了。
“老公,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跌坐地上、紧抱住白皓磊小腿的红叶,仰起的小脸蛋上满是悲凄与忏悔。“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干涉你交女朋友,你出门在外做生意应酬,免不了会逢场作戏……虽然……虽然你一出门就长达三个月都没回家,但你既然娶了我就代表你是爱我的,我不应该胡乱吃醋。”
“你在说什么鬼话?给我站起来!”白皓磊忍住一波波想揍人的冲动。
“好好好,我站起来就是了。”一脸的诚惶诚恐更让人觉得红叶是如此的值得同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来接机……”声音愈说愈小,像是隐藏了天大的委屈与苦楚。
“你真的结过婚了?”白皓磊身旁的女伴不甘没人问的被晾在一旁,还要承受“破坏他人家庭的坏女人”的眼神指控,在一旁失声质问以表示自己的无辜与不知情。
“小姐,大家逢场作戏,你不要跟我老公那么计较了。”红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贤慧”的苦劝着那名看起来就没什么IQ的女人。
冷哼一声,像是表示自己识人不清,女人转头就走,不再贪恋英俊又多金的白皓磊。
“小姐、小姐,你别走啊!”红叶可怜兮兮的拉住欲离去的身影,连忙哀求着,“你别离开我老公好不好?你一走……我老公会怪我的。”
很“不小心”的,红叶没拦住人,见那女人渐行渐远,红叶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拔腿想进她回来。
“小姐、小姐,你回来,别走啊……”
“你闹够了吧!”白皓磊铁青着一张脸抓住红叶的臂膀,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场闹剧。
我没有闹,我只是不想让你讨厌我,我很努力……真的……”低着头,红叶无声的哭泣更博得四周围观人群的同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皓磊忿忿的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的问道。
“王妈要你搬回耘园。”低着头的红叶也相当配合的以同样的音量回答,而且还不忘抽动肩头,让人知道她正“伤心低泣”中。
“免谈!”
要他在红叶也住在耘园的情况下搬回去?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算了。白皓磊想也不息的一口回绝。
“哇”的一声,红叶没预警的大哭出声。
“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我哪里不好,你跟我说,我会改,我真的会改……就像你不喜欢我怀孕变胖,虽然医生不让我在怀孕四个月后堕胎,为了你,我还是坚持把宝宝拿掉,你看,我现在已经减肥成功了,不会再胖胖的惹你生气……以后你带女朋友回家过夜,我也会好好招待,不乱生气了……我会乖乖听话,真的,求求你,你不要跟我离婚嘛!我从十五岁逃家跟了你以后,家里的人就宣布跟我脱离关系,要是你赶我走,我一个人要怎么办?我学历低又没什么一技之长,我不能离开你啊……”
字字含悲带血,声声孤苦凄凉,当真是草木同悲,令闻者为之心酸啊!
除了气得青筋暴露的白皓磊,这一番话使得一旁围观的人,或对白皓磊一脸深恶痛绝,或对红叶寄予无限同情而低头拭泪,很明显的,这些围观者全都站在红叶这一边。
当下,为红叶叫屈的拥护者分成好几派--“你别执迷不悟了,这种人你还是早点离开他的好,不要再傻下去了。”一位朴素的中年妇人建议道。
“对啊,这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不要再跟着他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这论调,是一开始就对红叶怀有遐想的男人提出的。
“别这么便宜他,你最好抓奸在床后再好好的告他,告得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这是强势女人的提议。
“阉了他……”又有一位女子忿忿的说。
众说纷纭,而白皓磊无辜的成了众矢之的,被评得仿佛恶贯满盈。
他的处境可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要红叶小魔星再推波助澜一下,只怕他是难逃被围殴的命运。
“你到底想怎么样?”趁着群众七嘴八舌讨论之际,白皓磊无奈的压低音量问道。
“简单,搬回耘园。”红叶一副一切好商量的语气。
“我很忙,住耘园不方便,光是交通方面就浪费不少时间。别忘了,是谁无法管理自家的公司而全推到我头上来的?”白皓磊试图说理。“为了打理这些事,我忙得不可开交,要我搬回去是强人所难。”
“是吗?”红叶反问的语气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你!你……”白皓磊铁青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的抗议。
只可惜,抗议无效!
见“敌人”仍保持顽强的态度,红叶也不再多说什么,扁起小嘴,作势发动另一波“指控”。
“好了,好了,我先跟你回去。”白皓磊赶在背负另一波莫须有的罪名前投降。
“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低着头“饮泣”的红叶损他。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假装没听见损人的话语,白皓磊提出要求。
“那有什么问题。”红叶“擦眼泪”的手朝白皓磊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抱紧我。”
她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干嘛?”语气中的嫌恶相当明显。
“笨蛋,你想不想全身而退?想的话就快点抱,记得脸上要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知不知道?”
纵然心有不甘,白皓磊也只得咬着牙照做了。
“很好,现在你要诚恳的忏悔,大声的说你错了,你要改过自新,从今天起只爱我一个人。”把头埋在白皓磊怀中的红叶低声传授解困之道,心中窃笑不已。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对,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带着一脸顿悟的自责表情,白皓磊对怀中的小女人倾诉自己的过错。“我到现在才认清自己的爱,我爱你,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请你原请我一时鬼迷心窍的放荡好吗?”
在旁人眼中,一个翩翩蒲洒的俊朗帅哥正深情款款的对怀中的小女人示爱兼忏悔;天知道,这一番话说得白皓磊都快要吐出来了。
他是多么想把这个女人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啊,而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向她道这个莫名其妙的歉,再说出这一番愚蠢且肉麻的鬼话。
“真的,你没骗我吗?你真的是爱我的?”
“是的,我对你的爱,天荒地老情不变。”
“这是真的吗?你发誓。”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在众人眼中,还道这名苦命的女子正埋在丈夫怀中,感动地流下喜悦的泪水。
“是的,我发誓。”见鬼了,这小魔星有必要笑得那么高兴吗?白皓磊表面上维持着深情不变的模样,但内心里其实是相当的不爽。
眼见时机成熟--“那我们回家吧!”女主角娇羞的躲在男主角的怀中道。
“好,让我们回家吧。男主角也情深义重的下了结语。
就这样,宣告喜剧收场的夫妻,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走出被团团围住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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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魁”这个组织,红叶自然是知道的。
那是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存在的组织,黑白两道皆忌惮三分。随着势力的迅速扩大,组织的大家长本着团结力量大的信念,为了让“魁”组织体系更臻完善,思虑一番后,做了一番分层管理的规画。
“魁”组织的最高管理者为“阎君”,取名如此,是希望后代的管理者能牢记这名字的意义--公正无私,绝不带私人情绪来处理组织的事务。阎君之下设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堂口。
四个堂口各司其职,充分发挥了分工合作及相互监督的功能,只是时光荏苒,随着世代交替变迁,“魁”组织虽然始终存在着,威名却是不复以往。
直到二十几年前,殷长风接掌了阎君之位,连同他所给识的四位好友,在五个人同心协力的努力下,打下了属于他们的天下,再创“魁”的声威。
此后,四个堂口渐渐独立,不再居于下位,与阎君之间平起平坐。随着时代的变迁,“魁”组织与四个堂口皆转型成为跨国大企业,其中除了“魁”组织仍沿用旧名外,其余四个堂口都不再使用江湖味重的名称。
由于看不惯社会上某些事物不正常的发展,大老们在算是分了家的情况下再度聚合起他们的力量,把这股汇集而成的庞大势力交由阎君统筹。在阎君的带领下,各家分工合作的培养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力量,专门对付一些让人不齿的犯罪行为。
为了方便区别与念旧,并将各家台面上的企业与私下结集的势力划分开来,只要是有关这股势力的部分,各家还是沿袭着旧名。
二十多年来,青龙、白虎两堂因后人的表现不俗,在商场上始终保有一片天地,然而朱雀堂与玄武堂却因后继无人而遭“魁”收购,由新一任的阎君一手提拔出来的“双煞”负责。
双煞分别是“飞燕”与“血鹰”,前者负责朱雀堂,后者则掌理玄武堂。
这就是红叶对“魁”组织的认知,她会知道这些事全是因为好友,天晓得尉蓝的亲密爱人殷玄魁无巧不巧的正是整个神秘组织的大头头--阎君。
想当初,她跟绿仙以为尉蓝遭人绑架,着实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查到这些事,没想到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她们三人跟“魁”组织牵扯不清。
尉蓝当上阎后之后,和新婚老公出国度蜜月,而她亦在此时前往欧洲进修,没想到绿仙在她们都不在台湾时,竟替代了因故死去的飞燕,荣登朱雀堂主宝座,后来还跟冷酷的血鹰坠入情网。预计这两人在不久的未来,也将跟随尉蓝与殷玄魁的步伐步人礼堂。
经由这些牵扯,关于“魁”近来的发展,红叶自然是知之甚详,然而最让她想不到的是,白皓磊竟然也是“魁”的一份子!
而且,他的身分还不低,是个堂主之尊,掌管整个白虎堂。
这件事白、秋两家的人都知道,就只有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这还不是最糗的部分,丢人的是,在刚得知“魁”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时,她还以为白皓磊学坏了,跑去跟人家混黑社会,害她被王妈取笑了好久,真是乱没面子一把的……“你看什么看?”
车厢内,心情仍处于不爽的白皓磊不耐烦的打断红叶的视觉骚扰。
“没什么。”红叶耸耸肩。
白皓磊懒得理她,索性假寐。
“真奇怪,一样都是大哥级的人物,为什么你看起来就是没有那种气势?”红叶不打算放过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就她所见过的殷玄魁或血鹰,看起来不是威武吓人就是冷酷无情,哪有像白皓磊这种风流不羁的浪子模样呢?
“那也奇怪了,一样都是有学习障碍,怎么别的女孩子不是优雅动人就是乖巧可爱,唯独你像是个未进化的野猴子似的,净会在大庭广众下丢人。”想起她的两位好朋友,闭着眼的白皓磊不急不缓的反讽回去。
“你说我是野猴子?”红叶气呼呼的爬到他身上,准备跟他面对面地好好理论。
“就这样随便爬到别人身上,不是野猴子的行为是什么?”眼皮也不抬一下,白皓磊指出红叶现在的行为。
“哼!”红叶冷哼一声。“野猴子就野猴子,反正有人发誓要爱这野猴子,还说什么“天荒地老情不变”。”
不提这事还好,现在红叶主动提及,让白皓磊不悦的情绪又加深了一层。
“你还敢说。”白皓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拍拍他的胸口,红叶煞有介事的安慰着他。
白皓磊语塞,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机场闹了大半天,红叶着实感到累了,本着物尽其用的精神,她把白皓磊当成大枕头,调整好舒适的姿势后,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准备睡觉。
“喂,你要睡坐到一边去睡,不要赖在我身上,你不知道天气很热吗?”白皓磊不甘心的对坐在腿上的人低吼。
“你请李叔把冷气开大一点就好了。”红叶咕哝一声。
“还开大一点?你一身的汗就等着感冒好了。”白皓磊没好气地说,却未发觉自己正习惯性的帮她擦去额上的薄汗,就像当年他哄着年幼的地睡午觉时的模样。
红叶没搭理他,感受着那种久远的温柔抚触,没多久就翩然人梦。
剩下气得牙痒痒的白皓磊,只能忿忿不平的瞪着一脸好眠的她,籍以发泄些许心中的怒气。
该死的,他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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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找你的。”
会是谁找她?蓝海有些诧异的从夫婿手中接过话筒。
“我是尉蓝海,请问哪里找?”
话筒那头的人说了一串。
“当然记得。”蓝海微笑道。
“谁?”一旁的殷玄魁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刚刚他接听电话时,听出对方说话的语调中带着一些外省口音,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而且这道声音相当熟悉,只是殷玄魁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蓝海示意要他稍安勿躁,继续听着电话。
“真有这回事?”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蓝海半信半疑地问。
“……”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蓝海征询对方的建议。
良久,蓝海只是持着电话听,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
“好,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看的,再见。”
挂上电话,她不意外的看见殷玄魁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件事情已经计划很久,却始终还没开始行动?”
“你是指哪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询问的同时,蓝海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番计量。
若真有其事,未来的日子一定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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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民主的时代,凡事都讲究以民意为依归,而少数服从多数则是表决的结果,在两票对一票的情况下,白皓磊不得有异议的被迫搬回耘园因为王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若是他不搬回耘园,那她就要带着红叶与他同进退,住到他的公寓。
这个威胁实在颇具警吓效用,即使心里呕得要死,但为了确保他屋子里那些价值不菲的摆设不受红叶“不经心”的破坏,白皓磊只好认命的搬回耘园,开始了他心目中宛如阿鼻地狱般惨无人道的生活。
其实,原先并不会这么凄惨的,千错万错,就错在他于机场时点明秋家的千纤纺织是由他管理的事实。
天知道他有多忙,除了自家的饮食连锁集团外,他还得打点好子承父业的白虎堂堂主一职,担起“魁”组织的公关工作。末了,像是嫌他还不够忙似的,就连秋家产业千织纺织的管理大任也落到了他肩上。
白皓磊会接管千织纺织,全是因为当初红叶的父亲极有自知之明,早看出女儿没有主事的能耐,为了避免家业被女儿败光,硬是将整个纺织企业的管理责任都丢到白皓磊身上。
幸好,习惯能成自然,尤其是当白皓磊重新规画一切事务,全盘掌握后,即使身负多职,他依旧是游刃有余,可是,再规律的制度在加入红叶小魔星之后,那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白皓磊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议红叶兴起,竟缠着他要学习管理公司的事务,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
第一天,她硬要跟着他去巡视几家PUB的盈收情形,她若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也就罢了,偏偏像个过动儿似的跟着下场热舞,引得小流氓为她争风吃醋,事态愈演愈烈,最后造成打笔架,损坏了斥资天价的音响。
第二天,她还不死心,硬要参加千织纺织每月的例行会议,睡过整场会议也就算了,之后她央求参观工厂,一不小心就让价值不菲的机器产生故障,所有生产线上的丝线全纠结成一团,一批高级原料莫名其妙的就报销了大半。
第三天,泪眼婆娑的她嚷嚷着一定要跟他去白虎堂逛逛,而他只不过要她拿份文件去COPY一份,没想到这引起更可怕的损失,影印机的电线离奇走火,爆出一阵火花吓坏了大家不说,还连累堂口里的线路整个烧坏,之后的事……那就别再提了。
之后的第四天、第五天,照例会发生或大或小的状况,这让白皓磊视出门为畏途,只要想到她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又要跟着他出门就感到害怕,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离奇的祸事要发生。
“表哥!”红叶蹦蹦跳跳的冒出来,打断白皓磊的自怨自哀。
眼前她的亮丽绝对是由他的痛苦堆砌出来的。白皓磊心中不是滋味的想着。
“又有什么事了?”白皓磊认命的叹气,通常他被唤为表哥时就代表有状况要他解决了。
“你要出门了吗?”
相较于红叶脸上的兴奋光彩,白皓磊黯然无光的神色显得更加晦暗了。
“你还要跟我出去?”笑吟吟的红叶最让白皓磊感到害怕。
“真是让你失望了,今天我不能跟你出门。”红叶歉疚的皱皱鼻子。
“没关系,那你就留在家里好了。”红叶的话让白皓磊的俊容开始漾出一点光彩。
“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不可以留在家里一下,我想麻烦你帮我招待客人。”
“谁要来?”白皓磊纳闷不已。
“是尉蓝跟绿仙,我们有些事情要商量,但她们的“阿娜答”殷大哥跟血鹰大哥也一定要跟来,所以想麻烦表哥帮我招待他们一下,这样我们三个人才能专心的商量事情。”红叶一脸的诚恳。
“这……”
看白皓磊犹豫不决,红叶诱之以利的说:“我们是要商量工作室的事,若能商量出结果,我就会再搬出耘园,那你也可以回你的小公馆住啰。”
听到这儿,白皓磊想也不想的马上接口,“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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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小组会议再次召开,地点依旧是耘园里的小会议室。
由于绿仙的姊夫对她的婚事一直有着许多“关切”的意见,血鹰不耐烦他的啰哩叭唆,已然决定在近期内带著录仙籍巡视业务之名出国避难。
所谓的“近期”,指的正是两天后,是以这次的会议结果关系重大,要是再不想出个办法来,等到绿仙回国再谀的话,那她们的工作室“复室”的希望就愈来愈渺茫了。
此刻,蓝海正向两位同盟解说自己的计划。
“要我去勾引白皓磊?!”红叶愕然的表情活像是见到了外星人。
依照蓝海的计画,她将负责说服殷玄魁斥资大兴土木,兴建一座属于“魁”组织的山庄,让“魁”的几位主事者各有各的独立居所,又能以另一种形式住在一起。
蓝海设计的蓝图有四栋楼房与一座休闲活动用的娱乐室,以娱乐室为中心点,四栋楼房各据一方,一栋给青龙堂堂主忻少廷,一栋给白虎堂堂主白皓磊,至于朱雀堂堂主绿仙和玄武堂堂主血鹰,两个人给婚后会住一楝楼房,最后一楝楼房自然是蓝海跟阎君殷玄魁的爱窝了。
“尉蓝,我实在想不透这算是什么好办法。”百思不解的红叶确定自己的联想力不够发达后,老实说出自己的困惑。
蓝海跟绿仙不解的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地回覆红叶的困惑,“我们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啊!”
“有什么好?其实,你多造一间屋子就是了,由娱乐室延伸出五楝屋宇,这样整个建筑平面看起来家梅花造形岂非更好?”红叶连忙提出建议。
“若是可以这样,我也不用伤脑筋了。这个计划的前提是,居住者必须是“魁”组织的人,要不然整座山庄的安全堪虞。想想看,如果为了你另外建造房屋,要是你嫁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怎么办?”海蓝分析。
“对啊,整个宅院中就住着一个外人,这样不是很别扭吗?”绿仙帮腔,“况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光是殷大哥那边,尉蓝一定很不好交代,搞不好殷大哥有所顾忌,一下子就否决了这个建议,那什么都别谈了,我们想要住在一起的事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但是那有多奇怪啊,要我去勾引白皓磊?!”红叶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会吗?我倒觉得你们之间挺有默契的。”蓝海说出引发她想及这主意的灵感。
有吗?她跟白皓磊有什么默契?红叶纳闷到了极点。
“真的,可能旁观者清吧,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蓝海补充说明。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绿仙在一旁附和,加强蓝海的论点。
真的吗?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红叶努力的回想,可惜不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她跟白皓磊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我想,为了让大伙儿能够继续生活在一起,尉蓝所提的主意是唯一的好办法了。”绿仙打断红叶的狐疑,帮大家下了结论。
“这是哪一国的好办法啊?”红叶大声反对。
“不一定是白皓磊,要是你比较喜欢青龙的话,也可以将目标订在青龙身上。蓝海微笑道。
“是啊,反正他们两个人都还是单身汉,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就勾引哪一个,重要的是,只要你的勾引成功,加上尉蓝的计划通过,那我们住在一起就不成问题了。”绿仙乐天的描绘美好的前景。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满有道理的,怛--“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红叶老实的说出感受。
“怎么会呢?”
绿仙也跟着觉得纳问了起来,在她的想法中,尉蓝这个主意真是棒透了。
“事情真的会如你们所说的这么容易?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你们说了半天,就是没说到我该怎么去勾引人。”红叶提出其中的症结。
对哦!勾引人应该怎么做?
红叶的问题让绿仙心中迷惘,不得已,只得伙同红叶一起以求救的眼光看向蓝海。
见两对相同的迷惑眼神望向自己,蓝海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说:“嗯……我想,青龙跟你的皓磊表哥比起来,应该是白皓磊比较容易勾引,如果你需要建议的话,我会建议你选择白皓磊进行勾引。”
“问题是要怎么勾引呢?”不满意蓝海的顾左右而言他,红叶重申问题。
“呃……”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三双一样狐疑的眼睛相互对望,陷入同样的迷思中。
看来,一切得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