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龙安恪忍不住想将怀中人带到偏僻角落亲热一下的时候,有个管事模样的人从另一头匆匆而来,在他们一行人面前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着他行礼。
“我家老夫人知道孙少爷得罪了贵人,特地让小的请公子过去赔罪。”
龙安恪哼了声,“既然要赔罪,自己不是岂不是缺少诚意?”
那管事心中叫苦,“公子,除了请罪,我家老夫人还有话要与公子说,故而才由小的前来相请。”
风雰不欲与他一同前往,便道:“那师兄去吧,我自己四下走走。”
龙安恪笑着睨她一眼,道:“师妹不在,师兄会牵肠挂肚,还是一起去的好。”
风雰蹙眉。
龙安恪却不理会,直接对那管事道:“还不领路。”
“请公子随小的来。”
她小声道:“我去不合适。”
“无妨。”
她没辙,只好妥协。“要我和你过去也行,但你放规矩些,手给我松开。”
龙安恪略一沉吟便收回了手,去见外人确实不好显得太轻浮,这样会让别人对她有所误解。他虽然无所谓,课她毕竟是女子,又还没嫁给他,总是要顾忌一二。见他松手,风雰这才安下心来。
走过几处回廊,穿过一段鹅卵石小径,他们跟在那管事身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禅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在正房檐下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在门口翘首相望,一见龙安恪进院,便赶紧下台阶过来相迎。
风雰心中雪亮,这相比是已经知道龙安恪的身份了。
这位老夫人家中相比是有心人,否则不可能在他刻意掩藏身份的情况下还能知道他的行踪。
龙安恪冲着老夫人点了点头,便越过她进了屋子,毫不客气地在主位坐下。
那老夫人领着一群人给他请了安,然后单独点出自己跟前的几个丫头,说到:“这几个是老身的孙女,快,给龙公子见礼。”
“给龙公子见礼。”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向龙安恪盈盈福身,看着就像一幅画。
等她们行完礼退下,风雰这才福了福身,“给老夫人请安。”
那老夫人笑着拉过风雰的手,道:“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太傅府上出来的姑娘气度就是不一样。”
风雰垂眸微笑,看来某人跟他们一路同行,有心人是极清楚的。
想到这,她蓦地一惊,如果真的有人一直关注着龙安恪的行踪,那么如果某混蛋在外行为太过放荡的话……看来她以后还得更加小心。
“你们几个也过来见见风家姐姐。”
“风姐姐好。”
“妹妹们好。”
“老夫人,孙少爷来了。”
老夫人一听门口婆子的话,脸上蓦地一沉,“让那孽障滚进来。”
风雰抬眼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在集市上被某人侍卫当球踢的锦衣少年,虽然已经换过衣物,但原本眉目清秀的脸皮变得鼻青脸肿。
“还不赶紧给龙公子请罪!”
那少年低眉顺眼地给龙安恪见了礼,赔了罪。
龙安恪手一挥,表情有几分不耐烦,那老夫人见状便赶紧让自己孙子出去了。
在那老夫人跟龙安恪说话的工夫,风雰在一边也慢慢弄清了对方的身份,是定北侯的母亲,定北侯姓苏,这老夫人娘家姓陈,是为苏陈氏。
风雰对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兴趣,但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老夫的目的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几个孙女有人能入龙安恪的眼,简单的说就是瞄准了冀王妃的位置。
风雰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如果龙安恪的注意力能从她身上移开的话,她当然是高兴的,这样以来她就可以在父亲的膝下给他养老送终,可高兴之余,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她与那混蛋几乎算是有夫妻之实了……幸好,她未真正失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世事难两全,风雰安慰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她借口更衣出了屋子,等去过净室之后,便和跟着自己的小丫鬟出了禅院,去寺里转转。
她知道苏老夫人一定是乐见其成的,而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那小丫鬟尽心尽力地想她推荐,巴不得她乐不思蜀,别在回去的模样。
风雰心中暗笑,在她的引领下在寺里到处转悠,远离那处幽静的禅院,就见一整片桃花热热闹闹地出现在眼前,让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山外桃花已调落,寺中的桃花却正艳,一阵风吹过便是一片迷人的桃花雨,让人看得都要痴了。
风雰今天穿的是件粉白的衣裳,站在纷坠的桃花林中俏脸微扬,右手探出,便如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一样,让丛林中步出的人惊讶驻足。
眼角余光瞥到林中有旁人,风雰收敛了表情,往另一边走去,不料那人却不知道避讳地走上前来。
“蔷薇,你怎么在这里?”
“表少爷,”跟着风雰的小丫鬟向那青衣公子福了福身,“奴婢陪风姑娘出来透透气。”
“风姑娘?”
蔷薇禀道:“这是风太傅的千金,今日在寺中与我们老夫人碰巧遇到,姑娘缺个丫鬟,我们老夫人便让奴婢过来服侍了。”
“小生给风姑娘见礼了。”
风雰回了一礼,并未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方才小生看姑娘似乎极爱这片桃花林?”
“景色不错,便多看了几眼。”
“姑娘今日是同家人来寺里上香吗?”
“路过青州,听闻天齐寺庙会便过来看看。”
“老太傅学识渊博,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寺中?”
“家父在青州城客栈歇息,并没有一同前来。”
“不知姑娘与家人要在青州待几日,如果时间允许,学生想去拜见老太傅。”
“时间怕是不凑巧,我们明日便要离开。”
“怎不多待几日,青州的风景挺不错的。”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我们父女归乡心切,不想在外多耽搁。”
“这却是可惜了。”
龙安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们站在桃花林边相谈甚欢的场面,让他的脸色当即变得阴沉,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站在风雰对面的那个男子。
对方眼中对风雰毫不掩饰的企图让他很不高兴,他的女人几时轮到别的男人觊觎了?
“师妹。”
听到龙安恪的声音,风雰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眼前这位苏府的表少爷实在是太过健谈了,她几次明示暗示想走,可是对方就是装作不懂的样子,不肯放她离开,她又不好当场发作,拂袖而去,应付到现在也已有些不耐烦。
龙安恪若再晚来一会儿,她就真的要不顾礼数扭头走人了。
“师兄。”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到这里来了,怎么,跟别人相谈甚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忍不住透出讥诮。
风雰抿抿唇,垂眸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要下山吗?”
龙安恪冷冷盯了那男子一眼,伸手握住风雰,“早该下山了。”
定北侯府的老夫人和她那几个孙女简直让他烦透了,她们那边拖住了他,这边就有人来打风雰的主意,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风雰冷不防被他一把拽进怀中,小脸擂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子有些发疼。
“不和老夫人打声招呼吗?”
“不用。”
龙安恪拥着她,朝苏府的表少爷又看了一眼,冷冷道:“眼睛放亮些,不要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然后便拥着怀中人转身离开。
风雰被他搂得死紧,走了一段路后,她忍不住道:“你弄疼我了。”
龙安恪冷冷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疼?我早就应该让你疼一下的。”
风雰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
责任怎么突然心情变得这么糟糕?是定北侯家的老夫人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谁敢轻易得罪他这堂堂冀王啊,再说了,定北侯家明显是冲着王妃之位来,更没理由得罪他。她想不明白。
龙安恪见怀里的人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心中更是怒火高涨,他将她视若珍宝,她倒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他不耐烦她走得如此之慢,最后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出了天齐寺,直到山脚下,然后直接塞进了马车。
“回程。”冷冷扔下一句,他也跟着上了马车。
风雰还没在马车里坐稳,已经被随后上车的人一下扑倒,伸手便扯她的腰带。
“龙安恪,你要干什么?”风雰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了,急忙伸手去挡。
“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风雰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开始挣扎。
龙安恪见她挣扎更加恼怒,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裳、扯落了她的抹胸。
风雰又惊又惧地伸手掩在胸前,直往后缩,“你冷静一点。”
“本王冷静不了。”
“就算要是也要有个罪名,到底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粗暴?
龙安恪又一把扯落她的罗裙,将蜷缩成一团的她堵在车厢一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跟本王话不投机半句多,怎么跟别人就有说不完的话,笑得那么灿烂,嗯?”
风雰怒目而视,“你发什么神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更别人相谈甚欢,我又几时笑得灿烂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不过是应付几句,怎么就成相谈甚欢了?”她冤枉啊。
龙安恪抓住了她的脚踝,听到她这句话,动作略微一顿,“既然不喜欢,怎么还站在那里跟他说话?”
“你以为人人都能和你一样任意妄为吗?我纵使再不喜欢,也不能直接不给脸,况且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举止,我若那么做岂非是我失了礼数?”
他怀疑地看着她,见她只剩一件亵裤在身,害怕得簌簌发抖,却仍倔强地睁圆了一双眼睛怒视他,心中的怒火降了下来,但另一种火却以更快的速度升了起来。
手上略微使力,他将人拉倒,随机覆身而上,再一用力,硬将她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裤扯了下来。
风雰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惊惧地看着他。
“不把你变成我的,本王难以放心。”
“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
“那又如何?”
风雰一怔,下一瞬开始拼命挣扎,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她的挣扎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几乎不费什么力便压制住她。
剩下的人儿因挣扎而云鬓散乱,一张俏脸羞愤交加,一副被人蹂躏的凄惨模样,龙安恪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再挣扎,本王就真的要了你。”
风雰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龙安恪的眸子变得幽深火热,在她耳边黯哑地道:“不过,本王要惩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