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何医生微笑离去。
苏飞立刻飞奔回到安若然的床边,既心疼又恼火地抚着她的脸庞,“你真是笨到没救了,明明就淋不得雨,也敢干那种蠢事,发烧也是活该。”
“嗯?什么?”烧得迷迷糊糊的,安若然茫然地问。
“喔。”
苏飞望着她因为发烧而红通通的脸蛋,心中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买面线了;但这笨蛋干嘛不穿雨衣?气死他了。
“生病了要吃清淡点……可恶,居然要大爷我下厨,安若然,等你好了,绝对要你跪下来叩头谢恩。”
苏飞嘴上虽念个不停,但煮粥的神情好专注,仿佛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股慎重。
他煮好粥,装在陶碗里保温,租药一起端进她的房间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伸手试了下她的温度,还是烫的。虽然医生说没那么快退烧,但见她蹙着眉,他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笨死了,你。”他一手撑在她身旁,一手轻刮着她发烫的脸蛋。
他小心看护着她,轻柔地替她擦汗,过了半晌,手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医生说,不可以穿湿衣服……你身上有流汗吗7”
他将手探进被子里,撩开衣襟触到她的肌肤,那嫩滑的触感令他心神一怔,麻麻的异样诱惑留在他的指尖,他望向她熟睡的容颜。
“天生丽质就是指你这款的吗?也没看你用什么保养品,触感却好成这样,谁说老天是公平的?”他走进她的更衣室拿了件睡衣又走回来。他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把她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摸到她的内衣也微湿,“真脱了,你会不会赏我颗黑轮啊?”
苏飞只思考了三秒钟,就动作迅速地褪去那小小束缚,“挺大的嘛!嘿嘿……打死不能说看到而且还摸到了。”
他噙着笑容替她穿上干爽的睡衣,再把她放回床上,又把她的牛仔裤脱下,不过没胆动她的小裤裤,替她拉好被子,总算大功告成。
“大爷我可从没伺候过人,小姐,你真该偷笑了。”他看了下闹钟,她该吃药了。
“若若,若若。”他轻拍着她的脸庞。
“嗯?”
“起来吃东西。”
“不要,我想睡,”
“吃过药再睡。”他持续摇看她,
“吃……嗅唔。”安若然张开眼望进他布满关心的眸子里,总算想起自己发烧的事。
苏飞扶她坐了起来,用被子把她包得紧紧的,才端着粥过来,让她靠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吹凉喂她吃。
“我可以自己吃。”
“然后让人说我虐待你?”
“谁会说?”
“哼!等大家知道你是替我去买面线才感冒的,到时更难听的话都会出笼了。”
他冷睐她一眼,这丫头的好人缘,这时就很惹人厌了。
“是这样吗?”她好怀疑,他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吧?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太笨了。”
“啊?”她会四种外语还算笨吗?
“不,应该说你又笨又懒。”
“老板,你若很不甘愿,我可以自己吃的,而且你放心,我不会把我生病的事泄漏出去。”
“你以为可以瞒多久?相信我,明儿个这里就像菜市场了。”苏飞火大地又喂她一口,有时真气她和其他人感情那么好。
安若然乖乖吃着蔬菜粥,看来他的症状还没完全过去,她还是再忍忍吧,免得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自觉的笨女人了,明知道自己身子虚淋不得雨,一感冒就喷嚏打个没完没了,居然还敢装潇洒,学人家雨中飙车,这下子发烧到三十八度九,你很爽了喔。”
他嘴上念个没完,可一口一口吹凉的动作也没停,很有耐心地等她慢慢吞下,又继续喂下一口。
“我真是亏大了,活到二十八岁第一次当奴才,安若然,我们的帐有得算了,你别以为我会让你混过去,等你好了,我绝对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安若然看着他,他是真的很不甘愿吗?
可他的动作为何这么温柔?还让她像他平时欺负她那般,靠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喂食。
“等你好了,一定要带你去给医生检查,你的脑袋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蠢成……”
“嘻……”她突然笑出来。
“你呆子啊?被骂还笑得这么开心?”
“果然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她没心机地笑着。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对你好。”苏飞爽上了天,开心地喂着她把剩下的粥都吃完,然后他把碗搁卞,整个人挤上了床。
“咦?”她诧异地偏头看他。
“刚吃完不能马上吃药。”
“这跟你挤上床有什么关联?”
苏飞瞪她一眼,“真当我奴才啊?等在那里很无聊,我为什么不能舒服地窝在被窝里?”
“唔……”她差点忘了,他是那个无法五天的苏飞,他说了算。
他让她靠在胸膛上,被子盖到她的胸口,大掌摸上她的额头,“烧似乎退了一些。”
“嗯,我好多了。”她摸摸脸,手移到胸前,顿了下,小心地又摸了下,没穿内衣怎么可能?她连忙低头一瞧,惊讶地问:“我什么时候换衣服的?”
“感谢我吧,我刚刚帮你换的。”
“我睡着时?”她的手连忙往下摸,还好小裤裤还在。
“对呀,你睡到我把你剥光了都没知觉。”
“喂!”她挺身想开骂,却被他搂回去,又用被子将她包好。
“你少动来动去,吹到风又完了。”
“可是……”
“我脱都脱了,你现在冒火有用吗?”
“可……”
你少自以为是了,医生说你不能穿湿衣服,我才好心替你脱的。”
安若然涨红了脸,就算这样,她还是很亏呀,现在更没胆问他有没有替她换小裤裤了。
“放心啦,我看多了,没感觉啦!“说谎说得可顺了。
“哼!”谁都知道他是千人斩,这又不光彩,他那么得意干嘛?
“嗯,气鼓鼓的?刚刚才说我对你最好了,女人变脸都这么快吗?”他低头取笑着她。
她用力瞪着他,可瞪了再瞪,他脸上的痞笑就是挂在那里,还愈来愈闪,亮,她瞪累了,只好认输。
“来,吃药。他伸手将药拿过来。
她乖乖接过来服下,而他依然抱着她。
“我可以自己睡。”
“我陪你。”
“可是……”
“生病的人最大,我会一直陪你,乖乖睡。”苏飞轻拍着她的胸口哄着。
她瞪着他那只手,真想狠狠掐卜去。就算隔着被子,但他拍的可是她的胸,还拍得这么顺?
“睡呀,你在看什么?”
“别拍了,我睡不着。”她气呼呼地转身趴着,不让他再碰到她的胸。
“原来想趴着睡?早说嘛!没想到你生病了好像小孩子呢,好可爱!”
他侧躺下来,继续轻拍着她的背。
安若然扮个鬼脸,她才不上当呢!说这么好听,什么生病的人最大,分明在玩她嘛!
但他的陪睡确实安定了她的心,只是他那句“没感觉”却让她的心有些失落,对于她,他应该是完全看不上眼吧,
她深深地叹息,反正他很花心,这样也好啦,免得将来伤心……
“睡着了?”苏飞探身瞧了下,见她蹙着眉入睡,有些恼地伸指揉抚着她的柳眉。
而后他的手流连在她的眉眼间,许久才顺着鼻子来到她因生病而失去血色的唇辦,轻轻揉了揉添了些粉色,再顺滑到她的皓颈,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微开的唇上。
“这么软,真好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他喃喃自语。
天!他在干嘛?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吻上她,连忙退开些,可视线依然无法自她身上移开,渴望在他的心中堆积,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突然起身下床,离她远远的,“该不会我也发烧了吧?”
苏飞微红着脸,轻抚着自己的唇,有些狼狈地逃离她的房间。
叮咚!叮咚!
“靠!真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苏飞超不爽的前去应门。
真依他的性子当然是不甩来人是谁,任外头的人等到地老天荒,都不关他的事,但若若生病了很需要休息,而这电铃声很妙人。
“不会吧?你拿这张大便脸照顾若若?”高陆扬高了眉挤进门里。
“还敢嫌?全是你们这些无聊分子,没事把这里当菜市场逛,真这么闲不会去处理公司的事啊?”
一早公司那些八卦男知道若若生病后,到了中午连人带礼物就一波波入侵这里,烦都烦死了。
那女人倒是一直笑得很开心,他只好勉强忍一忍了。
“什么没事?我们亲爱的若若感冒了,怎么叫没事呢?你果然是铁石心肠;”高陆像进自己家般逛进安若然的房里。
“若若,有没有好一点?”高陆摸摸她的头,宠溺的问道。
“陆哥,我好很多了。”安若然漾开笑脸。
苏飞靠在房门口,瞧!她又对着别人露出那种闪闪发亮的笑脸,生病的人就该有生病的人病假撅的样子啊,她是在笑火大的吗?
“真的?要不要去我家?
玫儿可以照顾你,绝对比苏飞这混球周全多了。”
苏飞脸色很难看,竟然想拐走他的若若?这家伙不想活了吗?
“呃……”安若然瞄了苏飞一眼,才对他招招手。
高陆感到有趣,乖乖靠近些,让她咬耳朵。
“他还在发作中,你最好别太刺激他。”
“哈哈!没问题,有你在,我超放心的。”他又摸摸她的头。
“你有玫儿小姐了,少对我的秘书动手动脚的。”苏飞不悦地把人拎到一旁。
“说这样?”高陆却笑得贼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