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尚舒官果真用他的双眼,仔细而且热烈的看遍了她的娇躯,使她打从心底冒出强烈的羞耻感,和一种莫名的快感。
他更慢慢低下头吻着她的蓓蕾,用他的牙齿和舌头折磨着她、凌迟她的感官,直到她因为他的挑逗而哽咽。
「求求你……」她哭泣哀求。
「求我什么?」
「我要你……」
「我也要你!」尚舒官的眼神充满激情和欲火,「穆白瑰,我已经等一辈子了……」
「爱我!」她狂乱的祈求。
「说你爱我!」他命令她。
「我爱你,尚舒官!」
「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无止境的渴望令她不顾任何形象,发了狂似的喊着。
尚舒官不再说任何话,这时言语已是多余,他用他惊人的热情去满足她,他的冲剠有力而坚定,一次次宣告她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她的,他们的身躯紧密和成一体,他们的心也合而为一。
「尚舒官,我爱你……」高潮就这么无预警的到来,那种猛烈的喜悦和满足令她——
突然惊醒!
穆白瑰是被吓醒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喊出声,但她醒了,还被吓到在床上坐正。
她和尚舒官做爱?!
她马上伸手扭开了床头的小灯,证实刚刚是一场……春梦。
她一定是被他那番暧昧不清的话给影响了,才会作了这么奇怪的梦。
但为什么此时她的脸、她的身体都在发烫?连她的心……也跟着火热到不行?
*
尚舒官并不指望早上会有咖啡或是早点,他走出房间后,直接住家门移动。
在经过昨夜那一场不算小的冲突后,他不知道穆白瑰想通了什么没有,以她那种白目的个性,搞不好仍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或妄自尊大的男人。
但是一到家门口,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穆白瑰盘着腿坐在门边,奸像是在等他,她的脸上有种自然的红晕,双眼看起来不是很清亮,似乎没睡好,可是她的脸色就是……有—种「春意盎然」的感觉,并且好像不太敢直视他。
见他要出门,她站了起来,尚舒官这会才发现她的手中拿了个保温瓶。
「你的咖啡。」她递到他的面前。
「谢谢。」他接了过去。
穆白瑰还是没有直视他,她的视线转来转去,可是就好像不敢和他四目相交。
「想说什么吗?」尚舒官帮她找台阶下。
「今天……你会早点回家吗?」她小心的问。
「做什么?」他马上想到昨晚的事,「你想确定我是不是会早回家,然后才好安排今天晚上的事吗?又有人生日,要去KTV唱歌庆祝吗?」
穆白瑰总算看他了,但是眼中射出了愤怒而不是「情意」。这个男人真会惹人生气!
「我只是想准备晚饭!」
「准备晚饭?!」他怔了一下。
「你昨天晚上……应该等了我很久,都没去吃饭吧?」
「我不饿。」他不会去提他饿了五个小时,最后气饱了就睡了,没必要让她知道他这么「执着」。「你现在是想弥补我?」
「我只是想,如果你可以早点回来,那么……」她露出少有的柔顺表情,「我去买些……现成的菜,很多饭店也提供外带,我可以去买你爱吃的菜,我们共进晚餐。」
「说了半天也不是你自己煮的!」他挖苦。
「我就是不会煮菜啊!」她坦白招供。
「你还当管家?」尚舒官故意糗她,「拿高薪?」
「这么揶揄我会令你今天开心一些吗?」穆白瑰不是很在乎的说:「随便你挖苦啦!」
「我七点到家。」他给了她答案。
「你可以?」她眼睛亮了。
「我可以。」
「那你喜欢吃什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她竟感到很兴奋,这才知道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了感觉。
若不是昨夜那场逼真、令她直到现在都会脸红心跳的梦,她可能还不会这么快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
「我不是很挑嘴的人。」他不想让她太麻烦。
「哼!你看起来就是很挑嘴的人。」
「你准备什么都好。」他和她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你喜欢吃的,我也会喜欢吃,很简单!」
她真的能够相信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吗?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大声的说他喜欢她呢?
他在等适合的时机?
「那……晚上七点见了。」穆白瑰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如果你临时有其他要事——」
「七点。」他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穆白瑰开心得差一点就冲动的上前去抱他,但是这会她只是替他开了大门,然后微笑送他出门,就像个……好管家。
目前——只能是这样。
*
穆白瑰兴高采烈的出门采买,为了想制造和尚舒官不期而遇的机会,她还挑位于公司附近的饭店,心想搞不好会碰上他。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因为尚舒官出入公司都是经由地下停车场,需要什么东西也会有小妹帮忙准备,她想象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和他在街上巧遇,那简直是作梦。她想见他……只能等到今晚七点吧!
可是在经过公司附近的咖啡屋,她正想着要不要进去买几块蛋糕当今晚的甜点时,她竟然透过咖啡屋的玻璃窗看到了……卓涵和尚舒官。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里谈?
而且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尚舒官哀求、热切的眼神,这绝不是谈公事时会有的眼神,更叫她心生怀疑。
当没有见到这回事,转身走开吗?
如果事情发生在昨天之前,她或许会这么做,但在听过他近乎告白的话,而她也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后——
不可能!
为了想靠近一点偷听他们的对话,穆白瑰立刻冲去买了顶渔夫帽,还把自己的长发塞进帽子里,戴上超大的墨镜,大摇大摆的进了咖啡屋,然后特别挑离他们最近的小桌子,背对着他们坐下。
卓涵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女人,更没有去想大白天的进咖啡屋为什么要戴渔夫帽,她只想着要怎么应付对面的男人。
「你放弃吧,我们不可能更进一步了!」
「卓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尚舒关不喜欢失败,他不死心的继续努力。
「不会成功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
「你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我们又下适合!」卓涵凶巴巴的道:「个性南辕北辙,习惯天壤之别,相处这么久了,你怎么会没有发现?」
「个性可以互补,习惯可以互相适应,只要我们都有心,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没有碰过这么强势、霸道的女人,「我可以努力配合你!」
「我才不要你的配合!」
「算我死皮赖脸好吗?」
「尚舒关,你明明有很多其他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把握呢?」
「我只要你啊!」
听了这句简洁有力的告白,穆白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的心都快要跳动不下去了。尚舒官在追卓涵姊?难道其实他心中爱的人是卓涵姊,昨晚的一切是自己会错意了?
「卓涵,你为什么就是迟迟不肯接受我呢?如果你是想要享受被猛烈追求的过程,我可以办到!」尚舒关的姿态摆得极低。
看他那副委屈样,好像在指控她有多狠心,卓涵大动肝火。「—开始我就表态我们俩不会有进展,—直叫你去追别的女人,比我美、比我优秀的女人到处都是,你为什么就是要来烦我?!」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去喜欢别的女人?」他给了她不屑的一哼,「我试了,没有用!」
就在这一秒,穆白瑰真正体会到心碎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好像有人拿了一块碎玻璃,没有预警、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心脏,叫痛到没有力量喊一声痛,连流血都……毫无所觉。
尚舒官爱的是卓涵姊,即使他对她有一点感觉,那也是因为他爱不到卓涵姊,所以退而求其次的选了她,可他心里最爱的还是卓涵姊。
厘清了这整件事之后,她已经不想再待下去,零点一秒她都不想待。
穆白瑰踉跄起身的动作引起了卓涵的注意,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那个戴渔夫帽的女人。这个背影为什么让她觉得很熟悉?
「卓涵,你看着我!」尚舒关不能忍受她的不专心,「你不要不把我当作一回事!」
「你很烦耶!」她的注意力被拉回来,「我不想和浪子有任何牵扯。」
「我可以改!」
「浪子永远是浪子。」
「你没听过『浪子回头』这句话?」
「我只听过……」卓涵嘲讽的一笑,「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