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炙的吻教她喘不过气来,毫无经验的她只能被动地回应,放任自己去享受这种陌生而甜美的激情。
「别怕,用力抱紧我。」
他火热的吻一路滑向她的锁骨,然后停在她的胸前,贪婪地吮吻着。
她只觉得浑身酥软,脑中一片混乱,无助羞怯地照着他的话做,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又很担心她什么都不懂会让他失望。
裴慈心的影子突然在她脑中闪过,她忽然怀疑起墨骁会不会因为醉了的缘故而分不清与他欢爱的人是她还是裴慈心?
万一他误以为她是裴慈心呢?那她该怎么办?
当她的替身太屈辱,她不愿意!
裴慈心的影子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墨骁也是这样对待裴慈心的吗?他也是这样吻她?这样爱抚着她?
裴慈心又是如何承欢?
她紧紧地闭眸咬唇,讨厌自己在这个时候想起裴慈心,讨厌去想像他们夫妻之间曾经发生的一切。
墨骁没有察觉到她情绪上的转变,也没有发现她试着抗拒他,只感觉到紧抱着他的双手缓缓地松开来,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她下意识地在他身下挣扎着,没想到却因此将他的欲火撩拨得更炽热。
「不要走……抱紧我……不要离开……」
他在她耳边喘息呢喃,辗转缠绵地吻着她。
听见他低低的恳求,她生气自己为何那么愚蠢,要在这时候想起裴慈心,更生气自己莫名其妙乱吃醋。
她勾住他的颈子回吻他,就算此刻他真把她当成裴慈心的替身,她也心甘情愿,虽然屈辱,只要能抚慰他内心的伤痛那就值得了。
欲望的火舌舔噬着两个人,她迎合着他的需要,任由他放肆抚摸、索吻、品尝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当他缓缓进入她时,她痛得不自禁地发出细微的呻吟,紧咬住下唇承受着他加诸给她的疼痛。
不太顺利的进入让他倏然间停住,他仿佛清醒了一瞬。
「希福?」
他喃喃地,似乎努力想看清楚什么。
她双瞳迷蒙,秀眉微蹙,痛楚的感觉一直还在,明明很疼,却又舍不得推开他,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可以如此真切地得到他,即使只在这一刻。
「如果醉了以后作的梦都这么美,那我每天都愿意喝醉……」
墨骁深深吻住她,恣意地在她温暖充盈的体内舒展着。
如雪崩海啸般的欲潮猛烈袭来,她双手紧紧环抱住他汗湿的背,吻着他肩上的汗水,两人的喘息声尽被淹没。
天才刚刚亮,姜希福就在井旁打水洗衣衫和床褥,刚洗好正往衣架上晾时,墨梅和墨杏正好一起走了过来。
「希福,你在干么?怎么一大清早就洗衣服?」姊妹两个诧异地问。
「噢,我想先把衣服洗好,等一下太进出来正好晒一天就可以干了。」她若无其事地笑说。
墨梅看了看天色,奇怪地说:「云雾那么浓,今天不会有阳光吧?」
「你连被子也洗?」墨杏大为吃惊。
「反正脏了,既然要洗就一起洗一洗。」她尴尬地笑了笑。
墨梅突然凑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干么?」她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搽胭脂了。」墨梅惊讶地眨了眨眼。「你今天的脸色红润得不像话,看起来好娇媚。」
姜希福霎时红透了脸,难道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没事搽什么胭脂啊?两位小姐别跟我开玩笑了,气色红润好啊,那表示我身体好嘛!」她试着用轻笑打发掉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你怪怪的。」墨杏一脸狐疑的表情。
「哪里怪?」她惴惴不安地反问。
她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不可能这么快就被看出来吧?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整个人跟昨天就是不太一样。」墨杏实话实说。
「我就是我啊,哪有什么怪的啊!」她大笑。
姜希福这样欲盖弥彰的笑容让墨梅和墨杏更加狐疑了。
「现在家里多出了三十只雏鸡要养,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干活吧!」
她抓了一把米糠磨成细粉,准备喂雏鸡。
墨梅和墨杏默默地走到一旁的菜园给菜苗拔草浇水,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转头看她几眼。
「希福,昨晚我哥没事吧?」墨梅终于忍不住试探。
「他很好。」
姜希福捧着米糠粉走过去喂雏鸡,淡淡地说。
「你……也没事吧?」墨梅小心地打量她。
「没事啊!」她回答得飞快。
墨梅和墨杏对望了一眼。
「我哥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墨梅不试探了,干脆直问。
姜希福微微一惊,把手里的米糠粉一个不小心打翻了。
「你们在担什么啊?公子是那么正派的人,怎么会对我乱来?不可能的!」
她紧张兮兮地摇手发笑,并不想让这对姊妹认为哥哥是个会酒后乱性的人。
「没有就好,娘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你留下来照顾哥,你将来总还是要嫁人的,怎么也没替你多想想。」墨梅对她感到不太好意思。
「哥?」墨杏忽然站起来,望着远处喊着。「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墨梅微讶转头,看见墨骁笔直地朝她们走过来。
姜希福心口一震,昨晚发生的事不知道墨骁记不记得?
要是他记得,她应该怎么办?
她不确定经过昨夜之后,她还能不能冷静地面对他?
墨骁直接从墨梅和墨杏身边走过,站在姜希福身旁低眸注视着她。
「公子早,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姜希福恍若无事地微笑着,努力试着让自己紧张的情绪镇定下来。
墨骁把她拉到一旁,避开墨梅和墨杏,低声问:「昨晚是你在我房里?」
姜希福心一跳,旋即微笑地点点头。
「是啊,不过公子睡着以后我就回房了。」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眼神,暗暗猜测他应该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坦白告诉我。」墨骁认真地问。
「没有,公子没有对我做什么。」她含笑摇头。
不管他记不记得,对于昨晚的一切她都准备否认到底。
她不要他因此对她愧疚,不要他勉强为她负责任,昨晚的一切只是意外,他醉了,向她揭示内心的伤痛,而她心甘情愿献出身心只为了抚慰他,并非要向他索求什么。
墨骁目光一黯,陷入沉思。
他相信自己不可能作得出那么真实的春梦,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衣衫、床褥都换新了,床上整整齐齐的,让他有作了一场春梦的错觉。
但,就是因为床上所有的东西都太整齐、太干净了,也才让他起疑。
「不要骗我,我还记得一些事情,都跟你有关。」
那些激情的片段他都还有记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否认。
「公子是不是要问我帮你换了衣服的事?」她低头浅笑,掩饰着内心的紧张。「衣服是公子自己脱了的,我也找了干净衣服帮你换上,只是这样而己。」
「那为什么连被褥也一起换掉?」
他的眸底藏着深深的怀疑,似乎想从她脸上探究出什么。
「因为公子汗流太多,被褥都被汗湿了,所以我才帮你一起换了。」她笑吟吟地直视着他。
墨骁深深叹口气,神情若有所思。
「希福,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不需要替我隐瞒。」
她微怔,忽然想起昨夜他对她说的话一一
不要把我当成英雄,不要崇拜我,我只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劣性我都有,我并不完美……
她心中一阵悸动,脸上却只维持着茫然不解的神情。
「公子想到哪里去了?真的没有。」
如果昨夜只是男人的劣性发作,非关情爰,那么她坦承了又有何用?还不如当成一场梦更美。
墨骁似平知道再怎么逼问她都没有用,蓦然低下头要吻她。
「你做什么?」她吃惊地推开他,满脸晕红。
「我只是要确定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
他微微挑眉逼视着她,忽然伸手翻开她的领口看了一眼。
她羞红了脸,飞快地推开他的手,死命抓紧衣领。
「不要把我当傻瓜,小丫头。」
他勾唇一笑,很满意自己找到的证据。
几枚深浅不一的吻痕。
「那是我皮肤过敏,公子要是因此胡思乱想,那才真是傻瓜!」
她仍然嘴硬地否认到底,转身匆忙地走开。
墨骁不可思议地桃高了眉,忍不住轻笑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大喊:「好,证据不足,我也没有办法,但我一定会搞清楚你为何死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