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两老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更是青黄了脸孔。
“你、你胡说!”秦家老太婆心虚的连忙反驳。
凤少本哼笑。“你们一个刻薄,一个好色,才是下坡城的耻辱!此刻县衙门大堂上正有十几个女人,争相指控亲家老头白嫖以及恶意轻薄,也有到秦家帮佣过的长工指控你喜欢毒打虐待人,只要官府一审,马上就能真相大白,各位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余芷芃讶然他竟是这么清楚她发生的事,这会更是为她讨公道,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滴落在胸口,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听了凤少本的话,同时怒看秦家两老,鄙夷大骂,“原来你们是这种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两人反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住手!我爹娘虐待人,难道你就能以这理由夺人妻子吗?”秦传林被逼得不得不现身,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走路时的表情十分痛苦。
凤少本一见到他,脸上立刻出现一种宝剑出鞘的锐利神色。“秦传林,你安排这场公审的戏码,想让我身败名裂,可是你大概没料到,我其实求之不得,希望这事快点昭告天下,这样人人就知道这女人我要定了!”
“你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愕然。
“女人与名声,女人当然重要多了!”凤少本毫不迟疑的说,接着低头睇向余芷芃,神情极为深情。
“你!”秦传林恚怒。
“今天这场公审,除了审我和秦家两老,要审的应该还有你,你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什么通敌卖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有人惊问。
秦传林黑下脸,他原是不打算现身的,哪知现在竟被逼得公然扯出他的底细,他不由得大恼。
但他自恃凤少本带来的人马还傻傻的守在小屋外,没人知道他困在屋里的地牢里,他求救无门,况且这回自己有了完全准备,这男人插翅难飞,想拿人,作梦!
“没这回事,这小子淫人妻子还敢胡说脱罪!”秦传林极度不满的狂吼。
“我凤少本堂堂一个将军,敢做敢当,愿意接受众人的职责,而你不只叛国,还是一个无恶不做的军火贩,你背弃国家、伤害自己的同胞,你有胆做,却没胆承认吗?”
“你是凤将军?”众人显然有些吓住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如假包换!”
“啊!我认出来了,前年大将军重创敌国,光荣归来,在京城的街上受百姓夹道欢迎,我也在其中,他是凤将军没错!”有人证实。
“原来你真是凤将军,那你的话就不会有假了,秦传林,众人都以为你被国家征召,没想到你却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不是人!”众人转而怒骂他。
“你这小子简直丢尽了下坡城人的脸!”
“儿子,你真的叛国吗?”亲家老头急问。
儿子离家多年,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都干了些什么,这会听到这事,简直吓坏了。
叛国可是死罪,还会连累全族,儿子怎会糊涂到这么做?!
他难堪的涨红了方脸。“叛国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什么国家大义,只要有利益的事我都干,你们的死活关我屁事!”
这下群情激愤了。“大伙,咱们拿下这个出卖国家民族的叛徒!”
秦传林一听,表情马上变得狰怒。“好,既然如此,我干脆让你们这群愚民与这对奸夫淫妇一起死!”
他在众人措手不及下退出门外,并立刻将门锁上,这下所有人全被关在地牢里了。
“你这浑小子想做什么,难道连爹娘都不顾了?!”亲家老头见儿子连他们两老也锁上,不禁傻眼。
“爹、娘,对不住了,儿子没法带你们离开,连累你们死在这里,要怪就怪这姓凤的吧,你们死后再找他算帐去!”他竟毫无人性的说。
秦家两老完全不敢相信,他们指望了一生的儿子,竟这么狼心狗肺!
不久,水柱冲进地牢内,转眼水已淹及膝,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
余芷芃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一脸绝望。“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害了你……”
凤少本却抿笑。“我说过,咱们死不了的,你以为我这个长年带兵打仗、出生入死的将军是当假的吗?”他由怀中取出一束火药。“夙潭制造火药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就算沾了点水,还是能点燃,各位,快找地方躲好,我要炸墙了!”
他一声令下,原本正四处尖叫哭喊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抱着头,很听话的躲到角落去。
他不改淘气,扬着笑,花了些工夫点了火折子,接着紧抱住紧张万分的余芷芃,点燃火药后丢出去,下一刻,轰然巨响,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地牢里的水迅速消退,守在地牢上头的小东也闻声赶来。
“将军,那家伙逃了!”小东见主子没事,马上说。
“我与他要算的帐可多了,这会大难不死,就换他倒楣了,走,追人去!”他一把捞过惊魂未定的余芷芃,以极快的速度跃马追人。
可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才追不到两里,便在路上瞧见秦传林的马,人却不见踪影。
“奇了,主子,丢了马,那家伙要怎么逃?”小东不解的问。“难道他又教人接应走了?”
“我派出凤军支援夙潭救人,夙潭才送来消息,他已救回新娘,那群军火贩已被他彻底消灭,不可能还有人能接应他!”凤少本沉声说。
“这家伙狡诈,莫非留下马是想故弄玄虚……”
“不会有诈的……”余芷芃突然酡红着脸说。
“你怎能这么肯定没有诈?”凤少本诧异的低首问她。
她脸蛋更红了,贝齿咬了咬下唇。“因为他不能骑马,你们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应该就能发现他。”
凤少本狐疑地望了望前方。“好,就再追一段路瞧瞧!”
果然,马儿跑不到半里路,就看见一个人瘫软在路边的大石旁,大批人马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怎么……”秦传林骤见凤少本与余芷芃安然无事,而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错愕不已。
“告诉我,你为何知道他不能骑马也跑不远?”凤少本问向身前的女人。
这女人脸上的红晕从刚才就没消退过,这会更是缩进他胸前,似乎不敢见人。
“那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命根子……”她越说越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他一怔,下一瞬,立刻爆出疯狂笑声。“哈哈哈,干得好!想碰你,他是自讨苦吃!”
众人这才领悟,秦传林作恶不成,反倒自食恶果了,那话儿受了伤,不只骑不了马,连走路也有困难,难怪逃不远。
凤少本策马上前,瞧着手捂着双腿间,痛苦难堪的秦传林。“你逃不了了,还不交出密函!”随即敛起笑意,严声道。
“别想!”他咬牙不给。
“由得了你吗?”
凤少本讪笑,脚一抬,狠狠踢上他的伤处,他登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地上打滚。
小东立即上前搜身,顺利搜出追查已久的密函。
秦传林虽不甘心,但也只能恨恨认了。
“公事处理完毕,咱们还有私事要了,这个你给我签了!”凤少本丢下一份文件给他。
瞥了一眼,他立即愤然撕毁。“别作梦,这贱女人居然拿簪子伤我的身体,让我痛不欲生,她想取得自自由,好于你双宿双飞,我绝不会让你们逞心如意的!”他对这女人是恨上加恨,绝不让她好过。
“你敢撕了休书,找死!”凤少本气结的跳下马,紧揪住他的衣襟。
“打死我也不签,就算我被砍头,也要她做寡妇,来我坟前上香,还要她一家子给我陪葬!”
“你!”凤少本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