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凤翔成功的拖住木启明,但木启明并没有闲着,一发现前方的路无法通行,山路又太过陡峭几乎无法行走,他便调派随行的四个手下前往清理崩落的土石,希望能尽快清出一条马匹能够通行的道路。
不过也因为这样,温莹儿被迫只能整天躲在房里,官凤翔怕她无聊,便拎着一坛酒来陪她聊天解闷。
一杯又一杯的陈年女儿红下肚,温莹儿的俏脸因为酒意变得红通通的,满足的称赞,“凤大哥,看不出来这间客栈虽小,竟然藏有这等好酒!”
“酒不是客栈的,是我这次到北方谈生意,回程时向某家酒庄买来准备带回杭州的,你若爱喝,马车里还有很多,不用客气。”见她十分喜爱这酒,官凤翔毫不吝啬的道。
她一听,水眸更是闪着惊喜晶彩,“真的吗?能喝到这么好的酒,就算在房里关上几天都值得。”
温莹儿和一般黄花大闺女不同,不但会武功又擅长调制烟火,而且也酷爱喝酒,每次只要一喝到好酒便欲罢不能,一杯接着一杯。
官凤翔望着她憨笑可掬的俏模样,心头彷佛有只爪子在抓挠似的,居然有些发痒,深沉的眸光紧盯着她被酒液润泽得鲜红欲滴的粉唇,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她明明没有刻意引诱他,却让他一向引以自豪的定力一再动摇,忍不住伸手轻抚着她酡红的粉颊。
她轻眯着眼,有些迷惑的看向他。“凤大哥,你做什么摸我的脸?”
“莹儿……”官凤翔的轻唤声裹着一丝情愫,低柔动听。
“嗯……”她轻哼了声,觉得他方才叫她名字时的嗓音真是好听,就像她手里这坛陈年老酒一样,透着说不出的柔醇,情不自禁要求道:“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官凤翔没有问原因,直接应了她的要求,“莹儿。”
微醺的温莹儿突然轻笑起来,“为什么你叫我名字时,就是比别人叫我来得好听?”
“你喜欢听我叫你的名字?”
“嗯。”
“为什么?”他诱哄般的问。
“因为——”酒意令她变得更加率直,没有多想便直接吐露自个儿的心意,“我喜欢你呀,你叫我时,我就会觉得很欢喜。”
他满意的勾起唇角,“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官凤翔眸色变深,“喜欢到什么事都可以为我做吗?”
“嗯。”她毫不迟疑的用力点头。
官凤翔再也按捺不住,吻上她水润饱满的唇瓣,先是轻柔的衔着她的粉唇吮吻着,然后慢慢加深力道。
温莹儿瞠大眼瞪着他,有些吃惊的微张着嘴,她屏住了呼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觉他竟然在吻她,但她却完全不想推开他,原本因为酒意而红透的双颊,此时更为热烫。
见她没有拒绝,他的吻逐渐变得狂烈,蛮横恣意的掠夺她口中的芬芳,她几乎快要招架不住,只能用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后颈,学着他的动作试图回应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惊喜的引领着她,耐心的教导她。
她轻轻闭上眼,全心回吻着他,虽然有些生涩,他却爱极了,短暂的分开,让她稍作喘息,没多久又迷恋的贴上她的唇,两人的唇舌迅速的缠绵在一起,气息和津液全都交融在一块。
不知是酒液让她全身开始发烫,还是他炽烈的吻点燃了她的身子,她的身躯有些难耐的轻蹭着他。
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官凤翔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宣告破功,情潮铺天盖地的朝他席卷而来,卷走了他的理智。
他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情事过后,温莹儿坦然接受与凤大哥发生肌肤之亲,她一点也不后悔,不过令她有些小小不满的是,搂着她休息片刻之后,他竟不发一语的兀自起身穿衣,穿好衣裳,回头对她说:“你再休息会儿。”
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里?”
他微笑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我去吩咐段青筹备婚事。”
“婚事?谁的婚事?”她愣愣的问。
轻捏了下她仍带着红潮的粉颊,官凤翔的语气极为宠溺,“当然是我们两人的。”
温莹儿惊愕的眨了眨眼,随即张大了嘴,“我们两个的?”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自然要行夫妻之礼。”微顿了下,官凤翔敛起笑颜,一脸正色的看着她,“我差点忘了征询你的意思,莹儿,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我……”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能呆望着他。
“难道你不愿意?”官凤翔蹙凝眉峰。
“……不、不是,我、我……”她又羞又喜的拼命摇头,突来的喜悦像巨浪一样淹没了她,她张口结舌,一时间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官凤翔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黯然,“是我配不上你,你是堂堂金丝山庄的五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温莹儿一听,情急打断他,“不,你没有配不上我,在我逃离金丝山庄时,我就已打定主意不做金丝山庄的五小姐了。”
他深情的凝视着她,试探性的问:“不管我是什么身分,你都不在乎吗?”
“嗯。”温莹儿用力点头,以示自个儿的真心,“我的包袱在半路遗失了,带出来的盘缠全都没了,此刻的我可说是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你都不嫌弃我了,我哪有资格计较你的身分。”
听到她这么说,官凤翔重新扯开微笑,轻抚着她的面颊,“那么你可愿意为今日所说的话,给我一个信物?”
“当然可以。”温莹儿毫不犹豫的解下颈子上打小便戴着的一枚长命金锁片,放到他手上,“我身上只剩下这枚金锁片了,你拿着吧。”
接过金锁片,官凤翔垂目看了眼,收进怀里,接着取出一面玉符递给她。“这是我出生时,我娘为我求来的护身符,就当作是我送你的信物。”
“这是你娘特地为你求的护身符,我怎么能收,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呗。”她摸着颈上戴着的那枚冰玉,眉眼带笑,“这枚冰玉就当是你送我的信物吧。”
官凤翔拉过她的手,将玉符放在她掌心上,温柔的道:“你把你的长命金锁给我,我送你我的护身符,很公平,我希望它也能保你一世平安,而你的金锁片定同样也能佑我长命百岁。”
温莹儿垂首看着掌心里的玉符,他的话让她觉得感动极了。她抬起水润的大眼瞅着他,轻轻点头,欣然接受了。
他忘情的轻轻啄吻她的唇,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眸瞳注视着她,“莹儿,我们已交换了定情信物,你要记住你今天的承诺。”
“嗯。”她眉目弯弯,嘴角漾起甜美的笑。
与他两情相悦的此刻,她的心暖烫的像要融化了似的……
官凤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马上找来段青,吩咐道:“等木启明离开后,你立刻筹办一场婚礼。”
段青难掩惊诧,“筹办婚礼?是谁要成亲?”
“我要在这间客栈里迎娶温莹儿。”与温莹儿的婚事他决定打铁趁热、速战速决,以免徒生变故。
“爷要娶温小姐”段青一脸吃惊,脱口问,“那温小姐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分了吗?”
“她还不知道,等成亲之后,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跟她说。”
“爷不怕温小姐知道后会勃然大怒吗?”届时温莹儿若得知自己竟嫁给金丝山庄的死对头,被爷这样蒙骗,以她的性子,怕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到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他光想都觉得害怕。
“区区一个温莹儿岂难得了我,何况等我同她成亲后,我们便是夫妻,到时凭着这层关系,便能拉拢南宫绫,要她为飞梭楼织出更胜雪丝和云锦的布疋。”
“原来爷连南宫姑娘都考虑进去了。”
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爷迎娶温莹儿,似乎不只是为了飞梭楼?他真的感到非常疑惑,一向深谋远虑的爷为何会如此草率的就决定自个儿的婚姻大事,突地一个念头掠过,难道……爷弄假成真,爱上温莹儿了
但一向寡情的爷,从不对任何女子投注感情,他真的会对温莹儿萌生情意吗?
主子复杂的心思段青实在想不通,摇摇头,将心中的疑虑扫去,转身准备走出房间,打点主子交办的事情。
“等一下,段青。”官凤翔突然叫住他。
“爷还有什么吩咐?”他停下脚步往回走。
官凤翔低声再交代了几句话,听完后,段青又是满脸疑窦,好奇的问:“爷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爷并不是爱虚名之人,他完全想不透爷的用意。
官凤翔没有多加解释,仅道:“你依照我的吩咐,派人去做就是了。”
“是。”段青没再多问,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