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王上,你又在教昶儿武功了。
在天鹰国内,一岁八个月的小娃儿,颇有乃父之风,有模有样的摆著打拳姿势。
燕水灵从房里走出,笑吟吟走向父子俩。
“抱抱……”看见亲娘来,原本站得稳当当的小娃儿,咧嘴笑著,急著想让亲娘抱,跑了两步险些跌跤,一旁的爹爹眼明手快,一手将儿子捞起。
心揪了下,看见儿子无伤,燕水灵松了一口气。
接过儿子,燕水灵亲了儿子一下。
“对了,王上,我二皇兄是不是快到了?”
前几日,二皇兄飞鸽传书,说大约今日会到天鹰国,要来看看她和他的小外甥。她想,若二皇兄已到天鹰困境内,从天鹰山到皇宫这一路上,应该陆续有士兵回报。
“是该到了!”
傲天鹰沉下脸。他可以接见他岳父。可以接见他大舅子,但他就是不爽见燕律,那个人,老爱在他的地盘和他争输赢。
为了天鹰山该改成燕鹰山,燕律每回来到天鹰国,总爱夸自己武功精进不少,非得打败他,让他把山名改过来。
可那小子,没一回打赢他,他才懒得理他。
“我累了,陪我进去休息。”他拉著她往里边走。
“可是,二皇兄他要来了……”
“你要我留在这里,再把他打得头破血流?”挑眉,他一副无所谓,“好吧,如果你希望,我就待下。”
“呃……”想想,还真不妥。二皇兄来,每一次都爱同他挑衅,也每一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王上,我先陪你进去。”
把儿子交给奶娘,燕水灵挽著傲天鹰要上天鹰楼,他却突然叫奶娘把儿子放下,待儿子站定,他一副很慎重的表情,弯著身跟儿子说道:
“昶儿,燕律来了!”
闻言,小娃儿罢出方才打拳的姿势,小脸嘟成一团,童稚的声音高喊著:“燕律,看招!”
“没错,就是这样,乖儿子!”
摸摸儿子的头,傲天鹰大为赞赏,旋即大笑挽著一脸无奈的爱妻步上天鹰楼。
“燕律,看招!”
才进房没多久,就听到儿子高喊著,傲天鹰乐得咧嘴笑。
“傲天鹰,你给我出来!”燕律怒气腾腾的声音,冲上了天鹰楼。
“听见没?你二皇兄叫我出去。”
“不,王上,你累了,你休息。”燕水灵躺在他身边陪著他,不让他下床,一双水眸带笑的凝望他。
这两年来,他的脾气好太多了,若是以前有人这么无礼喊叫,早让他下令砍头了。
两年前,他在竹屋找到她,知道她怀的是他的亲骨肉,他马上带她回宫,同时在思考多日后,下令停止攻打燕子国,并愿意和她父皇签订和平条款,声明只要他在位的一天,绝不攻打燕子国,要和燕子国共同维护南方大陆的和平。
说也奇怪,自从两国签订合约后,南方大陆的海面上,原本袭人的海浪已不复见,船只来往两国海域间,平安顺利;而天鹰山挖山的壮丁在撤离之前,有人突然找到一条不太崎岖的山路,几个人顺著路走了好几天,竞到了燕子国境内,途中没有野兽,也没有难行之处。
燕水灵相信这一切,一定是老天爷感受到南方大陆真正处于和平的气围,才会打开山路、水路,让两国人能有交流。
“王上,要我帮你槌背吗?”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同婶的亲大姊就是黑大娘,她看到她,回去告诉他,他才知道她和二皇兄躲在竹屋。也是因为看到同叔和同婶夫妻俩想念儿子伤心落泪的情景,他才毅然决然停止无意义的挖山,让天鹰山上的所有壮丁,全回到家乡,回到父母身边,当然大宝、二宝也回去了。
“不用,你只要在我身边陪著我就行了。”搂著她,他心满意足。
躺在他的臂弯中,她美丽的脸上,漾满幸福。
后来,尤巴也被释放,现在尤巴又是护国大将军。她猜,那时的他一定猜到了尤巴是燕子国探子的身分,才会将他关起来,没有立即杀他,是因为他借才。
而最令她震惊的是,原来声称自己有身孕的真妃,竟然是胁迫后宫一位有身孕的嫔妃,躺在她床上,放下布幔,再请御医来诊断。
被胁迫的嫔妃听闻等自己生下孩子后,会遭真妃派人父害,不顾和自己孩子分开的嫔妃,最后自己上吊自杀……这件事闹开来,王上下令斩真妃,有几个嫔妃这才到王上面前哭诉,说自己曾怀孕,但都遭真妃强灌堕胎药。
这些事,王上没告诉她,是雀儿偷偷说的。
后来王上给了后宫的所有嫔妃每人一大笔银子,将她们全遣送走,他不希望再有后宫纷扰事件发生。
“傲天鹰,你给我出来!”外头,燕律的声音高嚷著。
傲天鹰皱起两道浓眉,“他还在呀!”
“傲天鹰,你给我出来。”同样的话,却是浓重的童音。
“真不死心呀他,他到底……等等,这声音……”浓眉纠缠成一圈,以为自已听错,童稚的声音又扬起——
“傲天鹰,你给我出来。”
沉下脸,他冷峻的脸颊隐隐抽动,“你的好儿子,我的笨儿子!”
燕水灵无奈地一笑。
“昶儿好乖,二皇舅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
屋外刻意扬高的声调,惹怒了傲天鹰,“他想把我儿子带到哪儿去玩!”
“王上,二皇兄难得来一趟,他很久没看到昶儿了,你就让他和昶儿多玩一会儿,好吗?”
轻声款语逸出,燕水灵主动送上香吻,含情脉脉凝望著他之际,伸手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襟……
氤氲著情/yu的黑眸,凝睇著那敞露的雪白酥胸,粗喘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等不及她轻解罗衫,大手在她身上一解一探,华丽的衣裳顿时化为云絮飘向半空,瞬间飘零落地——
半晌,他身上繁重的帝服,一层层压上华丽衣裳……
舔吮著床上美丽动人的雪白娇躯,外头吵杂声再也听不见,他耳里听见的是从她嘴里逸出,犹如天籁般的娇喘呻/吟。
对他而言,那是天底下最美、最悦耳的声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