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竞驰带着凌初蕾来到他的豪宅顶楼,晚餐就设在这里。
雷氏集团时常要招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富商巨贾,随时都备有几组国际级水准的厨师,任何时候都能准备好米其林三星法国餐。
当然,用来做为正式向凌初蕾道歉的浪漫晚餐也是水准之上。
「哇!甜点好好吃。」用小汤匙挖出装在纯白大贝壳里的焦糖烤布蕾,凌初蕾露出满足的神情。
「最好的法国厨子做出顶级的法国点心,好吃是一定的。」说起自家厨子,雷竞驰自信满满,为自己斟满酒杯,看着坐在对面的美丽女子,笑说:「我敢说,目前全台湾最好吃的焦糖烤布蕾就在雷家。」
「真的还假的?好大的口气。」在美食与美酒的催化下,凌初蕾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笑容也更加甜美。
「不相信?」他挑了挑眉头,露出颇具深意的微笑,刻意压低嗓音,「如果别人敢这么说,我一定不饶他,若是你的话,我会宽容的给点空间,姑且原谅你的无知。」
「啧,你讲话好狂傲。」她斜睇他一眼,眉宇间流露出不同于平常的调皮,带着些许挑逗风情。
「哪是狂傲?我实话实说。」再为她斟满酒杯,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时光,只有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完全不受打扰,想说就说。「来,再喝一点。女孩子多喝点红酒,养颜美容。」
「哈哈哈……还养颜美容呢!骗人精!」凌初蕾被逗笑了,纤瘦的小手拿起面前的酒杯,浅酌一口,灿亮的双眼迷蒙,雪白的芙颊透出诱人的淡粉色,娇嗔的说:「拜托,想拐人家喝酒就直接说,别鬼扯歪理。」
「呵……你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是什么人啊?」被她迷魅的神态吸引,雷竞驰的身子不自觉的前倾,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子,「凭我的身分,还需要刻意拐女孩子喝酒吗?那种下三滥做的浑事,我不屑一顾。」
「对,以你的条件,的确是不需要……噢,我的头好晕。」
感受到他混浊的鼻息,不知道是他的个人魅力,或是酒精太强,凌初蕾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他的五官,却在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下,他的脸糊了,也远了。
「不会吧?你才喝一点酒耶!」迟疑的歪了歪头,他伸出手,轻抚她桃红色的脸颊。「到我这儿作客,可不许饿着肚子没吃饱,你一定是吃太少了、才不胜酒力。」
「不,我吃得够饱了。」微微晃动身躯,她挥舞着小手,嗓音软柔的说:「老实说,你准备的法国餐……真的很好吃。」
「废话!我们雷家的厨子是世界顶级的。」雷竞驰一副得意优越的模样,笑着拧了拧她微红的鼻尖,「下回你想吃,随时都可以。」
「真的吗?哈哈……那我不就赚到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凌初蕾当真把还算陌生的雷竞驰当作好朋友,一听到他愿意请她吃好料,开心的笑了。
「认识你真不错,早知道就该让小蔷姐早点介绍我们认识。呵……这么好吃的西餐,想要常吃到,我也不能太白目。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以后得对你客气点才行,哈哈……」
「不用那么假,朋友嘛,自然就好。」雷竞驰拍了拍她的肩膀,装熟装得超自然「来,难得那你喜欢吃,就多吃点烤布蕾。啊……嘴巴张开,再吃一口。」
他用小汤匙挖了一大口烤布蕾,送进她的嘴里,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迷蒙又娇憨的脸蛋上,舍不得离开片刻。
吃完他喂的烤布蕾,凌初蕾调皮又撩人的舔舐几根手指头,笑得眯起眼睛,像个小女孩。
他被她混合了童女和魔女的迷茫神情深深撼动,不禁失了神。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能同时拥有女人的性感撩人和女孩的单纯童真?
「喂,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你很奇怪喔!」发现他的双眼闪闪发光,,瞬出不瞬的盯住自己,她害羞的笑了,「我脸上有长怪东西吗?哪有人这样看人的?」
「为什么不行?谁教你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一直看。」雷竞驰轻声叹息。
「你……哼,又捉弄人了,不好玩啦!」
一时之间被他深邃的眼眸和低沉的语调吓着,她的脸庞通红,惊慌失措的离开餐桌,快步来到客厅,在大型沙发上坐下。
她好害怕他那双会让人沉沦的眼眸,很怕再看一眼,就要万劫不复,索性打开电视,带着微醺的酒意,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呵……我不过是说实话,你却不爱听。」
跟随她的脚步,他在她的身旁坐下,端详她姣好的侧脸,白皙透亮的肌肤,水灵动人的眼眸,嘴角偶尔会下沉,一旦扬起又是那么的勾魂性感。
突然,雷竞驰很想尝尝她润泽柔软的唇瓣的滋味,很想试试看这混合着魔女与童女气质的美女会不会有更惊人的内涵没被发现。
「初蕾……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的声音好低、好柔,内在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力量迫使他一再靠近她,缓缓的、轻轻的碰触他的嘴唇,印下浅浅的吻。
「呵……你很坏耶!」神奇的,她没有任何反对或抗拒,露出微醺的笑容,「你好诡异,把人家喂饱了,就开始特别节目……厚!你是坏人……」
抡起粉拳,她狠狠的捶打他的肚子。
「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坏人,把我害成这样,呜……可恶!」
她脱序的举动让雷竞驰傻眼,不解的问。
「怎么了?谁惹你不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我……就是……唉。」凌初蕾欲言又止,关于父母亲十几年来一再欠债、跑路的丢脸行径,做女儿的她实在没脸对外人说,说了只是愤怒、伤心而已。
「有事就说,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嗯?」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关切的追问。
「呵呵……我最不高兴的就是被你欠两千元,还可怜的被人家误会是诈骗集团。」吸了吸鼻子,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