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烦死了,她该如何是好?上官玉华一定会想法子除掉上官玉娇,可是她又不能跑去告诉上官玉娇说:“你别傻了,你那位看似恬静温柔的六妹妹拥有的是蛇蝎心肠……”上官玉娇不会当她是好心,说不定还以为她发疯了。
上官玉娇腹中的孩子能否留住,与她无关,不过,若上官玉娇腹中的孩子出了事,致使上官玉娇的身子受了亏损,上官家就会将上官玉华送到朱孟观身边,她要跟这么可怕的女人斗,实在太累了。
再说了,孩子何其无辜,上一世她失去腹中孩子有多么痛苦,她深深体会,凭什么为了满足上官玉华的私欲让上官玉娇承受这样的痛楚?更要紧的是,上官玉华会不会将此事栽赃给她?
总之无论基于何种理由,她必须想个法子让上官玉娇防备上官玉华,不过,总要上官玉华有所行动,才有办法指证这人心怀不轨。
左思右想,最好的方式是她派石榴给哥哥送信,请哥哥派人盯着上官玉华,确定掌握上官玉华的行动,若有发现异常之处,赶紧告诉他。
接下来,就等哥哥递消息进来。
可是直至过了十日,什么消息也没有,她等得有些不耐烦,苦恼着要不要让石榴明日将哥哥请过来。
“太子又去太子良娣那儿了。”虽然最近石榴经常在章幽兰身边晃来晃去,可是喜欢打探消息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尤其太子没有来清波院,她一定会跑去弄清楚太子上哪儿去了。
章幽兰收拾一下脑海的思绪,笑着道:“太子良娣腹中有太子的孩子,太子去陪她也是应该的。”
石榴实在不懂太子妃为何可以如此冷静。“太子妃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太子的子嗣很重要。”
“可是,总会觉得难过啊。”
“我何必为了已经发生的事跟自个儿过不去?”难过又不能抹去事实。
“是啦,可是……”
“你不要再盯着怡人院了,如今可是太子良娣最要紧的时候,万一哪儿不对劲,人家栽赃你在那儿动了手脚,你可真是说不清了。”
石榴惊愕得瞪大眼睛。“不会吧。”
“石榴,太子府不是章府,太子府牵扯的是好几个家族,并非几个兄弟姐妹之间的小吵小闹,我们不能没有防人之心。我已经吩咐靛蓝立下规矩,不准清波院的人跟怡人院有任何往来,一旦发现了,就卖出府。”
石榴是很实在,但并非不懂人心险恶。“奴婢知道了。”
“明日去门房那儿走一趟,若是哥哥有事来找太子,请哥哥离开前来我这儿一趟,我好久没见到他,想知道祖父是否安好。”
“回门之后,太子妃就没有回去了,太子妃要不要回去一趟?”
“一个月不到回去两次,章家的长辈岂不是要被我吓坏了?”
石榴一脸的困惑,不明白这是为何。
“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知道吗?”章幽兰摆了摆手,要石榴下去歇着,自个儿看了一会儿书,可是一个字也没进入脑子,索性早早上床安置。
躺在床上,她惦念的依然是上官玉娇腹中的孩子,翻来覆去,许久,终于感觉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时,某人钻进被子。
半晌,朱孟观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这才是我所熟悉的味道。”虽然他去了上官玉娇那儿,但只是陪她聊上一会儿,关心她的饮食、身体状况,便借口瀚浩斋有事就离开了,可是今晚两只脚似乎有自个儿的主张,走着走着,便走到这儿来了。
为了维持后院的平衡,无论喜欢与否,每个月每个女人的房里都会分上三日,最重要的是,当他上那个女人房间,即使不过夜,,他也不会再去其他女人房间,这是为了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变得比其他女人重要。
但自从章幽兰嫁进来,他可以借口新婚夜夜缠着她,可是母后一提醒他,不要疏忽其他的女人,尤其怀有身孕的上官玉娇更要关心,他也不好继续来清波院过夜。不过,除了清波院,他去谁那儿都觉得不对劲,这几日索性借口上官玉娇有身子,他只去怡人院,可是上官玉娇实在说话很无趣,待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受不了了。
章幽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像只小狗蹭进他的怀里。因为前世的关系,她知道他某些习惯,当然也知道他来这儿有多么不可思议。
朱孟观低声的笑了,逗道:“幽儿汪汪!”
“你才是小狗!”不过,这只幽儿汪汪不见恼意,倒有那么一点娇嗔的味道。
朱孟观笑得更欢快了,像是不经意的道:“告诉我,如何少爱你一点?”
她怔住了,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口中听见“爱”这个字。
“为何不说话?你不愿意是吗?”
她的脑子很混乱,还来不及消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女人都是贪心的,宁可多要一点,怎可能愿意少一点?”
这个男人应该一辈子不懂得情啊爱啊,可是回想这一世的相遇,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若说感觉不到他的那份情感,她的良心肯定被狗啃了。其实,只怕他自个儿也很抗拒,这与他自幼接受的教导相违背,若是可以不爱,他绝对不爱,而他爱了,甚至说出口,这对他而言是多么难以跨越的一步。
章幽兰朝着朱孟观的胸前蹭了蹭,终于说话了,“……”
“你说什么?”这一刻,朱孟观才发现自个儿有多紧张,不知不觉就脱口说爱,懊恼来不及了,只能期待她的反应……虽然她已经成为他的太子妃,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觉得并未拥有她。她明明白白说过,若舍得将他分给别人,她对他无情也无爱,而他无论何时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她理所当然接受他必须将时间分给其他女人,这岂不是说明她对他的态度?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他,这一次很坚定的道:“我不会让你吃亏。”说爱,她不见得比他容易,不单是前世的阴影,更因为她太清楚他的身分地位,但是她愿意向他承诺,他付出多少,她也会回报多少。
“你如何不让我吃亏?”
“以后你就知道了。”
朱孟观故意挑衅的扬起眉,“为何我觉得你在虚应我?”
章幽兰不疾不徐的伸手轻抚他的额头,不吝啬的给他一颗定心丸,“一辈子的事不是应当用一辈子说清楚吗?”
是啊,这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爱她、守护她……很奇怪,虽然觉得很有负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因为她说了,不会让他吃亏。“好吧,我就等着你用一辈子说清楚,可是你要记得,说不清楚,我可会加倍追讨哦。”
这一次换章幽兰低声的笑了,然后主动靠过去吻他的唇,这是今日给他的奖励,可是他觉得不满足,还要更多,她计较的摇摇头,还拍了拍他的脸,要他好好睡觉,明日一早要上朝,这像话吗?当然不像话,他索性直接化成饿狼扑上去,又吻又咬又吮又啃的,保证让她骨头再也硬不起来。
他怎会有这样的坏习惯?真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还要紧紧抱着我,仿佛怕我跑掉。这不是很好笑吗?我各方面皆不及他,如何跑得掉?还好夏日就要过去了,要不,如何受得了抱着一个火炉睡觉?
章幽兰看着自个儿写的一字一句,不由得笑了。原本只是记录朱孟观的喜怒哀乐,如今却变了样,也开始记录两人相处的模式和情况。比起前世,这本册子更丰富了,当然,也因为他们的互动与前世不同,很自然就多了许多有趣的事可以记录。
“你在写什么?”章莫恩原是不经心的瞄一眼,没想到一眼就让他两眼暴凸。
章幽兰连忙阖上册子,虽然已经来不及了。“哥哥真是失礼!”
章莫恩很无辜,指着靛蓝道:“她可以作证,我进门时还高喊——妹妹,我来了。”
靛蓝点点头,当然不会承认她有意不提醒太子妃。
章幽兰瞪了靛蓝一眼,知道这个丫头故意将她的习惯趁机泄露给哥哥。
“我警告哥哥,哥哥若是胆敢将这儿见到的东西胡乱说出去,我就将你的丑事全部告诉玉妹妹。”
章莫恩赶紧用力的点头,倒不是怕她向宋丫头告状,而是担心走不出去。
“哥哥去过太子那儿了?”
“去过了,说完正事,太子原本要陪我过来看你,可是我岂能误他正事,太子便派了身边的内侍送我过来。”
章幽兰看了靛蓝一眼,靛蓝立马欠身退到外面。
“为何突然要我派人盯着上官家的六姑娘?”他知道她担心信在半路出了问题,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
“哥哥先告诉我有何发现。”
“没有,只是上官家六姑娘最近老爱去香料铺子。”
章幽兰的脸色一沉,“香料铺子?”
“对啊,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还是派人打听了一下,她买的香料各式各样,好像对香料很感兴趣的样子。”
为何突然对香料感兴趣?不,上官玉华感兴趣的绝对不是香料,而是另有目的,不过为何要一去再去?如此频繁出入一个地方,岂不是太显眼了?难道只是为了做戏,证明对香料真的很感兴趣吗?
“哥哥知道她买了哪些香料吗?”
“我就知道你做事最仔细了,因此打听得清清楚楚,还让宋丫头写下来,宋丫头比较清楚这东西的用途。”章莫恩很得意的从:袋取出一张单子,递给章幽兰。
章幽兰打开单子,果然是宋玉荷的字迹,还详细叙述每一种香料的用途,可是,上头并未有她怀疑的麝香。
“如何?宋丫头做事跟你一样仔细,是吗?”章莫恩得意洋洋。
章幽兰微皱着眉。单子上面没有麝香,不代表一定没有麝香,想要取得麝香,不一定要用买的,可以用其他方式取得,譬如偷……等一下,难道一次又一次去香料铺子,是为了寻找偷窃的机会吗?一次又一次去那儿,每次都买了香料,伙计势必不会想到她要偷香料。见妹妹对他视若无睹,章莫恩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有问题吗?”
“哥哥与那间香料铺子的掌柜熟吗?”
“我没有涉足香料,不过,宋丫头应该很熟,她还说过些日子要来找你,想跟你合伙做香料的生意。”
“哥哥请玉妹妹去找掌柜,不动声色打听铺子最近的麝香是否有短缺。”
章莫恩怔愣了下,“麝香?”
“我教玉妹妹一个不动声色的法子,就说,宋家的药材铺子抓了一个贼,这个贼是铺子的常客,每次去总要花上了不少银子,没想到此位常客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些花银子买的药材。”
章莫恩终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上官家六姑娘去香料铺子偷麝香?”
章幽兰点点头,“她需要麝香,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只能用偷的。”
“她需要麝香,却不能……不可能吧!”章莫恩已经想到太子良娣怀孕的事,可是同为上官家的人,怎可能不愿意太子良梯生下太子的孩子?
“若是她想取而代之呢?”
“什么?!”
章幽兰说出玉娘子听见的传闻,章莫恩真是目瞪口呆。曾经耳闻,女人的心比毒蝎子还毒,如今真是见识到了。
“我是太子妃,如今太子的后院归我管辖,若是太子良娣腹中的孩子出了意外,我难辞其咎,无论如何我必须阻止。可是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我想要阻止,也要知道从何阻止,只能想方设法从上官家六姑娘着手。”
这事还真是棘手,即使能够查到香料铺子的麝香短缺,也不能证明是上官家六姑娘偷走的。章莫恩索性建议道:“要不,我私下想个法子提醒太子,让太子留意太子良娣腹中的孩子。”
“没有明确证据,我就不能有所行动。无论在谁来看,最不愿意太子良娣生下孩子的人是我,而我却在此时咬出上官玉华,人家只会说我是在为自个儿的恶行找个替死鬼,我这岂不是给了上官玉华安全脱身的机会?”
没错!章莫恩苦恼的皱着眉。“这如何是好?”
“这事若是好办,我就不至于如此心烦。”
“你不会这么容易栽了吧!”章莫恩觉得她前途堪虑。
章幽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转移话题,“祖父好吗?”
章莫恩瞬间蔫了。“很好,只要别对我太严厉。”
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哥哥要特别留意祖父的饮食,每个月至少一次让宋家的大夫为祖父请平安脉,还有,不准任何人插手致远斋的小厨房,若是祖父的小厨房要换厨子,必须经过我同意。”虽然距离前世祖父意外身亡还有四五年,可是规矩早早建立起来,那些打祖父歪主意的人就不敢乱来了。
章莫恩的脸都变形了。“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上官家家风不错,可是为了自个儿的利益,娇弱的女子都动了杀机,哥哥能够期望章家的子嗣皆安分守已吗?”
顿了一下,章莫恩撇嘴道:“当了太子妃,果然不一样!”
“哥哥,祖父是章家的顶梁柱,谁不盼着他活得越久越好,毕竟他有个意外,每个人的利益都要遭受损失,可如今我是太子妃,在章家的人看来,我能做的事远在祖父之上,而祖父又喜欢管东管西,不准他们上我这儿争闹,你想,会不会有人就起了坏心思,希望祖父能早早从府里消失?”
章莫恩神情一肃,“我懂,以后我会安排人手盯着致远斋。”
“还有,哥哥早早成为章家的顶梁柱,章家的人就不会一直盯着祖父。”
章莫恩忍不住龇牙咧嘴。“你真偏心,难道就不怕我被盯上了,出了什么事?”
“以后哥哥有玉妹妹照顾,没有人敢盯上哥哥。”
虽然想表现无所谓的样子,可脸儿就是情不自禁的红了。“她还没及弄。”
“哥哥不如让祖父先上门提亲,两家交换庚帖,定下两年后成亲,如此一来,心也定下来了。”
“好,我这就回去告诉祖父。”章莫恩轻飘飘的转身走了。
章幽兰不由得怔住了。就这样走了吗?算了,她早该习惯了,只要扯到玉妹妹,哥哥就会有严重的傻病,不过,这一点倒是很可爱。
他真的很像小孩子,竟然要我念书给他听,真不知道我是他娘,还是他妻子?还是说,这根本是他最新研究出来的闺房之乐?明明还在念书,转眼之间就……还不准我停下来,我就不相信他真的知道我在念什么。最近他的花样好像越来越多,他是不是在研究春宫图?不过,春宫图上有念书这种招式吗?
为了让朱孟观留意上官玉娇腹中的孩子,章幽兰快烦死了,可是太子府池塘的鱼儿很不受教,就是不上她的钓竿,钓鱼只会害她更沮丧,不知不觉当中,她的心思就转移到记录朱孟观的册子上,也因此她在上头记录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没有节制,正如同他对她越来越没有节制一般,还拉着她做一些很刺激的事。
这时,石榴乐呵呵的走进来。
“真是难得,又见到石榴久违的笑容。”靛蓝见了逗她道。
石榴挥了挥手上的单子。“太子又来点餐了。”
靛蓝取过石榴手上的单子,看着单子道:“太子点了香芋荷叶饭、菊花炖鸡和文思豆腐羹。”
章幽兰不慌不忙的阖上册子,微微挑起眉。“他的胃口被养刁了。”
“奴婢这就让厨房准备。”石榴拿回单子,转身往外走。
章幽兰突然出声道:“石榴,将太子喜欢我下厨一事传出去。”
“嘎?”石榴惊讶的转身看着章幽兰。
“你没有听错,喜欢闹到人尽皆知也没有关系,传到太子良娣那儿。”这一世,她凡事讲究低调,因为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高调很容易成为箭靶,可是如今她需要高调,需要一个可以让她和朱孟观同时出现在怡人院的机会,也需要一个寻找麝香的好机会,除非她误判上官玉华会采取的行动。
石榴很好奇,但不敢多问,她自知嘴巴实在,不知不觉就被人家套出话。
“还有,只要让厨房的管事知道我要用厨房,不必交代她们准备食材。”
“不用她们准备食材吗?”
“对,你不必说得很明白,悄悄准备就可以了,我去厨房再带过去。”
石榴应声出去,靛蓝走到章幽兰身边,担心的问:“太子妃想给太子良娣设计陷害太子妃的机会吗?”
“虽然我想说太子良娣非心思歹毒之人,可是我很清楚,当陷害我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舍不得错过,因为对她来说,她是在保护腹中的孩子。”
靛蓝不解,“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
“即使没有上官玉华在一旁挑唆,她也会担心我会为害她腹中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将来天子的长子,而我能不能生孩子还是未知数。”
靛蓝明白了,可是觉得很悲哀。“为了保护自己,先下手陷害别人,心安吗?”
“当她进了太子府,她就很难守住常人的‘心安’,要不,她还不如早早从这个战场退出去,省得自我折磨。”章幽兰起身走到一幅字画前面,那是李白的“将进酒”——诗中有诗人豪放飞扬的神采,也有诗人在人生失意时的自我解嘲……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诗。
半晌,她略带感伤的叹了口气。“别说太子府,就是一般的权贵之家,又有几个人可以守住‘心安’?夫君的女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为了得到多一点点的宠爱,能够不争不抢吗?想要争想要抢,就会不知不觉失了原有的底线,失了最初的‘心安’。”
“太子妃……”
“我没有任何遗憾了,不想争,也不想抢。”前世失去的,她已经找回来了,如今她还能要什么?朱孟观对她好,她会对他好,朱孟观不要她,她离开也没关系。
靛蓝张开嘴巴又闭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几日当我使用厨房时,你就暗中派人盯着从厨房送到太子良娣那儿的膳食,别教人钻了漏洞。”
闻言,靛蓝可糊涂了。“我以为太子妃自备食材,是预防太子良娣的人在厨房动手脚,然后栽赃给太子妃。”
“我自备食材多少是想跟厨房划清“线,不想在这事沾到半点关系,可是张嬷嬷来到太子府是因为秦氏小产,她又岂容许太子良娣的膳食在眼目所及之处出问题?太子良娣的膳食势必定有专人负责,绝不会允许人在厨房动手脚;而这一点,太子良娣只怕也很清楚,因此若想让她的膳食出问题,必然选在送膳食的过程下手。”
“若是如此,她何必为了陷害太子妃,拿自个儿的安危冒险?若是有人看准她的心思,做出换药之事,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其实,如今太子后院这几个女人都算安分,没有人受宠,当然也没有嫉妒。对太子良娣来说,只要挑起太子对我的疑心,确保孩子平安生下,目的就达到了。”
靛蓝明白的点点头,太子良娣认定的敌人只有太子妃,因此相信太子对太子妃生出疑心,她腹中的孩子就可以万无一失。“可是,阻止膳食被动手脚,太子妃如何有机会跟着太子去怡人院?”
“她不可能拿腹中的孩子冒险,最多给自个儿下轻微的泻药,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冒险。因此我们只有让太子良娣误以为膳食被动手脚,虽然没事,但因为心里在作祟,她觉得闹点肚子疼也无妨。”
这会儿靛蓝完全懂了。“原来如此!”
“重要的是,要让动手脚的人保持缄默。”
“奴婢知道,可是若将对方扣在手上,太子良娣见不到人,很可能起疑心。”
“她不保持缄默,就等着去西北苦寒之地,她保持缄默,这事我不追究。”
靛蓝点头表示知道如何安排了。
“但愿这次可以一劳永逸解决上官玉华的问题。”
“太子妃不用担心,上天见你如此费心守住太子的子嗣,定会帮你。”
章幽兰噗喃一笑,“你这丫头的嘴巴吃了蜜吗?”
靛蓝故作孩子气的嘟嘴。“这是奴婢的真心话。”
“好,承你吉言,这次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最可怕的敌人。”
靛蓝实在不知道上官玉华有何厉害,可是少了一个敌人,就少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