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美?”她娇笑着眨眼问:“我的眼睛美吗?”
这事得乘胜追击,既然都开口了就多说几句,说到最后就习惯了,不会这么扭捏,更何况她也爱听。
“美。”
“那,我的鼻子美吗?”她调皮的皱了一下鼻头。
“美。”
“那,我的嘴美吗?”她唇角弯扬起笑花。
见他瞅着她的唇半天不说话,她内心一喟,这人是头老牛吗,得抽一下才愿意动。
“天蔚,我的嘴美吗?”她嘟起朱唇。见他还是瞅唇不语,逼得她只好倾身将吓起的唇凑近他的脸。
他既说了赞美之词,就得一而再、再而三地鼓舞他多说几句,要是让他再缩回去,下一次想听他的赞美,恐怕得等到头发都白了。
“美。”
终于再度听到他的金玉美言,她满意的一笑,身子本想退回,却突然被他双手圈搂住,她惊呼了声,一张嘴,他温热的唇立刻贴上来,将她微张的朱唇紧紧封锁住。
惊觉他是在吻她,头一回被男人亲吻,她的心头枰枰狂跳,羞得紧闭上眼,直到感觉狂烈的索吻慢了下来,吸吮动作添进温柔,她水眸微张,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秀仪,你真美。”氤氲着情/yu的黑眸凝视着她,他粗哑地吐出肺腑之语。
她的脸颊浮现两朵娇羞红云,妩媚的模样更令他痴狂,浊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他的唇再度贴上她的。
华茜感觉浑身燥热不已,而他的大手似乎能抚慰她,当他的手抚摸她时,体内的燥热瞬间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愉悦舒坦的感觉……
一早醒来,见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瞅着自己,浅浅的笑容挂上唇角,羞怯的华茜回以深情凝视。
一醒来便能和丈夫深情对望,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见她醒了,不知凝睇她多久的郭天蔚才敢挪动身子,唇角微勾,大手探入被子里贴上她赤/裸的臀,将她的身子勾向他,两具赤/裸/裸的身躯再度紧贴。
他的举动令她赫然惊觉自己昨晚竟全裸入睡,双颊烫红之余,突然感觉疲乏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见她美丽的脸蛋浮现疲惫,知道是自己昨晚克制不住欲念,对她索求过度所致,郭天蔚压抑住体内又增长的yu/望,只轻轻的吻了吻她。
“多睡一会,别急着起来。”
“天蔚,我……”她想开口要求随他前去古董铺子,未料一头晕,全身倍感乏力:“明天我可不可以跟你去古董铺子?”深知自己现下一时片刻起不来,今日不能成行,只好改期。
“你要去,古董铺子?”他惊讶的问。
“不可以吗?”她轻声问。
“不,当然可以。”他轻摸她的脸:“如果你想去,今天也行。”他以为她是想先知会他一声,不想贸然前去。
“今天,我……”她一副难以启齿的羞涩样。
他眼一瞅,见她一脸疲倦样,霎时了悟缘由:“我了解,那就明天吧。”
见他洞察了她今日不能与之成行的原因,她羞得无地自容,索性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躲起来。
见状,他低声笑着,爱怜的轻摸她的头:“今晚,我会温柔点。”
不想让她明日也不能和他去古董铺子,他极正经的说,可听在华茜耳里却觉得他在逗她。
“天蔚……你……”她低呼,抬眼看他,脸蛋更加羞红:“你好坏。”语落,她的脸又埋进他胸膛,这回她真的不敢再露脸了,真是羞死人了!
见小妻子举止这么娇羞可爱,拼命的往他胸口钻,他的心口顿时觉得暖暖的,就该这样才是夫妻嘛!
“我自认是个好丈夫。”他轻笑,乐意接收她给他安的罪名:“只偶尔有一点点坏。”
若是嘴上使点小坏便能增进夫妻间的情感,何乐而不为。
搂着妻子赤裸的身子,沿着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被刻意压制的情/yu蠹蠢欲动……这会,他真的想使坏了呢!
没能随郭天蔚一同前去古董铺子,中午华茜照旧前往张氏院子里陪她一起吃午饭,原以为今日郭天豪又会来缠她,她已做好心理准备,假若他又骚扰她,她肯定不会像昨日那么客气。
一进门,她就发现用餐人数变多了,目光一扫去全都是女的,没男的,郭天豪不在其中。
但没让华茜有松口气的余地,在场的女子个个皆对她投去妒恨的锐利眼神。
“秀仪来,到奶奶身边坐。”张氏伸手唤她,身旁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特地为她保留的。
“谢谢奶奶。”华茜轻声细语,款步盈盈走去,那优雅的模样看得在场的女子目瞪口呆。
有人私下交头接耳:“兰秀仪真的像变了个人。”
华茜甫坐定,坐在张氏右手边的中年妇女板着一张脸,不悦的道:“秀仪,亏老夫人方才还口口声声称赞你变懂事了,我看也未必,你见到人还是一样没礼貌没规矩,不懂得向长辈问好。”
张氏睨了中年妇女一眼,似在怪她破坏气氛,不过思想守旧的她也觉得小辈向长辈打招呼是应该的。
“秀仪,快向你婶母问声好。”
张氏好声好气同华茜说话的模样,令在场的年轻女子诧然相视,她们打从进府以来,张氏别说好声好气了,自始至终也未给过她们好脸色看。
原本她们几个姨娘一块来陪老太婆吃饭,是为了防范自家男人藉吃饭之便和大房这女人勾三搭四,这会看到连张氏都对她好,有人更生气,有人则不屑的低哼了声。
她们怪异的反应,华茜视若无睹也不以为意,她恭敬的起身向张氏身旁的妇人问安:“婶母好。”
虽被华茜看似诚心诚意问安的态度吓到,但纪玉英仍是面露鄙色,虚应了声算是回应。
她向来就讨厌大房和郭天蔚,若不是担心外人指指点点,十年前她才不愿留下他,加上他什么都比自己儿子强,这更令她不待见他。
她讨厌郭天蔚,自然也不喜欢他的妻子,何况兰秀仪老是对她没礼貌……不过这会她是转性了吗?这么有礼,像脱胎换骨似的。
华茜才坐下,正欲举箸,坐在纪玉英身边,看起来比在场其他五名女子还年长些的女人出声道:“大嫂,好一阵子不见,你这会看起来气色不差嘛,可前阵子我怎么听闻你闹死闹活的想逼大哥休了你……”
这事闹得郭府上上下下皆知,张氏更被烦得头痛不已,原要郭天蔚直接将兰秀仪休了,但兰老爷不准。
兰家虽不比郭家是大户人家,可论财论势,可不比郭家差,兰老爷没准,郭家也不好作主将她休了。
这事虽是大房之事,可再闹下去丢脸的是整个郭家,是以张氏要全府上下封口,只对外声称大少奶奶生了重病。
这会,有人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还胆大地当她的面提起,张氏自然恼怒的大动肝火。
张氏气腾腾地拍桌:“吃个饭,话比菜里的盐巴还多!”
“奶奶,我……”郭天豪的妻子秦秋凤一脸错愕,未料到张氏会为此事怒不可遏,毕竟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且讥讽的对象是和她们一点也不亲的大房。
“娘,秋凤她不懂事,您就别和她生气了。”纪玉英淡淡的说。表面上她还尊称张氏一声“娘”,可心里头却没真把她当一回事,若不是担心被外人说不孝,他们夫妻俩早想将她晾在一旁,让她“享清福”去。
就因现下张氏还管着府中事,重大决定得她点头首肯才行,要不,她干啥吃饱没事来此巴结张氏。
“你,看看你是怎么教媳妇的!”张氏越说越气。
被张氏当着自己一群“儿媳妇”的面怒骂,颜面尽失的纪玉英恼羞成怒,但她敢怒不敢言,一转头,将隐忍的怒气悉数发在秦秋凤身上。
“秋凤,还不快向奶奶陪罪!”
“我……”遭受池鱼之殃的秦秋凤皱着眉头,杵了老半天才开口:“奶奶……”
要她道歉,她心有不甘,明明她方才发话时婆婆嘴角还扬高,显然很高兴她逼问兰秀仪,这会却要她扛错道歉,她怎甘愿。再说,在场的其他几个贱婆娘个个嘴里说着:“今日姐妹同心,联合抵抗兰秀仪”,这会见她被骂竟没一个吭声挺她,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就在秦秋凤忿忿不平,好半晌都不吐一言之际,华茜突然起身,歉然道:“奶奶,这事都是秀仪的错,要不是秀仪嘴刁挑食,成日不吃东西弄坏身子,病恹恹地
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也不会有那种荒谬不实的谣言传出……”
华茜突然挺身认错,吓坏一干平日最爱讥讽她的女人。兰秀仪性子娇蛮,向来不服输更不可能低头认错,怎么今日……
表面上,华茜是替不甘心道歉的秦秋凤解了围,实则是暗讽她所提的是“荒谬不实的谣言”。
“奶奶,秀仪向您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嘴刁任性不吃东西,给我们郭家添乱,给您添心烦。”
这一番话,破解了那“荒谬不实的谣言”,也消弭了张氏心头的烦乱,原本气结的张氏表情顿转,乐呵呵地直笑。
“既然不会再任性不吃东西,那就赶紧坐下陪奶奶吃饭。”
“是,奶奶。”
张氏热络的和华茜互动,再度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大伙儿惊讶兰秀仪的转变之际,唯独秦秋凤还在想她干啥好心帮自己解围,总觉得她似乎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