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吻了他。
口中呵出的香气直接窜入他的鼻息,一双动人的眸子挑起,充满暗示与挑衅。
“长夜漫漫,华公子何必心急呢?”
华君昊呆若木鸡,不能相信刚才印在自己唇上的柔软是她的唇,待他反应过来,只觉全身血脉贲张,这个女人是在嘲笑他吗?她不会是欺他没这个胆子吧?
简琦缘巧笑倩兮,“我说我本就如此,你偏不信,现在倒把自己吓到了吧……啊!”
简琦缘只觉后脑一股力将自己往前推去,等再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陷在华君昊怀里,他捏着她的下颚,她吃痛,反射性地就要开口骂他,这正合了他的意。
就在这短暂的一推一拉间,他人已完全将她牵制在怀里,浓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其中,简琦缘不能呼吸,她恨死了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因他竟然趁机将他的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他像是在报复她、教训她,舌头在她口中到处挑动吸吮,不给她一丝喘息机会。
简琦缘哪知道亲个嘴还能这样,口中他滚烫的舌四处骚动,带着她的体温急剧攀升,被他霸道侵略的地方又麻又痒,他还强迫她的唇与他纠缠,她不依,他乘胜追击,越发探入她口腔深处,舌尖拨弄起她敏感的小舌。
“嗯嗯……”她全身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手不禁抓住他身上衣料,欲将他推开。
可她哪里推得动他,无奈下只能以舌阻挡他的侵略,这无疑只能被他视若热情的响应,他的舌卷起她丁香小舌,纠缠吸吮。
全部的空气都被他吸了去,简琦缘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身上的力气也不知都跑到哪去了,人随时都可能这么晕过去。
就在她想着一晕百了之时,他离开了她。
人的本能让她大口呼吸,在这深夜无声的厢房中,她的喘息透出自己听着都要脸红的意味,而她因那个长吻而憋红的脸颊,错乱的呼吸和胸前的起伏不定,全被华君昊看在了眼里。
当她再回过神对上他那双慑人的眸子,女人的本能让她全身窜过一道电流。
“你……你……”她真想痛骂他一顿,可那声音中的娇弱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尤其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在她的胸前。
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外面的纱衣已不知在何时被他全部脱掉,上身只着一件红肚兜,而因刚才的那个吻,更突显出肚兜内的浑 圆起伏。
她羞得只想挖个洞钻进去,哪还顾得上其它,下意识就要去挡住胸前,可手臂还在半空就已被他又一次按下。
“好戏才刚要开始,你便害起羞来,这可怎么好?”他声音低哑沉重,听得她心头又是一颤。
“你……我……”她又急又气,全身莫名的滚烫把脑子都烧迟钝了,被他压住的手腕更是像要融化一般。
“啊!”她惊叫,他竟然伏在她胸前,隔着肚兜去咬她。
“不要!”她奋力扭动全身,无奈人被他挤在床铺角落,双手又被按在床上,他的身形比她大很多,将她完全罩入了他的领地,无论她怎样抵抗,他都能对她随意为之。
……
她喘息,连视线都变得不明,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这么睡过去时,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将她扳正。
“别想就这么休息,一切都还没开始呢。”他哑着嗓子,让她很难听出他的情绪,只是他的一双眼仍是那样骇人,令人无法将他的话忽视掉。
他说:“你不是见多识广吗?那应该很清楚吧,男人可不是只用手玩女人的。”
她疲倦,不只是身体上的,而同时内心真真切切的恐惧,她无法想象当自己真的被他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占有时,她会变成什么样,光是刚才那样,她就已经全没了自己,她也知道那并不是全部,如果真的发生了……
这样的事,跟她先前想的差太远了。
简琦缘拧着细眉,无力地对着他那好似盛怒中的面容叹了口气,虚弱地说:“我知道了,我帮你就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按着去做的,所以,求你放过我吧……”
她好弱,无论内心多么地不甘,女人天性中的弱势都在警告着她不要再挑衅这个男人,他并不是她印象中以为的那个温良的秦家下人,而是个做每件事都有其目的,做“大事”的异族男人。
她的挑衅换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特殊位置,而她的顺从也不过是如他预计,成为他的一颗小小棋子。
她相信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他想让她知道男人的可怕之处,让她退缩,只能选择为他所用,她怎么会不懂?
那就让他的目的达到好了,只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并不是因为怕了男人,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个一举手、一投足都能无形间牵走她目光的男人。
是她不该,不该那天独自跑去秦府花园,不该在那池塘前见景生情,不该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给了他机会窥到自己的内心,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有话聊的,她以为他们在某个瞬间曾交过心,殊不知自己只是飞进了一张看不见的网而已,如今网收了起来,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只小小的猎物。
能怪谁?她认为自己上了当,不过是因为她付出了真心罢了。
简琦缘闭上眼,拒绝再去看他,真不想见到他那张脸,真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的泪,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只能默默地希望着,他只将那当成了她不甘心的泪水,和伤心完全没有关系。
她的眼角像是被划开了一个小缺口,泪水由那里滑落,滑得极快,像是急于躲到哪里去,永远不要被人发现。
华君昊心口像是呕着口血,又甜又涩地堵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