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朗桓帮她看过肩上的伤,证实被砸到的地方只是微微红肿后,何瑞颐在逛卖场采买食材时,顺道在附近的药局买了贴布,打算回家再贴。
见她无大碍,成介彻没多说什么,直到她煮完晚餐,将衣服洗过晾好后,来到他的房前敲门告知准备下班时,他才说:“门没锁,你方便进来一下吗?”
听到他低沉的回答,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何瑞颐强烈感受到他的男性魅力,使得她再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即便紧张,她还是整了整情绪,应了声后,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房她便发现,这个男人超级怕热,一回到家就是脱掉上衣,裸着上半身,躺在垫着凉席的床上。
掉到腰线下的宽松运动裤露出内裤裤头,以及隐隐可见的浓黑卷曲毛发……只要再往下一点就会露出他的——
她打住思绪,脸蛋红透。
她不得不承认,成介彻强壮健硕的好身材,会让女人大喷鼻血。
奇怪的是,她一向对浑身肌肉的男人反感,但最近看着成介彻,总觉得他愈来愈可口,让她好想咬他一口,试试他的肌肉口感。
突如其来的遐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脑中居然浮现这么奇怪的想法。
她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找回平静的声音才问:“有……嗯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发现她尴尬得不知往哪儿摆的眼神,他拉了拉薄被遮住自己才说:“电视柜上的那瓶药给你。”
看着他的动作,何瑞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了,很没有礼貌。
只是这时若开口道歉,不就让他知道,她会脸红的确是因为他?
她只能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将视线落在电视柜上那一瓶跌打药膏上。
“这是……”
“推拿用的,对撞伤很有效,药膏是纯中药制成,不含化学药刑,是警察同济们一致推荐的品牌。”
对过于拚命、时常撞出一身伤的他来说,是很实用的必备良药。
何瑞颐以为他已经忘了她受伤的事,毕竟从在大卖场采买,一直到回成家,他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直到看到那罐跌打药膏,她才知道,他并没忘记。
“噢,谢谢。”
她言不由衷地道谢,其实心里颇为苦恼。
买完贴布后,她一直想着该找谁帮她贴?现在就算有一罐好用的跌打药膏,她自己也很难抹得到啊!
见她面有难色地皱起雅致的细眉,他开口道:“回去有人可以帮你吗?药膏薄搽一层后要推一下,效果才会好。”
她受伤的位置是离肩约一寸的地方,她自己就算可以抹得到,也很难施力推抹,如此一来,药膏的效果会降低许多。
何瑞颐一脸不自在地回道:“没,没有……但我想……我应该自己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心跳因为他的话漏了几个节拍,她惊诧地瞅着他。
看她夸张的反应,他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很感谢你帮桓挡了一劫,也顺便为下午的唐突举动向你道歉。”
没想到他会道歉,何瑞颐反而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
这话讲出来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妥,这么说,会不会有往脸上贴金的感觉?
多怕她会因为他唐突的举动而产生不好的印象,成介彻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要我帮你吗?”
这时候她若拒绝,是不是反而显得她想太多了?况且她的确熏要帮忙。
犹豫了片刻,她点头道:“好、好吧!”
她将跌打药膏递给他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只是碰个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今天穿的是格子衬衫,她得解开几颗扣子,将衣服往后褪一些,才能顺利露出肩膀。
虽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却羞得面红可赤。
庆幸她是背对着他,不会让他发现她脸红了。
但何瑞颐猜错了,即使她背对着他,但成介彻还是可以发现,她线条柔软的侧脸染着粉色红晕。
成介彻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动作僵硬地拉下她的袖子,露出小巧肩头,幽黑眸底越起火苗,喉咙干哑。
她好白,那一截线条圆润的巧肩水嫩白皙,让他情不自禁想伸手亲抚,验证是不是如想像中的渭腻。
久久没听到他的动静,何瑞颐侧过脸问:“看到伤处了吗?”
抑下心中属于男人的兽性,他清了清喉才道:“我先抹上一层药,再帮你推,这个动作会有点痛。”
“好。”
听着他打开药罐的声音后,她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贴近,整个人像突然靠近火源似的,全身绷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问:“你很怕痛吗?”
其实她最怕痒,但这么回答似乎挺奇怪的,她只好避重就轻。
“一、一点点。”
“我会尽量轻一点。”
难得大老粗会说出如此体贴的话,她轻声道谢。“麻烦你了,谢谢。”
“你是为了桓受的伤,帮你是理所当然,你不用这么客气。”他边说边用粗指挖取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肩上红肿之处。
也许是因为怕弄痛她,何瑞颐可以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推开,动作十分轻柔,内心不由得一阵温暖。
“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和我作相同的决定。”何瑞颐如实开口。
“或许。”
变质的社会风气让人心跟着变得丑陋,他不认为有人会为了保护陌生小孩而受伤。
虽说她是他的管家,但毕竟才刚上任,能在面对危险的当下,毫不犹豫地以朗桓的安全为第一考量,让他无法不感动,也因此对她的好印象大增。
“其实桓那么可爱,谁会舍得他受……啊!”
想起成朗桓那小正太,她嘴角才扬起笑,却因为他突然加重的力道而惊呼出声。
成介彻连忙顿住动作。
“弄痛你了吗?”
她的肌肤本就娇嫩敏感,受伤之处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揉得更加红肿,显得格外突兀,他不由得懊恼地皱起眉。
明明他已经放轻手脚,怎么还是弄痛她了?
“有、有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药膏,或是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火种,被他揉压之处像被种下无数簇火苗似的,发痒、发麻、发热,让她不由自主想缩起肩膀,呼吸愈来愈困难……连发出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勾人的微哑。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帮她揉到这里就好了的同时,成介彻开口道:“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再帮她揉下去,他怕她娇嫩的皮肤会破皮,让她受到二度伤害。
不只如此,看着她在他轻柔的揉抚下,甚至情不自禁发出痛吟……
种种反应,加上那一截嫩白的肩,加强了他脑中的想像,形成天大的诱惑,影响着他的理智。
不!不能再任由思绪放纵下去!否则他肯定会失去控制,顺势把她的衣服脱了,再将她带上床!
当这样的画面浮现脑短,竟有种野兽将猎物拖进洞里,准备大快朵颐的错觉……
意识到脑中浮现如此下流的想法,他心一凛,暗自咒骂着自己像发情野兽的行为,顺便将那幅不可能会发生的画面抹去!
他怎么也没办法理解,早已麻痹多年、波澜不兴的心,怎么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起了波动?
闻言,何瑞颐暗暗松了口气。
“噢,谢谢你。”
话落,她赶紧将衣服往前拉,再扣上扣子,“成先生,那我先下班了,明早我会过来准备早餐,顺便送朗桓上学。”
他暗暗深暇了一口气,直到紊乱的呼吸恢复原有的频率,才开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你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晚、晚安。”
成介彻看着她一说完话便逃之夭夭,又是好笑又是懊恼,她铁定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了。
只是……她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说了明天早上会过来送儿子上学,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吓跑这位千挑万选出的管家。
何瑞颐压根儿不知道他的懊恼,只是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冲出房间,直到拿好包包,来到大门口,感觉由庭园吹拂而来的空气有多新鲜、多凉爽,她这才惊觉,自己绷得有多紧、他房中的空气有多么稀薄……气氛有多么暧昧!
天哪!
她捧住热潮上涌的脸,懊恼地低吟了一声。
她才二十多岁,感情史并不羊富,大学至今谈过的恋爱均无疾而终,直到拿到教师证照后,她才决定将所有感情投生在教学上。
可借,她的运气一直很不好,找不到学校的窘境让她不得不在目标上暂时转个弯。
来到成家,顺利得到管家的工作后,她期许能有崭新的未来,却没想到,竟因为遇上正气凛然、男性费洛蒙分泌过盛的男主人。
而撩动平寂已久的心期,犯起花痴?
更要命的是她不只为男主人犯花痴,也爱死正太小主人啊……想到这点,何瑞颐内心不由得一凛,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一点,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