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蹙眉看着他,“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伸手摸摸他的脸,见他脸上多了分沧桑,可见他为了找她有多伤神。
“过去一段时间我日日夜夜、翻遍每一块土地,怎么都找不到你。”他笑着拨开她覆额的发,“是你爹给了我暗示,我才能找到你。”
“我爹!”她微微敛下眉,“他说你整天除了找我之外,什么事都不做,这怎么成?”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子的。”尉骏用力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比前些日子显得更小的脸庞,“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不做皇上,关于这点我已经向你爹说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不做?”她不由红了眼眶。
“对,除了你和我娘,我什么都不要。”他看着这间竹屋,“这应该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湖畔竹屋吧!改明儿个我再多搭两间,就可以将我娘和你爹一起接来住了。”
听着他的话,吟月脑海里不由得想像一家人温馨同住的画面,一颗心变得浓热。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瞧她傻傻的看着他,尉骏唇畔的笑容也跟着扩大。
“喜欢,我当然喜欢,我只是觉得好像身在梦中,是这么的不切实际。”吟月怎么也没想到爹爹终于肯成全他们了。
难道是上天怜悯、月神疼惜,让她能够拥有他这分爱?
“答应我,以后别再离开我。”他要得到她的亲口承诺。
吟月羞怯的点点头。
因为暖炕的烘热,她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真是诱人。
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拂过她的小脸,并将她紧紧拥住,“还冷吗?”
“不冷了。”她微笑的摇摇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瘦,还是你爹都没好好照顾你?”真不知道连江在想什么,满脑子就只有国家、百姓,难道这些比自己的女儿还重要吗?
“当然有,我爹每两天就会来看我一次,还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她垂首说:“在我三岁时娘就去世了,是我爹独自抚养我,给了我满满的爱,所以你别再怪他了。”
“我懂。”他拍拍她的后脑,“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孝敬他,敬他如父,这次他愿意提点我,就表示他不再坚持拆散我们了,只是嘴上仍不肯松口而已。”
听他这么说,吟月忍不住笑了,他的体谅、他的爱意,一整个融入她心间,令她心悸不已。
“尉骏……”她勾住他的颈子,以勾人的嗓音说道:“你爱我?”
“那是当然。”尉骏毫不迟疑的说道。
“不嫌弃我身子上的伤痕?”她又问。
“要我说几次呢?”尉骏轻锁了下眉心,见她脸上有着不确定的担忧,他眉间的皱痕也更深了。
“二年后呢?对我的爱会变吗?”她眨眨眼。
“不变。”
“五年后呢?”她漾出笑。
“不变。”
“那——”
“就算百年、千年还是不变。”尉骏索性替她说了,“你倘若还怀疑我,我可要生气了。”
吟月脸上的迟疑消失了,她红着双腮,在他颊上亲了下,而后羞怯的想逃开。
尉骏赶紧拉住她,“炕上这么温暖,你不待着打算逃哪儿去?”
“我……”吟月亮灿如星的眸子凝望着他,更增添她的娇羞与诱人。
他再也忍不住地缚锁她娇软的身子,凝注她娇羞的神情,殊不知她的柔弱更加勾起他体内的骚动,如深海般的黑眸闪动着野性的光影!
他再也忍不住地剥开她的衣裳,以温柔的目光膜拜她全身,无视于她身上那些可怖的痕迹,因为在他眼中她永远都是如此的完美。
“这炕太热……”她低喃道。
“热?”他笑着摇摇头,“不是,而是你对我的眼神有了感觉,知道吗?你总是这么的敏感。”
他的话又惹得她小脸臊红,望着他深邃的目光,她噎了嗓,情不自禁想将自己奉献给他。
“那你对我呢?”她大胆的询问。
“那还用说。”他的嗓音都瘠咽了。
“那就别用说的。”吟月话语中的暗示让他下腹贲张,体内更燃起了奇妙的火花。
随即狂野的热浪朝她席卷而来,火焰般的爱抚、狂肆的吻带给她不可思议的快意,当两人融为一体时,她情难自禁的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瞧见一抹晶亮挂在她眼角,尉骏定住身躯。
“没事……我是喜极而泣。”吟月羞涩的说。
他轻轻吻掉她的泪,再一次深入她,这次更加粗野狂放!
吟月屏息承受着,如同电击般的感觉刺激着彼此的感官。
外头的天色微微转亮,屋内微弱的烛火也熄灭了。
***
尉骏在湖畔边又搭了两间牢固的竹屋,打算将娘与连江一同接来生活,但他始终没忘记要带吟月去游山玩水的约定,决定先将爹娘安顿好再出发。
得知事情后,尉氏婉谢了儿子的心意,决定回瑁西山和婆婆一起生活,而连江也决定待在帝京辅佐大皇子,要他们两人别顾虑他们两老,放心去游山玩水。
明白爹娘的体贴与心意,尉骏和吟月收拾好行囊出发了。
“想去哪儿?”途中,尉骏问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成。”吟月真心地道。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他又问。
“嗯……如果可以,我想去找公主。”公主与白磊至今下落不明,她一直挂念在心。
“公主当真对你这么重要?”
“嗯,公主就像我的亲姐姐,我们的感情很好。”回忆以前她与鸾鸾玩乐的情景,吟月有丝伤感。
“可我却杀了她爹。”他皱起眉。
“齐城风不是没死吗?我想等白磊回来会医好他的,如今他已不是皇上,等鸾鸾回来就可以父女团圆了。”或许是齐城风命不该绝,原本被宣告只剩一个月的寿命,但居然活了下来,身体日渐好转。
江森将他安置在一处隐密的地方疗伤,就等鸾鸾回来让他们见面。
“幸好。”他轻喟了一声,“我娘还活着,对他我也没有再多的怨恨了。”
瞧他突然垂头丧气着,吟月拉起他的手说:“这样吧!咱们去南方。”
“南方?为何?”
“听说南方天气好,风景也优美,更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呢!”她俏皮地说道。
“好,咱们就去南方。”只要是她的心愿,他都会办到。
马儿转个方向往南而行,日阳渐渐照顶,直温暖他俩的心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