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吻她了!像昨天晚上那样热烈缠绵的吻着她。
属于他的气息被一口一口的渡送进她嘴里,属于她的呼吸则被一口口的吸吮吞噬……
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一次强烈的席卷柯可雅的理智,叫她几乎溃不成军,心慌不安。
她两腿发软,就像煮熟的面条,只能软软的依靠着他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他怎么可以这样?又这样?
她捶打他,气恼不已,直到窒人的薄唇松开她。
“……可恶!谁准你吻我了?”小脸涨红,跺脚。
“别说你不喜欢,不管是现在还是昨天,你对我的吻是有感觉的,我可以很清楚感受到你的响应。”羞涩的回应,很可人。
“我没有——”不可能,她才没有回应,她是……她是……被迫的……柯可雅心虚的在心里反驳。
“是吗?我不介意再为你证明一次。”他作势上前。
“你敢——”她气恼的瞪着他,“如果到处跟女人接吻是你的不良习惯,我劝你马上改掉,别把我跟你那些女伴画上等号,因为我不是你的小娟、美美、莉萨,莫妮卡……”细数他的女伴芳名。
阎骧先是挑起一边黑眉,继而抹开莞尔浅笑说:“我是常会跟女人约会,但是我的嘴巴可是很挑剔的,向来不轻易吻人。对了,谁是莫妮卡?”
柯可雅气结,“你不知道?就是那个胸部很大很大,事业线比马里亚那海沟还深,一到居酒屋,就迫不及待把两球“长辈”往你身上蹭的小姐。”
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那美美又是谁?”
“穿着旗袍,开衩高到内裤都快跑出来,你跟人家在居酒屋耳鬓厮磨喝掉一整瓶的月桂冠凤麟纯米大吟酿,现在居然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说把人灌醉了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捡尸?”
面对柯可雅的指控,阎骧不怒反笑,最后甚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臭阎骧,你笑屁啊你!”她真的觉得他的道德观欠揍。
“小姐,我是摄影师,不是礼仪师,我捡尸干么?开大体博物馆吗?”
他承认,有时候他确实心怀不轨想把那些女人灌醉,但不是为了跟她们发生什么亲密关系,而是想要早点脱身。要知道,那种半醉不醉的最卢,还不如直接灌倒还省事清静些。
是说,柯可雅光忙着细数他的芳名册,却似乎没发现她自己的心思也正一点一滴的暴露出来……
她,一直都在注意着他。
而那些带着醋味的指责,只是更加证明她是喜欢他的。
试问,谁会没事去吃路人的飞醋呢?自然是在乎了才会在意。同样的,自然也是有感觉,才会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吻。
他一直以为,在女人间无往不利的他早已经不会为哪个女人的爱慕而开心,可现在,意识到柯可雅内心真实的情绪,他骨子里的大男人自尊因此得到满足,胸口跟着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坦。
“柯可雅,做我的女人吧!”
像是接到炸弹似的,柯可雅马上往外推——
“我才不要。”
与其要跟一堆女人卡时段争宠,这种抢手货她不招惹,昧着良心也绝不。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吗?”
小口微张,美目瞠瞪至极限,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疯了吧?这个男人是吃错药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她可是暴力女欸,再说,她很小气,绝不跟人共享男友,就是一个眼神的觊觎,她也不允许。
她故作冷静道:“你一定是着凉,脑袋冻坏掉了。”
“柯可雅,你真的很俗啦!”
“你说什么?谁是俗啦?”
“你、就是你。你明明一直很注意我,明明在意我,却不敢跨出步伐走向我,就连现在我对你伸出手,你都不敢抓住我,你这样不是很俗啦吗?”
“我、我干么要抓住你?”真是个莫名其妙兼自我意识过剩的怪男人。
“因为我要,我要你抓住我。”
他走上前,她往后退,突然一脚踩空,眼见就要从这块大石上掉下去,她吓得大叫,本能的伸手抓住他——
伸手抱住她的同时,他弯唇一笑,“看,没那么难嘛,就像这样抓住我不是很好吗?”
柯可雅傻乎乎的看着连抱人都像演偶像剧般帅气的阎骧……
姑且不说他是国际知名摄影师,她只是一个被封杀的麻豆,台湾只是他的度假胜地,却是她永远的根,这家伙的女伴只怕用十辆卡车都装不完,她却是那种连有女人看自己男人一眼都要胃酸过度分泌的小气女人,他们的手可以这样一直抓着不松开吗?
那种不确定令她想抽手,而抢先意识到这一点的阎骧可不许,一个使劲,他让他们靠得更紧,双手更是紧紧的将她抱住,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似的。
她的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他把她搂得更紧而已。
“好不好?做我的女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诉请求。
“我很小气,我不想当你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那你就当我唯一的一个。”大掌轻轻在她背脊滑动。
甜言蜜语!如果这不是蛊惑,那什么才是蛊惑?
“……”
“好不好?”这一次他不只问,还低下头去,魅惑的亲吻她敏感的耳朵,吻得她浑身发颤,不住嘤咛。“回答我,不然我就继续吻下去,直到你说话为止。”他柔声威胁。
“别……”须臾,微弱单音从被吻得红润的唇瓣间吐出,“好。”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柯可雅有一瞬的傻眼。臣服让柯可雅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懊恼之余,她牵拖的捶了这个蛊惑她的大妖男一下,而他却只是哈哈大笑。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跟他立下赌注,故意把她拐到这种荒郊野外,故意对她施展男人认真专注的魅力,然后顺理成章的拐她做他的女人。
真是个无敌邪恶的男人!明知道他的感情忠诚度有待商榷,却无法不掉入他布下的情网,无法坚定的厌恶他——
“不许笑!”她窘迫抗议。
“好,不笑。”他不笑了,因为他要好好的亲吻他的女人。
因着这番折腾,行程毫无意外的持续落后中。
当柯可雅扛着一堆装备走得两只脚都在发抖时,只要抬头看见前方的他,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继续坚持下去,只要他回头对她弯了弯唇,她整个人就忘了双脚的沉重,浑身上下变得轻飘飘的。
阎骧也是,只要回头知道有个女人就在他身后,前方的山路再崎岖,他也犹如踏在康庄大道上。
“真的不要我帮你?”
“不要!赌注是赌注,感情是感情。”她很坚持。两倍的薪资应该要她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因为她应允了他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固执?”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女人?”把握机会撒娇都不会。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男人?”挑剔又啰唆。
直到爬到目的地塔关山前,他们会不时坐下来一起喝水休息,在每一次休息之后再继续喘得像狗一样前进,他们还会说更多的你/你知不知道……
但,心里有人的时候,这些微小的生活点滴都将累积成记忆中的最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