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他放开了她的唇瓣,轻轻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乃至她的下巴。
“嗯……”她重重地喘息着,因为他的吻,更因为他不断深入的手,她的胸口已经一片火烫了,他还嫌不够乱,放在臀部的手深入地胡作非为。
他的手悄然无声地来到她的双腿间,她吓得要跳下桌子,他一个用力按撩住了她的动作,他不急,她今天穿的睡衣是连衣裙,这大大地方便了他。
他缓慢地钻进她的裙子里,手在她的大腿根处轻轻地打着圈,搔痒着她,她发出铃声般的笑声:“呵呵……好痒……”
他笑而不语,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吸着,小心地不落下痕迹,在她胸脯上作怪的手轻揉着她的梅花,两只手并用,一上一下,她的梅花逐渐硬挺。
“不……”她有些害怕,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这么陌生,感觉好羞人!
她的下腹甚至热热的。
“别怕……”他在她的耳畔轻喃着,试图安抚着她的情绪,带着湿意的热气喷在她的耳上,她的心跳险些漏跳了一拍。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魅惑人心的能力,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前所未有的身体感觉让她开始了莫名的期待。
……
她失声娇喊着,然后化为一滩春水融化在他的怀里,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她清楚地听着他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那一刻,她突然知晓,原来不是只有她,他也同样为这未知的性爱疯狂着。
“坏女孩……”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他从不会这么失态,竟然连保险套都来不及带,就在她的体内直冲乱撞,连最后都来不及退出,直直地全数进入了她的体内。
她笑着,不说话,闭着眼,深呼吸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做了几个吐纳后,稍稍恢复了体力,关彻撤出她的体内,抱着她到浴室,为彼此洗了洗,抱着累坏了的她上了床。
大掌占有性地拥着她,身体里的血液还在狂奔,他闭着眼,她软香的身体发出的安神的气息,渐渐地,睡意蒙上了心头。
徐诗雅本来累得要睡去的,可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女人到底是为了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失去了初夜后会是什么想法,但她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那么她到底是因为性而爱还是为了爱而性?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妈妈从小就教导她,她不一定要将处子之身保到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地交给一个男人;她也不是重欲的女人,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夜店找男人,甚至对于一夜情,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既然她不是随便,也不是重欲的女人,那她为什么会跟关彻发生关系呢?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徐诗雅因为这个念头吓得脸都发白,“不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她轻轻地低语。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是置自己于生不如死的地步了吗?
天哪!徐诗雅不敢相信地苦着一张脸,她怎么可能爱上他了呢?不可能的事情呀!她怎么可能呢?
脑子就像是被扔了一个炸弹,轰的一下,脑子成了脑糊,糊得她不敢去设想她的下场。
呜呜,她欲哭无泪,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她扪心自问,却胆小地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对上他沉沉睡去的睡容,她七上八下的心反而沉淀了。
“彻……”她轻轻地喊着。
“嗯?”关彻已经睡着了,但是还未熟睡,耳朵听得见她的声音,却不知道她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我……”徐诗雅紧咬着下唇,两眼无辜地转动着,吞吐了半天,才说道:“我好像有点爱上你了。”
“嗯。”他还是无意识地回道。
没想到他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徐诗雅先是愣了愣,才缓过神,强调道:“只是好像哦,我也不确定。”
“嗯。”
不满地嘟起嘴,徐诗雅嘟哝道:“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关彻没了声音,彻底地睡沉了。
“你很讨厌欸,我们都要成为名义上的兄妹了,现在跟我妈说,我妈肯定要疯掉的。”她继续碎碎念,没有留意到关彻已经睡着的迹象。
“天哪,我要疯了……”徐诗雅低语。
十五分钟后,徐诗雅还是念叨着,内容不外乎她要完蛋之类的话语。
关彻倏地张开眼睛,眼里一片惊讶,“你怎么了?”
敢情他刚才都没听到她的话嘛,徐诗雅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还问她怎么了!
关彻本来真的睡着了,可是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如蜜蜂一样嗡嗡响个不停,他就是一个睡神,也不可能安然睡得着。
无缘无故地遭了白眼,关彻连忙反省:“我刚刚把你弄得很痛?”
三条黑线当场挂在了徐诗雅的脸上,狠狠地说:“闭嘴!”
关彻却误以为她是害羞,不肯承认,赶紧起身,“我看看。”
如果弄伤了那就要命了,攸关他一辈子“性福”的事,他哪敢耽搁,加上自己刚才确实是太粗鲁了。
“啊……你做什么!”徐诗雅大声喝止,拚命地阻止他要拉开自己双腿的大手。
“小雅,让我看看。”她越是这样,关彻越是担心。
“不要!”徐诗雅坚决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土。
“小雅,该看的我都看了……”他显得无力。
“放开我……”她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他,男人在先天条件上已经优越过女人了,她只能无力地看着他拉开她的双腿,低着头,仔细地研究着。
哦,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他默不作声,徐诗雅微微抬起上身,便看见他禽兽般的眼神,吓得她一脚踢了过去,拉过被子,遮住赤/裸的娇躯。
关彻防不及防,被她一个娇蛮的脚力给踢中,好死不死地踢在了眼睛上,“该死!”他痛呼。
“怎么了?”徐诗雅钻出一个头,看着他抱着脸,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你踢到我的眼睛上了!”他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接二连三地受伤。
“啊!”徐诗雅赶紧起身,用被单包裹好自己的身体,上前瞧瞧他的伤势,她不知道自己会踢到他的眼睛。
“睁不开了。”关彻半睁着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女人。
她那一踹将他体内的渴望都给踢走了,现在他是连想入非非的想法都没有,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挤奶工给奶牛挤奶总是温柔加小心翼翼,因为有些“牛”会发狂地给他一记。
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只是刚开始有点疼而已,而他却如娇气的女孩子一般撒着娇,求着她的疼惜。
“对不起……”徐诗雅内疚得要命,他的眼睛上肿了好大一圈,“我去拿冰块给你敷。”
关彻来不及阻止她,她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心急如焚的样子让关彻疼在身上,爽在心里。
“来,快,躺下。”徐诗雅拿着冰袋跑进来,身体仍酸疼不已,跑动时扯动了私处,让她疼得两眼汪汪,可她还是很着急关彻,怕他比她更疼。
关彻乖乖地躺下,她将冰袋小心地放在他的眼睛上,不忍心她太着急,他打趣道:“我下个星期五可能要挂着黑眼圈去参加宴会了。”
他本是想她放松,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让她脸色更显得苍白,又想起她刚刚奇怪的表现。
“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他只听到耳边有声音,但是内容都没有听清楚。
“没!”她快速地摇头,怕引起他更多的怀疑,赶紧躺下,“快睡觉吧!”
对于她奇怪的行为,关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但他现在睡意全无了,“小雅?”
“嗯?”
关彻不知道自己要讲些什么,“嗯,没事啦,那个星期五的宴会,其实是为了我爸爸再婚举办的。”
“哦。”她配合地应道,有关他的事情她都知道。
“你想来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把她当作是女朋友正式介绍给家人认识。
“我……”她迟疑了,对于他的心意,她好感动。
她是把第一次给了一个有诚意的男人,而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可是她该如何跟他解释,他们未来的关系呢?
也许,她现在讲出来,他不会太生气……
深吸了一口气,徐诗雅准备和盘托出:“彻……”
大手绕上她的腰,他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她的身边,“没事,我懂。”
他的善解人意扼杀了徐诗雅想要坦白的冲动,“嗯。”
“其实我爸爸能找到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共度余生,我也替他开心,我妈都死了这么久了,他也应该找一个伴了。”他在她耳边说着家事,这些事情他没有讲给别人听过。
“那你不反对?”
“当然,我妈是在生我时难产了,爸爸一开始都不理我,我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直到有一天他来领我回去,抱着我对我说对不起,其实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如果不是我……”他的声音里多了一抹难以辨认的哽咽。
“彻……”
“睡吧。”他抱着她,“没事了。”
“每个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孩子的……”
关彻没有回应,徐诗雅轻声道:“晚安。”
徐诗雅没看到关彻血红的眼睛,以及扬着幸福微笑的嘴角。
徐诗雅心中的忐忑不安却没有消失,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关彻还在熟睡的时候,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曾经答应过他,她不会偷偷摸摸地离开他,而她现在再一次地打破了她的誓言,只是这一次,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再一次地给她一个机会。
只是她真的好乱好乱,她需要回家,回她真真正正的家里,寻求宁静。
小心地下了床,将掉落的冰袋重新捡起来,小心地放在关彻的眼睛上,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并未给他的眼睛造成重伤,只是他的眼睛旁边留下了一圈的淡紫色,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消失了。
“对不起。”徐诗雅轻轻地诉说着她的歉意,拿了一些东西装进包包里,转身离开。
熟睡中的关彻并未被吵醒,好眠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