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吃了我的……面?”万雪艳颤着唇,不是作假,真的快哭出来了。
“哎呀!你不是嫌它是猪食吗?我替你解决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管老拍拍饱食一顿的肚皮,大言不惭的样子令在场其他人差点没笑出声。
“你、你这死老头一……”万雪艳气恼到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又装出受到欺负的表情向金璨阳哭诉,“你看他啦,抢我的东西……你要赔给我,我要到“丽晶”吃大餐……”她又想扑过去抱着前男友不放,死命赖着他。
谁知她动作不够快,慢了一步,一道不及腰高的小身影便窜进来,一手拉着风亦菲,一手拉着金璨阳,夸张的太叫。
“我看到“梅屋”有一条好太好大的蛇,它爬进厨房了,肯定要偷吃蛋,我们快去捉蛇……”
管堂的出现,破坏了万雪艳的好事,让她气得牙痒痒,愤怒地揉碎插在桌上花瓶里物部太太最喜欢的花。
“姓风的前妻,把我的屋子整理一下,顺便送洗我这些昂贵的衣服。”
万雪艳在门口放了图钉,等着风亦菲踏入踩个正着,届时自己就能假意关心,送她去治疗,等到了半路再叫人把她载走,丢到荒郊野外,做为警告。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十分周全,不想前夫左右为难的风亦菲肯定会走入她的算计中。
只是万雪艳没辩到,凡事总有愈外——
“小菲姐蛆,你看我捡到鸟蛋耶,我们要不要把它们放回鸟巢,让岛妈妈继续孵蛋?”
管堂一出现本来要往万雪艳那里去的风亦非脚步一顿,转了个弯,笑脸盈盈地摸摸他的头,两人便大手牵小手开开心心地走到大榕树下,看看哪里有鸟巢。
这一耽搁,半个小时过去了,连金璨阳也加入爬树的行列,两大一小像是一家人,看得万雪艳万分不快,妒恨变加。
好不容易,又只剩风亦菲一人。
“喂!我的冷气不动了,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万雪艳不客气的唤着。
风亦菲一挑眉,尚未有任何反应,一身脏污的管堂从花丛中冒出来。
“小菲姐姐,你快来看,有地鼠耶!它一直躲在洞里发抖……”
又一次,万雪艳想给个下马威的诡计宣告失败。
“风亦菲,我开门见山跟你讲明好了,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男人?只要你开价,我二话不说就付……”
“小菲姐姐,我们要去钓鱼,我钓好多好多的鱼给你煮好喝的鱼汤,你先帮我挖蚯蚓好不好?”
一会,微笑的风亦菲又陪管堂、管承,还有管爷爷一起去钓鱼了。
计谋屡试屡挫,万雪艳恨得咬牙切齿,有气无处发,于是改换计谋,找上前男友。
“阳,我的胸口好痛,你帮我摸摸看,是不是心跳好快?”抓起男人大掌往自己丰满的胸前一放,诱惑男人可是她的拿手把戏。
“我……”被抓住大掌的金璨阳抽回手正想拒绝,一道横冲直撞的小身影冲了过来。
“叔叔,强强家的睐兽掉进水沟了,我们快去救它。”其实是堂堂自己不小心踩到狗尾巴,它吓了一跳才掉进沟里。
小鬼魔咒几乎无所不在,如影随形,快要抓狂的女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阳,我爸出车祸了,生命垂危,你快戴我到医院,我怕迟了就来不及……”
她低头拭泪,煞有其事,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诅咒。“不好了,叔叔,有人溺水了!水好深,我不敢过去。”管堂抽抽陋噎地哭着回来找人,泪水鼻涕直流。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以为池塘的水很浅,所以才把朱朱的哥哥推下去,朱朱的哥哥最爱玩水了说。
“好,你别哭,我去救人。”金璨阳抱起哭到不行的管堂往前跑,没法分心照应等着见父亲“最后一面”的万雪艳。
眼前的事比较紧急,毕竟一个还救得括,一个则得听天由命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为什么到最后都是同一个结果……”都是他!是那个该死的小鬼一再的出面捣蛋,破坏她完美的计划。
万雪艳气得双颊泛红,将诡计不成功的挫折迁怒到无意间断她好事的管堂身上,愤恨难消的怒火布满她胸腔,娇媚双眼浮现一条条血丝。
她恨透了那碍事的小男孩,他简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蓦地,她眼一眯,歹心又起,想要挽回前男友的心、离间他与前妻的感情,唯今之引,只得先对付那个碍眼的小鬼。少了他,她会再失败吗?不可能。嘴角一勾,她阴阴的笑了。
“你可以不要再虐待那件衣服了吗?它已经快被你扯烂了。”他到底是在帮忙,还是扯后腿?
风亦菲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依然带着恬静的笑容。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摆平它。”几千万的合约他都轻易到手了,就不信他斗不过一件难搞的衣服。
看他不灵活的手指折到像是快骨折了,她好笑地伸手一抽三、两下就折好一件衬衫。
“哇!真厉害,你是怎么办到的?”哪像他就是折不好,不是线歪了,便是露出一角。
面对前夫近乎崇拜般的眼神,她笑意更浓了。“做习惯丁自然就顺手。桌上那碗猪肚炖莲子要记得吃,别让它凉掉了。”那可是健脾益胃的良品。
“亦菲,我有没有说过,你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人?”金璨阳悄悄来到前妻身后,对着她线条柔美的白皙颈间呼气道。
她身子敏感地轻颤了下,而他得意的笑了。
“你在诱惑我吗?”风亦菲停下手边的动作,回眸望着无辜的男人。
“没错,你心动了吗?”他的手往前一仲,轻轻抱住纤柔腰身。
她低笑,葱指点玩着黝黑大掌。“你忘了万小姐就在“竹屋吗?她对你一直难以忘情。蠢蠢欲动呢。”
说她不嫉妒是骗人的,是女人,多少都会有点介怀,加上他与前女发交往的时间不算短,真要割舍,也有相当程度的困难。
可她仍愿意试着释怀,努力对她来不及参与的他的过去不过度在意,毕竟,她该把握的是现在和未来,计较太多只是自己烦恼。人要把手放开才能再握住,有舍才有得。
一提到万雪艳,俊帅的面容顿时一拧。“我想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她,她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人。”
“你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金璨阳双臂倏地一紧,将怀中人儿搂得快喘不过气。“再确定不过了,你就是我要的女人。”“不后悔?”风亦菲笑了,她的心在飞扬。
“绝不。”他坚定而有力的回答。
闻言,她像是松了口气,笑声如银铃,轻柔悦耳。“这次没人逼你了吧?”
她并未忘记,他们的婚姻源自于被“捉奸在床”,都是因为原本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报导,以及记者不断用尖锐话题追问两人才不得不步入礼堂,平息漫天飞舞的流言。
“保证没人逼我。如果我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呢?”他耳根微红,眼神飘忽,嗫嚅地说。、
“咦?”她诧异的睁大眼。
“那时我也想过,但雪艳不让我碰,她说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在新婚夜。”他尊重她,当时更因此认为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有着必须坚持的原则。
可惜他不知道前女友早就非处子之身,她在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就把第一次给了学校的蓝球队长。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风亦菲不太敢相信,婚后的他是多么重欲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即使那时他不爱她,每晚的“功课”也少有放过。
“该有的亲吻和爱抚还是有,除了没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外。”他不想瞒她,情人间要是连这些事都没做过,怎能算是在交往?“原来我真是你第一个……·”搁在心里的疑虑一扫而空,她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金璨阳偷吻她柔晰玉颈。“我听见你在偷笑了。”
“才没有呢!你胡说。”她羞红了脸,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此刻“梅屋”灯光微暗,只有一盏小壁灯,照着屋内的一双人影,气氛旖旎暧昧。
因为怕刁蛮成性的万雪艳来闹事,所以他们都会假意熄灯,装作已上床安歇,不然以万雪艳的个性,只怕会吵得让“泷之屋”的人都不得安宁。
之前她也的确来过两、三回,硬说怕黑,要前男友陪她,金璨阳不肯,她便赖不走,还要人死拖话拉把她赶回“竹屋”。
后来是物部太太泼了她一桶水,叫她安静点,她才没有大吵大闹。
“可以吗?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碰你了,让男人禁欲是非常不人道的考验。”微暗的空间里,他的手往下探,游移在柔嫩的玉腿内侧。
风亦菲笑了笑,纤手轻握住男人的大掌……挪开。“那就继续考验吧。女人要矜持点,男人才会更懂得珍惜。”
“什么?”金璨阳惨叫一声,脸黑了一半。
他的追妻之路……
在此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