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我起来吗?
这话怎么听就怎么暧昧,柳丹绮怔怔地凝着此刻正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丈夫于峻岳,一颗心控制不住地乱跳,脸色也越来越嫣红。
夭寿!他突然这么问,教她声音卡在喉咙,好半晌发不出来。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越过那道最后的防线,成为真正的夫妻吗?
不是他要自己懂得何谓矜持的吗?现在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让他取笑自己恬不知耻?
噢天~~事情变化得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一时间几乎被毫无预警的羞意淹没,一张小脸胀得火红,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指在自己的胸口间游移……
“怎么不说话?”但她显然没有太多迟疑的时间,因为于峻岳已难耐地追问:“说啊,你真确定要我离开吗?”
他一向不是太性急的人,大多时候他都可以耐心地等候,可这次,他真的等不及了。
在心里堆积且不曾被自己发现的情感,一旦被挖掘开来,那强大的力量犹如澎裤的海啸直扑而来,快得令他来不及阻档,也不想阻挡。
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她的证明,证明她这二十年来说的全是事实,他一刻都无法等待!
“呃……”该怎么回答如此“监介”的问句?她迟疑着,心想还是先搞懂他的想法比较重要。“你想离开吗?”
“不想。”他想都没想就给她答案,深邃的眼始终瞬也不瞬地紧锁着她的秀颜。“你呢?想吗?”
柳丹绮悸颤了下,这会儿算是清楚他的意思了。
他想跟她上床,就是这个意思。
她盯着他的眼,心脏以每分钟一百二十下跳动。
现在确定他的想法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她不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只怕问了得到的是更教她难以承受的答案,所以只要他想要,她就给,反正那本来就是她心里一直想实现的梦。
唯有和他发生关系,他们之间才有可能变成真正的夫妻,即使他还是没办法爱她,但至少他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更亲近他的机会,纵使最后无法达成她的期望,她也没有遗憾了。
“如果你不想,那我也不想。”她咬牙,豁出去了。
他挑眉,黑瞳变得更加深邃。“所以?”
还有什么所以?她差点拿东西K他,可为了维持淑女的形象,她硬生生忍下了,只是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施力将他往自己更拉近一些。
于峻岳的心像奶油一般融了,他顺势俯身贴上她的红唇,不像不久前那个吻充满侵略性,而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温柔,连他自己都未发现。
“峻岳……”可柳丹绮敏感地发现了,她感动得眼泛泪雾,轻喊他的名。
“嗯?”他应声,热唇由她的唇瓣转移到她的下巴,并有逐渐往其余区块移动的迹象。
“没,我只是喜欢叫你的名字。”她害羞地低语。
于峻岳轻颤了下。
她的爱意是如此明显清晰,他竟一直以为她口中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想到是他自己太过轻忽,这压根儿不是他想的那般肤浅,而是早已凌驾了喜欢两个字。
“你爱我?”人是贪心的动物,即便清楚地明白她对自己是“忠贞”的,却仍希望在这恩爱的时刻听到她亲口说出对他的爱。
柳丹绮坦承地用力点头,小脸满布羞涩的绯色。
“有多爱我?”像所有恋爱中的男女,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情话,即使是有过几次恋爱经验的于峻岳,也不免俗地陷入爱情的泥沼,赖着爱人说情话。
“呃……”柳丹绮语塞。
怎么他比自己还像女人?她都未曾问他是否对她有爱,他却一问再问,问得她想扁人。
“说啊,说你有多爱我。”他使坏地轻咬她饱满的耳垂,大手不安分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游走。
她的皮肤好软、好嫩又细致,摸在手里像捏一团麻糈,手感一级棒,他一碰触就上瘾了。
“你……你早知道的不是吗?”感觉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胸口,她浑身麻痒且酥软,陌生的感觉教她既紧张又兴奋。
从小到大,她不晓得说过几百、几千次喜欢他,难道他都没听进耳里,所以现在才会来问她有多爱他?
这个可能让她有点气馁,但没关系,至少他现在愿意要她了,就算只是为了肉。。体上的私欲,她仍乐意奉上,只求他有一丁点爱上她的可能。
“不知道。”他耍赖,不承认他内心清楚她的爱意有多浓。硬是要她亲口说出不可。“你说过好多好多次喜欢我,却没有说过爱我,我怎会知道?”
“……”最好他不知道啦!她很想翻白眼,但在这时候做那动作似乎太杀风景,她只好吞忍下来并转移话题。“不知道就……就用做的,说那么多做什么啦!”
于峻岳讶异地瞪大双眸,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她一个“翻身上马”,恶狠狠地翻坐到他身上,教他猛地抽了口气。
“你想干么?”要命!他的声音在抖个屁啊!
他又不是没有性经验的在室男,只不过是对象换成了她,一个爱了他二十年的女人,没什么好紧张的!
“啊?”可柳丹绮却傻了,因为他那奇怪的问题。“就……做该做的事啊!”
“什么是该做的事?”他瞬也不瞬地凝着她的眼,漂亮的眼底渗入笑意。
“就……”她蹙起眉心,认真地思索了下,不久,蓦然松开眉头,一脸兴奋地由他身上滑下。“对了,给你看一些好东西。”
她这不经意的举动,狠狠地折磨着于峻岳的敏感神经——适才的温存已然挑起他身体的欲望,即使她只是“极轻巧”地由他身上滑下,却因身体的紧密接触,任一丁点动作都能引起摩擦,形同痛苦的折磨。
只见她跳下床,弯着身拉开床边矮几的抽屉,认真地翻箱倒柜。
凝视她弯着腰的身影,于峻岳不觉暗自低咒了声。
瞧她弯着腰肢,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那葫芦型的身段勾勒出诱人的线条,且随着她弯身,加上地心引力作用的关系,使她胸前的浑圆瞬时有了愿出浴巾的可能,害得他所有血液再次在体内暴冲,全然不受控制地冲往鼠蹊部,疼得他立时眯起双眼。
天杀的!她这样是要勾引谁?
勾引他吗?
天晓得他早就掉入她的情网里,像只被蜘蛛网缠住的虫子,再没有回天的机会。
但他不会说出口的,绝对不会。
他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个大男人,他要她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容不得她眼中除了他之外还放着任何一个男人,只能有他一个。
只是她说要给他看的好东西会是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才叫做好东西?
这可全然挑起他的好奇心,心想她到底会拿出什么,没想……
“你看!”她由抽屉里拿出一堆情趣用品,一股脑地全放到床上。“这是我在情趣用品店里买的!”
“……”是不错,不错得让他想掐死她!
那些情趣用品有跳蛋、按摩棒,还有一些什么加长套之类的,瞧得他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