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有一位虞裴裴小姐找你。”秘书干练简洁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
“说我在开会!”邢放之按了通话键,简单扼要的回答。
想不到这小妮子动作这么快,他昨天才给她名片,今天就找上门。看来这个虞裴裴真以为自己挖到金矿,从此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呵呵——他倒是要试试看,看她脸皮有多厚,会使出什么花招来纠缠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什么事?”他迅速按下按键,语气有些冷硬的问。
“嗯……虞小姐想知道你会议结束了没?”电话那一头传来秘书迟疑尴尬的声音。
埋首工作的他经秘书提醒,这才想起虞裴裴的存在。
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发现距离秘书第一次通报的时间已过了两个钟头,想不到虞裴裴真的乖乖在外头等他。
这妮子真是有备而来,打算展开长期抗战,跟他耗上了。
“请她进来!”邢放之稍微靠近扩音器,语气低沉的说。
这会儿他倒是挺好奇,虞裴裴会用什么借口来掩饰她的不良企图。
叩叩——一阵短暂的敲门声从门扉传来。
“进来!”邢放之头也不抬的忙著批阅桌上堆积成山的公文。
“放之哥!你总算开完会了,我在外面等好久喔!”虞裴裴的脸上洋溢著青春的气息,口气愉悦的说。
她完全不在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能见到她最喜欢的放之哥,比什么事情都还重要!
看著她甜美活泼的笑容和亲匿的称呼,不知情的人恐怕会错认他们俩是熟稔亲近的好友,以为时光的鸿沟丝毫未带给他们陌生的感受。
“我没要你等。”邢放之冰冷的语气和睥睨的眼神,在瞬间扼杀和谐的气氛。
然而虞裴裴丝毫不受影响,仍是一派开心的模样。“对喔!是我不请自来,等也是应该的。”
“你来做什么?”邢放之丢下手上的笔,一脸不善的问她。
虞裴裴高举手上的纸袋,一副献宝的俏皮模样。“我带我妈做的‘韭菜盒’给你吃,你以前很喜欢吃的。而且快中午了,我顺便带便当给你吃。不过……现在已经下午了。”想到这,虞裴裴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邢放之一直忙于公事,完全忘了吃饭这回事。经她这么一提,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再想到虞裴裴手上拿的是自己许久未吃的“韭菜盒”,心中对她的排斥感顿时消减大半。
“把东西放著,我待会再吃。”
邢放之仍旧板著一张脸,不愿让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不行!我刚刚到你们公司的休息室把东西热过了,你赶快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虞裴裴一脸不以为然,边说边坐到沙发上,动手拿出袋子里的美食。
当她打开盒子时,一股浓郁的韭菜味扑鼻而来,顿时俘虏他的胃。记不起多久没吃过这样简单美味的食物,他只知道他现在非吃它不可。
邢放之这会再也顾不得虞裴裴的看法,接过她递过来的“韭菜盒”,坐在沙发上一解馋欲。
虞裴裴开心的看著邢放之大快朵颐,心中满是欢喜与幸福的感觉,就像儿时坐在球场旁看著他打球时满足的心情一样。
她接著拿出分层的便当盒,里面装的可是她亲手烹调的美味佳肴。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却包含她浓浓的心意。
邢放之拿起装著白饭的饭盒,看著菜盒里的空心菜、蕃茄蛋、狮子头、白带鱼和麻婆豆腐,一股强烈的寂寞惆怅席卷了他。
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吃这种家常菜的时候了。自从父母亲相继病倒,他每天忙于工作、交际应酬,哪有机会吃到这些菜呢?
今天坐在这,手上拿著便当盒,吃著家常菜,他突然有种再幸福不过的感觉。似乎人生的快乐不过尔尔。
邢放之怔忡的神情惹来虞裴裴的注意,她有些担忧的问。“放之哥,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菜吗?”
听到她的话,邢放之突然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世界。
他忍不住讪笑出声,怪自己太情绪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便当,值得大发愁思吗?
何况这个虞裴裴从小家境就不好,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珍馐美食,当然只会做些上不了台面的菜色,而他竟然还愚蠢的感动不已。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这些菜都是一般人吃的菜,我的身分地位吃这种东西对吗?”邢放之冷冷看了虞裴裴一眼,一副她是穷酸人家的模样。
不过虞裴裴压根没意识到他鄙视的态度,反倒皱起眉,认真思索什么才是他这种身分地位的人该吃的菜。“我会清蒸石斑、佛跳墙,还有蒜蓉龙虾……可是这些菜做便当好像不适合。”
一旁的邢放之根本懒得理会虞裴裴的喃喃自语,低头进攻他垂涎已久的家常小菜。不到三两下,便解决掉整个便当。
等到虞裴裴省悟过来,才发现便当盒已经见底。她困惑的想,放之哥是因为太饿才会饥不择食,还是怕没吃完会伤了她的心呢?
不管如何,看到邢放之把整个便当都吃完,还是让虞裴裴感到窝心不已,精神一振。“放之哥,我再想想看有什么东西比较适合你吃。”
虞裴裴决定马上冲去买食谱,她一定要做出适合放之哥身分地位的菜才行。
邢放之走回办公桌冷漠地看著她。“不用了!你想破头也做不出什么好菜。”
被他的冷水一泼,虞裴裴的心情不禁往下沉,心中的沮丧不言可喻。看来邢放之根本不想再吃她做的东西。
正当她灰心不已的时候,只听见邢放之接著说:“你还是做这种一般人吃的东西就好,省得越搞越糟。”
听到这,虞裴裴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娇美的脸蛋闪动著光芒,欣喜的说:“我明天做别的东西给你吃。”
邢放之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仍旧低头批阅公文。
虞裴裴不想打扰他办公,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他的办公室。正当她的手碰到门把时,邢放之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别忘了韭菜盒!”
虞裴裴惊讶的转过头,却见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好像他从未说过那句话似的。
不过虞裴裴知道她完全没听错,邢放之确实这么说了。
“我一定带!”她欣喜的回答,脸上带著灿烂可爱的笑靥。
等到虞裴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邢放之才抬起头望著紧闭的门扉,他告诉自己——看在“韭菜盒”的份上,就暂时委屈自己忍耐她的存在吧!反正她的企图绝对不会实现,因为他绝对不会娶一个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小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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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虞裴裴冲回家,语气兴奋的呼喊。
“什么事?”虞辛梅熟练的踩著缝纫机,抬头对著女儿微笑。
“放之哥很喜欢吃你做的‘韭菜盒’耶!他要我明天记得再带给他。”虞裴裴娇嫩的脸蛋写满幸福甜蜜的笑容。
“真的吗?那我明天再做给他吃。”听到邢放之这么喜欢她做的东西,虞辛梅也感到十分窝心。
昨天回到家中,虞裴裴便雀跃的告诉她,在驻唱的Piano Bar遇见儿时的大哥哥——邢放之。虞辛梅听到这消息,也感到惊喜又开心。
因为虞裴裴从小就崇拜邢放之,当初搬离那里,平常开朗活泼的裴裴整整消寂好几个月。现在能在茫茫人海中再次相遇,做母亲的当然替她感到欣慰。
挨不过虞裴裴的央求,她一早就去市场买菜,做她拿手的“韭菜盒”,只因裴裴说放之哥最爱吃她做的“韭菜盒”。
听到邢放之对她的手艺赞赏有佳,她当然乐得再做给他吃,更何况邢放之可是自己宝贝女儿的梦中情人,能帮她一圆儿时梦,也是她这个做妈的责任。
“他吃到你亲手做的便当,有没有很感动?”
知女莫若母,虞辛梅当然知道虞裴裴对邢放之的心意。
从小到大,就没见女儿那么开心过,甚至还起了个大早帮邢放之准备便当。
虞裴裴虽然已经十多年没见到放之,不过再次相遇,她心中对他的倾慕竟丝毫没有减少,仍是像八岁时第一次看到他的心情一样激动。
“放之从小就是个漂亮的孩子,现在应该还是一样吧!”
虞辛梅回想起记忆里那个高傲不羁的男孩,手里则是不受影响,动作俐落的剪断缝纫机的线,将修改好的衣服放置一旁。
虞裴裴低头沉吟,努力想描绘心中的感受。“放之哥跟以前不一样,他比以前更帅、更有男人味、更引人注目。看著他,我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因为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我……”说到这,她的心情顿时有些沮丧。
“你这傻丫头,妈妈平常是怎么告诉你的?”虞辛梅听到女儿的想法,忍不住开口训斥。“我们家虽然不富有,却不需要别人的救济,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根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如果你看轻自己,那别人又如何尊重你?
如果有人因为我们家境不好而看不起我们,你不需要难过,因为那种人的心比我们贫穷。而且终有一天,他们会体会到,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妈!我知道,只是放之哥那么好,他身边的女人又那么漂亮,打扮得雍容华贵,我觉得自己真像只丑小鸭,连当他的朋友都不够资格。”
想到葛娜身上昂贵的服饰与配件,那是虞裴裴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在她心里也觉得仿佛只有那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恍若天人般的他。
再想起放之哥先前也觉得,她煮的东西不适合他那种身分地位的人吃,不知道他心底是不是也瞧不起她?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家境不好、物质环境不如人。生性乐观开朗的她,也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知道过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
可是在遇到放之哥之后,她再也无法像平时那般坦然面对。
“妈知道你喜欢放之那孩子,所以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振作点,别忘了自己是谁。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卑、没自信的人。你想想,如果你不好,怎会有那么多男人追求你?对不对!”
虞辛梅可不是夸口,从小到大,漂亮可爱的裴裴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其中更有不少优秀出色的黄金单身汉。
“也对!”听母亲这么说,单纯的虞裴裴也觉得颇有道理。她美丽的脸蛋再度展露笑颜,开朗活泼的个性展露无遗。
“我的女儿不但学历好,脸蛋漂亮,身材棒,而且歌声无人能及。你说,天底下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她?”虞辛梅将虞裴裴搂进怀里,语气宠溺的说。
“你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虞裴裴开心的抱著母亲,笑她的自满得意。
“谁敢说我女儿不好,我第一个跳出来跟他理论。”虞辛梅疼女儿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反正谁敢欺负她的心头肉,她一定跟对方拼命到底。
当年要不是怀著裴裴,心灰意冷的她早已头也不回的走上黄泉路,怎么也不可能活到今天,还能抱著女儿谈心说笑。
这些年来,多亏活泼可爱的女儿伴著她度过艰辛坎坷的生活,当她在冰冷刺骨的寒冬洗著堆积如山的餐盘时,背后裴裴的哭声支持她走下去。当她在酷热煎熬的夏日清扫一条条街道时,裴裴乖巧的帮她捡拾瓶罐,让她心疼的知道,为了女儿,日子再苦她都要撑过去。
这些年,她们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母女俩相依为命,却也过得心满意足。而且自从裴裴上大学后,晚上在歌厅、Piano Bar驻唱,著实大大地改善她们的生活。
裴裴上个月毕业,目前正在找工作,等到她工作稳定,自己这个当妈的就可以稍稍放心,不用再整天为了生计操烦。
“妈!干脆我到放之哥的公司应征,你说这主意好不好?”虞裴裴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可以天天看到邢放之的好方法。
就像小时候她天天坐在球场旁等放之哥回家的情况,十多年过去,她还是有著儿时的渴望。
“当然好!妈百分之百赞成。当年搬家实在是不得已,现在你好不容易遇到放之,当然不能轻易放手。”虞辛梅鼓励女儿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千万别像自己一样懦弱。
“妈……人家放之哥有女朋友了,我只要能天天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虞裴裴噘著嘴,心情有些低落的说。
“傻瓜!结婚都会离婚,何况只是有交往对象。如果你真的喜欢放之,就要勇敢告诉他,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要是他真的不喜欢你,那结果顶多一样。可是你要是不说,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虞辛梅太清楚闷葫芦的下场,所以全力支持女儿追求邢放之。
母亲的话像颗定心丸似的让她不再犹豫、退缩。有了母亲的支持,相信再大的难关她都冲得破。
“嗯!我会努力,我真的好喜欢放之哥,不告诉他我一定会后悔。”虞裴裴水亮的双眸流露出动人的光芒,那是恋爱中的女人独有的美丽。
人生绕了一大圈再次相会,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当然不愿再次错失。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勇敢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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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著两个礼拜,虞裴裴一到中午时间就会出现在邢放之办公室送便当给他吃。
虽然邢放之仍旧冷漠高傲,虞裴裴还是感到心满意足,天天带著欣喜愉悦的心情出现,因为只有这时候她才可以看到最喜欢的放之哥。
这天中午,虞裴裴睁著清灵浑圆的双眸,专注看著邢放之吃饭时的帅气模样,心中对他的依恋崇拜益发强烈,让她觉得自己几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从小时候,她对邢放之就有种无可名之的爱慕之情,在她眼中,邢放之就像颗闪亮的星辰,吸引她全部目光,占有她全部的思绪。
“放之哥,你还打篮球吗?”虞裴裴以手支颐,眼神温柔的看著他问。
“不打了!”邢放之语气冷淡的回答,手里的筷子完全没停。
“为什么?”听到他的答案,虞裴裴惊讶的坐起身,不敢相信邢放之竟然放弃他热爱的篮球。
她记得邢妈妈还说,放之哥喜爱篮球已经爱到疯狂的地步。那时正值青春期的他,成日只喜欢与篮球为伍,对身边成群的爱慕者往往不屑一顾。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放之哥竟放弃他最爱的篮球,想到不能再看到邢放之投篮抄球的英姿,虞裴裴的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那是小孩子的游戏,上不了台面。”邢放之表情平淡的回答。
“才不是!”虞裴裴有些不平的反驳。她看过邢放之对篮球所投注的热情,她知道篮球对邢放之来说绝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不打篮球了。”邢放之语气平淡的说,似乎真的忘了过去打篮球的快乐时光。
他不想对虞裴裴解释,为了复仇,他早已放弃他所爱的一切,篮球不过是其中一样罢了!
看著邢放之棱角分明、俊帅有型的侧脸,虞裴裴突然发觉眼前的邢放之让她觉得很遥远。以前的放之虽然冷漠,却不会愤世嫉俗;虽然高傲,却不会冷酷无情。
现在的他却变了……
不过仅那么瞬间,虞裴裴立刻甩开低落沮丧的情绪,恢复乐观愉悦的好心情。
其实人都会变,不是吗?她又何必在乎放之哥哥变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变,她的心意不变就好了。
“放之哥,我在找工作,不晓得……你们公司有缺人吗?”虞裴裴打算照预定计画,到邢放之的公司上班,希望可以天天看到他。
听到虞裴裴的问题,邢放之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住冷笑。这妮子连著几天殷勤送便当,总算开始有所动作。
他早知道女人不会毫无目的地主动接近他,尤其像虞裴裴这种家境清寒、在餐厅驻唱的小歌手,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这样的大金主。
虽然她长得甜美动人,美丽的脸庞像天使般纯洁,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机沉重。不过,他邢放之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凭她这种蹩脚的伪装也想引他入瓮?
“我们公司有缺人,不过……我不会录用你。”邢放之转过头,眼神冷淡的看著她说。
“为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虞裴裴皱起眉头,可爱的脸蛋露出困惑的神情。
“因为我最讨厌像你这种靠关系找工作的人。我要的是有真才实学、认真负责的员工。不是你这种毫无能力,只想靠裙带关系向上爬的人。”邢放之语气严厉,毫不留情的说。
“我没有要靠关系啊!”被他如此误解,虞裴裴忍不住替自己辩护。“何况我也有真才实学……”
邢放之不等她说完,语气嘲弄的讽刺她。“Piano Bar的歌手有什么真才实学?我这是Hi-Tech公司,不是唱片公司还是传播公司。”
听到他不问原由、刻薄无理的批评,虞裴裴简直为之气结。“我不只是歌手而已,我是……”
原本她打算告诉他,她是T大的会计系高材生,靠著奖学金完成学业,多少一流企业打算聘请她,她都不愿接受,因为那些公司都没有他……
可是听到他对她的看法,让她觉得再多解释,在他听来都是可笑的辩解,根本无法改变他迂腐的想法。
“你不是歌手,那是什么?说来听听啊!”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邢放之一口咬定她是不甘受辱,打算做无谓的抗辩。
“不跟你说!”虞裴裴恼怒的撇过头,不想跟他多说。
她这么喜欢放之哥,几乎把他当偶像般崇拜。可是他却对她不理不睬,甚至把她看成一事无成的小歌手。想到这,虞裴裴几乎难过的想哭,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看到虞裴裴抿著唇,眼眶泛红的转过头,赌气的不愿看他。邢放之这才意会到自己的口气似乎太严厉,用词也太刻薄。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不过说出来确实挺伤人,更何况被人拆穿面具,是件很难堪的事!
虽然她居心不良,企图攀权附贵,不过看在她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再加上年幼无知,他还是好心放她一马,别把话说绝才是。何况真和她翻脸对自己也没好处,他可是很喜欢她每天带来的韭菜盒和便当。
“又不是小孩子,才说你两句就要哭。”邢放之将语气放缓,伸手拍拍她的后脑杓,动作有些笨拙的安抚她。
“哪有?”虞裴裴深吸口气,赶紧眨干眼泪,有些逞强的说。
她可不希望放之哥真以为她是个没用,只会哭的小女孩。
看到她收起泪水,邢放之又回复一迳高傲的模样,语气不耐的说:“没有就赶快把东西收一收回家,我还有事要做。”
“喔!”虞裴裴不情不愿的回答,皱著眉收拾桌上的东西。
她在心中对自己发誓,既然放之哥这么瞧不起她,她决定给他个惊喜,让他知道她不是个只会唱歌的歌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