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归斗气,酒会上,秦浣儿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得体地跟在骆隽身边周旋于客户间。
其实她是跟得心不甘、情不愿,因为每回她觉得无聊想落跑时,骆隽总是尽量在不引起别人注意时把她给抓回来。
因为骆隽发觉马汀的独生子查尔斯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始终在她的身上打转,令他醋意陡然而生,恨不得把那色胚子的眼睛给挖出来,教他无法再盯住她猛瞧。
此刻的他只希望赶快把合约签一签,好把她给藏回饭店房间里,只供他一个人细细品尝,玩味。
两个小时后,签约仪式顺利结束。
“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和马汀父子相互拥抱道别后,也坐上自己的车,油门一踩,笔直地朝所下榻的饭店驶去。
一上车,秦浣儿马上收起脸上的灿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又闷又气的苦瓜脸。
“外套还你。”她脱下外套倾身放在车子后座。
“那件晚礼服多少钱我来付。”
她气鼓鼓着腮帮子忿忿地道:“不需要!”
“我会加在你下个月的薪资里。”
“你听不懂别人的拒绝是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令她更加恼火。
“难道你就不能乖乖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吗?”他反问道。
“我不接受不懂得欣赏我的美的人的好意!”她倔强地别过头。
“谁说我不懂得欣赏?”猛地煞车,骆隽把车停到路边,一双沉黑如墨的眼瞳紧看着她。“只不过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所爱像名画般供别人欣赏罢了!”
“你说什么?”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一时语塞,一张脸顿时变得好红。
“听不懂就算了。”骆隽无所谓地耸耸宿,重新发动车子引擎。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过话,不过,一进房间,沉不住气的秦浣儿率先发动攻势。
“查尔斯说我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东方女性。”她得意洋洋地道。
“那是因为他看过的东方女子不超过十个,无从比较。”他懒洋洋地回答。
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给否决,秦浣儿简直快要呕死了。“酒会上至少有二十个男人夸我漂亮。”她不死心继续说。
“这是基本礼貌,就算是看到一个又肥又丑的欧巴桑,他们一样会这么说。”
骆隽知道今晚的她相当不开心,而且他还是始作俑者,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见到一大群男人对着地猛献殷勤,心里就觉得相当不是滋味,不仅霸道地限制她的行动,还三不五时针对她的装扮嫌恶地大泼冷水。
她是他的秘书,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确管得太过火了些。
在以前,他是从不会在意秘书的穿着打扮,自从她来了之后,一切全数走了样,他很清楚自己早被浓浓的醋意给淹没了。
他无法理解自己对秦浣儿日益滋长的占有欲为什么会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无法抑止……
他两道浓眉越蹙越紧,看着他躁怒的模样,秦浣儿胸中的火气也赫然升了上来,
“你看!”她从皮包里取出一张写着私人行动电话的名片.在他面前刺眼地晃动着。“查尔斯给了我他的行动电话号码呢!他还约我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啊──”
她被他楼下来的粗蛮行为给惊愕到叫出声,因为他迅速从她手中抢走名片,并将它撕个碎片,往垃圾桶一丢。
她气急败坏地大嚷:“喂!你凭什么撕烂我的东西?”
“凭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我就有义务与责任照护你的人身安全。”
“骆隽!”
“我就在你的旁边,不用这样鬼吼鬼叫的。”他故作优稚地缓缓解下领带,这一切看在秦浣儿的眼里更觉火冒三丈。
“你真是斯文败类、霸道跋扈的沙文猪!”她气鼓起双腮,“你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说我漂亮是吧?”
“我没有看不惯,你本来就是今晚酒会上最美的女孩子。”看来他再不老实说,这顿架肯定还有得吵了。他将手腕上的钻表轻放在桌上后,继续说道:“我把名片撕掉纯粹是因为查尔斯是个众所周知的花心大少,难道明知道有陷阱还眼睁睁的看你去……”
“先等一下,”秦浣儿一双水灵灵的灿眸牢牢地盯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一般。“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那个叫查尔斯的是个花心大萝卜……”
秦浣儿再度插话,“不是这一句,是之前那一句。”
骆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闷闷地道:“我说你是今晚酒会上最美丽的女孩子。”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喔!那为什么你从下午开始就绷着一张脸,还不准我踏出房门半步,好像我是什么丑不拉叽的异形似的!”
费了她大把劲儿好不容易才听到他的赞美,自然令她乐不可支,但她实在弄不明白他反覆无常的言行举止到底是所为何事。
“恰巧相反,”他伸出手宠溺地轻抚着她嫣红的脸颊。“就是因为你太美了,使我恨极了别人见识你的妩媚、性感,因为你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老天!她的耳朵没问题吧?此时的秦浣儿感觉自己好像飞上了云端,原本跌到谷底的她一下子攀上了天际,这种像是坐云霄飞车的刺激快感,有些今她无法承受。
“嗯……呃……”她的舌头像是瞬间打了结般地口吃了起来,“你骗人……昨天你才告诉我……你……绝对不会喜欢上我……怎么可能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就变了个样……”
“难道就只许你们女人善变,不准我们男人瞬息多变?”骆隽凝眉苦笑。
他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就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无奈他却又不如该如何解释;感情这玩意向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哦……算了!反正你做任何事一向不需要理由,对吧?‘秦始皇’!”经过方才他对她“爱的告白”之后,任何事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自己是被他爱着的也就足够了。
明明被她亏,骆隽却一点火气也没有,反而爱极了她那亲匿爱娇的揶揄口吻。
秦浣儿噘起丰唇,试探性地问道:“那……万一明天查尔斯打电话到饭店来找我陪他一起吃午餐,该怎么办?”
“直截了当告诉他你已经名花有主,而那个‘主子’正是我骆隽!”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天找个时间好好地与查尔斯沟通、沟通,不给他半点机会骚扰她。
“嗯!我知道了。”她柔顺地甜笑着。他的答覆让她觉得自己好珍贵,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很晚了,你先睡吧!晚安。”她朝他嫣然一笑,随后转过身便想进浴室梳洗,却被他赫然拉住手,扳过身子。
“不给你的男人一个晚安吻吗?”骆隽的黑眸中满是激情与渴望。
秦浣儿紧张的轻颤了一下,随即闭上双眼,回应他的要求。
吻中带着炽热的深情以及对彼此的试探,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肩臂,彷佛那是她幽魂飘荡间唯一的依靠。
她开始喘息,生涩地回吻着他,不料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激励了他,他温热的大掌自她白皙的颈项往下抚,极其眷恋地触摸她如丝绢般的肌肤,顷刻间,他爱煞了她那似乎掐得出水的柔腻肤触。
他几近疯狂地渴望拥有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有种近乎发了癫的迷恋……
他冷不防地用力扯裂了她身上的晚礼服。
“啊!不要……”秦浣儿百般的心疼,这件花了她九万多块的晚礼服就这样被他给毁了。她想趁着“破坏”还不是太严重的时候阻止他,却发觉她的拚命挣扎只是更加速自己赤裸的程度。
“别这样……求你……这件衣服很贵的……”她急忙想抓住被子遮掩赤裸,却是为时已晚。
“我会再买十件比这更漂亮的衣服给你!”
不一会儿,她已经同初生婴儿般躺卧在鹅黄色的床单上。
但是,仍属于处女身的恐惧在她心底瞬间冒了出来,她临阵脱逃了!
秦浣儿用力推开他,却被他猛地给一把擒住,轻易地便制伏了她。
她迷蒙的眸光映着他唇畔浅浅的微笑。“我爱你.浣儿。”
拥着她,骆隽平生第一次尝到幸福满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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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透过落地窗廉洒在米色高级波斯地毯上。
总统套房里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倍含怜爱,“还会疼吗?”
秦浣儿又羞又气地背着他躺着,拉紧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一丁点儿也不领会他的情。
讨厌!分明知道她会痛,竟还故意……
“我爱……”骆隽无奈地轻唤。
“讨厌!不要理我啦!”她气冲冲地回吼。
“咕噜!”腹部传来清楚的声音令她感到更加丧气,因为饥肠辘辘的她好想吃一客超级大牛扒。
经历过人生初体验,刚从女孩蜕变成为女人的第一个清晨,她竟然只想饱餐一顿,真是可耻啊!
“宝贝,肚子饿了?”他柔声问道:“早餐想吃些什么?培根蛋、总汇三明治,还是……”
她负气地大声回答:“我要吃牛排,而且还是要最贵的那种!”秦浣儿决定用“荷包失血”这招来小小惩罚他昨晚对她的百般折磨,虽然这对家财万贯的他根本无关痛痒。
他微笑着,修长的身躯翻落大床,站在晨曦中,犹如希腊神只般充满男性阳刚之美。
“没问题,乖乖躺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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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造物真是太不公平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会赚钱,而且点菜的功力还是一等一的棒。
这种濒临绝种的完美动物如果是她的老公该有多好!秦浣儿盯着眼前香喷喷、热腾腾的松蕈丁骨牛扒,边流口水边暗忖。
虽然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过活在这个摩登时代,如果因为失身于他就以此为理由而要他娶她为妻,不免让自己显得落伍又没身价。
没错,求婚这档子事非得由男方主动发起才行,她得沉住气,耐心等待他向她……
“你在发什么呆?凉了就不好吃了。”骆隽瞧着她一会儿张口傻笑,一会儿又皱起两道柳叶眉沉思,看起来古怪极了。
“遵命!”看着心爱男人为自己点了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秦浣儿笑得既甜又满足。她拿起桌上的刀叉往目标物直攻而去。“嗯……好好吃喔!喂!我实在很好奇,有没有什么事是你不会的呢?”
“我想想看……”骆隽微抬起俊脸,装模作样地想了起来。“有,生孩子。”他顽皮地笑道。
闻言,秦浣儿被他的话逗到差点喷饭。“那你岂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无知的小丫头,你现在才知道我是‘神力男超人’啊!”
又来了,他还真是本性难移啊!依然是这么的狂妄、睥睥天下……
喂饱了肚子的她,玩心开始不安分地在体内窜起,令她想挫一挫他的锐气。
“可是,我看杂志上面说男人的性行为次数与年龄成反比,而且这个说法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喔!比如说,十七岁的少男一个星期七次,七十岁的老爷爷就是七个星期一次,所以,依你的年纪来判断的话呢……”她用手指数了半天,“就是三个星期一次。”她连珠炮似地爆出话。
放屁!什么碗糕烂杂志!骆隽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浅笑,唯一显露出情绪的是他额际冒出的青筋。
“以后不准你再看那些没营养、鬼扯淡的八卦杂志,听到了没?”他神情阴霾,冷冽的嗓音从齿缝间迸出。
“那才不是没营养的八卦杂志哩!我看的可是有水准、有公信力的美国医学杂志!”一看见那张熟悉的扑克脸,秦浣儿马上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他的“本性”,她决定加强火力,“还有,你年轻时因‘过度使用’加上‘年久失修’,我想你极有可能……”她依旧不怕死地继续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你说够了没?!”他猛然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该死!如果再任由这丫头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他觉得自己不是先下手“修理”她,就是自己被她气到暴毙!
“我又不是聋子,你别这么大声嘛!”秦浣儿揉了揉耳朵,抱怨道。
嘿嘿?这样火爆的骆隽才是她所习惯、所深爱的男人嘛!秦浣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待狂。
她脸上那副既满足又得意的表情惹恼了骆隽。他眉心一拧,终于明白她方才没来由说的那一番话完全是为了“惹火”他。
他决定打蛇随棍上,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个调皮的小丫头。
骆隽沉冷地眯起眸子,“请问你推崇备至的那本美国医学杂志有没有告斥你揶揄男人的性能力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天真到有点白目的秦浣儿,一脸茫然地迎视着骆隽那双意有所指的邪佞眸光,傻愣愣地问道:“呃……会怎样?”
“会这样!”接着,他使了个蛮劲,她娇小的身子立刻掉进他的怀里。
他略显粗暴地吻住她嫩红的小嘴儿,深深地享受着她甜美的蜜汁。
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因为他十分在乎她对他的所有想法,如同她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