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中餐后,解谚恺陪着文依蝶回到杂志社。
“文小姐,你好,这两天怎么都没见你来上班?”大楼守卫寒暄问道。
文依蝶微笑回应:“您好,因为去采访一个大人物,所以……”
“小蝶,你不是很赶吗?”见她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解谚恺醋意横生,甚至想宰了不知好歹的大楼守卫。
“对喔!我都给忘了,伯伯,不跟您聊了,我先上楼去……”文依蝶话还没说完,解谚恺便将她带离守卫的视线。
“谚恺,你抓得我好痛喔!”她的手臂已经开始泛红了。
“你刚刚为什么对别人笑?”放松力道,解谚恺妒火中烧的问。
按下电梯按钮,她蹙眉反问:“别人?你是指守卫伯伯吗?”
冷哼一声,他眼中的妒意更浓了。
“人家伯伯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当我爸爸还绰绰有余,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吧?”她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那也说不定。”他孩子气的说。
他的表情逗笑了她。“我会对婴儿笑,也会对路边的流浪狗笑,难道我也对他们有意思吗?”
电梯来到一楼,解谚恺独生闷气,不肯回应文依蝶的话。
挽着他的手进入电梯,她撒娇道:“谚恺,别生气了嘛,我说过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变心的。”
“以后不许再对别的男人笑,知道吗?”她的笑容只能属于他。
“微笑是一种礼貌。”她一向都很注重礼仪,这是外婆从小教育她的。
打断她的话,解谚恺语调含怒的问:“对你来说,是礼貌比较重要,还是我的感受比较重要?”
“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啊!”除了外婆之外,解谚恺可说是她最亲密的人,不仅如此,他更是她今生的最爱。
“那就乖乖听话,不然……”她的痛处他最明了,说他卑鄙也好、奸诈也罢,她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的。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她害怕他会不要自己,更担心他会把外婆赶出医院。
“依蝶,你来啦!”打断他们对话的是文依蝶的男同事汪伟聪。
“臭小子,谁允许你直接叫小蝶名字的?”解谚恺抡起拳头,眼神凶狠的怒瞪汪伟聪。
汪伟聪被解谚恺瞪得直打冷颤。
“谚恺,你别这样,汪大哥只是我的同事而已。”文依蝶拉住解谚恺,担心他会动手打人。
“谚恺?你……你是?锁情帝国的解谚恺先生?”汪伟聪惊呼问道。
“废话,闪边去!”推开汪伟聪,解谚恺搂着文依蝶进入杂志社。
文依蝶虽然觉得对汪伟聪很不好意思,但却连跟他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依蝶,这位先生是……”总机小姐对着解谚恺直抛媚眼。
“他是解……”文依蝶才刚说没几个字,便被解谚恺给拉到一旁。
“你不是很赶时间吗?怎么还有空跟人家聊天?”总机小姐的眼神让他倒尽了胃口,想勾引他,哼,做梦!
“我只是要跟她说你的名字而已啊!”她觉得自己被吼得好莫名其妙。
“没那必要,如果你不想做事,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他倒希望能够回家好好的爱她——在床上爱她。
就在这个时候,总编走到两人的背后,轻搭她的肩唤道:“依蝶。”
挥开放在文依蝶肩上的手,解谚恺二话不说,直接揍上总编的右脸。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话说到一半,总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解谚恺的脸。
“解先生,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总编赶忙从地上爬起,低声下气的哈腰道歉。
“我郑重警告你,不许直接叫小蝶名字、不许碰她,否则,我要你好看。”如果不是担心吓着了文依蝶,解谚恺很可能当场就把总编的手给砍下来。
“是、是,我知道了。”
“总编,谚恺的报导我已经做好了,照片他也答应要拍,那……”文依蝶拿出采访稿交给总编。
稍微看了一下稿子后,总编态度恭敬的说:“解先生,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里面有个小型摄影棚,麻烦请您跟我进去拍几张照片。”
“我不进去,要照就在这里照。”解谚恺表情傲然的拒绝。
“是、是,您说什么都好。”说完,总编随即差人去把公司最资深的摄影师给叫了出来。
等了一分多钟,看到摄影师还在调镜头,解谚恺不耐烦的怒吼:“快点照,烦死人了。”
“就好了,解先生,请您看这边。”
解谚恺一脸冷漠的看向镜头。
“解先生,麻烦您笑一下。”
“要笑不笑是我的事,再唆,我就不照了。”他肯答应照相对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居然还敢在那儿哩唆,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解先生,您别生气,马上就照。”总编推了推摄影师的手,试意他动作快点,别没照到相,还惹恼了解大少爷。
喀喳一声,摄影师拍下第一张照片,当他准备要拍下一张时,解谚恺却突然消失在摄影范围。
“解先生,我还没拍完,麻烦您……”
“那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冷冷的瞥了摄影师一眼后,解谚恺走向站在一旁的文依蝶。
“杂志出刊前,我要先过目,如果我看了不满意,就不许你们登出来。”解谚恺眼神严厉的看向总编。
“应该的、应该的。”
“小蝶她不做了,去把她的东西拿出来。”
解谚恺的话让总编颇为惊讶。“这是真的吗?”
“嗯,我要辞职了,谢谢总编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照顾。”文依蝶极为肯定的点头,她既然答应过谚恺,就不会反悔。
“那奖金的事……”总编知道她当初之所以肯接下采访解谚恺的重责大任,全是为了钱,怎么现在却……
“回去了。”不等她反应,解谚恺强拉她离开杂志社。
“谚恺,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她不记得自己有做错事啊!
“我讨厌你跟别的男人讲那么多话。”他打翻醋坛子,口气酸涩的说。
“我只是和总编说声谢谢而已,又不是……”天啊,他怎么那么霸道啊,连说句话都不行。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进入电梯,他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谚恺,好嘛,别气了啦!”摸摸他的脸,她笑得好甜。
“你喔,真拿你没办法。”可人的笑容、甜柔的声音,浇熄了他的怒火。
挽着他的手,她欣喜的说:“太好了,你不生气了。”
“想不想去看看你外婆?”走出电梯,他语气极为温柔的问。
她停下脚步,侧过身体,仰望着他问:“你要带我去吗?”
他微笑颔首,两人随后走出大楼。
“真的吗?”她怕他会临时反悔。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板起面孔,她的不信任令他不悦。
“没有,我当然相信你了,我只是担心你会突然有别的事,不能陪我去。”她找了一个不算差,但也不算好的借口。
“除了早上的会议之外,我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到哪儿,我都可以陪你,绝对不会临时改变主意。”虽然知道她在说谎,但他明白她这么做全是为了顾及自己的感受,因此,就顺着她的话回应。
一想到马上就能儿到外婆,文依蝶笑得更甜了。
见她那么开心,解谚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分别坐进“锁情交通”去年出产的银蓝色敞篷跑车前座,解谚恺载着文依蝶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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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探视过外婆后,解谚恺和文依蝶此刻正吹着凉风,徜徉在滨海公路上。
“真好!”伸了伸懒腰,文依蝶尽情的享受被风吹抚脸庞的舒畅感。
“小蝶,你会离开我吗?”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隐藏在墨镜背后的眼神却写满了恐惧。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她直觉有异的反问。
“回答我!”将车子停在路边,摘下墨镜,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不祥的预感便涌上他的心头,那感觉令他心慌意乱。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啊!
“不会的,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她举起右手向天宣示,水汪汪的大眼尽是对他的绵绵情意。
“小蝶,记住你说的话,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握住她许下誓言的柔荑,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
文依蝶眼神坚定的颔首。
轻抚她细嫩的粉颊,解谚恺柔语道:“小蝶,我爱你。”
“我也爱你。”闭上眼睛,她正期待着他的吻。
他没有马上吻她,而是换了种方式——以手指挑弄嘴唇。
指腹的触感令她心神荡漾,微启的水眸更显迷离。
“亲爱的,想要我的吻吗?”他倾身附在她的耳边,用那足以蛊惑所有女性的性感嗓音问道。
“谚恺,吻我!”她自然不造作的表达自己的渴望。
他先是轻咬她的耳垂,接着才吻上她的唇。
她勾抱住他的脖子,加深彼此的缠绵。
舌尖相互嬉戏,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显然忘了他们还在大马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声干扰了正沉醉于甜美殿堂的爱侣。
离开文依蝶的唇,好事被打扰的解谚恺不满的破口大骂:“王八蛋,吵什么吵,死人啦!”
“先生,麻烦驾照、行照。”警察手拿罚单站在解谚恺的车旁。
满不在乎的将驾照、行照拿给警察,他冷冷的问:“我说警察先生,你是要开什么罚单给我,闯红灯、超速,还是酒后驾车?”
“都不是,你公然侮辱执法人员,该罚!”认真的开着罚单,警察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跟谁讲话。
闻言,解谚恺没有太大的反应,气定神闲的问:“我怎么侮辱你了?”
“你刚刚骂了句王……”奇怪,这声音怎么愈听愈耳熟?
走向驾驶座,坐在上头的人让警察惶恐的直打哆嗦。“对、对不起,解先生,我不知道是您,很抱歉,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卤莽。”
“滚远一点,少在那里碍我的眼。”解谚恺一脸嫌恶的赶人。
“是、是,我马上就走。”将驾照、行照交还主人后,警察仿若逃命似的离开解谚恺的视线。
“谚恺,刚刚那位警察先生为什么一看到你就变了个样?他得罪过你吗?”文依蝶好奇的问。
“因为我是解谚恺。”他答得好狂妄。
“啊?”她听得雾煞煞。因为他是他,所以警察怕他,什么跟什么啊?
“你知道外人对我的评价是什么吗?”发动车子,他微扬嘴角问道。
“大家都说你事业很成功、能力很强、长得也很俊俏,可是脾气却相当的火爆……”她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他怕你就只是因为你……”
“对,就是因为我的个性,一开始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吗?”一想到当初她惧怕自己的模样,他就很不是滋味。
“那……那是因为大家都说你很凶,所以……所以我才会……”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瞥见她的表情,他怒气冲天的咆哮:“可恶,别在我面前露出那种脸。”
“对……对不起,我……”她又一次被他给吓哭了。
“该死的,不许哭!”她的眼泪让他既烦躁又心疼。
捂住嘴巴,她拼命的想将泪水逼回眼睛里,结果却愈哭愈厉害,就连身体也微微的在颤抖。
再次停下车子,解谚恺满心不舍的吻去她不断淌落的珠泪。“小蝶,乖,不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发脾气,别哭了。”
“谚恺,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你不过说话大声了点而已,我就……我就哭成这样。”她抽抽噎噎的说。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最美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物换星移,抑或人事全非,他对她的爱只会有增无减。
“谚恺,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谢谢你爱我。”流下感动的泪水,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小傻瓜,别哭了。”拭去积在眼角的泪滴,他笑得好温柔,这种温柔就连在索魂同伴面前也没出现过。
“好,我乖,不哭了。”文依蝶露齿一笑。
轻揉她的长发,他安心的笑道:“乖,这才是我的好小蝶。”
重新发动引擎,车子逐渐开离滨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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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回到家时,一个蓄着短发的俏丽女孩,笔直的朝他们走来。
“谚恺,你好讨厌喔,让人家等那么久,几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啊?”幻星玩心大起,当着文依蝶的面亲了解谚恺一下。
“有,想死了,怎么突然跑来找我?”解谚恺宠溺的摸了摸幻星的头。
“人家想你嘛!”幻星撒娇的投入他的怀抱。
目睹感情甚好的两人,文依蝶心头一酸,打算默默的走开。
“小蝶,你要去哪里?”解谚恺及时拉住准备离去的文依蝶。
“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我……”她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打扰?打扰什么啊?”他不知道她已经误会自己和幻星的关系了。
文依蝶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依蝶,你误会我了,我和谚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幻星赶紧澄清,她要是再不解释清楚,恐怕会引发一场大战。
“你以为我和芊凡是男女朋友?”解谚恺愠怒的问。
“不是吗?”他们刚刚的样子很难不让人误会。
“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只爱你一个人,也只要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女朋友?”在过去就算他的身边有女人,那也只是为了宣泄他的欲望,只有她,只有她得到了他的爱,可她却……
“可是你们……”文依蝶轻咬下唇,状甚委屈的说。
“依蝶,我和谚恺感情是很好没错,但我和他之间只有朋友、兄妹之情而已,你千万别误会了。再说,如果我和谚恺真的是情人,你想依他的个性,会让我离开他身边那么久吗?”幻星握着文依蝶的手解释道。
“真的吗?没有骗我?”文依蝶想更确定,她真的好怕会失去他。
“当然是真的啊,我认识谚恺十多年了,从未听他说过爱上什么人,你可是有史以来头一个,可见你在他心中是特别、独一无二的。”
听完幻星的话,文依蝶走向正板着一张脸的解谚恺。“谚恺,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嘛!”
不予理会,解谚恺仍旧怒气当头。
“谚恺,你别那么小气嘛,人家依蝶都跟你道歉了,更何况,这事是我造成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看到文依蝶求救的眼神,幻星把错全往自己的身上揽。
“你没有错,错的是不相信我的那个人。”谁不相信他都好,但他就是无法忍受深爱的她一而再的误会自己。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文依蝶满怀愧疚的说着,举起右手,掴了自己一掌。
当她准备又要打第二下时,解谚恺急忙扣住她的柔腕,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该死的女人,是谁允许你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