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莫儿前脚刚进屋,项狂风后脚也踏了进来。
卓莫儿为他倒了杯茶,甜甜地说:「喝茶。」
项狂风接过又放下,脸色不佳地盯着她。
「我问妳,山寨里面怎么好像少了好多人?」人丁兴旺向来是他们山寨的特点,但今天他出去晃了晃就发现少了一大堆人,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又在搞鬼!
这男人果然健忘。「相公,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
「大前天早上我们不是做了个决定吗?」
「大前天?」那个悲惨的早上?唔,他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什么下山的东西?」他还记得自己被她气得有够呕。
「所以他们都下山去了。」
「这么快就下山?」
卓莫儿悠哉地坐下,顺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当天就走了。」
「下山……山下……我想起来了。」他今早想要问她的就是这个。
「什么?你想起什么了?」想起来要问她昨天是怎么找到他吗?真是好不容易想起来了。
「妳昨天怎么找到我的?」跟踪他?
「我没那么高的本事跟踪你。」卓莫儿看着他的表情,轻易地读出他的心思。
「那妳是怎么找到的?」咦?他有把跟踪这句话讲出来吗?呃……大概、应该有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
「你记不记得你昨天去的是哪家酒馆?」
「谁知道那是什么酒馆!」随便进的一家,鬼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那家酒馆叫好客楼。」她托着下巴,巧笑的脸蛋凑近他。
「叫好客楼又怎么了?」和找到他有关系吗?还有,她干嘛靠得这么近,害他的心又怦咚乱跳。
「你没有看见黄三和林柱吗?他们在那边工作,你忘了你前天早上读的那张名单吗?」
名单?「黄三……林柱……好客楼?」两个奸细!「可是他们怎么会有空跑来告诉妳?」
笨蛋!她终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有一种东西长了一对翅膀,整天咕咕叫、会飞、能识路、吃起来滋补又美味的东西,你知道吧?」
「信鸽?」
「答对!恭喜!」
「妳让他们下山究竟是干什么?」项狂风拍桌而起,暴怒的声音宣示着怒火点燃了。「告诉妳,我是这个山寨的老大,这里我说了算,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不需要人监视!明天,让他们全都给我滚回来!」
「不可能。」她还没玩够,怎么能说收手就收手呢?
「不可能?」
看看那态度、听听那语气和那该死的回答,让他想不发飙都难!美有什么了不起,他就不能对她发火啦!他今天就是对她发定了,怎样?
呃,不过她真的好美,那坏坏的笑真他妈的吸引人。
嗯?坏坏的笑?
她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是在为你着想,相公。如果你那么做的话,你想想兄弟们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觉得他们大当家的说话不算话,把他们派上派下,如同儿戏。到时候大家会把你当成一个不仁不义的人,你的威信啊、形象啊什么就全都没了,届时又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听你的话?相公,你说呢?」
「我说?妳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会危言耸听,可他该死的就吃她这一套。
该死!难道自己就管不住她吗?
倏地,一道灵光从他脑中闪过,不如找个人来压制她?
似乎是个好主意,找个温柔娴雅的美人来气气她,让她知道他不是非要她不可!
可是……那样的女人找得到吗?他刚燃起的斗志不免被泼灭了一些。
「相公。」
项狂风想得入神,没有听到卓莫儿的叫唤。
「相公、相公、相公、相公……」卓莫儿很有耐心地一声声唤着。
「啊?什么事?」在卓莫儿坚持不懈的召唤下,项大当家重返人间是也。
回神了?她还以为要叫到明天呢!
「相公,你说还要不要让那些兄弟回来?」甜甜的笑容只增不减。
「哼!」找!找!找!他一定要找个女人回来!再难也要找到!
从小鬼到她眼前这个大家伙似乎都很喜欢用鼻子说话,怕嘴巴负荷太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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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那样的女人真的很难找。
天杀的!家里那个女人没事干嘛长得那么美?
想想那相貌都如此难找到合适的,脑袋就更难寻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快要下山,吃饭的时辰到了。看来今天又白跑一趟。
「黑黑,我们回去吧!」他牵着缰绳意兴阑珊地向前走。
嗯?拉不动?他转过头却发现黑黑正看着一个地方看得出神,主人的话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看牠那副色样,见到美女了?他好奇地循着爱马的视线看去──
哇!美女!果真是美女!
对街拐角处的美女披着大大的斗篷,虽然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但一张露在外面的脸蛋已经足以说明美女一词她当之无愧。乌黑的眉,较一般姑娘家是浓了一些,但浓得有形而不杂乱,且衬托着一双眼更大、更迷人,褐色的深邃眼眸无形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漂亮的挺鼻下方是诱人犯罪的薄亮双唇。
自从遇见卓莫儿后,就没有哪个女人能带给他这种震撼了,而她……美!美!真是美得只差卓莫儿一点点而已,也难怪黑黑会看得出神。
美女也在看他,她好像是独自一个人,手上还拿着包袱。孤苦无依、身处异乡的柔弱美女?
誓死拿下!
「卓莫儿,这次轮到我反击了。」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种对不起某人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浑身轻颤,该是她对不起他才是!那一定是错觉!对,是错觉!
呀?美人要走了!
上!项狂风疾步来到她身后,黑黑不用说也是紧随其后。
黄昏时分,一匹黑呼呼、色迷迷的马,外加项狂风,一步步地接近她。
哇!好高的美女!几乎和他差不多,他还没见过这么高的女人呢!说不定她是个外族女子,他曾听说过番邦女人个个都人高马大,个性强悍。
如果她真是番邦女子那就太好了,只有那样的女人才能和她斗!
他拍拍她的肩膀,「要找地方住吗?」
美女转过身,没有一丝惊慌,盯了他半晌后点点头。
「那……到我那里去怎么样?」她的反应倒是让他迟疑了。
她又点点头,把手中包袱递给他。
他下意识地接过。「呃……上、上马……」
看着她毫不客气地翻身上马,项狂风心里不禁嘀咕:他是不是又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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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大当家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当然知道,刚才还看到他们走进山寨呢!那个女人长得真是美!」
「真的?」又有人加入讨论。
「我亲眼见到的还有假!」
「那和夫人比如何?」
周围顿时又多了许多人,一个个好奇地竖起耳朵等待答案。
那人想了一下,「美……倒是比不上夫人,但也相差不远。」
「哇!」
自项狂风带着那位美女进门还没走到大厅,这个消息已经在山寨中沸沸扬扬地传开,自然也传进卓莫儿耳中。
「这就是适合妳的男人?」
金银寨的一角站着一大一小远远看着两个并肩的人影。
「看来这次他受了不小的刺激。」卓莫儿咕哝道,挂着微笑的脸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妳对他的一片心意,他根本就不能体会。」冷一非冷笑一声,「妳还依然坚持?」
「至少他现在想出来的办法比装失忆已经高明了一些,不是吗?」
冷一非不置可否,看到项狂风带着女人走向这边,他抬头看了卓莫儿一眼,然后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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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狂风带着那位不知姓名的美人去客房,想先把她安顿下来,后面的事再说,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卓莫儿遇上了。
一群八卦人士也统统装没事地在周围晃来晃去。
「相公,带客人回来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样可是会怠慢客人的。」不等他们走近,卓莫儿扬着笑迎上去。
「莫……儿……」看着妻子绝美的笑颜,项狂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卓莫儿一双美目从项狂风脸上扫过,在旁边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停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一丝怪异。
「相公,谢谢你了!」
项狂风愣了一下。「谢谢?」
「裴陨,好久不见。」她向「美女」打招呼。
好朋友?项狂风惊讶地张大一张嘴,来回的看着两人,不得不佩服自己还真是会挑人……这下好了,两个女人还不把他赶出山寨才怪!
「丫头,妳嫁人了?」
美人一开口顿时又给了项狂风不小的惊吓。「你不是……女的?」
那张漂亮的脸孔闪过一道恶作剧成功的笑意,「或许下辈子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是这辈子我恐怕无能为力。」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男的?骗人!
项狂风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大手忽然探向他胸前,平的!他不死心地扯开前襟看个究竟,有肌肉!
四周同时传来一阵抽气声。
他真的是个男人!项狂风欲哭无泪,两眼发直地盯着他敞开的胸膛。
「或许你还想看看下面?」裴陨一脸严肃地问,抬起头想了想说:「但是这里恐怕不太合适,不过……」他定定地看着项狂风,沉吟片刻又认真地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掀开一点点布……我会紧张……」
「裴陨,走。我带你去客房。」
丢下傻站在原地的项狂风,卓莫儿不由分说地拉着还有话要说的裴陨离开。
众人见好戏散场,纷纷给了项狂风同情的一眼后也散去。
原地发愣的项狂风仍沉浸在刚刚的双重打击之中。
男人!他带了一个男人回来!他怎么会是一个男人?
看上去好像还和卓莫儿很熟?
糟了!他是不是引狼人室?他……该不会要有一顶新帽子了吧?还是绿的!
这是不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恭喜你,又做了一件蠢事。」冷一非从一旁走出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裴陨?那家伙就是裴陨?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更没想到,卓莫儿居然认识他。
「小鬼,你刚才说我什么?」
「你又做了件蠢事。」
「蠢!我哪里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连一个小孩也来糗他,嫌他运气还不够背吗?
「哪里都蠢。」这也是她看上他的地方吗?
「你这小鬼!」项狂风拎起他的领子,结实的手臂轻易就让他的双脚离地。「对待救你的人就是这种态度吗?小心我打你屁股!」
「救我?」冷一非倨傲地抬起眼,轻蔑一笑,「要谢礼吗?」相信他家里的那帮家伙会很乐意送他一份大礼,算算日子,那个人该来找他了吧!
该死的!这小鬼的眼睛不知怎地让他不经意地想到另一双眼睛,也是这么亮、这么大、这么有神、这么神秘难解、这么……
「看够了没?」恶心!
项狂风尴尬地松开手,将视线调开,「谁看……看你了!」
「笨蛋!」拍拍被他弄皱的衣服,冷一非随口奉送两个字。
「喂!」够了!真的够了!
「男女不分,难道还不算笨、不算蠢?」虽然那个人的确很难让人分辨性别,但他还是很想踩他的伤口。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要是再这么说,他绝对会揍他,管他几岁!
「限度?」他的眼冷冷地从他身上掠过,讽刺地道:「看得出来你的限度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要你管!」这小子很不上道。
无视他的威胁,冷一非继续说:「普通人有谁会把妻子的相好带回来?」
「你欠揍喔,小鬼!」他忍不住挥拳对他发出最后警告,当初他怎么会想把他带回来跟自己过不去!
冷一非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和拳头放在眼里,斜瞅他一眼后残酷地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姓冷的小鬼!」
他一把将他提起,正欲发火,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立即抛下他。
「你猜他们现在孤男寡女正在做什么呢?」
语音未落,项狂风已丢下他冲出去。
看着他冲动地跑开,冷一非一脸不属于他的年龄该有的老谋深算。
他可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就当作是交学费吧,他不喜欢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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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小鬼耽误他找人,害得他找了老半天也没找着。
都已经月黑风高,她到底安排他住哪里?整个山寨他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莫非……只剩下那里了?不然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
项狂风悄然地回到他和她的卧房,里面亮着灯,表示有人在,他紧张地一步步接近,手心微微冒冷汗。
忽然,屋内传来一阵轻柔的媚声:「很累吗?」
是莫儿!难道她真的带他到这里?
深更半夜的,他们在房里做什么好事?他脑中不禁浮现旖旎不堪的画面。
「卓莫儿!」
伴着一声怒吼,项狂风踹门冲进去,却不见人影,也就是说他们……他踩着重重的步伐向内室走去。
果然,卓莫儿因他的闯入正从床上坐起,更让他眼红的是她衣衫不整,而且她身旁原本是他位置上的棉被隆起,傻瓜也看得出来里面有人!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相公,你怎么来了?进来也不敲门。」
卓莫儿气定神闲地整整身上的衣服,似乎没有下床的意思,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到被捉奸在床该有的惊慌,只有一脸的不满,彷佛他不该在此时出现。
他的心不堪负荷地跳动,理智开始崩溃,他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双目赤红。「不要脸的奸夫淫……落叶?」
项狂风霎时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呆拙地指着项落叶,「妳怎么会在这里?妳和石原不是出去了吗?」
「怎么?就不许我们回来啊!」项落叶一开口就充满火药味,忿忿地拉好被子,刚有的一点睡意一扫而空,「喂,笨蛋兼混蛋的狂风哥哥,你干嘛大半夜冲进来又是吼又是掀被子,不让人睡觉啊!」项落叶几乎是用喊的。
「落叶,妳回来也不说一声。」他揉了揉被她喊得震痛的耳朵。
「那也要大忙人你在呀,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你跑到哪儿鬼混,娶了这么个大美人嫂嫂还不知足。大嫂嫁给你真是糟蹋了。」话说回来,她好久没见过他脸上干净的样子,差点认不出来,几天不见变化还真大,但是人却没怎么变……喔,变了,变得更笨了!「你刚刚在做什么,捉奸啊?」
「呃,这个……不……不是那样……」
「那么是哪样啊,相公?」卓莫儿双手环胸,慵懒的眼神、轻柔的语调中含着愠意,「你进来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不要脸的奸夫淫什么的?相公,我没听清楚,能否麻烦你再说一遍?」
「是啊!大哥,说清楚点。」
「啊?哪、哪有那么说,妳们……听错了。」他陪笑敷衍道:「我刚才要说的是、是……是要叫妳们不要不洗脸就睡,娘子肩负经营重任,晚上要好好休息,就是这样。」呼,好累!他的额头都冒汗了。
「大嫂,妳不会相信了吧?」很明显地,项落叶是属于大义灭亲那一族的。「大哥,这种瞎话也敢掰出来丢人现眼,大嫂好哄,我项落叶可没那么好打发!」
「落叶。」卓莫儿伸出手轻轻安抚她。
项落叶奇妙的感到一股只有在石原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平和,她乖乖闭上一张利嘴。
「我想相公他只是太心急了。」
「是啊、是啊。」他应声道。
「对了,石原没有去找你吗?」
「石原?」他摸摸脑袋,「没有。」
「搞了半天是小原相公的错。」项落叶嘟起小嘴,看到项狂风正要开口,她立刻又说:「但是你也有错,要不是你回来晚,你早就知道我们回来了。」
「可是妳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就算是他的错,但她干嘛不去睡她的床,跑到这儿和他争床位,霸着他老婆?
「女人家的事你们男人管!我高兴和大嫂睡,你赶我呀!」
他承认他没那本事赶。
「妳睡这儿,我睡哪里?」
「今晚你和石原睡。」
不会吧?石原那个狐狸会留床给他睡才怪,但是此刻的他不敢有任何异议,第一,他有错;第二,他看得出来虽然卓莫儿笑笑地看着他,但她眼里却写着七个字:敢废话就剁了你。
「好,我知道了,和石原睡。」
项狂风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相公。」
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甜甜的叫声,他开心地停住脚步。
「什么?」改变主意,要他留下来,把落叶那丫头赶走吗?
「明天别忘了把门修好。」
「知、道、了!」唉,还是得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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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那小子躺在舒服的床上酣睡,叫也不醒、打也不醒,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若不是念在他是妹夫的份上,他一定会把他砍成八段!
可是瞧瞧现在,一夜没睡好,全身上下又酸又痛。
再看看床上那家伙,睡得还真他妈的香!
项狂风站到床边,充满怨气的眼死死地盯着石原,活动了一下酸硬的肌肉,右脚从地上高高抬起,对准目标──
「不许弄坏我的床!」
床上的人突然出声,半睁着眼瞄向他。
项狂风踉跄了下。
「你……你醒了。」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他的语气中露出慌张。
怪了,他慌什么,又不是他错!怒意涌上,他瞪向石原,讥讽地问:「睡得舒服吗?」
「如果你安静点,让我再睡二个时辰,会更舒服。」说着,石原打着呵欠懒懒地侧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
项狂风一脚踩上床沿,双手揪住他,将他拎坐起来,口水狂喷地道:「昨晚让我睡了一晚的地,又只给我一床被子,害得老子我浑身不爽,这会儿你居然还想再睡?作梦!」
石原慵懒地睁开眼,没有半点挣扎的任他拎着。
「一半盖一半垫。」
「啊?什么?」项狂风眨眨眼,不明所以。
「被子可以一半盖一半垫。」困!石原连打了几个呵欠,最后干脆靠在项狂风的手臂上睡着。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现在天气又不冷,就算都用来垫也可以。
咦?不对吧……
「少给我瞎扯!不好好管着自己老婆,尽往人家老婆床上跑,你……」
石原闲闲地打断,「你和她认识十几年,你管得了吗?」
呃……管不了。「谁跟你说这个,问题是……」
石原再度打断他,伸了个懒腰,「不睡也睡了,这么有精神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当心被别的男人拐走。」他耳尖地听到了些传闻。
「你怎么也知道?」他丢下他大叫。
重回床上的石原舒服地叹了口气说:「难道你还希望它是个秘密吗?」
奢望一下都不行吗?那些大嘴巴,怎么不去说书!
项狂风气呼呼地抬起下巴,「要你管!」他不信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是女!
石原淡笑一声,「回去后顺便叫落叶回来。」
「喂!你不会自己去啊!」他自己都不敢去,他干嘛要去,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你猜这会儿,那个情敌会不会正拿着花坐在你房里对大嫂大献殷……勤……走得这么快,看来是不要我去叫落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