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星大摇大摆的走出流川俊一的豪宅,而正如流川俊一所说的,保镖一直尾随其後。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离,龙星星仍然一脸的不悦。
她约了梅琪和佩妮在热闹的麦当劳见面,舍计程车而坐公车前往,保镖依然跟在她的後面,那被人亦步亦趋跟著的感觉让她十分心烦,脸上逐渐酝酿出一股欲刮起狂风骤雨般的怒气。
下了车,—肚子火的她猛地旋过身,「你到底准备跟著我多久?」她一双星眸充满著怒火。
阿健面无表情地道:「星星小姐,是先生交代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
龙星星怒不可遏地向前跨了一步,几乎快贴近阿健的鼻子。「这不叫保护,叫作监视!」
「不,星星小姐你误会了,我是受命保护你而不是监视你。」阿健神情淡然地解释著。
「误会?哼!强辩。」龙星星愠怒地道,随後又突然对阿健媚笑,「光是看到你的人,我所有的兴致就全没了,你已经明显的碍著我,你要我怎么对你,你才肯从我眼前消失并不再跟踪我。」
「很抱歉。」阿健还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
龙星星几乎快被他冷酷的样子逼疯,「离我远一点——」她气呼呼地转身走进麦当劳。
梅琪和佩妮一见到她便笑逐颜开地朝著她挥手,看到她一脸怒气的迎向她们,她们立即感觉有异,敛起脸上的笑容。「星星,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龙星星的头略略往後一甩。
她俩依然不懂龙星星的意思,不约而同看向她身後,一脸不解地问:「什么事?」
「我被人跟踪!」龙星星忿然坐下。
「跟踪?谁跟踪你?」梅琪一脸疑惑。
「呃——」龙星星回头,手指笔直地遥指著三尺外的阿健。「就是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的……」
「咦?那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佩妮思索著。
「真是服了你,在流川俊一家里见过啦!」龙星星没好气地白了佩妮一眼。
「喔!对呀!他不是流川俊一的保镖?」佩妮不解地思索了一会儿,随後却惊愕地大叫:「他为什么要跟踪你?难不成他看上你——」
「啐!不是他看上我,是他的主人『锁』住我!」龙星星愤恨地咬牙道。
梅琪一脸讶异地指著阿健,「他的主人?」说完又恍然大悟。「你是说流川俊一?」
「就是那个无赖!」龙星星崩溃地大吼一声。
「真的是流川俊一?」
佩妮和梅琪错愕地盯住她。
龙星星看出她们脸上的讶异,心中捺不住的一阵愠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就是他!」
「流川俊一干嘛要派人盯著你?」佩妮瞅著她。
「还不是因为这——」她伸出戴著那莫名其妙的戒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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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和梅琪大吃一惊地看著那枚龙星星一直摘不下来的戒指。
「就是因为它!流川俊一认定我是他今生的新娘,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跑去我家,当著我爹地和妈咪的面胡说八道,说要娶我为妻。」思至此,她颓丧地垂著头。
「不会吧?你爹地会相信这种荒诞无稽的事?」佩妮错愕不已。
「岂止是相信,还请他多照顾我。」龙星星垂头丧气,声音像蚊鸣。
「天啊!你不是说你爹地最疼你的吗?怎么这会儿却相信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的话?」佩妮颇为诧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不要再讨论过去的事了,星星,你准备乖乖就范呢?还是绝地大反攻?」梅琪蓦地问龙星星。
「开玩笑!我龙星星岂是束手就擒的人,当然是要绝地大反攻!」龙星星坚决地道。
「好!从现在起,我和佩妮一定配合你。」梅琪义无反故地说。
「嗯,我们一定帮你,但是你有没有什么惊人的计画?」佩妮询问著龙星星。
「一时还没想出来,不过我们信我一定可以搞得他筋疲力竭,让他知难而退。」龙星星很有把握地说著,睑上绽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佩妮和梅琪不禁相视而笑,星星整人的本事她们非常清楚,这下流川俊一是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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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俊一怒火中烧。
虽然他派自己最贴心的下属阿健跟随著龙星星,但是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是不见星星和阿健的踪影,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龙星星的古灵精怪可是出了名的,阿健只怕会被她要得团团转。
唉!真是要命,为什么偏偏只有她能戴上那戒指而拿不下来呢?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
流川俊一飞快接起电话,「喂——」
阿健惴惴不安的声音传来:「先生,不好了,星星小姐和两个朋友在PUB狂欢,被警察临检带到警察局——」
警察局?流川俊一倒抽了口冷气。星星是故意的吗?
挂上了电话,流川俊一对自己说:不管她死活,由她去!这都是她自找的。
但不一会儿,他还是不争气的吩咐属下准备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穿著休闲服就火速前往警察局。真是的!
一路上流川俊一始终紧握著拳头,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进入警察局的一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竞是他认定的今生新娘!
当他一走进警察局,立即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没想到亨誉世界的钢琴音乐家竟然会走进警察局。
「流川俊一先生,我们正想联络你。」警局中一名警察迎向流川俊一。
「我是想保一名叫龙星星的女孩。」流川俊一先说明来意。
「你是她的什么人?」警察好奇地间。
「我是她的……」
「老公——你来了,我说你是我老公,他们都不相信。」龙星星一脸无辜地自说自话。
流川俊一刹那间哑口无言,她分明是要令他难堪,他决定豁出去和她玩到底。他不退避,以迷人的双眸凝视著她,「老婆,你玩得未免也太过火了吧!居然玩到警察局?」
龙星星没料到流川俊一竞然有种跟她玩下去。「其实我只不过是去跳舞而已,刚好警察临检我又没带身分证,就这么简单。」她神色自若地说著。
流川俊一回头望著警察,「如果我老婆没有其他违法的事,我是不是可以保她?」
「当然可以。」警察回答的倒也乾脆。
龙星星却出其不意地主动投怀送抱偎进流川俊一的怀中,撒娇地说:「我还有两个朋友,你也顺便吧!反正你也认识她们,就是梅琪和佩妮。」她笑得好清纯、好温柔。
流川俊一不以为意的耸一耸肩,「好吧!只要警察答应,我就保她们。」
在一旁的佩妮和梅琪部暗暗佩服龙星星的高明,更讶异一个在国际乐坛具举足轻重地位的音乐家,竞甘心地被她牵著鼻子走。
半晌,一行人步出警察局,流川俊一面色凝重地正视龙星星,以极冷漠的口吻道:「相信你已经玩得很尽兴了,可以回家了吗?」
「不!我还没玩……」
流川俊一目光一闪,没等她说完,怱地把她扛在壮硕的肩上——
他的举动让其他人全部愣住,
龙星星被他出其不意的举止吓得心跳几乎快停止,她嚷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抱我!放我下来!可恶、下流!」
流川俊一根本不顾她的争打脚踢和大呼小叫,一路扛着他走向车子。
「放我下来!救命呀!流川俊一绑架人!」龙星星紧握著拳头恶狠狠地敲著他的背脊,双脚踢他的前胸。
「可恶!」流川俊一光火地叫嚷一声,将她放下地,一双恶目觑向她。「你实在很欠揍!做错事不知悔改,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当心有天激怒了我,我一定会修理你!」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激怒过,龙星星可是让他开了先例。
「你敢!我爹地、妈咪、爷爷还有八个哥哥从来不舍得碰我一下,如果你真动我—根寒毛,我一定会……」
龙星星的话还未说完,流川俊—又将它扛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惶失措地大叫。
流川俊一面色冷唆地将她扛到车旁,将她压在後车箱的车盖上,让她全身无法动弹地趴著。
「你想干什么?」龙早星从来没有如此惊惧过。
「教训你。」他开始泄愤地打她的屁股。「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如此无法无天!」
「啊!你这混蛋、杂碎!」龙星星哭叫著。
「你再骂我就继续打,打到你肯闭上那张嘴为止。」流川俊一根本不理会她的叫骂和哭声,大手直落在她的臀上。
龙星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打在她屁股上的每一掌让她感受到热辣辣的痛楚,最後她只有投降乖乖地闭上嘴,不再叫骂,只是低泣著。
流川俊一没再听到骂人的声音後,这才停住手。「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招惹我。」
龙星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委屈地猛吸著鼻子。
「上车,回家!」流川俊一命令她。
他就像一位尊贵的国王般下令,龙星星只能挫败地乖乖听令坐进车里。
「回家。」流川俊一吩咐司机。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的眼里,都让他们万分震惊,
一个原是文质彬彬的钢琴家,今天却发飙,—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今天却踢到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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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们回到流川俊一的豪宅,流川俊一遣走仆人、保镖,只剩下他和龙星星。
龙星星睁大一双充满愤恨怒火的眼睛瞪著修理她的流川俊一,相对的,流川俊一也决定不再容许她继续撒野,他的目光既狂野又咄咄逼人。在两人对峙中,空气中仿佛凝结一股奇妙且诡异的气息。
流川俊一突然有种想收服她的念头,之前面对任何女人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念头,唯独她——
她似乎有著一股令他无法抗拒的魔力,可以轻易地撩拨他的情绪。
谁能告诉他,他是怎么了?他是鬼迷心窍了吗?难道真是那只戒指在作怪?
流川俊一紧握双拳盯著龙星星,「我决定要去你家提亲。」
提亲!?
「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你,你别做白日梦了。」龙星星心悸地瞪著流川俊一。
「今天让你在警察局这一闹,你不嫁给我都不行了。」流川俊一阴森的笑著。
「胡说,我才不会嫁一个会打女人的男人,你休想!哼!癞虾蟆也想吃天鹅肉。」龙星星盛气凌人地道。
「不管我是不是癞虾蟆,但是你这只天鹅在明天之後,就会是我流川俊一的妻子,而且容不得你拒绝。」流川俊一用冰冷的语气说著。
「胡说!」龙星星气急败坏地嚷著。
「这一切部是你自己种下的因,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人。」流川俊一冷笑著,脸上净是嘲谑讥讽。
「一派胡言,我做了什么?」龙星星瞪著他。
「老婆,你不是在警局里直呼我老公吗?你可知道警局里有多少媒体的眼线,既然你都公然承认我是你老公,所以我要尽快到你家提亲。」流川俊一说得理所当然。
闻言,龙星星顿时傻住!
当时她只是想让流川俊一难堪,却没想到会陷自己於万劫不复的困境中。
这下该怎么办?她真的慌了。
虽然内心是一片紊乱、惊惶,但是她仍故作镇定地道:「我就不信这样我就注定得成为你老婆,反正我也没留下任何我的资料,相信那些记者们一定不知道是谁喊你老公。」
「你怕了吗?」流川俊一看出她的不安,嘲讽的冶笑道:「你以为不留下任何资料,他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错了!记者的本领就是能挖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事。」
「不可能!你唬我——」笼星星的脸色大变。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记者们的本事,要不是如此,为何龙氏家族向来不与新闻媒体来往,看来这回她真的有些失算。
她本能地武装起自己,「或许事情根本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样。」
「是吗?等著瞧吧!」流川俊一冷酷地挑高眉头,仿佛所有的事情部在他的意之中。
龙星星已不敢再去想像,她颓丧地道:「我累了,想睡了。」然後连一句晚安都没有,便攒眉蹙额、怏怏不乐地掉头上楼。
流川俊一抬头望著神情沮丧的她拖著沉重的脚步踏上阶梯,只能苦笑的摇头。他相信星星应该认清这残酷的事实,这就是身为名人的痛苦。
龙星星回到暂时属於自己的房间内,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真的会是这样吗?不会吧……」她不停地自言自语。
要是真如流川俊一所说,她岂不是自毁清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脑子一片空白,茫无头绪。
她不知所措地起身,走至木柜前拿起一个音乐盒,扭转著盒底的发条,立刻传出一阵令她平静的音乐。她刹那间融入美妙的音乐中,将音乐盒捧在耳边聆听著。
在反覆地听著音乐时,她渐渐地感觉到眼皮愈来愈沉重,遂躺在床上并将音乐盒搁在耳边。
而担心龙星星的流川俊一回到隔壁的房间後,马上从那洞孔中窥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他发现原本焦躁的她在他音乐盒所流泻出的琴音催眠下,沉沉入睡。
他发觉到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会抱著棉被、踢被子,在一张大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在找一个能令她安眠的东西。
面对他时,她仿佛浑身带剌,碰也碰不得,嚣张、跋扈、大胆,凡事部持著无所谓的态度,完全一副富家女的骄纵样,百分之百的倔强固执。
但是当他暗地窥探她时,又会发现不一样的她,他看到她需要人疼爱的娇俏模样;她会随著音乐盒的音乐摇摆著身子,娇柔在瞬间表露无遗。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他迷惘了。
事实上,像她这样美丽、娇柔、迷人且霸道的女孩,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吸引住他这国际音乐家。
流川俊一忍不住按下暗钮,轻声移动木柜。他走到龙星星的床边,就像之前一样,轻抚著她的背脊。
果然,她彷佛找到令她安然的助力,睡得更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