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森田光琳沐浴在一片美丽晨光中,迎接自由的一天。
她舒服的伸个懒腰,再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后,灿然一笑,天啊,这自由的空气真的太棒了!
愉快的起床梳洗,换了一件V领的小圆碎花洋装,神采奕奕的离开这间与她的五星级囚牢相比只有十分之一大的五坪小房,不过,这里窗明几净,往窗外看,可以看到淡水景致,她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你起来了啊,光。」朱宜晨边打招呼边将面包塞入口中。
「小猪,今天是星期天你还要到片场打工?」
森田光琳看着慌张的拿着大包包、嘴里还咬着半片面包的她,两人半年多的网交,她知道她在课后都在一家制片厂打工。
朱宜晨边点头边将面包咽下肚去,「嗯,最近公司在赶拍一部鬼片,杂事都归我,好忙呢,平常下课还有假日都得赶过去。」说着说着,她有些愧疚,「对不起,我说你来台湾时会好好招呼你的,其实我是骗了你……」
她摇头笑了笑,「没关系,我很能自得其乐的,而且,我来台湾前早已将台北的地图记在脑海里,不会迷路的。」
「咳咳,小猪,你忘了还有老哥我吗?」从另一间房出来的朱韦翔特别梳了一个油亮亮的头,身穿花衬衫、低腰破牛仔裤还露出里面的四角花内裤,他抬高下颚,笑咪咪的斜看老妹一眼。
朱宜晨当然知道老哥在想什么,可是——「你今天不是要到跆拳道馆去练习?」
「一天没去又不会怎么样。」他瞪了连红娘都不会当的呆头妹一眼。
「不会怎么样,但老爹会直接过来抓人。」她好意提醒,由于兄妹俩的父母早逝,与父母是旧友的道馆老爹就特别照顾他们。
「跆拳道?我挺有兴趣的,我跟你一起去吧,小猪哥。」森田光琳笑靥如花的看着他。
小猪哥?!朱韦翔的俊脸立即皱成一团,而朱宜晨却是笑到不行,这算报应吧,谁教他老爱小猪小猪的叫个不停。
「呃,好是好,可是,光,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小猪哥?」怪难听的。
「可是你明明是小猪的哥哥啊。」她不明白。
头疼,文化不同,好象有些难沟通。他干笑两声,「那就没人的时候叫,有别人在场时,就别这么叫我了。」
她不以为意的点头。
三人随即离开这间只能抵挡风雨的老旧四楼公寓,朱宜晨去搭公车,森田光琳则跟朱韦翔往道馆走去。
其实昨天朱韦翔兄妹带她到这栋父母遗留给他们的旧房子,兄妹俩都很不好意思,因为她看来就是个天之骄女,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还一脸兴奋,让他们兄妹是松了口气。
此际,朱韦翔边走边凝睇着一脸笑盈盈的大美女,实在很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昨天云清霈跟她有没有撞击出爱的火花?他还有没有机会……
「这么巧?!」
一听到这个充满笑意但魅惑的男性嗓音,森田光琳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诧异的回头,竟见到昨天那个讨厌鬼一身蓝白运动服、运动鞋,慢跑到她身边,他的额边滴着汗珠、刘海微湿,璀亮的阳光打在他那张英俊如魔鬼的脸上,莫名的,她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则起来……
只是一看到他的眼神又越过她,瞟向她身后,露出若有所思的一笑后,她的火气也跟着旺了,她受不了的瞪着他,「怎么?那个『人』又在我身后了?」
「嗯,但他看到我表情很差。」
「我能了解。」她看到他,表情也很难好起来,虽然她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朱韦翔一见美人儿一看到云清霈笑容就不见了,口气也不好,心里可焦急了,这是标准的化学反应啊,惨了、惨了!
「呃,光,还是我今天带你到淡水老街走走,就在另两条街过去——」他还是先打断两人的火花要紧。
「不用!」她挑衅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云清霈,「我昨天听到你跟这位云先生都是一家跆拳道社的宝,正巧我对跆拳道也挺有研究,我想跟云先生切磋切磋。」
「云先生?」云清霈挑眉,饶富兴味的黑眸瞅着她看,「这么叫太陌生了,昨天那个吻——」
「闭嘴!」她马上打断他的话,但脸却不争气的泛红了。
他看见两团嫣红飞上她的脸,黑眸漾起一抹愉悦,嘴角上扬,今天的她可比昨日更令人垂涎三尺,在璀璨的阳光下,她的一双明眸熠熠发光,全身上下像上了余粉、明亮照人,既然她要较量……
他突地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那就先做点热身运动,跟我一起跑。」
「跑?你开玩笑,我穿高跟鞋,喂!」
但这个自大的臭男人根本没理她,拖着她就往前跑,「云清霈,放开我——」
「快跟上来,不然,你会跌倒,当然,我绝不介意抱着你跑。」他朝她邪魅一笑。
又想占她便宜,哪有这么好康的事!她连忙跟上他的步伐,可心里却不明白,这男人干么老找她麻烦,而自己又为什么这么听话?
「等等我啊——」朱韦翔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会变成第三者、隐形人。
他歹命的跟上去。
约莫十分钟后,巷口一家「老爹跆拳道馆」的招牌出现在森田光琳眼前,气喘吁吁的她很不开心的看到云清霈虽然满头大汗,但只有浅浅的喘息声。
「清霈!」
「清霈!」
她诧异的看到一屋子原本在练习甚至对打的学员全开心的跑过来,不管男女都对他又笑又叫的,这家伙这么受欢迎?
不过,她感受到一对敌视的目光来自——她顺着感觉往右前方看,果然看到一名穿著白色道服的女子冷冷的看着她,她不客气的也冷冷的瞪了回去,莫名其妙嘛,她为啥瞪她?
「清霈,你这次到纽约一、两个月可想死大家了,原来是身边多了这么一位娇小美丽的女朋友……」
「她叫森田光琳,漂亮吧。」
「当然,而且身材很好,跟你超速配的。」
「谢谢你们。」
云清霈低沉的笑声慢慢的劈入她的耳膜,这家伙刚刚说了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朋友?
云清霈不意外的看到她原本瞪着张薇的目光迅速的回到自己身上,他一挑浓眉,「有什么问题吗?甜心。」
「甜、甜心?!」森田光琳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这会儿是怎么了?口头上吃吃豆腐也行?
「是的,甜心。」他愉快的拉着她的手就往更衣室走。
她本想站着不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仗着高大的身材直接将她架着走!
「云清霈,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气炸了,他根本是欺负她的娇小。
「只是先让你习惯。」
「习惯什么?」
「当我的女朋友。」
「我才不当你的女朋友!」除非她头壳坏去了。
「你会的,而且很快——」
「不可——」
云清霈突地一手扣住她的脑后,俯身攫取她红润的樱唇,深深的吻着她,这个吻有着霸气,与昨天的吻完全不同,似乎在宣示什么,她被吻得天旋地转的,双脚无力,甚至快无法呼吸了……
半晌,他缓缓的离开她的唇,深邃的黑眸闪烁着两簇被挑起的欲火。
他几近着迷的看着粉颊酡红的她,他交过不少女朋友,但从没有一个这么轻易的就能撩拨起他的情欲,她,真的很特别。
森田光琳猛咽着口水,喘着气儿,双手是握拳了,却是手脚无力,这拳头就算出得去,也是白打的。「你……你……你有什么毛病啊,你凭什么想吻我就吻……你有没……有没有尊重我的意思?!」不明白,自己怎么还喘个不停?
他魅惑一笑,「你的滋味会让男人上瘾,你知道吗?」他的目光忽地移到她身后,「张薇,光琳也想下场,请你帮她找一套衣服。」
张薇?!她一楞,她身后有人,而且不是那个「人」!
她飞快转身,对上的就是那名瞪了她许久的清秀女子,她火速的又转回头,难以置信的瞪着云清霈,「你明明知道有人了你还——」
「有什么关系?张薇,麻烦你了。」他一派泰然。
「请你跟我来。」张薇面无表情,但心在淌血,她可是暗恋他好几年了。
「去吧,有什么怒火待上场较量时再发泄。」
他俯身在森田光琳的耳畔低喃,温暖的气息刻意的吹拂她耳际,搔得她浑身发麻,不敢再逗留,急忙跟着张薇往前面另一边的女子更衣室走去。
心里的咒骂声不断,色魔、色狼,看她待会儿不将他摔个四脚朝天才怪!
待两女一走进更衣室,云清霈即对着站在更衣室门口的鬼魂道:「她只会是我的,不会是你的。」
此时,朱韦翔正巧走到他身后,闻言误以为他在跟他说话,搔了搔头回答,「咱们是好兄弟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会跟你抢的,可是你那招先下手为强也实在太狠了。」居然顺水推舟的宣布森田光琳是他的女朋友,唉,他的动作怎么老慢他一步?
「你没有能力对付我的,你很清楚这一点。」云清霈又对那个鬼魂说。
「我知道啊,你是云家金控集团的未来继承人,现在更是台北分公司的年轻大总裁,是个亿万单身汉,我哪有能力对付你?」朱韦翔再叹一声,老天爷就是不公平,「但你就是一点好,没架子、好相处,所以我才会破例跟你这种有钱人当麻吉嘛。」
云清霈冷冷的瞪着那个鬼魂,见他沉郁的碧眼冷冷的瞪了他好久后,猝然转身的欲走入女子更衣室。
「不,非礼勿视,你也一样。」
云清霈拥有通灵御鬼的能力,自然也让他结交了不少灵界的好朋友,他念了几句话,便有几名「好友」替他挡住他。
「什么非礼勿视?!我怎么听不懂?」朱韦翔走到他前面,一脸困惑。
「没什么事,去换衣服吧。」他莞尔一笑,转身往男更衣室走去。
什么啊?朱韦翔搞不清的搔搔头,跟着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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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铺着榻榻米的道场上,近二十名男女学员分坐两排,空气中飘浮着紧张气氛,就在中间位置,瘦高清秀的张薇与娇小玲珑的森田光琳面对面,即将进行较量。
「行吗?」忧心仲仲的朱韦翔再问云清霈一次,「你不喊卡?」
「有必要吗?」他好整以暇的回问他,「是光琳要单挑我,张薇跳出来要先打这一回合,光琳也答应的。」
「可是怎么会没必要,张薇是张老爹的传人耶,」他一脸焦急,再压低音量道:「再说了,你跟光琳打也会怜香惜玉嘛,但张薇可把她视为情敌,一定使劲摔的。」
「是吗?」
「是!」朱九旱翔应得干脆,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自在,「瞧瞧张薇,她瘦巴巴的但肌肉结实,我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了,再瞧瞧光琳,细皮嫩肉,还矮张薇一个头,哪个是饲料鸡、哪个是放山鸡,谁强谁弱一眼就看清楚了,你不心疼不担心?」
云清霈还真的不担心,虽然那件过长的百色道袍穿在她身上略显滑稽,不过更显出她的清纯娇小,而她的长发束成马尾,也让那张精致绝美的五官更让人惊艳,整体而言,她除了美色诱人外,气势很稳,眼神很棒,有杀气。
在场上担任裁判的是五分钟前才进门的张老爹,在得知女儿的对手是云清霈的女朋友后,他就知道是女儿醋坛子打翻了硬要上场。
只是,他也看出这个中日混血儿的小女娃绝非泛泛之辈,他反而担心起女儿。
他看向引起这场战火的云清霈,以眼示意是否能停止?但他缓缓摇头,眸中尽是颇为玩味的眼神,让他只能无奈点头,进行赛程。
「立正,敬礼——开始!」
「喝!」
「咦?!」
众人发出惊呼声,因为才眨眼工夫,他们许多人口中的大师姊居然被娇小的森田光琳踢中一脚,得了第一分。
张薇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美得过火的女孩,沸腾的怒火在她胸臆间燃烧,她快速的抢进攻击,可对方灵活躲过,这太令人难以相信了……接下来,森田光琳接连攻她数脚,几次甚至将她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有云清霈跟张老爹的表情各异,云清霈一脸笑意,张老爹因担心他那个好强的女儿在情场上失意,这会儿连最有自信的跆拳道也栽了,这——
「不用比了!」痛苦的泪水涌上张薇的眼,她快步的逃进女更衣室。
「输了有必要这么难过?」森田光琳真的不明白,何况是她自己要跳出来代替那个自大狂的,她撇撇嘴角,走到穿了一身白色道袍,更是英俊到不行的云清霈面前,「大少爷,我现在可以跟你打了?」
「可以,不过,你要小心点。」
「哈,要小心的人是你!」
她送给他一记大白眼,她可是「萨摩忍者」第一千三百五十六号传人,虽然大部份的忍术都只学了半调子,但制伏人的功夫可是练得顶呱呱。
「琳,你刚刚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超棒的,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清霈不只在这儿拜师,而且你们的身高——」朱韦翔看着赤脚的她,居然只比云清霈的腰际再高一点点。
云清霈笑了出来,黑眸里尽是打趣,「是啊,再来的可是一场老鹰抓小鸡,你确定要上?被我压着可会喘不过气的。」
森田光琳仰高头瞪他,身材娇小绝对不是她的错,可这个男人长这么高就是他的错,「身高不是问题,我们比的是实力。」
「实力?我喜欢这两个字。」
「那可以上场了?」
他笑笑的走到场中央,她转身也走上前跟他面对面。
场上的气氛仍旧严肃,一大一小的俊男美女不知怎么的,让大家的神经更是绷得紧紧的。
「清霈,你确定?」张老爹很清楚他的实力可比自己的女儿高出好几倍。
「放心,张老爹,很快就会结束的。」他有信心。
「很快?呿,张老爹,你要担心的人是他,他很快就会被我结束掉!」森田光琳哪听不懂这个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话中语意。
「呃,那好吧。」他尴尬的点头,示意两人准备,「立正,敬礼,开始!」
「啊!」
「咦?」
左右两边的学员倏地起身,惊讶的看着在短短一秒之内就被云清霈压在身下的森田光琳,而且她那声惊叫声还不小呢!
「还玩吗?」云清霈狡黠的黑眸凝睇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美女。
太、太扯了,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她是高手,而他竟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喘息着,因为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像泰山压顶,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说不出话?那就结束了。」他迷人一笑。
「不行……才刚、刚开始……」
「好。」他起身,看着她涨红着脸儿喘着气,但眼神却是杀气腾腾。有趣,这不认输的眼神他真的挺喜欢的,那就再打吧!
「啊!」
「啊!」
「啊!」
她竟被连三摔!摔得她头发昏、眼冒金星,而臭男人此时还是压在她身上。
「认不认输?虽然现在才打不到五分钟。」他其实挺享受身下这张软床的,而他愉悦的表情也很清楚的透露这一点。
五分钟?!好大的耻辱!森田光琳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英俊的魔鬼,「不认输!」
云清霈贴近她的脸庞,以性感沙哑的声音挑逗道:「既然你这么有体力,我们换个地方,我帮你消耗消耗不更好?」
她粉脸爆红,又气又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叫床吗?」
他邪恶一笑,「叫床?有默契!我就挺想听听你的叫——」
「闭嘴!」她喘着气儿,死瞪着他。
默契个大头鬼!她今天要是没摔他一次,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她突然笑了,笑得好美、好灿烂。
他蹙眉
「云清霈,你……的上半身……稍微抬……高好不好?我真的有些喘……不过来了。」
或许是被这张绝美的笑容引诱,他怜香惜玉的稍微起身,没想到这个小日本女人居然将半敞开的道袍内的小可爱上衣迅速的拉下又拉回,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却足够让俯视的他得以看到那两团粉嫩浑圆——
他猛地倒抽了口气,她居然没穿胸罩!
「噢!」下一秒,他突地双脚腾空,再硬生生的倒地,而那张奸计得逞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柔软的身体就压在他身上。
「认不认输?」森田光琳得意扬扬的看着他。
他服了,甚至觉得很值得,他狡黠笑道:「我认输了,我真的没有碰过这种胆子大到可以在这种场合色诱我的人。」
「谁色诱你?!这是我们萨——我的老师教的致胜方法。」她连忙改口,这可是她的家族所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赔上身体也行。
「教得好,我挺喜欢的,你可以再来一次吗?」他一脸可恶的笑。
「再——」她一愣,话才出口,她突地头上脚下,又被倒摔了一记,换他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他却笑嘻嘻的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对视,久久、久久……
半晌,「咳咳!」张老爹咳了两声,老脸红通通的,这两人哪像在比赛?
云清霈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忘了还在比赛呢,可见她有多么赏心悦目,他笑笑的放开她,站起身后,这才发现整个道场居然空荡荡的,只剩张老爹。
森田光琳也发现了,可是那些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呃,你们慢慢『练习』,我叫韦翔跟小薇带所有人去跑后山,至少一个小时才会回来,我也去看看吧。」张老爹憋住一肚子笑意的走出道场,还识相的将道馆的门给关上。
「太好了,这下子我们可以慢慢玩了。」云清霈笑得开心。
「谁要跟你玩!!」该死的!丢脸死了,都是他!她火冒三丈的就往更衣室走去,但他却从后面抱住她。
「喂——」
「是你勾引我的……」
他灼烫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拂,双手从她的道袍下方往上盈握住她的柔软,她身体一震,直觉的想推开他的手,她不知道——从不知道男人的手在胸脯上面的感觉是如此的……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的手离开了,森田光琳脸一红,惊觉自己居然白白的让他吃豆腐却没有半句话,她恼羞成怒,「不准你再做这种事!」她快步的冲进更衣室。
可恶!!可恶的他,但更可恶的是自己,她为什么会感到很微妙的一阵酥麻感?而且还不讨厌,她怎么会这样的?
云清霈放手是有原因的,那个鬼魂浑身布满抑郁之火,阴沉的眸子怒视着他,有这种鬼观众,就算他有再大的胃口,兴致也消了。
「我要是你,我会离她远远的,因为这只是开始——」云清霈的黑眸窜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光芒,「你说我不敢,那就拭目以待吧。」
人与鬼正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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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蓊郁森林的包围下,萨摩忍者家族在日本爱媛县沿海所建立的秘密基地已有数百年之久,自从一六○○年代,日本政府禁止忍术修习,这个秘密基地的人员进出更是关卡重重,非亲信贵客绝进不来。
相同的,要离开这里也同样困难,所以,在森田光琳从高级囚牢逃跑后,此处现在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低气压罩顶,大家长森田刚腾天天绷着一张脸,要帮助女儿脱逃的叛徒自首,但两个星期了,居然无人承认!
偏偏女儿电脑里的资料也全数被清除,他完全不知道她会往哪里去。
古典朴拙的大厅里,森田刚腾臭着一张脸,瞪着一室数十名妻妾,再看向站在大门庭院的一群黑压压的子女及子弟兵们。
「原来我们这些萨摩忍者的后代传人全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他的黑眸沉淀着一抹肃穆的抑郁阴影。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风吹起叶片的沙沙声,每个人头都垂得低低的。
「没人承认?!该死的,她有生命危险,多少高人说她在十八岁时会有个劫数,你们——对,你们,我相信绝不只一个人帮她逃走,快给我站出来!」他压抑的怒火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
众人的头垂得更低,但视线却是瞟来瞄去,谁敢站出去?这儿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帮了森田光琳啊,就连她的亲娘吭也不敢吭上一句。
不远处,一名高阶干部带了一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走进大厅,森田刚腾一见到他,怒火顿熄,以眼示意要众人先离开。
眨眼间,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云大师,尚无光琳的消息,我——」森田刚腾眉宇间尽是忧心,刚刚的磅礴气势全不复见。
森田光琳是他最疼爱的幺女,怎奈自小就被鬼魂缠身,找了许多高人就是赶不走那鬼魂,好不容易最近请来一名来自中国南京的云必风为她驱鬼,没想到她居然逃了,再一个月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云必风长得年轻俊秀,手腕处有个显眼的弯月形红色胎记。闻言,只见他一脸凝重,「或许该派更多人出去找,不然,万一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森田刚腾也想过,但是他们近一年来所接的Case,在暗杀行动上,成功率是百分百,因而引起日本黑白两道对萨摩忍者的追缉,所以他才将所有的人都召回来,就担心他们被盯上,危及这数百年的秘密基地。
「森田先生,缠住令媛的是个很厉害的鬼魂,或者由我出去,或许我可以请另一个世界的朋友帮我寻找。」云必风口是心非,他可不想离开这里。
「不,不成,云大师,我好不容易才将你请来这儿,外面还有更多人抢着要请你这名大师,万一到时候光琳找回来了,大师又仙游至某处,那可怎么是好。」他频频摇头,「我不能冒这个险,」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请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真的找不到光琳,我会亲自送大师离开,当然,酬劳除了我们一开始所说的数目外,我也会再加一笔绝不亏待大师的金额。」
「别这么说,森田先生,我与令媛是有缘人,驱逐该名厉鬼的最后方法我也说过了,若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明白,我甚至认为那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我也不必提心吊胆,担心哪天那个鬼魂再回到光琳的身边,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回来——」森田刚腾疲惫的看着站在云必风身旁的下属,「先送云大师回房休息。」
「是。」
云必风跟他轻点个头,一转身—黑眸闪过一道奸佞眸光,神情愉快的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