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会长大人,妳杀气腾腾的白马弟弟以风速每秒百里直冲而来,我等贱躯要不要排成拒马为妳挡一挡?」好让她有时间逃亡。
齐天柔毫不犹豫的回答,「挡。」她才不要让那个疯子乱刀横行,有损她有为会长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们马前裹尸去了。」呿!这女人拉都下拉一下,枉费她们为她两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个没良心到极点。
「保重,我会代表学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问金,妳们好走。」手儿一摆,齐天柔欢送战士出征。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会在心里为她们默哀。
阿门。
「女人,妳太残忍了,居然让我们当凶手伤害妳那纯真可爱的弟弟,身为本校学生会成员有责任挞伐妳的良知。」她们可狠不下心痛殴那张美得像玫瑰花儿般的脸蛋。
瞧她们的猪头会长多颓废,明明和人家长得一模一样却缺少「灵气」,举止粗鲁没有身为一个美丽女子的自觉感,正看、侧看、看后脑勺都像白马身边的马僮,没什么女人味。
可怕的是这种人竟然还有一堆爱慕者,上至八十岁的阿婆,下至刚学会笑的幼幼童,全被她欺世的笑脸所蒙骗,傻傻地跟从吹笛的牧童往湖里跳,水淹过胸部还大喊:会长我爱妳。
真是噁心透顶了,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是女生呀!烂用个人的魅力蛊惑群众,她迟早会有报应的被人家吐口水,灰头上脸的当有史以来最窝囊的长虹女子学院学生会会长。
一群心理不平衡的学生会成员努力用眼白问候她们死性不改的会长大人,贴黄符、钉草人、拿道器作法,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引出她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虽然她们怀疑她天生冷血。
「周娟娟,妳的报表做好了,有时间鞭策我不如少吃一口炸鸡,妳没发现裙子的腰围有点紧吗?」他们家的小傲要是纯真,她把整本《国父思想》吞下肚。
他最老奸了,是个阴谋家。
不过她致赠的礼他一定很满意,才会迫不及待的赶来向她致谢。一想到此,她的嘴角都笑歪了。
「妳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我会直接把榔头砸在妳头上。」这么小的字叫她怎么对,那个谁把放大镜拿过来。
「黄飞鸿,把妳手上的古董放下,摔坏了学生会不赔。」不贵、不贵,一点也贵,出借的齐先生、齐太太说只要一百三十万台币。
她老爸、老妈也太凯了,明清的花瓶拿来借她们养蝌蚪。
「是黄飞燕,妳再叫错我的名字试试。」脚上动个不停的女孩子卖力踩着葡萄,据说她们要酿葡萄美酒。
可是被她的脚踩过还有谁敢喝。
「飞鸿和飞燕不都差不多,计较个什么劲。」齐天柔嘟嚷的咬了一口巧克力,眼睛盯着电动游戏屏幕的她,随手伸手出食指推了黄飞燕一下,轻易的「推翻」大家努力一早上的成果。
哗啦啦!骨牌效应立现。
她的可恶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好久,身为学生会的书记张巧妙被派到黏胶水的工作,有上万份的书信和邀请函要黏,她已经努力了,如今被黄飞燕一撞没一封寄得出去,全落在胸前印有「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的王如意身上,她正在为义卖的小饰品做最后的加工。
然后一头五颜六色发的作怪妹徐慧儿被张巧妙撞了下,不小心弄掉她做好的彩绘指甲,非常不悦的怒视始作俑者,当时她的面前有一堆装小饰品的小巧精美纸袋,一排旋开盖上的广告颜料就这么翻倒加色。
但是她们的悲痛还不及副会长丁秋悦,为了即将到来的长虹女子学院六十周年伟大校庆,不眠不休的她足足有好几天睡不到三小时,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忙忙忙,忙得没有时间多喝一口水。
一甲子耶!多么难能可贵的数字,福薄的人还不一定等得到,她们怎能不费心地让老校友、新新人类耳目一新,赞扬学生会的功劳。
结果看那个亲亲会长做了什么好事?丁秋悦一双布满红丝的浮肿泡泡眼含着怨恨的冰箭射向一旁犹不知闯了祸,还在用脚指头打电动游戏的齐天柔,她玩得太久腰有点酸地一伸展,举高的双手刚好打到她自以为风雅的造型蜡烛。
相当不幸地,上头冒着火,所以「救火员」连忙将手边的可乐、果汁、汽水、冰砂什么的全往上头倒,一坨坨噁心的历史遗迹就在学生会留下一页可歌可泣的愤怒。
「齐天柔——」
面对五张,呃!六张张大的血盆大口,讪笑不已的齐天柔没有一丝愧疚感,她还当着一张张怒颜的面吃掉半截玉米,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非常满意她的「神仙」生活。
「唉!妳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盯着就出乱子,想我日理万机多辛苦,面黄肌瘦的掉了三根睫毛,妳们就一定要找我麻烦吗?重做有多累人呀!」嗯!她该想想用何种借口「挪用」学生基金补助。
瞧!她责任重大,这种不能见人的「假帐」一手包办,她们还不能体谅她有多辛苦,小事她们经手,她专干骯脏事。
「妳可以表现得再生动一点,这样我才有理由兴兵伐纣。」好想在她那张男人嫉妒、女人捉狂的「美貌」留点到此一游的记号。
「周娟娟同学,使用暴力是社会乱象的根源,妳不能因为妳姓周就自认是商周后裔,本身具有好战潜能要学会控制,我老爸是医生,我给妳特权看病免钱。」其它成员比照办理。
「妳当我是猪还是狗?妳老爸是兽医。」吼!害她这气质美少女发出吼声,她真该死。
齐天柔捂着胸口装出心痛的表情。「人不是动物吗?妳歧视自己。」
「妳……齐、会、长,妳知不知道什么叫引起众怒?」好,非常好,希望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咬牙切齿的女子兵团朝她围困,个个摩拳擦掌地打算宣泄多年受压榨的积怨,她对不起她们的地方实在罄竹难书,多得说上三天三夜还不到万分之一。
在一个满是女孩子围绕的校园里,想找出不迷恋齐天柔的人还真是凤毛鳞角,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是被宠坏了,早已习惯子取予求,让「唯六」不对她痴迷的女生反而成为全民公敌,她们老想着从她身上讨回公平。
「妳们在动手之前请先看看柜上的奖杯,别说我没给妳们考虑清楚的机会。」一、二、三、四、五……哇!她挺厉害的,这里起码有一百个以上是她赢来的冠军奖杯耶!
柔道、剑道、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什么太极门的奖章,看得眼花撩乱的几个女孩子还真没人敢动手,鼻子一摸继续怨恨,天天钉草人把她的运气钉死,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我来领教如何,亲爱的祸水姊姊。」什么姊友弟恭的屁话可以扔进垃圾桶里了,回收车不收。
「啊!小傲,你被强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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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一句幸灾乐祸。
气到不行的齐天傲一脸铁青,一身怒气的站在门口横视比垃圾堆还糟糕的学生会,心里冷笑着自我安慰,原来他还不是最悲惨的可怜虫,有人更苦命的做牛做马得不到回报,有如蚁群中最卑微的小工蚁。
一想到此,他眼中的怒色消减了几分,开始同情比他不幸的同学。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小野兽,一个人吃苦受累觉得怒不可遏,可看到有同类和他一样受折磨,顿时心有戚戚焉地投以圣人的宽容,他糟还有人比他更糟,糟糟相比他还算是灾情轻微的受灾户。
不过该算的帐还是得算,亲姊弟也要列出明细表,不然包含在娘胎里受气的十九年岁月,他的存在简直是为了突显她的邪恶,没一刻不为承受她的罪行而被视同元凶。
她的光芒太耀眼了,相对地,他的星辰之光自然显得黯淡无华,人家只看到她的好,坏事全由他一肩挑起,齐家的天使和恶魔由谁扮演不难猜出,他永远是属于黑暗的那一面。
「小傲,你的脸色很难看喔!是不是……呃,遇到坏人了?」不能笑、不能笑,否则以后的报告没人代笔。
弟弟的责任是替姊姊写功课。反正能者多劳,刚好测试他的IQ指数。齐天柔笑意住肚子里吞,一脸悠哉状若无事。
「我相信有妳这样的姊姊,十个宾拉登也不够瞧。」他很想生气,可是看到她的表情,鼻间喷出的气流变成无奈的叹息。
他气由他气,我心拂自在。这就是她给人的感觉,不管别人是否气得跳脚,她眼观鼻、鼻观口的本事已经到了老僧入定的程度,笑骂皆由人,她半点不沾心,身边亲朋好友全气死了她还会在一旁拈香说句——
阿弥佗佛,请往人间境土。
「这是赞美吗?我说句谢谢你不会捉狂吧?」宾拉登耶!多么有阿拉伯风格的英雄式崇拜。
早说她的信徒已经遍布五大洲,哪天有人盖庙给她享受人间烟火她一点也不惊奇。
「会。」齐天傲脸部肌肉扭曲,那双阴气特重的眼发出狠光一瞪。
小气,自己人还这么会计较。「好吧!我尽量谦虚点别突显我的优点,你不要想不开去撞墙。」
齐天柔的口气很委婉,但还不够谦逊,带笑的眼直瞄他肿了一个包的额头,以及擦破皮的嘴角。
她自行想象这是某种「激烈」运动造成的结果,譬如遭人强吻,因为实在很像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我去撞墙?」齐天傲提高音调。她还真敢说,这是谁惹来的祸端。「妳确定不是墙来撞我吗?妳最近好象惹不少事。」
「有吗?我安分很久了。」二十四小时。
齐天柔举起手发誓。
无法不怀疑的眼神扫向她另一只手指交叉盯手。「姊,除了我们学校的理事长外,妳到底还得罪什么人,麻烦妳一次说个明白,不要让我连等个红灯也提心吊胆。」
以前他也被人堵过,因为他亲爱的姊姊风头太健抢了人家的光彩,小小的一个眼神勾得人家小情侣反目戍仇,当她是假想敌的找上他单挑,三回两回的让他给摆平了。
可是向来会冲动行事、堵他的都是像他这年龄的毛头小伙子,要文不文、要武不武的是个空包弹,他不需要使尽全力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另结新欢的一见到他就自动退避三舍。
而这次出现的人马明显与以往不同,他看得出他们拥有一身草莽气息,应该是混字辈的道上人物,没有一声招呼地出手攻击,招招凌厉像要他的命似。
「怎么,有人找你碴?」齐天柔凑近一看齐天傲脸上的伤,好笑的神情才略微收敛。
他们家小傲的拳脚功夫只比她差一点,对方居然有能耐伤到他那张美美的脸,看来是狠角色,她真该带篮水果去慰问人家,能把他伤到这种地步,他们肯定伤得更重。
别看他外表温温吞吞像没脾气的软柿子,其实他连皮带骨都包着钢筋水泥,谁要不知死活的以为他好欺负,十个有九个后悔不识泰山,另一个则没有机会后悔。
所以她从来都不担心有他应付不了的事,自己的弟弟有多少能耐她清楚得很,他是潜卧的老虎不发威,看似病猫。
「请妳当回事看待,不要漫不经心的忽略潜在的危险,妳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他的眼睛看向假意收拾、实则拉长耳朵越靠越近的「忙碌」身影。
真是的,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物以类聚,她们没别的事好做吗?
「你的伤是他们弄的?」笑眼一瞇,齐天柔无害的阳光脸蛋扬散一股早春的冷意,伸出手轻捏他的脸。
他们家的小傲只有她能欺负,旁的闲杂人等怎么可以跟她抢呢!太不懂何谓专利所有了。
眼神略微飘忽的齐天傲偏过头拒绝她的碰触。「我没有那么不济事。」
「啧!脸红,我是不是看错了?」一定不是她的缘故,她的威力不至于大到影响他。
「别再捏我的脸行不行,很幼稚耶!」他怎么会有这种姊姊,外表纯真却非常喜欢玩人。
「说啦、说啦!我刚好有空听故事,你把糗事说给我听,我保证绝对不会泄漏给第三者知道。」不过有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她们的兴趣不比她低。
眼角有可疑物体移动,表情狰狞地似在抗议她的悠闲,眼刀四射的想将她凌迟至死。
「齐天柔,妳给我成熟点,不要装可爱的扯着我的手直摇。」无力的看着和他一般高度的无赖,齐天傲已经后悔冲动的跑来她学校丢人现眼。
早该知道她爱黏人的性子不可能改变,他就是学不乖的自投罗网。
在走出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他还没有杀人的冲动,心里只是非常气愤她又以他的名义惹是生非,而且还招惹处事态度严谨的理事长,让人误会他癖好特殊喜欢男人。
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冤枉,他忍着一股气等到上完课准备搭捷运回家,却在路口被一群来意不善的男人拦下,说什么他毛没长齐就想飞,不让他开口的直接往他的面一击。
以他们的身手来说还算不错,有功夫底子,在他应战的过程中给予六十九分的佳绩,流了几滴汗才让他们躺平。
原本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偏偏他被磨出来的敏锐特别发达,偏阴的体质自然而然的接收那股他以为是杀气的寒气,手肘一弓做出出拳的动作,挥击如雷地朝身后的影子击去。
结果那只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两眼发光捂着鼻子直嘟嚷着,「好可爱、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起来亲一亲!」让他当场毛骨悚然的打了个冷颤,东瞧西看才发觉她口中的可爱人物指的就是他。
一个可怕的齐天柔已经够他头痛了,再来个神经有毛病的女人他一定会提早衰老,所以他二话不说赶紧离开现场,以免被奇怪的东西撞上。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伸手拉住他的领子,然后慢一步的告诉他小心香蕉皮,以他的反应应该可以避开的,但是一看到她手一松开喷出的鼻血,一下子愣住的忘了缩腿。
嘻!嘻!他害羞的模样真纯情。齐天柔上前一抱,「小傲,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没跟我分享,我们一向是脐带打结的连体婴无话不说,你要有爱的初体验不可以瞒我哦!」
她一直想知道男人和男孩有什么不同,怎么这几天她老想着住在北极的家伙,心头千丝万缕地认为他的唇形很性感,很想舔上一舔看是否记忆骗人。
腾出一手抚着胸前折光的项链,齐天柔爱笑的眸子染上一缕春意,暖暖地像盛开的桃花。
「我们是双胞胎不是连体婴,麻烦妳把手放开成不成,大家都在看笑话了。」脐带打结还活得下来吗?早胎死腹中了。
齐天傲话一说出,几道诡异的身影火速地退了两步,表情认真的收拾残局。
「人家看我们长得俊美无俦嘛!你应该露出亲切的笑容赞美她们有中国传统的妇德。」地上的饮料清一清,等一下别害妳们英明神武的会长跌跤,上帝为人造耳不是用来偷听的。
因为和美得像一幅画的他们一比,这些个女人只是一堆杂草,不需要用貌美如花蛇形容词来糟蹋她们。
「我错了,我不该来兴师问罪的。」齐天傲在心里做了个双手合掌的动作,眼露痛苦地想扳开抱着他的手。
她是水蛭呀!黏住就不放。
「别这样啦!小傲,满足一下姊姊的好奇心,我把爱慕者送我的便当全转送给你。」嘿嘿!有寿司、炸虾和凉面,还有五星级饭店的限量欧式料理,他最爱吃的烤鹅腿也在其中。
「请把好奇心用在妳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替妳把问题解除,有时候妳也要稍微管管自己的言行举止。」齐天傲甩掉她一只手,随后她又嘻皮笑脸的缠上来。
「说教了?我家小傲真可爱。」齐天柔「疼」宠万分的掐他没肉的脸颊,拉皮的痛让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放手,别逼我翻脸。」可爱?她没别的形容词呀!让他鸡皮疙瘩直起的想超那个喷鼻血的「老」女人。
他似乎听见几个高中女生叫她老师。
「不放、不放,我不放,我的生死事小,你的俊脸受创可是绝大多数女孩子捧心的遗憾,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打从娘胎开始他们就是生命共同体,欺负他等于掴了她一巴掌,她怎么能忍气吞声噎下这口羞辱。
齐天柔死捉着他不放,一副你是我所有物的模样,无聊至极的想挖出他受伤的秘密,无理又任性的吃定他的软心肠,一再逗弄地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以为真有人会寻她晦气。
她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缺少实质性刺激,不找最亲近的人来玩一玩她会闷出病。
「会长,妳不要再巴着男人好不好,真难看。」唉!叫人想视若无睹都不成,她的无所不用其极让人汗颜。
有此会长是学生会之耻。
直接跳到其弟背上的齐天柔帅气的一撩短发。「丁副会长,妳的头上黏了一只蟑螂,妳没发现吗?」
「蟑……蟑螂?!」脸色倏地一变,丁秋悦僵硬的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哎呀!我看错了,是送给校友们的蚱蜢。」齐天柔掩嘴一呼,「难为情」的一笑。
「妳……」可恶,居然捉弄她。
「别气、别气,好好的监督学生会的运作,希望我回来后能看到一尘不染的学生会。」眼前的狼藉真的很狼狈,不整理、整理怎么见人。
丁秋悦不敢置信,「妳要放下这团混乱弃我们于不顾?」她真敢。
齐天柔男孩子气的拋了个飞吻。「难道妳们要我留下来继续玩电脑?」
众人无语,目送她像无尾熊的攀着尤加利弟弟,慢慢拖行地离开她们的视线。
静默。
诚如她所言,就算留下来也没用,废物一枚,除了浪费学校的资源,她最擅长的是动动嘴皮子,奴役她用尽心力找来的帮手,然后两脚往桌上一抬,做她的武则天。
扣除她东学西学的各家武道,相信没人敢否决她知人善用的本事,如同向懒隋的人学习打扫,他们会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即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因为他们只是懒而不是笨。
「我发觉我们是一群笨蛋,而她是唯一的聪明人。」
同感。
拿起拖把和水桶,一双双充满恨意的眼认命的做起笨蛋的工作,让聪明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