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古灏月所言,第二天他一早返回柳家,阿喜看见他时着实吃了一惊。
「古……古先生,你来了……」她的嗓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是呀,阿喜姊,因为我好怀念妳做的点心,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他一走进客厅,就坐在沙发上笑看着她。
待在房间里的柳喻莹听见他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嗨,大小姐,欢迎我吗?」他朝她摆摆手。
她点点头,「我们都需要你。」
「那就对了。」他笑笑又说:「对了,妳房里还有点心吗?我记得阿喜会端点心给妳当消夜,若妳没吃的话,能不能端下来让我用?我饿死了?」
「好。」柳喻莹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将那碗毒点心端下楼,递给他。
「阿喜姊,这里头放了什么?」他问着一直站在旁边,双腿直打颤的阿喜。
「呃……只不过是我做的八宝冰品,不……不过现在冰已经融了,不好吃了。」她抓着围裙说。
「虽然如此,但毒性依旧还在吧?」他笑着问。
「什、什么?!」阿喜瞬间变了脸色。
「这碗东西只要交给警方,妳就难逃法网。告诉我幕后主使者是谁,我可以让妳自首,重新做人。」古灏月知道她不过是小喽啰。
「不……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没命。」阿喜拚命摇头。
「不说是不是?」他伸手拿起电话,作势要按下号码。
「不要!」阿喜立刻扑过去阻止他,哭着说:「不要报警,我说……我说就是,是……是她阿姨和姨丈?」
「什么?!」柳喻莹愣住了,这次她不敢再说不可能,但她要确切的证据。「阿喜,话不能乱说,我阿姨、姨丈一直都很关心我,灏月还是他们找来保护我的,如果他们真要我的命,又何必这么做?」
天呀,为何才短短几天,竟让她发现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这教她如何承受?
「我只知道……警方怀疑他们与妳父母的车祸有关,他们为了避开嫌疑,才请来古先生保护妳,至于其它的我就不清楚……大小姐,我曾欠过妳阿姨一份恩情,才会这么做,妳要原谅我呀。」阿喜哭哭啼啼的,让柳喻莹听了心痛。
古灏月握紧拳头,暗付他义父是否与范达强有什么关系?
「阿喜,妳手中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范达强夫妇的罪行吗?」
「有……因为我怕到时候得我一人扛下所有的罪,所以我有录下他们打给我的每通电话。」阿喜发着抖说。
「很好,跟我去警察局,只要把证物交出来,我会替妳说情。」
「灏月,你真要把她交给警方,那我阿姨……」柳喻莹泪流满腮。
「他们这么对妳,妳不自保是不行的,放心吧,警方不会冤枉好人的。」说完,他便将阿喜给带走了。
柳喻莹满心沉痛的跪坐在地上,看着放在茶几上她与父母的合照,「爸、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被至亲所害,那是种一辈子也无法平复的疼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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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经曝光,范达强与李蓉登时走投无路,加上深怕被卢渊所害,于是他们便向警方投案,保命要紧。
柳喻莹经过心理辅导才能抚平心底的伤痕,但从郁郁寡欢的,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发呆。
「怎么了,又在想妳阿姨的事?」古灏月走近她身旁,看着她脸上的忧郁神情。
「嗯,想着这一切真像一场梦。」她仰起小脸看着他,「再来轮到你了吧?」
「我?」他挑眉。
「主谋已经投案了,可笑的是雇用你的人就是他们,你的责任已了,所以我想你也快离开我了。」她咬着唇说。
「目前我还不会走,因为我担心妳还有危险。」这是他最忧心的地方。
在他将阿喜交给警方时,巧遇数年前结识的朋友骆翔东,经他委托查明他义父的底细,这才知道他义父并不是普通商人,而是一位跨国的黑社会大哥,也因为如此,范达强才会与他勾结。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要对我不利?」她勉强扯开一抹笑,「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
「我只是担心妳。」
「是吗?那你的担心是出自于--」
「责任。」他截下她的话,「虽然范达强夫妇已经投案,但我还是妳的保镖,在妳彻底安全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的话并没有让柳喻莹满意,反而很不开心,她嘟着嘴说:「就只是责任?」
「对,就只是责任。」他不得不骗她,因为他已在她身上放了太多不该有的感情,如果一剖开,就怕再难收敛热情、回复冷静。
一个保镖,最怕的就是无法冷静分析事情。
「古灏月,你为什么要逃避?我相信喜欢与否绝不可能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感觉,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她紧握拳头,不在乎自己的叫喊声会不会让其它人听见。
「妳又再胡说八道。」他撇撇嘴,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她追到他面前质问。
「妳很可爱,我当然喜欢妳。」古灏月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不,我指的喜欢,不是这种单纯的喜欢。」她大胆地说:「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
「爱恋?」他扬起眉,「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为何不肯收保护我的费用?」她不死心地问他。关于这问题她老早就想弄清楚,可以往少了理由,如今她已确定自己已喜欢上他、不能没有他,她自然要弄清楚。
「我记得这问题我回答过妳了。」他很无奈。
「可我不相信。」她紧盯着他的眼,「就像我不相信你说从不与受保护的对象发生感情,所以我想试试。」
「喻莹。」一丝疑惑蓦然飘进他深幽的眼瞳底,「妳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她一愣。
虽然这话从女人的口中说出很不好意思,但是柳喻莹已顾不了这么多,「对,我可能爱上你了,所以想知道你的心。」
古灏月的心一动,胸臆间漾满了一股暖热,对于她的爱,是他这辈子最期望得到的,可是现在她的处境依旧危险,他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真不曾有过,难道不能有例外?」她闪着晶亮的大眼直瞅着他。
他愣了三秒钟后,才说:「妳要怎么让我有这份例外?」
「什么?」她不懂他的意思。
「好了,最近事情太多,以后我们再研究所谓的情爱,可以吗?」对她笑了笑,他径自走进屋里。
「古灏月,如果你要留下,我就不会让你有继续逃避的机会,不会的。」说完,柳喻莹跑过他身边,直奔上楼。
古灏月停下脚步,脸上神情有些茫然,在还没有找到威胁她的人之前,他能够分心去谈一场属于自己的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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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时,柳喻莹知道古灏月就在隔壁房间,经常故意大叫一声,将他给骗进来,几次过后,古灏月索性搬了张桌椅待在她身旁,看着她上班。
「喂,你这样陪我,会不会很无聊?」既然他不肯坦白,那她就逗他,反正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撩拨不了他。
「妳只要不要我,那就行了。」他一边翻着报纸一边说。
「可我真的很喜欢逗你耶。」
没想到她尖叫一声,或弄点声响就可以把他叫来,简直比机器人还好玩。
「妳是故意的!」古灏月瞇起眸看她。
「谁教有人死都不肯说出真心话,这种人活该被耍,除非他肯对我剖心,告诉我他的感情。」她放下笔,一手托腮看着他。
「妳有没有听过『玩火自焚』这句话?」他挑起眉,还真是被她给捉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听过。但我确定,如果我真的自焚起来,你绝不会不管我。」
看着她那自信的神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好吧,那我只有接招的份啰。」
「反正你就是不肯明白告诉我对不对?」柳喻莹垂下小脸,十足的泄气。
「好好做妳的事吧,妳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进入情况,总不能老让别人帮妳做决策吧。」古灏月撇嘴一笑,睇着她那娇嗔的小脸。
「你眼里就是没有我。」她确定了,「看来我还真是异想天开,以为你会……你会对我有好感。」唉,好丢脸呢。
就在这时候,公司响起午休的钟声,古灏月赶紧转移话题,「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我请妳吃棒冰,消消气。」
「不希罕。」她赌气地站起身,「我要和人事经理去吃饭。」她走到他面前,朝他勾勾手指,「走啰,保镖。」
古灏月的脸色变得好难看,但他也只能冷着张脸跟了出去,非但如此,他还得当他们的司机,岂有此理!
来到一家西餐厅,他独自坐在另一桌,看着柳喻莹对着江经理巧笑倩兮的模样。
说真的,若非他受过严格的自我情绪控制训练,他早就冲过去把江经理给踢到马路上了。
「大小姐……」江经理不好意思地开口。
「别喊我大小姐,喊我小莹就行了。」她的音调不轻不重,却恰巧能让古灏月清楚听见。
「呃……小……小莹。」江经理额上开始冒汗,那是兴奋的汗水。
「嗯,怎么样?」
「如果妳同意,晚上我想请妳看场电影,但能不能不要让那个男人跟着?有点怪。」他指着古灏月说。
「你说他呀,他是我的保镖,超爱跟着我。嗯……那我想办法甩开他啰。」她甜甜一笑。
「啊!」江经理兴奋得几乎快说不话来,「妳的意思是答应了?」
「她不会答应的。」古灏月走到他们桌旁,径自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柳喻莹不悦的看着他。
「我吃饱了,一个人坐挺无聊的,所以来这里插句话。」他撇嘴一笑,跟着拿起辣椒罐,对着江经理说:「刚刚我试过,牛排上面撒这个最香了,你试试。」
老天,他这一撒,几乎撒了半罐,呛得江经理猛咳了起来。
「不……不用了。」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柳喻莹,「我吃饱了。」
「古灏月,你疯了?」如果这是他吃醋的表现,那她百分之百可以原谅他,如果是胡闹,她可要生气了。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古灏月撇头看着江经理,「吃饱了?那该回去上班了。
不待江经理回答,古灏月抓住他的手,硬是将他拉了出去,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他往里一推,一分钟之内就送走碍眼情敌。
「古灏月!」付完帐出来的柳喻莹看着他的背影说:「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他背对着她,打开车门,「我不希望妳跟其它人太过接近,那太危险了。」
她坐进车里,有些高兴的说:「呵,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只是不肯说,没关系,我会慢慢等的。」
古灏月侧头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一定要我说爱不爱妳?」
「因为……」她愣住了,想了好久,才开口说:「因为我喜欢你,当然希望你也喜欢我,这样才能有真心互属的感觉。」
他笑着点点头,「那妳的意思是刚刚这么做,是故意激我的啰?」
「呃……」柳喻莹傻眼,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露馅,被他看穿了。
「哈……」他笑得潇洒,「放心吧,像妳这么坦白的女孩,一定可以很快觅得真爱,得到该有的回报。」
或许他真的会破例,在执行工作的时候向她诉爱。
「你的意思是……」柳喻莹眨着大眼,想从他脸上探究出他话里的含意,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什么嘛,想唬弄她喔,她才不会这么容易罢手呢。
古灏月,我还有很多招数没使出来,你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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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柳喻莹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这阵子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就像古灏月所言,还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她还能活多久?既然如此,何不及时行乐呢?
柳喻莹,妳到底爱不爱他?闭上眼,她扪心自问。
只要没见到他,她就会想他;看见他,她就想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想尽办法就是无法让他撤防,还真痛苦。
所以她确定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爱上他了。
这个答案让她信心大增,她立即坐起身看着床旁的按钮。
如果她按下它,他就会立刻冲到她身边,就看她敢不敢按了。
小手慢慢朝它伸过去,她闭上眼用力一按。
一、二--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她看见古灏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闯入,剎那间打开灯,举着枪对着她。
「妳……」在看见她那张无辜小脸的剎那,他似乎明白了,「妳又骗我?」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她下床,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上。
「为什么这么做?」古灏月收起枪,凝睇着她。
「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要知道你的心。」柳喻莹眸光炽热的瞅着他,表情里有着义无反顾的坚决。
好像是说,如果今天得不到他的答案,她绝不会让他离开。
见她这样,古灏月只能装模作样地说:「我的心?好,我告诉妳吧,我的心洁白无瑕、纯正不合杂质,就跟一般人一样有心室、心房,还有--」
「够了!」她受不了地大声嚷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想要知道你究竟爱不爱我?」
「妳……」他眉心轻轻一拢。
「从以前到现在,你都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现在我想要一个确实的答案,如果不爱,你就直接说『不』我……我可以接受。」柳喻莹一双漾着泪的美眸直望进他灵魂之窗。
「妳很强人所难耶。」他抠抠眉毛。
「是不是你过去所保护的女人没有一个像我这么大胆的,所以你现在很困扰?」她铁了心不让他离开。
「是很困扰。」他揉揉鼻子,深吐了口气,「如今想想,的确没有哪个女人像妳这么大胆的。」
她笑着点点头,「反正我现在危机四伏,今天过了不知还有没有明天,如果你有点喜欢我,我可以--」
「我不是小狼狗。」他打断她的话。
「就当我是小母狗好了。」说着,她居然在他面前褪着衣衫。
「妳这是做什么?」
古灏月倒抽口气,才要上前阻止,却听见她说:「你别过来,如果我做尽一切,你还是不肯接受我的话,我就死心。」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见她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物……直到罗衫尽褪,她光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依旧没有动作。
「好冷,抱我……」她抖着嗓音说。
看着她那雪白的身子不停发抖,他满是心疼,可是他能这么做吗?
「把衣服穿上,别闹了。」他虽然语气平静,但一个全身赤裸,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就站在眼前时,他能不心动吗?
何况,他早当她是他的了。
「我真的就这么差,即使脱光衣服站在你面前,还是无法让你心动?」天,好悲哀呀。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已经做到这种地步,竟起不了一丝一毫的吸引力,那她还有资格当女人吗?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懂了。」她蹲下身抱着自己,身子微微发着抖。
「妳快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他立即上前将她拉起来,力量之大让她撞进他怀中。
柳喻莹哭着推开他,「你不用管我,快回你的房间,当我是自取其辱好了。」
「谁说的。」他闭上眼,用力抱紧她颤抖的身子,「谁说我没为妳动心?」
「你不用安慰我。」她伤心欲绝。
「我……」天呀,他被她所吸引不是三天两天,光是一张照片就让他为她痴情至此,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望着她哭红眼的小脸,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头吻住她,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用力抚揉,给予她他最真切的热情。
「灏月……」柳喻莹浑身虚软无力地偎在他怀中,抖着身子感受他紧实的拥抱与狂野的吻,担心受怕这么久,就只有这时候她得到最强烈的安全感。
她动手剥除他身上的束缚,让他与自己裸裎相拥,而他粗糙的掌心拂过她的身子,来到最神秘的地方,这样的抚触让她猛烈颤抖,身体深处涌起阵阵热潮。
「我爱你,灏月……」她低哑呢喃。
他弯起唇线,瞧着她销魂的容颜,下一秒再也无法克制地吻遍她全身,温柔的进入她--
柳喻莹闭上眼,身子一僵,火辣的疼让她紧咬着下唇,就怕自己会惊呼出口。
他不舍地含住她的嘴,分开她的牙齿,以舌轻柔的爱抚着她,「痛吗?」
「还、还好……」她汗湿着小脸,轻轻笑说。
「那我要开始了。」
他紧抓住她的手,烈火般的情焰就此展开,她扣紧他的肩,双双跌进最深最深的情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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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破你的纪录了?」柳喻莹趴在古灏月身上瞧着他。
「是呀,禁不住一个小女人的诱惑,真是意想不到。」他轻拂着她的发,在她耳边轻喃。
「那怎么办?」她故意这么问。
「什么怎么办?」他挑起一眉,她眼底的诡祟光芒他早就瞧出来了,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丫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么一来,我就毁了你『不受女保护人诱惑』的名声,如果……」她住口不说,诡异地一笑。
「如果什么?」
「如果我们之间有某种特定的关系,而不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就不会毁掉你保有十年的『清白』,不是吗?」她眨着眼睛笑问道。
「没想到妳还会替我着想。」他转而趴在她身上,「好呀,那妳说说看,要怎么保有我的『清白』?所谓的关系又是什么?」
「我先问你,保镖算不算黑道?」她愈想愈雀跃。
古灏月双眉一皱,故意将自己坚硬的胸膛抵向她的柔软,「很难说,有黑道也有白道。」
「那就是灰道啰?」她别出心裁地想出这个词,「不管是黑还是灰,我想当大哥的身边都有个女人对不对?」
「我不是什么大哥。」他拧了拧她的鼻尖。
「会痛耶。」她眉一蹙,「那我就当你是保镖大哥了。既然大哥身边都有女人,而她们多半叫情妇……」
「等等,妳该不是想……」
「对,我就是想做你的情妇,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她柔媚地望着他。
她要做他的情妇?
「呃,我看还是……」
古灏月正想翻身离开,没想到她还真悍,猛一用力又回到他身上,两人紧紧相贴,软热的潮骚直诱惑着他,「不准你逃。」
「妳的意思是……非这么做不可啰?」他瞇起一双幽然深眸,看穿了她的提议下对他的痴心。
「对,我非这么做不可。」她脸上半带认真又半带俏皮的神情,柔美得宛似精灵,教他怎么拒绝得了?
「我的情妇可不好当,妳要考虑清楚。」没错,他早认定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没想到得那么早就表露心思。
古灏月自认自己就像闷烧的炉,从表面看清冷得不含一丝情绪,如果不慎被火星擦亮,那弥天盖地来的就不是用热足以形容的,而是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炽狂、让人如浴火团中的炽烫。
「为何不好当?」她不懂。
他扬起笑容,「因为妳会被我的热情所包围,对我的需索不可以拒绝,妳才多大,承受得起?」
她的小脸忽地转红,「你是什么意思?」
「妳懂的。」他瞇起双眼,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不再试用看看,怎么知道?」柳喻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因为刚刚那次缠绵就已让她累得半死,不过她并不想认输。
「真要我再试?」
他晶亮的眼漾出一丝柔情,轻抬起她的小脸,望着她灿烂双眼,此时刻划在他脸上的笑影流露出致命的吸引力,她不禁看得恍神了。
这么有男人气概的他,不知吸引多少女人的目光,几次他随她到公司,她都能感觉到几乎所有女职员的眼神都随着他打转,休息时间更是听见不少人在打探他的事情、他的名字。
「再试一次,就不能退货了。」她真怕自己守不住他。
「大小姐,妳这叫强迫推销。」
「就是要强迫你,如果敢退货,我就--」她偷偷一笑,接着出其不意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哇,妳还真是只母狗啊。」他皱眉,摸摸疼痛的肩膀,还真沁出血丝来。
「这是属于我的烙印。」柳喻莹摸这那道齿痕,「以后若有女人跟你亲热一定会看到它,那她就会问你它是谁留的,你就算甩掉我,也一辈子要记得我。」
「妳好狠。」他嘴角噙着笑意,「不过妳忘了,现在整型技术这么好,我去磨磨皮就不见了。」
「什么?你敢!」她大喊一声。
「当然不敢了。」他喜欢这烙印,从小到大除了被卢渊利用赚钱之外,从没有哪个人这么需要他,会把他当成所有物,教他怎么不开心呢?
想着想着,他抱紧她深情拥吻着。
被翻狂浪,销魂的气息盈满房里,而柳喻莹的意识也像掉进黑洞中,不停旋绕,一直深坠,直到被滚滚激情狂热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