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安吉洛·德霄克冷冷地发问。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从来不与人争女人,女人之于他只是解决生理需要的雌性动物而已,想上他床的女人多得很。
但对方犯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错误,那就是不该拿着枪指着他,从来只有他拿枪指着别人,哪容得别人拿枪对着他?
“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举枪的男人越逼越近。
“他是你什么人?”安吉洛低下头问身后的衣佩婷。
“我不认识他。”衣佩婷拼命摇头。
“她说她不认识你。”安吉洛很有耐心地跟眼前的杀手玩起游戏,也不知是他今晚的心情特别好,还是怎么的,他就是这么说。
“废话少说,少管……你……你是……”
杀手本已扣动板机,但安吉洛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当杀手看清那双如野狼般的金眸,他已知道站在他跟前的男人是谁,听说“野狼”有一双金色的眼眸,但见过这双眼眸的人都死了,所以并未经证实。
但在死亡威胁的那刹,杀手明白传言是真的,但他却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安吉洛·德雷克迅速地掏枪射击身亡。
这过程大的只有十秒左右,快得连衣佩婷都来不及看清,杀手便瞪着一双恐怖的眼睛横尸在脚下。
衣佩婷吓得想尖叫起来,她拼命捂着嘴巴,全身发抖。天啊,天啊!她脚边就躺着一个男人,噢,不,应该是具尸体。
安吉洛抓起全身发抖的衣佩婷,衣佩婷忘了反抗也忘了挣扎,任他把她带到不远处的跑车上。安吉洛很快把车启动,向着他的度假屋开去。
大的只十多分钟,跑车停在一瞳白色的度假屋外,安吉洛把车停好,把车门打开,把衣佩婷从车内如抓小鸡般抓出来。
衣佩婷被仍到屋子的沙发上,仍然惊魂未定,安吉洛从酒柜里倒了杯酒,猛地把酒灌进她嘴里,衣佩婷呛得不停地咳,咳过之后她才稍稍定了定神。
“你……你……这儿是……什么地方?”衣佩婷打量一眼屋子内的摆设。
这时侯才知道招惹他的后果,是不是太晚了?安吉洛冷冷地瞥她一眼,没理她,迳自走进房间内。
衣佩婷看着屋子的周围,这是一间标准的度假屋,他为什么把她带来这儿?他不会想……天啊!她真的又为自己招来麻烦了。
呜,怎么办?
衣佩婷看了眼里面,现在偷溜还来得及吧?衣佩婷轻手轻脚真的打算溜,但她的运气似乎很不好,她好不容易挨到门边,还没打开门,从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却透着股令人震颤的声音。
“你以为现在还可以逃吗?”安吉洛盯着移到门边的人影,脸无表情地问。
衣佩婷迅速转身,骤然看见安吉洛光裸着上半身,吓得“哇”地尖叫起来,赶紧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
安吉洛没想到她会这么可爱,冷冰冰的脸上突然多了抹笑意,他走到她跟前,把她捂着眼睛的双手,逐只逐只手指扒开。
“你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安吉洛半眯起眼睛盯着她。
衣佩婷看着他就站在自己跟前,脸上迅速泛上抹红云。
“当然有……噢,不,没有……有……”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她本来的意思是说谁没见过?在海滩上,到处都可以看见裸着上半身只穿泳裤的男人,甚至晒日光浴的男人女人。
安吉洛挑了挑眉,她到底是有或没有?看她的样子,不会还是个处女吧?
“你是处女?”安吉洛·德雷克问。
衣佩婷脸上的红云更深了,她窘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是……又怎么……样?”衣佩婷咽了咽口唾困难地道。
安吉洛却没说话,一双闪耀着诡异的金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盯得衣佩婷心里发毛,盯得她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盯得她想……总之就是……就是让她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就好。
衣佩婷心里卜卜地乱跳,跳得心脏几乎要跳出咽喉般,安吉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衣佩婷眼眸里闪过一抹惊慌,安吉洛伸手抚上她的俏脸,滑嫩的肌肤手感很好。
“我该收取应得的报酬。”安吉洛低暗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情欲,他从不做没有利益可图的事,而他会救她两次,在他的生命里是绝无仅有。
以前没有,今后也绝不可能会有。安吉洛伸出一指扫过她的嫣唇,她有着东方人所特有的神秘美感。
“报酬?”衣佩婷不解。
“对,报酬。”安吉洛·德雷克说完,缓缓把帅脸靠过来,但他的唇却在离她只有半寸左右时停了下来。安吉洛搂着衣佩婷迅速跳离门边,就地打滚。
在衣佩婷还没弄清他在搞什么鬼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枪声。
“砰砰砰”一排枪声在门外传来,枪声就在衣佩婷紧靠的门板上,门板上要时打出许多弹孔。
安吉洛在衣佩婷还没反应过来,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冲进房间,迅速地把自己装备好,快得连衣佩婷都没来得及惊呼,他已伸手把窗户用力打破,迅速攀上窗台,伸手把衣佩婷拉过去。
屋子前传来一声巨响,已有人冲进屋子内。安吉洛跳到屋外,衣佩婷跟在他身后也跳到屋外去。
安吉洛把衣佩婷接住,二人迅速朝车库的方向跑去。屋内的人发现屋外的二人,不断朝他们开枪。枪声在他们耳边呼啸,衣佩婷没命地跟着安吉洛跑。
衣佩婷没看清路面,脚下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整个摔倒在地上。
“哇!”衣佩婷摔得双手发麻,趴在地上不动。
安吉洛掉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已冲出来,向着他们的方向追来。安吉洛举枪向着来人开枪,并迅速把地上的衣佩婷拉起来。
安吉洛·德雷克率先到达车库,迅速把跑车启动,衣佩婷跨坐车上,还没坐稳,跑车如箭般驶离度假屋。
夜,越来越深,衣佩婷不知道他要把车开到哪儿去?但开到哪儿去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了,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被人不停地追杀,而追杀她的人可能是西西里岛上的杀手,也有可能不是。
车厢里静静的,安吉洛没说话,衣佩婷也没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她,似乎从罗伯茨要她送那个盒子到西西里岛开始,她的命运就开始有了变化。
罗伯茨要她送的是什么东西?罗伯茨没说,她也没问,早知如此她是应该要问清楚的。但罗伯茨要她把那个盒子送去西西里岛后,就突然病发身亡了。
这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就算杀了她,她也不知道。
“噢。”衣佩婷很沮丧,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安吉洛仍然没说话,他又救了她一次,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她,他除了杀人,从来没做过救人的事。他不想管她的事,但就是这么巧,他似乎也被卷入这宗追杀案之中。
“Shit。”真他妈的丧气,他居然会被人追杀,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应该把这个麻烦女人扔下车,不管她的死活。他才不会当她的保镖,好人做到底,不是他的作风,他从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会帮我吗?”衣佩婷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忧郁,她是那么无助,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惊险,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安吉洛没回答她的话,他看着前面的路面,车速不断提升。他发现从度假屋出来后,就已有车跟在他们后面。
安吉洛似乎想跟那些人玩玩追逐游戏,他时而把车速推至最高档,把后面的车远远抛在后面,时而且放慢车速,让那些人想越过他们,又越不了。
衣佩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转脸看看安吉洛,又看了看车后面。
“他们……”衣佩婷看着后面那辆想越过他们的车,一排子弹扫射过来,安吉洛又把车速提升。
跑车又把那些人远远抛在后面,安吉洛如此来回再三地玩弄那帮人,终于不玩了,他把车速迅速提升,把那帮人抛得无影无踪。
夜更深了,跑车飞驰在静静的高速路上。衣枫婷打了个哈欠,
眼皮沉重起来,她闭上眼睛,很快跌人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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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从沉睡的梦乡中醒过来,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相当陌生的环境,她现在在哪?衣佩婷迅速起来,心底没来由地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他呢?扔下她走了?
衣枫婷打量周围一眼,这是一间废置的木屋,离路面应该不算很远。衣佩婷跌坐在地上,心底泛上一阵阵凉意,他怎么可以这样?
衣枫婷双手捂脸,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调适自己的心态。
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连他是谁?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没理由也没道理会故意为她卖命。衣枫婷这么一想,心里开朗起来,既然什么都要靠自己,她悲哀痛哭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到附近看看,然后再想办法。
衣佩婷从废木屋出来,悲哀地发现周围是一片荒野郊地,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看来她只有走到马路上,再次效法招手搭顺风车的方法了。
衣佩婷背着她的包包沿着小路往前走,以前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但对于被人追杀,她的确是头一次遇上。
如果她有命活着回到家,她以后再不跟人赌,上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中了罗伯茨那老人的激将法,莫名其妙就和他赌起来,还输了给他。
那老人大概是看她不顺眼想置她于死地吧?否则又怎会为她添来这么大的麻烦?
“哎,真是有够衰的。”衣佩婷边走边叹气。
的确有够衰的,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唉——”衣佩婷长叹一声,也不知是该怪自己那无厘头的赌?还是该怪那位莫名其妙的老人?
“以后遇到陌生人,不管他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胖子瘦佬统统都不予理睬。”衣佩婷得出这么一条结论。
其实从小她就受到过教育,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早就耳热能详,但她居然没有,她就是太好动太活泼太好玩,也太喜欢冒险。这二十二、三年来,居然也相安无事地活到这么大。看吧,现在终于给自己招来麻烦了。
她就是太富有冒险精神,才会上了罗伯茨的当。
“谨记谨记,对陌生人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衣佩婷伸手自己掀着自己的耳朵对自己告诫。
但现在才来提高警惕,是不是太嫌晚了点?连那个可以以一对十的帅哥酷男,都把她给抛下了,如果有命活着回去,会不会很快又把这教训忘记呢?
“不思悔改的小三八。”衣佩婷自己刮了自己一巴掌,刮得自已有点龇牙咧嘴的,她干嘛打自己了?真的很痛耶,她现在好像有点像小丑喔。
算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长什么德性,她不是那种事事爱斤斤计较的人,要她从经验中吸取教训她不是不会,只不过要她时时刻刻牢牢记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她又做不到。
衣佩婷来到路边,这条路应该可以通往大路,她看见有不少车从这条路上开过,衣佩婷站在路边的树木后,她要确定哪一轿车的车主看上去比较安全,才再扬手。
七、八辆车开过去,一辆小货车从路面开过来,衣佩婷看驾驶是名妇女,咦,就是她了。坐女人驾驶的车,应该比坐男人的车要安全多。
衣佩婷马上扬手,小货车在她身边停下来,衣佩婷和女驾驶交谈了几句,女驾驶很乐意送她到前面的城去。因为她满车货正准备送到阿拉特里去。
到达阿拉特里时,正是中午时分,衣佩婷谢过女驾驶,与她挥手道别,阿拉特里只是一个小城市,但这儿的繁华热闹绝不逊于那不勒斯。
衣佩婷坐在一家餐厅内,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进食,肚皮饿得咕咕叫,她希望来到这个小城市,可以让她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饱的,然后再从长计议。
或者她应该先到佛罗伦斯,罗伯茨交待她要到那儿去找麦克米伦。从这儿到罗马比较近,到佛罗伦斯有一定的路程。
如果她要到罗马再坐飞机到佛罗伦斯,那么她就必须在阿拉特里过一夜,明天到达罗马后转乘飞机。
就这么办了,她不应该在意大利停留太久的,虽然意大利还有许多地方她没到过,如果有机会解决现在的麻烦,再好好游玩也不迟。
“请问这儿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的旅馆?”衣佩婷在侍应生把她的餐点送上来后问。
“你出了餐馆后向左转,直走转右后看见一个草坪,然后再向左,那儿有一家叫尤曼斯的旅馆,那儿专门招待一些自助旅游的旅客的。”侍应生很热情地介绍。
“是这儿吗?”衣佩婷拿出地图册,这本地图册是她刚从地摊上买来的。
“对,就是这儿。”侍应生指了指地图。
“谢谢。”
“不客气。”侍应生礼貌地恭身退下。
衣佩婷很快解决了餐盘里的美食,她抹了抹嘴起来走出餐馆,按照侍应生的指示来到那家叫“尤曼斯”的旅馆,这家旅馆的确够便宜,比那家简陋的海滨小旅馆还便宜。
衣佩婷在旅馆里找了份临时清理工作,半天工作有二百里拉,够她解决今晚的餐费。等到入夜后,她又到附近的酒吧继续她唱歌的生涯,明天离开这儿她会动用老爸和老哥给她的金卡。
入夜的阿拉待里,当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热闹繁华,但酒吧的热闹喧哗几乎都是一样的。当安吉洛·德雷克走人酒吧,看见在台上表演的衣佩婷时,他倏然眯了眯眼睛,他跟她真的很有缘。
衣佩婷在台上也看见他了,她没想到在这儿又会再次遇见他,她只愣了一下,随即便镇静下来。
她和他萍水相逢,她很好运地曾受过他的帮助,虽然她无以为报。但他明知道她身陷险境,居然把她扔在一间废置的木屋内,虽然她这么命大,没被那些杀手找到。
被人抛下时的慌乱和无措,几乎令她发疯,好在她是那种很容易适应环境,很会自我安慰的女孩,否则她真的早就哭死。
“这个可恶得令人讨厌的金眸男子。”衣佩婷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安吉洛,德雷克轻啜着酒,双眼牢牢地盯着台上,衣佩婷今晚并没有跳下台,也没跑到他的跟前来献吻挑逗他,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但他知道,他是该讨回他酬劳的时候了。
他跟这个东方女孩似乎挺有缘的,事不过三,但他却帮了她三次,三次他都没索取他的酬劳,这对于他来说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天来决定她的命运,如果让她那么好运再次遇到他,那么他就必定向她讨回他应得的酬劳。
衣佩婷今晚唱了五首歌,当她唱完回到后台,向老板索取酬劳,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安吉洛从外面走了进来。
安吉洛就站在后台通往酒吧后门的出人口,高大的身躯把人口堵住,金色的眼眸紧镇住她娇小的身影。
“请让一让。”衣佩婷冷淡地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安吉洛看着她一张俏脸漫上的冷漠,这东方女孩有意思。
衣佩婷见他没动,瞪圆一双慧黠的眼眸,仰起小脸无畏地瞪视他。他以为他那双眼睛很漂亮,就很了不起呵?虽然她黑头发黑眼睛是小鼻小眼,但她这叫小巧玲珑,聪敏慧黠,他懂不懂?
“你让开。”衣佩婷伸手想推他。
安吉洛仍然如塔般站在门边动也没动。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衣佩婷推不动他,又无法从他的身边钻过去,她有点生气地问道。
“我来是要索取我应得的酬劳。”安吉洛终于开口说话。
“酬劳?什么酬劳?”衣佩婷打算装傻,哼,他还有脸说要酬劳。别说她没有,就算有,她也不会给,谁让他把她扔下。
安吉洛·德雷克没吭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喂!”衣佩婷被他盯着有点胆怯,这双会发出金色眸光的眼瞳,就好像一匹狼一样,想一口把她吞下肚里。
衣佩婷心里不觉瑟缩了下,但很快便掩饰在她顽劣的俏颜下,她干嘛要怕他啊?虽然他的枪法很准,只要一粒子弹,“咻”地射人她胸膛,她就会没命,噢,的确很可怕。
安吉洛见她眼眸闲过一抹畏惧,她想到什么了吗?金色的眼眸半眯了下,没人敢在他的眸光之下不发抖的。
但她居然不怕他,她大概还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恐怕……会如何呢?他突然好想知道她如果知道他是谁;她会有什么反应。
安吉洛突然向她俯下头,迅速地把她扯进自己怀里,一张唇攫住了她的红唇。衣佩婷只呆了一下,迅速地反应过来,拼命想推开他。
安吉洛·德雷克不顾她的反抗,吸吮着她的唇瓣,他的舌尖挑逗般舔弄着她的唇舌,一股麻骚的感觉,透过她的口腔迅速漫延。
安吉洛的舌头探进她口内,灵活地在她的口中舞动,他的吻激烈而狂佞,恍惚要告诉她,她昨晚的吻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吻才叫吻。
衣佩婷挣扎着喘息着,安吉洛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紧紧地拥吻她。前面的音乐声不断传来,却无碍热吻中的二人。
时间恍惚过了许久,安吉洛终于放开她,衣佩婷扯着他的衣服,气息微喘。当她看着那双带着抹戏谑的金色眼眸,一股怒火蓦然升上胸膛。
“你……”衣佩婷又羞又恼地伸手戳着他的胸肌,气哼哼地道:“我不是妓女,你要妓女到前面找去。”
她刚才在台上的时候,就看见有好多女人向他不断示好,他想要妓女,只要到前面去就是了。
安吉洛没说话,看着她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俏脸上泛上红云又羞又怒,好可爱的东方女孩,他的心升起一股从没有过的情绪。
衣佩婷见他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的心“卜卜”地跳个不停,他看什么看嘛?
“不许看。”衣佩婷伸出双手踮高脚尖捂上他那双闪着金光的眼瞳。
安吉洛冷漠的帅脸泛上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他被她捂着双眼好一会儿,才把她的手扯下来,仍然不发一语地盯着她。
“就你的眼睛漂亮吗?我的黑眼睛也很漂亮的,你没看见吗?哼。”衣佩婷昂起小脸瞪大她一双黑亮的眼睛,一脸的不驯,看什么看嘛?看得她心底狂跳不已。她不想和他继续瞪下去,继续瞪—去,她肯定会……会……会什么呢?不知道。
安吉洛·德雷克金色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好有趣的东方女孩。
衣佩婷推不动他,把整个身躯靠在他身上用力推。安吉洛拥着她终于退了二步,衣佩婷迅速跳离他身上,从后门离开。安吉洛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抹极难得的笑容,缓步跟在她的身后。
衣佩婷横过几条街回到她下榻的旅馆,很累,累死了。衣佩婷打了个哈欠,从包包里掏出她的换洗衣服到浴室冲澡。衣佩婷边洗边高歌,唱得兴起之时甚至在浴室内扭起腰摆起臀来。
当她从浴室出来,安吉洛如塔般安稳地坐在室内唯一一把椅子上。
“哇——”衣佩婷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安吉洛一双金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刚冲完澡的衣佩婷,这东方女孩身材不差,该凸的地方凸,不输外国女人。
“你……你……要干嘛?”衣佩婷咽了咽口唾,心跳如鼓。
安吉洛没说话,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身高霎时在房间里造成一份压迫感,令衣佩婷心跳加速。
“你……你……”衣佩婷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她一步步向后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她紧紧地瞪视着他。
安吉洛走近衣佩婷,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把她圈在怀里。这个东方女孩很有趣,看她状似大胆,实际相当保守。既然昨晚是她起的头,他哪有这么容易就放手?
安吉洛伸出一手轻托着衣佩婷的下巴,衣佩婷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
“你叫什么名字?”安吉洛看着她的眼睛问。
“伊莎贝拉。”衣佩婷把她的英文名字说出来。
“不,我是说你的中文名字。”安吉洛伸出一指抚过她的唇瓣。
“衣佩婷。”衣佩婷咽了咽口唾,强压下狂跳不已的心。
“衣佩婷?”安吉洛念着她的名字,像想到了什么。
“你呢?”衣佩婷看着他,很大胆地反问。
安吉洛·德雷克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不错,她有这份胆量,居然敢问他的名字。
衣佩婷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盯得她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她硬着头皮道:
“你……不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
“安吉洛·德雷克。”安吉洛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回答她。
“安吉洛·德雷克,我知道了。”衣佩婷点头一脸了解的样子,她想推开他,她以为他不会告诉她呢,他却告诉了她。
安吉洛没动,仍然盯着她,在这个世上没几个知道他名字的人,因为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总之他就是告诉了她。
大概是这个东方女孩令他觉得有趣,他跟她还挺有缘的,在他把她扔下的时候,他就曾许下誓言,如果他和她再次相遇,他就不放过她。
他不是个好人,在他一生之中从不做好事,他救了她三次,却连一次报酬都没讨过,这不是他该有的作风。
“你这样……不累吗?”衣佩婷看着俯视着她的安吉洛,她只想尽快摆脱这种暖昧的姿势,要说话不可以面对面坐下来谈吗?
“嘘。”安吉洛伸出指头压在自己的唇上,要她噤声。
衣佩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帅脸缓缓地向她靠来,她的心跳加速,“怦怦”地乱跳个不停。
“不……”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已被他的唇攫住。
衣佩婷被他吮吻着,量眩的感觉向她袭来,这个冷然又霸道的男人,他不会真的要向她取索酬劳吧?他的酬劳不会就是她吧?
衣佩婷被他吻着,安吉洛突然拥着她就地一滚,“砰砰砰”三声枪响划破午夜的宁静,衣佩婷傻傻地被安吉洛压在地上。
窗台外传来一声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惊心。
天啊!发生什么事了?那些杀手终于又找到这个城市来了?
安吉洛迅速跳起来,没待衣佩婷回过神来,安吉洛把她从地上拉起。门外又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枪声,吓得衣佩婷抱头尖叫。
“Shit!”安吉洛·德雷克相当恼火,狗娘养的,他们还真会挑时间,就不能早一点或者迟一点再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他正要忙的时候就来。
第几次了?正当他准备向这个东方女孩讨回他该得的酬劳,那些不长眼睛的杀手就很适时地来坏他的好事。
他们当他“野狼”是什么?是绵羊还是小狗?这些人真的惹火他了,如果他不还以颜色,就很对不起他“野狼”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