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听说老总好像请了一个保镳。”
两个比邻而坐的男人在上班时间聊了起来。
“保镰你有没有说错,老总请保镳做什么?”坐在右边的男人讶异的问。
“你不知道吗?听说老总接连几个晚上都接到恐吓电话,甚至于在昨天还差一点被车撞,这种事一发生,像老总那种不信邪的人也会开始半信半疑起来,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只好花钱请个保镳来保命啦!”
“真的还是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你等等看,一下子铁定有个陌生男人会走进办公室。”左边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说。
“咦,你怎么会那么肯定?就算老总真有请个保镳的话,你又知道他今天会到这里来?”
“我有我的人脉消息来源呀!”
“什么人脉嘛!一定又是你在人事部的女朋友泄漏给你的消息吧?”坐在右边的男人睨了对方一眼。
“嘿嘿!”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
“唉,说实在的,如果人人都为了一个‘差一点’的车祸而请保镳的话,那么保镳这个行业铁定门庭若市,而我绝对会毫不考虑的改行去做保镳,就可惜这只有有钱人才玩得出来的把戏。”
“你想改行做保镳?拜托你先称称自己的斤两行吗?你有人家那种体格、那种架式,那种不必动手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的气势吗?你看那边。”坐在左边的男人手指着入口处。
“我的天,这种人才堪称‘保镳’两个字,对不对?”看着门前如座山的男人,他喃喃自语的说着,原来想做保镳也要有条件的,像自己这个样子,注定是一辈子得安分坐在办公室领人家的固定薪水了。
一踏进“语成”,赵孟泽的目光准确无误的瞄向那名总经理室门外,右侧面向自己,正与电脑奋战不懈的女人,也就是上星期五无声无息离开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席馥蕾。
看着侧向自己丝毫不被外界杂声所干扰的她,赵孟泽忍不住在心中佩服起她来。
要不是因为要找她,让他在事先花了许多时间去搜集有关她的一切资料,而了解她过着有如双面人的生活的话,那么他敢发誓现在的自己绝对认不出坐在那里穿着古板、严谨,还带副呆板眼镜的女人会是那晚令他目眩的佳人,她们两人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可以让人感觉判若两人,这就难怪她能成功的掩人耳目三年之久而不被发觉。
席馥蕾坐在办公室内,心无旁骛准备着下午所要召开会议的资料,对于办公室同仁交头接耳的举动犹如视而不见,她一向不爱与人嚼舌根,理所当然对别人吱吱喳喳的喧嚷声恍若未闻了。
少了那片薄膜世界没有变,她还是她,别人还是别人,生活还是生活,而日子还是一成不变的由上班下班组成。可是明人不说瞎话,她外表还是原本的她没错,但内心中的她却起了些许的变化,就拿那名牛郎无时无刻的突然窜进她脑中身影来说,已经害得她在一星期内连犯了以前从未犯过的错误有三次之多,老天爷!她“万能秘书”的招牌就快要被自己砸了。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再多犯一次错,现在的她不得不多花一倍时间去核对、检查自己所做出来的资料,而这样一来,却让原本偶尔还可以忙里偷闲的她连喘息时间都没有。她真想大叫救命,或者干脆打破三年来全勤的纪录请假算了,可是想归想,结果她还是安安分分的坐在电脑前拼命。
你啊,真是太没个性了!席馥蕾在心中自我嫌恶的哀叹着。
“席秘书,打扰你一下。”
“怎么了?”她抬起头看向站在身旁的人事小姐。
“这位是总经理请来的保镳赵先生。”
“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因为昨天总经理就已经告诉她请保镳的事由,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听到“保镳”这两个字。她先向人事小姐点头道谢,随即带着职业笑容起身迎向这名保镳先生。
“你好,我是总经理秘书,席馥……蕾……”席馥蕾的声音在真正见到那名保镳的脸庞时梗在喉嘴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似的,那张已略显疲惫的脸猝然刷白。
我的老天爷!她不相信,眼前站定的人竟然是他,那个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大胡子牛郎,我的老天爷,他竟找到她公司来了!
“你好,我是赵孟泽,林先生请我来当他的保镳。”
“保镳?”席馥蕾呆愕了一下,随即立刻回复“万能秘书”的精明干练表情,“是的,总经理有交代过,请随我来。”
自己怎么一见到他就失了魂?他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的,更何况他是以总经理请来的保镳名义进入公司的,怎么可能认出眼前老处女装扮的自己是那晚的女人,不,他绝对认不出来的,更不可能为她而来,她不能笨得杞人忧天以至于自乱阵脚、不打自招才行。
进了会客室,席馥蕾奉上一杯茶在赵孟泽眼前,脑中倏地将总经理交给她的所有资料组织起来。赵孟泽,年龄三十,从“五盟侦保”成立起便开始在那儿当保镳,据悉由他所接的案子从没有功败垂成的不良纪录,是保镳群内最高竿的保镳人选,而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他在“花花公主”内不受欢迎也不至于饿死的原因了,她在心里偷偷的加了一句。
“赵先生,我想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何我们总经理会请你来的原因。”收起旁骛的心情,席馥营端起秘书的表情开口。“事情发生在这个星期二,我们接到一封内附一张‘林守业,你最好小心点!’的威胁信开始,一天内我会接到两到三通怪里怪气的电话,指名找我们总经理,刚开始时我们只认为这些电话、信件都只是无聊人士的恶作剧,可是就在昨天早上我们总经理来上班的途中差点发生了车祸,明白的看清楚对方在第一次失手后卷土重来的狠毒表情后,这才知道事情并非如想像中的简单,所以他才会到‘五盟侦保’请你到这来。”她一口气说完它,然后问:“赵先生,你对这些事情有什么看法?”
赵孟泽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一心一意都在研究,她是如何将那一身完美的身材包裹在那套暗淡难看的套装内,还有如何让他记忆
中曾因高潮而狂野的脸庞绷成那副僵尸脸。如果她上班时一直都带着这么一个令人望而怯步的伪装的话,那么这就说明了她为何会被封为“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了。
“赵先生!”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而不回答,席馥蕾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高亢了些。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我们需要那么生疏,用先生小姐来互称对方吗?席小姐。”依依不舍的将目光由她曲线完美的小腿移至她脸庞,赵孟泽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席馥蕾的心猝不及防的漏跳一拍,但三年的面具可不是那么容易会掉的,她的表面依然不动声色的对赵孟泽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这是基本礼貌,如果赵……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的话,我就不叫。”她扬起八面玲珑的笑脸对他说,“你有什么意见?”她问他对这些意外的看法。
“意见?”赵孟泽脸上的笑容没停过,他对她的问题扬了扬眉,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觉得你身上这套衣服好难看,脸上的眼镜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还有好端端的干么将那一头瀑布般的头发绑成那个样子?我比较喜欢上星期五看到你的样子。”
“你……”
“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赵孟泽对她惊骇的表情大笑,“我可是特地为你而来的,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呢?席馥蕾。”
我的老天爷!他真的找上门来了,他竟真的是为了她而来,我的老天爷!席馥蕾睁大眼镜后的双眼瞪着他,这怎么可能?!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这怎么可能!突然间,她注意到会客室窗外探头探脑的好奇身影,她一整面容再度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面对眼前的他,可是出口的声音却如冰天雪地,冷得要人命。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想要什么?又怎么知道我们公司今天会有一个保镳来报到?你来这里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我是特地为你来的,席馥蕾。”赵孟泽告诉她.“对于你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个交易,银货两讫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了,你别想这样就缠上我。”她打断他说,然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瞪着他,“你来这里不是想告诉我,我没付钱吧?我放了五万块在你床头,你没看见吗?还是那些钱不够?我还欠你多少,我现在可以马上去领给你。”
“你……”看着她一副商人的脸庞,赵孟泽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
“但是,我可先把话说在前头哦!我没有那种能力也没有兴趣去养一个牛郎,你最好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另谋金主才是正确的选择。”席馥蕾好心的告诉
他。
“我不是牛郎!”赵孟泽火大的朝她大吼,“你的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我这个样子有可能是牛郎吗?你真是气死我……”
“席秘书?”门外突然有人探头询问,他好像听到里面在叫什么牛郎的。
席馥蕾夸张的在桌下踢了赵孟泽一脚,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吼叫,并带着“万能秘书”的面具询问站在门间的人。
“有什么事?”
“我好像听到有人吵架的声音,所以进来看一下。”
“没事,我们只是因为讨论事情意见不一致而大声了点而已。”她给了对方十个安抚的笑容,看着对方关门离去后,马上生气的转头瞪向赵孟泽,“你惟恐天下不乱呀?竟然吼得那么大声,还是你本来就想在这里顺便招揽生意,以至于要大声吼叫:‘我是牛郎’!”
“我告诉你我不是牛郎……”
“我叫你不要那么大声你是听不懂国语呀!”席馥蕾咬牙切齿的打断他,双眼不住的看向大门的方向,深怕又有人闯进来。
瞪着她,赵孟泽要气也不是要吼又不行,冲动如他的个性,第一次碰到说不出话的时候,这个女人真是天生来克他的,一旦面对她后,他整个人都变怪了,这真是天杀的发生了什么事?
他突然生气的站起身将她拉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吻上她!
“我的老天爷!你在做什么?!”奋力挣开他惊人的举动,席馥蕾“万能秘书”的面具早已不再,愤然又羞愤的双眼死命的瞪着他大叫。
“吻你。”赵孟泽迷恋的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留有她味道的双唇。
管他天杀的发生了什么事,要变怪、变坏或者变好都随它了,他就是想要拥有席馥蕾。
看到他的动作,席馥蕾的心猛然一跳,他果然有做牛郎的本钱,竟然轻轻一个动作就能让她在心中升起欲火,但是不行!这就是牛郎常耍的把戏,自己可不能上当而迷恋上他。
“我警告你,绝对不要再有这种动作,要不然后果由你自己承担。”她冷言冷语的警告他,“现在你老实的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她,赵孟泽缓缓的从他上扬的嘴巴中,吐出了这句话,“我要你。”
“你要我?笑死人了,你是要我的人、要我的钱、还是要我继续去捧你的场?光一句笼笼统统的你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说清楚?”席馥蕾讥诮的对他说,却又在他来不及开口前继续诉说着,“但是,我可要事先声明,你要我的人,不可能;你要我的钱,别做梦;你要我继续去捧你的场,何不先撒把尿照照
自己长得是什么德行,你根本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席馥蕾非常恶毒的说完。
看着她,赵孟泽也不生气也不怒吼,毕竟被女人骂“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并非第一次,更何况根据报告指出,她的心地非常之好,绝对不是那种会“以貌取人”的女人,所以她现在对他骂出的恶毒话,想必也只是想将自己赶走,而并非真正出自她内心恶意的批评。
他深深的看着她强装的恶毒貌,然后缓缓的对她说:“我要你席馥蕾,我要你嫁给我。”
☆ ☆ ☆
压抑了一天的怒气在席馥蕾冲进舞池后尽数发泄出来,她奋力的扭动腰身,旋转、跳动、摇摆再旋转,香汗淋漓又狂野的她几乎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只有她本人依然沉浸在那愤怒的情绪里,并试图摆脱所有关系到赵孟泽三个字的一切。
可恶、可恨、可厌、可憎、可鄙,那个混蛋,去他的!
他到底该死的想做什么?竟然特地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宣告他要她,要自己嫁给他,害她当场吓得不知所措,差点没尖叫出声,还好总经理适时闯了进来,让她控制不住的尖叫梗在喉间,要不然自己多年所努力得来的“万能秘书”铁定会毁于一旦,因为她不只会尖叫出声,还会对他破口大骂,最后还会怒不可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将他踹出公司大门。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身份到底是牛郎还是保镳?又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种要自己嫁给他的鬼话?老天爷!究竟他是怎么认出她,不,是怎么找到她的?只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我是特地为你而来的。
赵孟泽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是想挖出她存了三年的棺材本吗?不,那根本不够让人塞牙缝,那么真的是为了得到她的人喽?那也说不过去,她不以为自己有哪一点能吸引男人生出占为己有的私心,那么他到底在想什么?唉!烦死人了,都是那个可恶的赵孟泽害的!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话,当初就算要冒着得性病的危险,也该选幻麟来当入幕之宾,而不该去招惹赵孟泽的,现在可好了,烦死自己了吧!
“馥蕾,你怎么了?今天好像特别有劲哦!”柳相涛突然凑近她,伸手将她搂进怀中问道,而此时舞池中已扬起柔美的抒情舞曲。
扳开他在腰间的手,席馥蕾头也不回的走到位置上,连灌了几口酒。
“你今天不太对劲,心情不好?”坐在对面的陈范禹关心的问。
席馥蕾胡乱的点个头。
“工作上的问题吗?有没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刚
坐进位子的柳相涛真心的说。
“馥蕾,你干脆不要做算了,只要你肯点头,我们在座的人任何一个人马上将你娶回家养你一辈子,你也不必继续在外面受气呀!”这回换谭廷宽开口,而陈范禹和柳相涛则为他说的话相继点着头。
“你们每次都这样说,就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点头的话,你们会躲到天涯海角的哪一角去。”白了他们三个一眼,席馥蕾露出今晚的第一丝笑容糗道。
“你这个女人真没心肝,好歹我们也追了你有两年之久,你竟然一点都不相信我们的真心,还调侃我们,唉!为什么我们会看上你呢?”柳相涛似真似假的抱怨。
“你,少来了!”席馥蕾才不吃他那一套,“追我两年?你也好意思说,这两年来你没请我吃过一顿大餐、没主动邀请过我,更不用说那从未断过的女朋友,你什么时候追求过我来着?”
“那是因为你特别呀!更何况你不是最讨厌对你死缠烂打的男人吗?我是体贴你才这样做耶!你不觉得我对你真的很用心,你不觉得我们非常情投意合吗?”柳相涛倾斜身子靠向她,低哑的在她耳边倾诉着。
“你少恶心了!”席馥蕾不客气的奉送一巴掌将他打回位子上。
柳相涛佯装悲惨的哀叫出声,而陈范禹和谭廷宽却相反的纵声大笑。这三个不正经的人就是时常出现在PUB里,而且每次出现都会让女人尖声大叫的“PUB三友”,也是与她最要好的异性朋友。
“我要回家了。”她突然起身说。
“怎么?才九点多而已,太早了吧?”陈范禹皱起眉头。
“最近工作比较累,想早点回家睡觉,拜。”她潇洒的对他们挥手后走出DiscoPUB。
☆ ☆ ☆
从停妥的车子内跨了出来,席馥蕾背起皮包往“日楼”的电梯走去,却被站在“向楼”电梯旁的身影吓了一大跳,是他,那个大胡子牛郎!她没理他,直接由他眼前走过。
“连个招呼都不愿打?”不满她的视而不见,赵孟泽猝然伸手抓住她。
“你好。”席馥蕾如他所愿的向他打声招呼,却在下一秒钟甩开他的钳制,继续向电梯方向走去,然后按了电梯、走进电梯。
“跑去跳舞了?”在电梯门关上前一秒进入电梯,赵孟泽看着她一身耀眼的衣着问。
她倏地转过身瞪他,“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么无聊。”他瞪了她一眼说。
“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去跳舞?”席馥蕾才不相信,
如果他没跟踪她又怎知她刚刚去跳舞?她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一脸非得到答案的表情。
“查的。”赵孟泽直言不讳的回答她。
“查的?就跟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住哪里一样都是用查的?你调查过我!”她很不高兴的指控道。
“对。”看着她因生气而闪闪生辉的脸庞,赵孟泽反倒高兴得露出了牙齿。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拧紧双眉瞪他。
“我想要你。”他从头到尾都说得很明白,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每次还要问他这个问题,光今天,她可能就问了不下十次,相信等会儿她还会继续问。
“你……”
“电梯到了。”打断她就要冲出口的愤怒,赵孟泽提醒她道,然后率先走出电梯。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想要我?”她跟在他后头走出来,嘴巴却没有休息的打算,“究竟你想要我的什么东西?”
“我们进去再谈好吗?”赵孟泽直接走到她家门前,用下巴指着铁门道。
“不行!”席馥蕾想也不想的回绝。她为什么要让他进去?要谈事情,这里不能谈吗?
“上次你去我家,这次换我到你家,这叫做礼尚往来,你要公平点。”赵孟泽看着她说道,然后突然眯眼挑衅的说:“或者你怕我会把你吃了?”
“谁怕谁?!进去就进去!”
赵孟泽露出得意的笑容跟在她身后进屋,她真的太好强,也太好骗了,竟让人随便一激就上当,看来自己以后得好好运用她这项优点才是。
“砰”一声用力甩上门,席馥蕾怒目相向的瞪着他,眼中的怒火活像要将他烧成灰烬才甘心似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孟泽没理她,却直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学她当初的动作,拨开窗帘,看向对面的住屋,还该死的学她问了那一句,“对面住了什么人呀?”
“一个该死的混蛋!”她毫不留情的说。
听到她的答案,赵孟泽忍不住的仰头哈哈大笑出声,他知道她口中骂的人正是自己,一个该死的混蛋是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席馥蕾再也受不了的朝他吼道,“我……”
“有没有喝的?”他突然打断她说,然后自动的往沙发上一坐,“最好是啤酒,我记得上次你到我家时,我是很有礼的。”
“你……”她快被气死了!狠狠的瞪他一眼,席馥蕾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暗地里故意摇晃了两下,然后丢给他,“拿去!别说我待客不周。”
赵孟泽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啤酒拉环用力一拉,然后霎时已被喷洒而出的啤酒喷了一身湿。
“天杀的!”他诅咒出声。
“哈!活该!”席馥蕾一脸幸灾乐祸的睨着他。
“你弄的?”他看着手中全是泡沫的啤酒,再转头看她。
“是又怎么样?”她抬高下巴说。虽然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点小孩子气,但每次面对他自己就会失了水准,这一定就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了。
“怎么样?”赵孟泽眼色一闪,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手中的啤酒泼向她。
“啊!”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席馥蕾急忙跳起身闪避着泼向她的啤酒,然而为时已晚,“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她忿忿地看着胸前湿漉漉的一片,朝他大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喽!”赵孟泽看着她的惨样笑得极为夸张。
生气!席馥蕾一生之中没有这么生气过,她失控的冲向他、打他,不相信这个男人竟会对她泼啤酒,而且还毁了她身上这件一万多的真皮衫,真是气死她了!
“你太可恶了!”她的拳头捶在他铁板似的胸膛上,没捶痛他,却打痛了自己。
赵孟泽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迎接她的花拳绣腿,然后伸手一个搂抱,马上将她牢牢抱在怀中,然后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声,这一声中像是包含了全天下的满足似的。
“放开我、放开我!”席馥蕾在他怀中挣扎的大叫着。
他突然往身后沙发上一坐,连同将她拉到自己膝上跨坐着,然后钳制着不断挣扎的她说:“你不觉得这样子很舒服吗?”
“见鬼的舒服!放开我,如果你再不放的话,我就要尖叫了。”她威胁道。
“你叫呀!不过我会阻止你的。”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双眼紧盯的部位是她那鲜红欲滴的双唇。
“你到底想怎么样?”瞪了他半晌,席馥蕾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怒气问。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嫁给我。”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原因是她没尖叫,以至于让他丧失狼吻她的机会,但总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不相信,我也不嫁!”才刚平息的怒气再度扬起,她朝他大吼。
“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做个单身贵族?”赵孟泽扬眉看她。
“你……”他不会连这个都查得到吧?席馥蕾先是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随后又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睨着他,“你知道这个最好,因为我正好可以不必对你多做解释。现在我慎重告诉你,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
主意、打什么算盘,我不会嫁给你就是不会嫁给你,这辈子我谁也不嫁,你听清楚没有?”
“你会嫁给我的。”赵孟泽笑出声道,对于她慎重的宣告恍若未闯。
“你……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嫁你的,现在放开我!”她命令着说。
看着她因怒气而显得更加神采奕奕的脸庞,赵孟泽充满笑意的双眼霎时被欲望所取代,他看着她沙哑的吐出一个字,“不。”
“不?!你还想做什么?”席馥蕾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我要吻你。”他低哑的说道,声音消失在覆住她讶然的双唇间。
“不——要——”她软软的抗议。
“要。”赵孟泽低语,伸出的舌头在她唇间挑逗着。
想要他的欲望在刹那间充满了席馥蕾,那晚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一下子浸入她全身,来不及抗拒他霸道的占有时,双手已有自我意志的爬上了他的颈后,甚至从她喉嘴间发出虚弱无力的呻吟声,就像是乞求似的,而绝非抗议。
“我要你,现在。”他轻咬着她下唇,胡须在她下巴、脖子间轻刷着。
再也无力抗拒,席馥蕾软软的应了声,“好。”
她的回答让赵孟泽猛然收紧双臂,使得她差点没窒息,而在下一秒钟他已将她横抱在胸前,往她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夜,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