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这是一场无限制的狂欢派对。
置身派对中的男男女女,莫不是沉醉在这喧闹热烈的疯狂气氛下,饮酒作乐、纵欲狂欢,没人在乎伴在身边的人是谁,只求一夜贪欢、及时行乐。
但,在这男男女女都迷醉放肆的派对中,却有一个极不协调的白色小身影,正躲在宴会的角落中,蹙着眉头直望着这乱了调的一切。
“喂喂喂?是江学长吗?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我已经到会场了,怎么都没看到你?”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手机,童项芯费力地听着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模糊男声,简直快受不了这地方的混杂吵闹了。
“啧!什么嘛!”瞪了眼会场内寻欢作乐的男女,她吐舌做了个鬼脸。
难受地扯了扯身上穿着的雪白保守修女服,童项芯不悦地噘了噘唇,后悔自己傻傻地听信了电影研究社学长的话,前来参加这场美其名为“电影变装秀”的交流派对。
但,看看眼前,这是哪门子的奇怪派对?简直就像是纵欲新乐园嘛!
有变装狂的江学长八成看她是大一新生就好拐,叫她来参加这种派对,亏她还大费心力地牺牲形象,打扮成她平日最讨厌的电影角色保守到极点的古板修女——没想到这派对这么诡异,让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喂,江学长,我要回去了啦……什么?你要载我回去?好啊,你的车是哪辆?停哪儿?”手机的那一端,传来男人模糊话语声,却被派对中的热舞音乐给掩盖了大半。
“呃……是黑色的……什么什么?我听不清楚,是……宾士车?”江学长打哪儿借来的车啊?这么高级?
“喂喂喂?学长、学长……呀!”瞪着眼前没电的手机,童项芯极不淑女地冒出一声不雅的话。
“哟,没听错吧?修女居然骂脏话耶!”在童项芯不注意时,几位喝得醺醉的男人围到了她的身边。
“啧!讨厌的家伙!”没好气地瞥了眼醉意浓厚的男人们,童项芯才懒得理他们,转身就想离开这怪里怪气的派对到外头找江学长的车,纤细的臂膀却教一道不小的力量给拉扯住。
“你们想干嘛?”回头瞪视着出手拉住她的男人,童项芯全身已处于戒备状态。
喝醉酒的男人最危险,她不会对这些没礼貌的家伙客气的!
“耶?这跑错地方的修女长得挺可爱的嘛!”睁大了醉眼望着一身保守打扮的童项芯,她极富个性朝气的明媚小脸引发了男人们的兴趣。
“小修女,要不要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啊?包准你快乐似神仙喔!”男人们眼中闪着低劣的邪念,一脸馋样地盯着眼前上好的猎物。
“哼!想找本小姐拼酒吗?”看着这些早已醉得不清醒的男人,挑起她那双形状姣好略带英气的眉,童项芯在心底嗤笑了声。
“可以啊,反正本小姐闲着,正好和你们玩玩!”无所谓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个自信又惑人的笑,童项芯不凡的美感让那些男人看得呆了。
“好好好……咱们就来拼酒,一对了……”
男人起哄着,簇拥着童项芯至派对中央,一位俏丽修女与男人拼酒的奇特场景,为这场无限制狂欢派对掀起了另一波的高潮气氛……
* * *
“这是怎么一回事?”低沉轻缓的男声,淡淡地问着。
“呃,耿先生,是有一位不知打哪来的修女正在和人拼酒呢!您要不要上前看看?”派对的负责人鞠躬哈腰地伴在男子身边,为他解释着这一切,言辞间的多礼与恭敬,让人不敢小觑这男子的身份。
置身人群外围,耿隽透过遮住了半张容颜的黑色皮面具,看向眼前喧闹热烈的气氛。
他穿着一身正式俊雅的英式纯手工深蓝西装,梳理有型的发让他整个人看来文质彬彬,严谨端正的模样不同于任何一位派对中的放浪男子,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魅惑人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神秘难测的诡谲气息,但,他却始终无法像这些疯狂的男女般,在这样的场合中得到心灵的解放与所谓的狂欢与快乐。
“不了。”微不耐烦地蹙眉,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呃……耿先生……”派对负责人显然是对他厌烦的态度有些急窘了。
“相信今天的事,不会传到外人耳里。”不理会对方的窘迫,耿隽临走时丢下了这么一句冷冷的话,似提醒,更像是警告。
“耿、耿少爷,您放心,今天您大驾光临的事,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百般讨好地恭送着贵客,派对负责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很好。”耿隽离去时,唇畔缓缓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
* * *
“唔……可恶!那些男人在酒里加了什么?”
她……好难受啊!全身上下像是有一簇簇的火苗在延烧,几乎让她整个人只想虚软的瘫在地上。
可是,她不行!若真如此,她就完了!
童项芯扶着头,步履踉跄地疾疾往外走,想逃开身后紧跟而上的那些男人,派对外头夜晚冷凉的空气,让她此刻敏感至极的身子打了个哆嗦,不适的感觉愈来愈严重了。
“学长的车究竟在哪儿?”放眼环顾派对外头停下的众多车辆,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童项芯心中开始焦急了。
该死!她真不该逞一时之气,和那些没品的男人拼酒,此刻着了人家的道,就算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啊!有了!”
看见一台黑色的宾士正缓缓朝她驶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还伴随着男人们的叫嚣,童项芯想也不想地就猛然冲向前,阻止了宾士车的行进,然后在下一秒打开车门快速地上车,对开车的人命令道:
“快点!你还不快……带我走……”
话声方落,童项芯便因不敌药力而倾倒了身子,头靠在男人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也因此,她丝毫未发现,身边驾驶座上的男子,根本不是她那位学长,而是早先一步离开派对的耿隽,此刻,他正以一种莫名狂炽的眼光,紧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深思凝望。
伸手轻抚了下童项芯因药物而泛红的娇艳脸庞,换来她无意识的一声娇喘嘤咛,耿隽先是挑挑眉,然后,缓缓地,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淡而危险的笑意……
“今夜,就让你陪我玩玩吧!”
* * *
这,一定是一场梦!
而且还是个荒唐至极,却又真实不已的离奇梦境!
童项芯浑身无力虚软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身上仿佛有千百簇火苗在狂野地燃烧着,教她不能自己地缓缓蠕动着身子,借由肌肤与衣物、床被的摩擦,满足她身体内说不出口的羞人渴望。
“很难受、耐不住了是吗?”慵懒邪魅的男性嗓音,缓缓地自床边响起,童项芯感觉床畔因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让她的虚软的身子也因此向对方偎进了些。
“需要男人吗?”低喑的嗓音沉沉笑道,一只大手轻抚上了她发烫的脸颊,徐徐下移至白皙的颈项。
“呃嗯……啊……”
男人的话是这般邪佞无礼、动作是如此轻浮放肆,若是平时,童项芯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先把对方给臭骂一顿外加拳脚伺候,但今日她却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来,甚至……甚至同他说的一般,竟开始有些渴望……
“唔……不……”
奋力地甩甩头,童项芯虚弱的动作在男人眼中看来,却如同撒娇的猫儿般,只为讨好主人。“我真要怀疑,你当真是个修女吗?”
若是,那么,她可真是个热情无比百无禁忌的修女!居然到派对上与人拼酒?啧啧啧,真是不简单!
看着她魅惑人心的娇态,耿隽不禁放肆地笑了。
“啊!嗯啊……我……好难受……”
童项芯的双颊绯红,全身因药力作祟,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双手不住扯着自身的衣物,觉得身子好热好热,难过得让她快不能呼吸了,只能顺应着本能,渴求着男人的触碰与解救。
“受不住了?要我帮你吗?”
耿隽低笑着微俯下身,侧躺在她身旁,支手撑着头,另一只大手则缓缓勾挑着童项芯身上的修女服,雪白保守的衣物在他灵巧的指下渐渐敞开,露出掩藏在层层布料底下的白嫩娇躯。
“啊!你……”
昏乱中,童项芯蓦地侧头望向身旁的男人,水漾的眸中闪过一丝纯真与疑惑,旋即又因欲火燃烧而被掩盖。
但,她这短短一瞬间的清醒,却猛地挑勾起耿隽内心深处最沉暗的欲念。
绝对的纯美,绝对的无瑕……自她的眼中,他看见了自己衷心渴望的一切——毁灭!
是的,他想毁灭!
毁灭她眸中的纯真、完美无瑕……如同毁灭加诸于自己身上的禁锢与束缚!
猛地俯首吻住她玫瑰色的唇瓣,他吞噬了她的嘤咛惊呼,辗转吮啮着,狂情的大掌也不客气地抚上她的娇躯,扯下雪白的布料,曝露出童项芯因药物而染上红艳的柔嫩身子,美丽的雪白浑圆如成熟的香甜果实,引诱着他上前摘采品尝,他着迷狂乱地望着呈现在他眼前的美景。
“唔嗯……呀!啊……”
发烫的身躯因男人的大胆抚触而感到微微的快慰,童项芯迷乱了心神,无助地承受着耿隽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享受吗?这样!感觉舒服了吗?”耿隽邪肆地笑着,唇舌随着双掌,滑过了她泛着红艳色泽的胸口,猛地他俯首吻住了她小巧浑圆的雪丘峰顶,惹来童项芯更加激烈的反应。
“嗯……啊啊!不……”
她勉强抬起双手,纤白十指插入了耿隽黑浓的发中,想推拒男人在自己胸前徘徊作乱的唇舌,却又全身酥软无力,只能无助地喘息着,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反而更加挑起了男人的炽烈欲望。
“这么想要吗?”他邪气地低喃着,快速褪去了自身的衣物,在童项芯还来不及反应时,再次俯身覆上了她柔滑发烫的娇躯,双掌在她身上游走的势子愈见狂野粗放。
“呃……不、不行!我……呃呀……”
“不行吗?我是无所谓,不过……到时候,难受的可是你自己。”男人低沉爱欲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令她再次无力抵抗地嘤喘出声,形成一阵阵暧昧诱人的惑音。
“不……不可以……”
即使药性使童项芯理智混乱,但她仍努力地想抗拒着,摆脱体内那股炽烫难忍的欲望火焰。“真倔的性子……”
抬指抚去她因难忍欲火而垂下的晶莹泪珠,耿隽轻舐着指尖处她的泪,咸咸涩涩的味道,让他微微蹙起了眉,看着身下神智迷乱人儿的娇颜,心口竟浮起了一抹怪异的感觉。
一幅幅片段的画面飞掠脑海,迅速的教他抓不住。
不愿多想,他眯起双眸不顾童项芯虚弱的推拒,倾身覆上了她,鸷猛的唇舌吞噬她最后的呼声。
夜,正深。
床第间交缠的男女,才开始为两人激情的夜色,揭开序幕……
“呃!啊啊……好、好疼!不要了……走开、你走……开……呜呜……”
“天!你别动……”
身下不断扭动的娇美身子教耿隽整个人为之一颤,女孩哭泣推拒的动作、不停止的轻颤与喘息。
当他方才猛地进入时,那一瞬间微微的困难阻碍,教耿隽愕然。
该死的!这女孩……竟还是个处子!
“唔唔……我好热……好难受……”
粉艳着脸儿,在药性的催化下,初时的不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热意与渴望,让童项芯神智迷蒙不知羞地要求出声,柔嫩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下胡乱摆动。
“天!你这小女人!”
意外被女孩毫无技巧的生涩反应给挑起了狂炽情欲,耿隽粗喘一声,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下腹处的渴望,正打算好好享用身下这性感的小女人时……
“啊啊啊……好热……救、救我……隽哥哥……呃嗯……”
女孩突来的呼唤,打断了耿隽一切动作,渴望的男性身躯僵直地悬荡在童项芯的身上。
“你说……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身下神智迷乱飘忽的小女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唔……隽哥哥……我好难受……救我……”
仿佛是在回应他似,身下小女人突然睁着被泪水浸湿的雾般明眸迷蒙地与他对视着,娇软呢哝的嗓音再次开了口,让他听个真切。
天!该死!从小到大,会这样叫自己的人,只有——
“童童!”
抬手轻拨开女孩额际的发,耿隽讶然的眼中,映入了一道浅浅细白记忆中的伤疤。
天!该死该死!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错愕地瞪着身下原本诱人至极的女体,耿隽远比前一刻更为僵直的庞大身躯,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定在童项芯的身上。
当理智重回,他慌乱不已地想要自童项芯身上离开,但渴望的热源才刚要悄悄退离,腰部却倏地一紧……
“哦……该死!你……”他不由自主地喘息着,精硕麦色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仿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野兽。
“救我……隽哥哥……我好热、好难受……求你帮帮我……嗯啊啊啊……”
身下女孩泪眼迷蒙地软语请求着,纤白修长的手臂紧搂着他劲瘦结实的腰际,耿隽看着童项芯精致诱人的娇颜,情潮像是溃堤的洪水爆发,抛开所有理智低吼一声,长臂拥紧了怀中人儿的娇躯,开始了他狂野无羁的律动与索求……
当一切噬欲风暴似的激情过后,耿隽缓缓起身靠坐在床头,扒了扒自己因先前的“剧烈运动”而热汗微微湿乱的发,俯首望着床上被自己累坏了一整夜的小女人,那张甜美而熟悉的睡颜,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仍是一如儿时的清纯娇憨,正拥着柔软雪白的羽毛被睡得香甜不醒人事。自己,究竟该死的对她做了什么!
略显烦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耿隽的思绪,缓缓飘飞至过去。
一如身旁沉睡中的童项芯,她那绮丽梦境中,令人怀念的童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