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妳烤的蛋糕愈来愈棒了。」嘴里吃着甜腻腻的蛋糕,阎罗祯奉承讨好着母亲。
罗晶受用的笑开脸,将多烤的另一份蛋糕用盒子装了起来。
「待会吃完帮我把这个送去妳姑姑那里,上回她特意送那个面具来给我,也没好好谢谢人家。」思及遗失的面具,她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好。」乖巧的应着,将最后一口蛋糕送进嘴里,生怕母亲再提起那只面具,她连忙站起来接过母亲手里的盒子。「我现在就送过去,让姑姑他们可以尝到刚出炉的美味蛋糕。」
老实说,见妈妈这么舍不得那只面具,她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怪她太自私了吧,她真的太怕那个面具了。
「算了,也没什么事,我跟妳一道过去好了。」
母女两人一起坐进车里,途经如意公园。
「罗祯,停车。」罗晶突然唤道。
「怎么了?妈。」她在路旁停下车子。
「那个面具,我上次就是在这家古董店买的。」
阎罗祯看向窗外,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我想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同款的面具。」罗晶说着就径自开了车门,朝对面的采梦斋走去。
「妈--」她忙不迭也跟着下车,奔过去想拦住她。
「吱--」
侧过头,两道强烈的光线笔直的射入阎罗祯的眼睛,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唯一闪过的念头是--完了!
已经走到采梦斋前的罗晶闻声回头,失声尖叫,「啊--」
时间在那一刻彷佛凝结住了。
所有过往的车辆全都停住,行走的路人抬起的腿半悬在空中,罗晶惊呼而咧开的嘴大张着,来不及做任何应变的阎罗祯,惊愕的瞠目瞪着一发之间就撞到她的货车,一切,均呈现了静止的状态。
直到两秒后--
「叭叭叭--」?耳的喇叭声伴随着几句粗话响起,「干XX,还不滚,妳想找死呀……」
连串愤怒的脏话不绝的吐出,但那低沉的沙哑音调透露出些微的抖音,很容易可以听出货车司机对于险些就撞上人的事,也骇了一跳。
阎罗祯惊魂未定的连忙后退数步,回到座车旁边。
罗晶也急忙来到女儿身旁。「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她焦虑的检视着女儿全身。
她脸色苍白的摇头,剧烈跃动的心跳宛如奋力快跑过五百公尺。
「没、没有。」就在刚才那千分之一秒时,还以为这下她的小命玩完了,她真是太鲁莽了,也没看左右来车就那样追上去,差点就成为车下亡魂,好险!
「妳怎么不看车呢?如果那辆车没有及时煞住的话……」不敢再想象后果,罗晶责备的看着女儿。
深呼吸几下,平息了惊惧的心跳,阎罗祯歉然的开口,「对不起,妈,我……可能最近才刚和沉俊青分手,精神不太好,才会没有留意到车子。」她垂下眸一副为情神伤的模样,藉此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什么,妳和沉俊青分手了?」罗晶吃惊的瞪住女儿。「妳和他不是感情很稳定吗?怎么会分手了呢?发生什么事了?」见过沉俊青几次,她很满意他的人品,还一度的认为女儿最后一定会跟他步上红毯,共同组织一个甜蜜的家庭。
「因为他……」
幽幽喟叹,阎罗祯坐上车,罗晶也跟着重回车里,忘了要去采梦斋的事。
「他怎样了?」她关切的问。
「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她不动声色的发动车子,重新驶向姑姑家。
罗晶一脸诧讶。「嗄,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妳误会了,那孩子看起来中规中矩,很守本分,哪可能做这种事?」
「妈,我没有误会,是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也亲口承认了。」阎罗祯一边应付着母亲,一边纳闷的寻思,面具是采梦斋里售出的,霓幻为何压根不提那面具原本就是他们店里的?
他既然是采梦斋的负责人,没道理会不知道这点吧?
这次算是敷衍过去了,谁知道妈还会不会……她忐忑的瞄了母亲一眼。
罗晶为女儿心疼,说了些安慰的话,「罗祯,妳也别难过了,失去妳是他的损失,幸好妳及早看透他的本性离开他,再说以妳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我明白。对了,妈,那家采梦斋我前两天和同事去过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同款的面具。」
「我想也是,那种能面具在台湾并不常见,真是很可惜,那么好的一只面具就这样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小偷给偷走。」罗晶遗憾的叨念着,想到什么似不放心的说:「妳弟这阵子常常弄得很晚才回来,问他在哪打工也不肯说,妳替我留意留意他到底在干么,不要真的交了什么坏朋友,跟人家干坏事去了。」
「我会留意的。」见母亲已经打消再去采梦斋的念头,阎罗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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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梦斋的门口站着两名男子。
「霓幻,这不像你的作风,你一向不爱以自己的能力来干预人间的福祸。」沈睡淡问,戴着墨镜的脸上一脸酷酷的没什么表情。
「我感觉到她身上残留着紫玉花瓣的气息。」霓幻眼神悠渺的眺向已远驰的车子。
「紫玉花瓣?!那你为何不拦下她?」
「花瓣是曾经出现在她身上,不过此刻已不在,拦下她也没用。」他淡答,脸上含着煦然的微笑。
「或者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呀。」
霓幻摇首,「这倒不需要,她跟那只面具有极深的缘分,我相信面具会为我们指引出花瓣的下落。」
「飘风说她很讨厌那枚面具?」沉睡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悦。那只幕府时期的能面具是他亲自将它从破损不堪的状态修复到好,他希望它能遇上一个懂得珍惜它的好主人,讨厌它的人,就不配拥有它。
「等她驱除了心底的阴霾,她会比谁都珍爱那只面具。」
沉睡仰头睐了一眼阗暗的星空。「她找来了。」
霓幻无语的望向对面的如意公园,一头金色的发丝在月夜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如猫般的眼迸射出两道诡魅的金芒。
如昙花一现,那头金色发丝的主人旋即消失。
「还要再换别的地方吗?」凉凉的夜,沉睡的声音也凉凉的。
留下一声幽叹,霓幻走进了采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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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只妈,我也有点担心罗祥是不是结交了什么坏朋友,涉足下良帮派。」悠宁的午后时光,漫步在休闲农场的林荫小径,罗祯与辛可钰闲话家常。
「妳弟叫罗祥,阎罗祥吗?」辛可钰神色微动。
「嗯,怎么了?」注意到他些微的异样,她奇怪的盯着他,「你认识我小弟呀?」
「不认识,不过我好象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在哪?」
「不太记得了,要想一想,想起来我再告诉妳。」不是不记得,他记忆力一向超人的好,只是事涉机密,暂时无法透露。
「希望不是在什么不良帮派份子的名单上见过就好。」她语气里有玩笑的意味,更有一丝担忧。因为辛可钰是法官,他会对小弟的名字有印象,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着,「不如我找警界的朋友帮妳留意看看,如果发觉他真有涉入什么不法的事情,就立刻通知妳。」
「看来认识司法界的人似乎还不错嘛,可以享有特权。」阎罗祯调侃之余不忘向他道谢,「不过先谢谢你了,我很乐意享有这样的特权。」她淘气的眨了眨眼,媚人的神情引人遐思。
「祯。」
他低沉的轻唤,引得她瞋他一眼,佯装起作呕的表情,还做势的抖了抖鸡皮疙瘩。
「拜托,别叫得那么肉麻,我和你还没那么熟好不好。」在他面前,她会自然而然的卸下脸上那温柔的面具,露出本性。
能以真面目示人,母需戴着虚伪的面具,就像卸下了厚重笨拙又不适合的外套,轻松多了,无拘无束,舒服又畅快。
「我们都已经上二垒了,还不熟?」辛可钰眸里含笑,轻轻一拉,让她偎向他怀中。
「你、你、你要干么?」她没防备的吓了一跳,推挤着他的胸膛。
「我想,吻妳。」执起她的下巴,辛可钰的唇不由分说的落下,霸道的吮住了她因惊诧而微开的樱唇。
橇开她的齿关,他的舌长驱直入的采入她滑腻如丝的口中,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他宛若狂蜂浪蝶,贪婪的采撷着独属于她的馨甜。
「唔,嗯噢--」她想抗拒他的挑逗,却矛盾的又耽溺于那火热亲昵的唇舌缠绵,欲拒还迎。
「祯,闭上眼睛。」他以魅惑的嗓音轻喃,吻得更为激烈。他的唇辗吮着她的,吻遍她蜜唇内的每一寸,相濡以沫。
阎罗祯顺从的阖上眼,失去了抗拒的能力,陷入他热情的风暴里,所呼吸的气息都充斥着他的气味,如被蛊惑般,她的唇舌开始热烈的响应着他的索求,更进一步的也学着他,吮着他的唇,滑进他口中,挑逗起他的舌。
她从来不曾如此忘情的与人拥吻过,从最初被动的一方,转为激烈的响应。
而这样还不够,她的手牢牢的攀住他的颈子,一改被动,积极主动的吻吮着他,犹如被解开绳索的马儿,奔驰在野地上,不受任何拘束,在他唇齿间尽情的嬉戏。
此刻的她,狂野而激情。
辛可钰没料到情势会陡然逆转,变成她不断在向他需索着,她的娇躯密密的贴合着他,撩动了他体内的某一个敏感点,他眸色深沉,眼里漾过了一丝情欲。
「祯。」他不得不稍稍分开两人。
「唔。」盯着他的唇,她意犹未尽。
「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她的表现超乎他的期待,但,他很满意。
他握着她的手走过去,林荫的尽头有一条清澈的淙淙小溪,小溪旁摆置了一组石桌石椅,两人各据一张椅子坐下。
激情稍退,阎罗祯的脸红透了,对自己适才失控的热情感到羞耻。
「祯。」
「不要再这样叫我!」她不满的抗议,对,一定是因为他这么古怪的叫她,所以才会导致她刚才失去理智的激情吻他。
「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呀,妳如果觉得吃亏,也可以叫我钰。」
「谁要叫你钰,懒得理你!」娇嗔的说着,她别过头,佯装睇看小溪里是否有鱼。讨厌,脸上仍觉得火辣,她的脸一定还很红。
而且她心头的那只小鹿撞得厉害,怦咚怦咚的,她简直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羞涩无措。
辛可钰伸手轻撩着她肩上的发丝。「妳这模样好可爱。」
「你不要跟我说话。」她任性的睨他一记。
他微笑着,笑容里有着宠溺的包容。
「我高三那年,可云才国一,那时我父母忙于国外的事业,无暇照顾我们兄妹,把我们托给了叔父照顾,缺乏父母关爱的可云当时正值叛逆期,误交了坏朋友。」他云淡风轻的诉说起往事。
她没作声的静静倾听着。
「知道我们的家境还算富裕,那些人竟绑架了她,向我的父母要求一大笔的赎款,我爸妈担心可云会受到伤害,于是依照他们的要求交付赎金,但他们却没放人,反而狮子大开口的要我父母再拿出一笔惊人的赎金。」
原本打算默不吭声的阎罗祯,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后来呢,你妹妹是怎么救回来的?」
「我和叔父循线找到了妹妹的下落,那几人见暴露了行踪,打算将我们灭口,所幸叔父早就联络了警方,他们适时赶过来。」
「你的脚就是在那时受的伤?」
「嗯,那时绑匪为了拒捕,拿着枪胡乱扫射,可云全身被绑住动弹不得,为了怕她被流弹波及,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光是想象那时凶险的画面,她就忍不住为之心疼了起来。
「你真是一个好哥哥,怪不得可云要这么保护你了。」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可云的敌意所为何来,她不是有恋兄情结,而是怀着感恩与歉疚的心在保护她大哥。
「我昏迷不醒的期间,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可云,她自责得几次想自杀,所幸我最后清醒了过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他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长指抚平阎罗祯轻拧的秀眉。
惊觉到自己显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忙不迭的声明,「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听到这种事,自然都会动恻隐之心,你不要误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噢。」
「我误会了什么吗?」辛可钰笑得愉快的反问。
瞥见他俊秀娃娃脸上那种近乎狡狯的笑容,像见鬼般的,她陡然跳了起来。
「辛可钰,你脚受伤的事是你大嘴巴自己要说的,我可一点都没有兴趣想听哦。」她记起了他曾经说过,等她爱上他时,会告诉她他的脚是如何受伤的事。
这个家伙该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爱上了他吧,别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了。
对他,同情是有,爱情,绝无。
「妳刚才听得很专心。」他悠哉的指出实情。
「那是礼貌,我的好修养让我无法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置之不理,你不要会错意了,我、绝、没、有、爱、上、你,OK?」她郑重的声明。
「妳刚才吻得很投入。」他再指出一件事实。
「关于这点,我得承认你的吻技不错,拥有足以将烈女变浪女的本事,再说我并非是什么贞节烈女,会一时失去理智那是可以理解的。」她再辩驳。
「谢谢妳的称赞,如果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们不妨再吻一次,让妳验证自己的真心,如何?」他俯身逼近她。
她吓得跳开,「不要!辛可钰,你别得寸进尺了,给我站住,不准再靠过来,我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见他非但没停,还一步步进逼,她只得连连后退。
「祯,别再动了。」辛可钰开口。
「我又不是笨蛋,呆呆站住让你……啊--」扑通,冷下防踩入溪里的她一个站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
浅浅的溪水淹不死她,却也让她够狼狈的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最糗的是还在他面前跌得那么难看,丢死人了。
「我就叫妳别再动了,妳偏不听。」他无奈一笑,伸出援手。
她忿忿质疑,「你是存心的对不对?你应该警告我,再往后一步就会踩进溪里,而不是叫我别动。」
说着,她不怀好意的拉住他的手,意图将他扯入水中,既然她全身都湿了,自然不能让他全身而退。
不过辛可钰没中计,坚定的手稳稳的拉起她。
诡计落空,她索性掬起溪水泼向他,他又俐落的闪开。
「你给我站住,别想逃。」她追着他一泼再泼。
「我又不是呆子,傻傻的站住让妳弄湿衣服。」见她泼不到自己气嘟嘟的模样,他只好让她泼上一回,好叫她消消气。
泼湿了他,她大小姐这才满意的上岸来。
衣服都湿透了,虽有阳光,阎罗祯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浅粉色的春衫及白色的七分裤湿贴的露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里面的贴身衣物也清楚的浮现。
辛可钰毫不遮掩的欣赏着她窈窕的身段。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盯住她,她忍不住脸上火辣辣。
「不准看,别过头去。」她凶巴巴的娇斥,想掩饰尴尬和难堪。
「走吧,我们先回去,跟世耀他们借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妳换上。」他轻笑着,如她所愿的别过头去。
趟世耀是这座休闲农场的主人,也是辛可钰的好友。
并肩走在小径上,两人的手不小心的轻触到彼此,他很自然的握住她的。
阎罗祯垂眸,没有挣开的任他握着。他的手很温暖,被他的手握住,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有什么东西激荡在心里,她感受得到,却不愿意去深究。
一路上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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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可钰向好友借来一间房间和一套干净的衣物,让阎罗祯沭浴更衣。
他也换下了被她泼湿的衣物。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流着,他俊秀的娃娃脸变得讳莫如深,意识到胯间的亢奋,苦笑着摇了摇头。
浴室的门打了开来,阎罗祯换上一套农场灰蓝色的工作服走出来,洗过的湿漉漉长发以毛巾包裹起来盘在头顶。「欸,浴室里没有吹风机耶,你可不可以去帮我借一把过来,我想吹干头发。」
「我借来了,在这。」他拿起搁在一旁的吹风机,「过来,我帮妳吹。」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理会她的拒绝,他径自拉过她,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为她吹整一头秀发。
「你这个人很鸭霸耶,我又没答应要让你帮我吹。」但除了嘴巴说说之外,她并没有实际的反抗行为,任由他吹干自己的发丝。
他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问,轻撩拨弄。
随着他的手在她发上游走,她的知觉彷佛也被撩拨了,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在心底爬呀爬的。从镜中看到他驻足在她身后,俊秀的娃娃脸上有着一抹专注和柔情,她饮起眼觑住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妳的发质很好。」他徐徐出声。
「当然,因为我都有定时做护发。」她强迫自己拉回心神,注意到以此时吹风机的风量要吹干她的头发,恐怕有得吹了,「风量太小了,切到最强的。」
「开太大会伤了妳的发质。」他望向镜中的她笑道。
她轻抿着唇,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觉得他刚才那一笑帅毙了,心脏不小心的卜通卜通狂跳起来。
「才这么一次不会弄伤发质,这种风吹到晚上也吹不干,换到高段,顶多回去再好好保养就是了。」
「难得妳把头发保养得这么好,我舍不得弄伤它,我们又不赶时间,慢慢来吧。」辛可钰撩起她的长发,一边吹着,手指一边为她的头皮按摩。
「嗯。」她舒服的吐出轻吟,脱口后才猛地察觉那样的低吟带了一抹暧昧,赶紧闭紧樱唇,不敢再出一个声。
可他的手指太厉害了,让她忍不住再低吟出声。
「祯。」
「……嗯。」她舒服的阖着眼,享受着他体贴的服务。「别那样叫我。」
「妳也可以叫我钰。」他在她耳旁呢喃,气息轻拂进她敏感的耳里,让她轻轻一颤。
不知不觉的她竟顺着他的话唤道:「钰,」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赶紧摇头,「我才不要这样叫你……」蓦地,她的唇被他的覆上。
他温热的唇舌让她片刻问便意乱情迷。
他的舌窜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她微微退却,在他进一步的勾缠时,深埋的热情再度被引燃,热切的响应着他。
她的手丰丰的攀住他的颈,两人的躯体密密贴合,她狂野又激烈的回吻着他,极尽的缠绵……
两人什么时候倒向床上的,她不知道,当发现她的衣物一件件的被褪下时,她无力抗拒,因为沐浴在欲火中的她,需要他以自己的身体为慰藉,才能消解那股燃烧的情欲。
「唔,嗯……」她忍不住的轻吟,在他突破一层薄薄的障碍,两人结合之际,她低吟里带着一丝的痛楚。
辛可钰不断的温柔吻着她,缓解她承受的疼痛。
在她适应了之后,他的律动变得猛烈,她的呻吟也跟着扬高。
两人结合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在满足了她的索求后,双双互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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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幽暗。
辛可钰睁开了眼,伸手采向旁边,没摸到什么,低哑的嗓音轻唤,「祯。」
没人响应,再唤了数声,仍是一室安静。
他坐了起来,垂眼看了一下腕表,表上的萤光指针指着六点半,他下床拿起自己的衣物,穿妥。
赵世耀走了进来,顺手揿亮了门边电灯的开关,乍见到他,脱口喊道:「哇,鬼呀!」他倒退两步,一脸惊恐的瞪着辛可钰。
「世耀,你在胡说些什么,哪来的鬼。」他笑斥。
「咦,是可钰。」赵世耀一听是他的声音,这才认出是他,他拧起眉瞅住他。「你怎么弄得这么惨?」
「你在说什么?」他有点不明白好友那怪异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走近细看他,赵世耀噗哧喷笑出声。「天哪,真的是万恶淫为首,哈哈哈……」他指着他的脸捧腹大笑。
辛可钰总算惊觉问题可能出在自己的脸上,走进浴室,一瞥见镜中人他自己都差点被吓住。他俊秀的脸被人涂得红通通的,看来是用口红抹的,乍见就像血流满面似的,很诡异,额上还被写了一个粗黑的「淫」字。
毋需想他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这是罗祯送他的「礼物」。
「嘿,可钰,你该不会是和她做得太卖力了,睡死了,所以被人搞成这副德行也毫无知觉。」赵世烟揶揄的取笑。
辛可钰摸摸鼻子没有否认,他真的很意外罗祯热烈的响应,她向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他只好尽全力来满足她,所以才会累得一睡便不省人事,连她在他脸上涂鸦都没感觉。
赵世烟笑得暧昧的瞅着好友,「不过奇怪,你的车不在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的车不在了?」
「对呀,看来是你的美人害羞得开跑了。」
辛可钰的手机响起,以为是阎罗祯打来的,迅速接听。
「喂,是,」敛起愉快的神色,他攒起了眉,「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就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