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儿,你给我出来!」
武昭钰直捣黄龙的杀进莉儿在台湾购置位於阳明山的别墅。
「小姐,这个人一路嚷嚷的闯进来。」年迈的管家拦不住他,只好挡在小姐身前保护她。
莉儿怯生生的挨在管家身边,「钰……钰哥哥!」她也知道闯了祸。
「你对京喜做了什么?」
「对不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莉儿吸吸鼻子,斗大的泪珠儿流出眼眶,「我怎么知道她会没站稳,我只不过推她一下……」
「推她一下?!」他微愠的低吼,原来这就是京喜跌下楼的原因。
「真……真的对不起,你……你不要那么凶,我知道我错了。」没想到潇洒又温柔的钰哥哥生气起来表情如此严厉,骇怕的地不由自主打哆嗦。
「你……」他怒不可抑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凸,指尖掐入肉裹以免自己失控。
要不是谙悉莉儿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要不是她是个女孩,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揍她一拳。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撂下话,「你以後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休怪我无情。」然後回身重击了下门边的墙壁以示警告。
莉儿被他森冷的语气和狂怒的举动吓到了,「哇」!的一声投入管家怀中,泪涕泗流。「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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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我可以自个儿来。」她独立自主惯了,但在武家眼中,她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倍受呵护,这是她在家中无法得到的亲情慰藉。
真实在,她真的很感动,可惜的是京喜只是个揑造出来的人物,而她也无法做他们武家的媳妇。
看著张妈捧著热呼呼的粥,一匙一匙的逼迫她吃下,她感觉热泪盈眶,感觉记忆飞到儿时的情景,她母亲也曾这样细心呵护生病中的她,她怎么能忘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探入一张俏丽的容颜,是梅如幽。
「张妈,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和京喜有事要谈。」梅如幽示意张妈出去後,转身面对床榻中脸色略见红润的方羽静,「你看来还不错。」
「谢谢!」方羽静淡淡一笑,在梅如幽那对敏锐透析人心的黑眸中,她感到无所遁形,也无意去隐藏自己,因为她迟早要离开。
梅如幽一身帅气的中性打扮,双手置於裤袋,从容的走向她,「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很敏感的问题?」
「你说吧!」
「你真的叫京喜?还有你真的忘了过去的一切吗?」翻过她的病历表,也问过昭仪,而梅如幽仍要再确定一次。
「是与不是又如何?」方羽静哂然一笑,很想沉浸武家人温暖的怀抱,也想做京喜,但,他不爱她,她依然是方羽静。
梅如幽深思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半晌,「我喜欢你!方羽静。」
「我叫方羽静?」看来梅如幽早就知道了。
「你记忆恢复了吗?」依地连日来仔细的观察,清醒後的方羽静眉宇间带著淡淡的忧郁,不似无忧的京喜总是温柔的微笑,因此,她敢说方羽静已想起一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承认。
见方羽静沉默,梅如幽更犀利的问:「我想知道你接近武家的目的?」为财,方家是大地主;为权力,武家的权势有多大,是个不为人知的未知数;为二少奶奶的名位也不太可能,因为据她调查是昭钰那家伙强迫她成为京喜。
「我说没有任何原因,我只是想逃避自己而已。」面对梅如幽坦直率真的问话,方羽静觉得毋需隐藏自己。「你相信吗?」
梅如幽耸耸肩,「其实相不相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当京喜的话,我欢迎你成为武家的一分子,你的身分证、出生证明都不成问题;如果回到方羽静,你有你的问题要解决,你得回家去面对。」梅如幽认真的注视她。
她哑然,「你说得对,失去记忆这段期间我已经逃得够久了。」就是因为不愿想起,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选择遗忘。不过,她很高兴遇上武家的人,遇见他——武昭钰。
「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方羽静摇摇头,拉开床单,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简单的衣服,走进浴室。
隔著门板,梅如幽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曾爱过昭钰吗?」
门裏一片沉静,然後只闻微弱的叹息,方羽静幽幽的开口,「说不爱是骗人的,但选择权并不在我,我不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
「那你更不应该嫁给那个姓刘的,你应该向你父母争取。」
「我能吗?」方羽静惨淡一笑。难不成要她私奔,但私奔至少有个对象,而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自尊、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因为她的心早已给了不爱她的男人。
换上纯白色休闲服的方羽静看来清爽秀丽,只是容颜依然苍白,她摸了摸耳垂,摇曳著两颗珍珠,那是他留给她的记忆,她不想取下它。
「你可以的,毕竟你爱他不是吗?」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考虑了很久,既然都是没有爱的坟墓,她何不顺了父母的心,至少尽了孝道。
「你别放弃嘛!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个死昭钰怎么还不来,他的新娘就要走了。
方羽静手握门把,回眸嫣然一笑,「我不是放弃,我只是认清了自己。」缓缓带上门。
接著,门迫切的推开,她还以为是方羽静想开了呢!
「如幽,京喜小姐为什么要走?」张妈焦急的问,「我问她,她都不说。」
「唉!现在就等昭钰那臭小子回来。」梅如幽不由得长叹,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又沉醉在哪个美人窝中,那她真的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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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真的抽出空来陪我吃饭。」法拉涂满蔻丹的手轻摇香槟酒杯,透过黄澄澄的液体打量坐在她面前似乎有些焦躁的武昭钰,「你在担心你那位未婚妻吗?」
「怎么可能?跟你这位大美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想别的女人。」武昭钰伪装处之泰然,飘忽不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腕表,不经意的流泄出他内心的忧虑。
虽说医院裏有昭仪、张妈、奶奶、幽姨,但,总觉得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看穿他忐忑的心情,法拉从嘴角逸出一声略带嘲弄的轻笑,「如果真不放心,你要提早离席我是不会怪你的。」
「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乾杯。」他佯装轻松自若的举杯时,猝不及防一只拐杖横在他们中央。他斜看一眼来人,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奶奶,小……幽。」她们怎么找到这裏来的?
「叫幽姨!」梅如幽扶著奶奶,没好气的道。
奶奶板起了脸,梭巡著他们,「我问你,你要娶的老婆是这位小姐,还是京喜?」
「京喜不是在医院吗?还有你们不是在陪她,怎么都来了?」
「你还有脸说?」奶奶木杖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惹来旁人一阵窃窃私语,目光全集中在这一桌,「你把京喜看作什么了?想到她就去看她一眼,心情好时就陪她一天!她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武昭钰被木杖吓得站起身,心虚的垂下头。
这时,餐厅的侍者及经理皆因这阵骚动跑了过来,适时替他的困窘解危。
而一旁的法拉依旧安之若泰的品尝著香槟,仿佛这场混乱与她无关,不过,明媚的两翦秋瞳闪烁著邪恶的光芒,不期然与梅如幽狡黠的眸光相触,她悄悄的举杯敬向梅如幽,梅如幽则不著痕迹的向她眨眨眼。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眼波交会,所有人视线全被那祖孙两人之间火爆的气氛吸引过去。
奶奶怒不可抑,「我再告诉你一点,你的『惊喜』马上就要消失了。」
「奶奶,你说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气,惊骇的感觉让他胸口一紧、呼吸一窒。
「我说,京喜她走了!」
不待奶奶的吼声结束,武昭钰跑出餐厅,留下奶奶和梅如幽以及法拉。
「多谢你的帮忙。」严厉的奶奶转头面对神态自若的法拉,脸色冷硬的线条全柔和下来,像换一个人似的变成慈祥的奶奶。
「哪裏,能帮上奶奶是法拉的荣幸。」法拉优雅的起身,伸出手与祖奶奶握手。
「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早该有人给他一点教训。」梅如幽笑咪咪的道,「法拉,你这一次做得不错。」
「谢谢幽姨的夸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来台湾玩,这一次能免费来台湾,不但可以打工赚钱,又可以磨链演技,顺便捉弄一下那棵花心大萝卜,何乐而不为?」一改妩媚的面貌,法拉露出纯真灿烂的微笑。
「那个笨儿孙总以为女人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唉!这都怪我们这一群老女人把他宠坏了。」奶奶不由得喟然长叹。
「乾妈,别说那么多,我们三个女人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梅如幽提议著,立刻得到另外两个女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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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钰急忙赶回医院时,已人去楼空,他连忙街到武昭仪的办公室。
「大姊,京喜呢?」
「你问谁呀?」武昭仪头也不抬的埋首看病历,一边记录。
「京喜!」武昭钰低吼的拍著桌面。
武昭仪托了托眼镜望向他,「很抱歉,这裏没这个病人,不过,你若要找方羽静,这是她的资料。」她扔给他一只黄色牛皮纸袋。
武昭钰接过纸袋,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会看。」她头也不抬的冷道,「你可以走了。」
武昭钰踟蹰了片刻,不知大姊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识相的离开,全然没发现身後武昭仪脸上诡谲的笑意。
一走出办公室,他便迫不及侍的打开牛皮纸袋,一张似曾相识的照片掉落地上,缓缓拾起,赫然一惊,那张巧笑倩兮的女子竟是京喜!
他急忙的倒出其他的资料,这是一个叫方羽静的身家调查,记载著她的生平事迹以及她失踪的时间,竟和他捡到京喜的时间相符,莫非——
「大姊!」
悄悄躲在门後窃听的武昭仪没料到他突然开门,「砰!」一声,鼻子险些逃过一劫,但臀部可没那么好运气跌坐在地,痛得她哇哇大叫。「你干什么你,要进来也不会敲一下门。」害地反应不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後。」武昭钰歉然的拉起她,却没去想她为何会站在门後,他脑中全都是纸袋中的资料,「大姊,这个方羽静到底是谁?」
武昭仪拍拍屁股,横了他一眼,「跟她生活了那么久,你不会连你未婚妻是谁都不清楚?」
「大姊,难道说她就是京喜?!」他不可思议的瞪著照片,真的是愈看愈像,「她恢复记忆了?」
「没错!」这二愣子总算开窍了。
「那她人呢?」他捉住武昭仪的手,焦虑的问。
「走啦!反正你又不是真心待她,她留下来又有何意义?况且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她只是被你利用的一颗棋子。」
「我从没想过要利用她?!」
「是吗?」武昭仪拨开他的手,冷嘲一笑,「那你真的甘心为她放弃森林?」
「我……」昭钰犹豫了,他想起曾对好友桑尼说过同样的话,没想到报应不爽,那么快就轮到他。
「如果不是真心,你又何必去打扰人家,我看你还是重新去找个未婚妻,反正你身边多的是女人想要武家二少奶奶的宝座。」
「可是……她们都不是『惊喜』啊!」他恼怒的抛下话,转身离去,心中暗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回那一份「惊喜」。
「总算有一点开窍了。」武昭仪倚著门,目送武昭钰离去。
「他是谁?」蓦然耳边冒出鬼魅般低沉的嗓音,吓了她一跳。
她回身,背後站了个阳刚味很重的魁梧男子,就像电影裹史蒂芬席格那种性格小生,她没好气送他一个大白眼。
「关你什么事?」
「我再问一次,他是谁?」森冷的语气凝聚著火药味。他紧箍住她的胳膊,硬是不让她进办公室。
「啊!你不是国际CID吗?不会自己去调查呀!」她欲甩开他的手,却反倒被他使劲一带,环住了腰并推入办公室,迅速的用脚踢上了门。
「蓝森——」声音消失在一阵嘤咛和喘息之中,此刻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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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会去哪?
武昭钰曾想过她会不会回家去了,於是循那份资料所记载来到了方家。虽然不知道这份调查报告是哪一家侦探社所做的,不过,真的是巨细靡遗,包括她为何离家,还有她个性、喜好、交游关系等等。
而那位刘宾,父命下的未婚夫,一个超级大男人沙猪主义的产物成为他头号敌人。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当他考虑该先去调查一下刘宾这号人物时,牛皮纸袋还掉出另一份报告,详细的资料令他叹为观止。就连刘宾第一次经验和何人,在哪发生全都详尽记录下来。让他不禁佩服这个侦探社,改天去问问大姊是哪一家,或许以後用得上。
坐在车裏,遥望隔条马路的方家华丽气派的大别墅,依他建筑审美观,欧式的别墅造形还不错,只可惜高耸的围墙,和杂乱无章的庭园景观遮蔽了它的特色。
由房子观察出方家大概是近年来因地价或股市狂飙而兴起的暴发户吧!
「呿!以为有几个臭铜钱就了不起,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深锁的红扉铁门走出一名高瘦的男子,不时回头咒骂,「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跟你那不懂情趣、古板没半点女人味的女儿结婚?我呸!」
武昭钰旋即取出照片比对,「是刘宾?!」想到京喜——方羽静曾受到期侮他忍不住咬牙切齿,按捺下揍人的冲动,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缓缓走下车,在刘宾上车前拦下,「请问是刘宾刘先生?」真佩服自己此刻还能保持微笑。
「你是谁呀?」刘宾傲慢的睥睨眼前气宇非凡的男子,彷佛似曾相识。
「敝人武昭钰!」
「你……你难道是武氏集团的二公子?」想起曾代父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时,曾远远望见他,两人天壤之别的地位就像贵族裹公爵与男爵。「真……真的是……」刘宾舌头几乎打结,连忙伸出手与他握时仍不住发抖。
他优雅的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必太拘礼。」从容自信的态度无形流露卓然出众的贵族风采。
「请……请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他居然能认识叱咤商场的武家人。
「没什么,我们可否找个地方聊聊?」
「当……当然。」
「上我的车吧!」武昭钰下巴向对街停的银色保时捷点了点。
「这是九八年最新车系,国内都还没进口。」刘宾惊喜的飞奔过去,抚著憧憬的「贵」车,「天哪!你……你怎么弄到手的?」
武昭钰坐上车,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管道,上车吧!」
「可是……」他回头看停在路边的宾士。
「放心,如果你的车被偷了,我这辆跑车就送你。」看穿他的疑虑不安,武昭钰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轻嘲的微笑。
「真的?」刘宾张口结舌,不敢置信自己的好狗运。
「需要我请律师作证吗?」武昭钰挑眉。
「呃……武二少爷说的话我……我怎么信不过。」此刻,他希冀著小偷赶快把那褪流行的宾士房车偷走,哇!那么他就赚到了。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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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钰载他来到梅如幽开的PUB,正巧是吃晚餐的时间,因此店裏的客人并不多。
在几杯黄酒下肚,刘宾手拿著酒杯,半醉半醒的开始发泄情绪,「想想我刘家在上流社会也是小有名气的,多少美女靠过来……呃!」
「那你为什么会看上方家的女儿?」
「还不是……呃!我爸妈那一阵子公司经营不善……後来方家伸出援手……呃!否则依我三高的身家,方家那相貌平庸,严肃刻板得像老处女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要!」
「那你後悔吗?」武昭钰握紧酒杯,生怕一个克制不住想揍人。
「後悔……呃!当然後悔,我才从医学院刚毕业……呃!还有大好人生还没享受,就莫名其妙的要我定下来,我当然不甘心。」醉醺醺的刘宾东倒西歪,靠近武昭钰时压低了嗓音,「嘻……嘻!我偷偷告诉你,那个老处女有怪癖,还有性冷感,连摸一下手就像要她的命……呃!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嫁了人还不是要给人骑,扮高贵……我呸!」
武昭钰压抑胸腔燃烧的怒火转移到手上,「乒!」酒杯被他揑碎了,玻璃碎片扎进掌心亦不觉得痛,远不及对羽静的歉意和心疼,她适合更好的男人。
「昭钰,你发什么神经?」从电跟监视萤幕发现武昭钰失控的举动,梅如幽旋即飞奔到他身边,看他殷红的血渍从掌心渗出,忍不住低咒。
「没什么!」武昭钰淡淡斜瞥一眼手,甩了甩,仿佛受伤的手不是自己的。
「你——」梅如幽皱起眉,气他不爱惜自己,一面唤服务生收拾,—边叫吧台拿出急救箱替他包扎,「上回是打架砸店,这回在这流血逞英雄,你下回该不会要死在我这吧?」
醉眼蒙胧的刘宾总算注意到突然介入的女子,他打个酒嗝,邪邪一笑。
「嗨!小美人,她是你的老相好——呃!长得还不赖。」
武昭钰摇摇头,觐了觑面孔铁青的梅如幽,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梅如幽俐落的替武昭钰包扎著伤口,「好啦!你可以滚了。」推他出去,「这次帐我会找人算。」她回瞟一眼烂醉如泥的刘宾,这个曾伤害她好姊妹方羽静的人渣,再加上对她的出言不逊,依天地门帮规治罪,早该五马分尸扔到臭水沟裹。
武昭钰回看醉倒在吧台上的刘宾,「可是,他怎么办?」
「你放心,他暂时死不了。」她会让他比死还难过。
「但,我答应送他回去,他的车在阳明山——」话未说完就被赶出PUB。
「这一切你不用管,幽姨会处理得非常妥当。」梅如幽绽开甜美的笑靥,就像一朵色彩鲜艳盛开的野蔷薇,含著剧毒。「他绝不会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再见!」
「幽……」他没机会开口,门已当他面关上,还上了锁。
武昭钰好笑又没好气,看了看受伤的手经包扎後已不再流血。算了!这次就让幽姨去代他教训一下那位无耻的刘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