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持续赶路下,芊芊终于醒来了。
才张开眼,她发现自己窝在海上飘的臂弯里,而他依旧闭眼不说话,难不成她这次没往外头摔,而是往他怀里钻?
一想起这种可能,她立刻红透双颊,才想起身,竟看见他手臂上有道长长的伤口,还不停的渗出血,连她的衣裳都染红了!
「你受伤了!」她惊愕地捂住嘴儿。
海上飘张开一只眼,「小伤而已,别大惊小怪,惊动旁人可就麻烦了。」
「为什么?」她正想去喊人呢!
「妳想,主子受了重伤,不把他们吓死吗?」他这才吃力的坐直身子。
「可是你还淌着血,不能不止血。」天,难道他不知道要止血吗?怎不绑条布巾,任由鲜血直流。
她不知他是因为不忍吵醒她,这才放任伤口流血,只用打坐调息来减少血的流失。
芊芊从腰袋中掏出一只瓷瓶,正打算洒在他的伤口上,却被海上飘制止,「这是什么?」
「伤药呀!」她甜甜一笑,「我娘是西域沈药庄的大小姐,她知道我平时爱玩,时常弄伤自己,特地给我带在身上的。」
说时,她已将伤药洒在他的伤口上,「过会儿血就会止了。」接着她又撕下裙襬内的一块里衬,将他的伤处绑起来。
「看样子妳懂得还真多。」他瞇起眸,仔细观察她。
「那是当然啰!」她咧嘴笑着,突然止住笑,「你不要夸我,我要告你的事还是会做的。」
「哦!妳还真坚持。」他压根不以为意,还将她拉到大腿上坐着。
「你……你要做什么?」芊芊惊呼。
「反正妳都要告,就让妳告得彻底些。」在某种无法控制的欲念驱使下,他大胆地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吻住她叨叨絮絮的小嘴。
为什么她每次想说的话都会被他夺了去,最后还会任他欺负?
好不容易,他的嘴与她分开了,目光却仍火热地望着她。
芊芊被他瞧得有丝臊热,转而看向他受伤的手臂,发现血渍不再渗出,这才稍稍安心。
奇怪,他欺负她,活该受伤,就算死了她都不该担心,可刚才看见他流这么多血,她心头竟涌上一股担忧。
「你是怎么受伤的?」她觉得奇怪,从别馆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呀!
「遇到仇敌拦截。」他简单地回答。
「什么?」她拉开布帘看出去,见其它人还好好的跟在后头,这才吁了口气,「还好没人受伤。」
「妳为我的人担忧?」对于芊芊,他像是有了另一番了解。
「当然了,像仇大娘,还有那个冷面护卫都很好,我当然不希望他们受伤。」她理所当然道。
「那我呢?」他挑起一眉。
「你……」她赶紧转开眼,转移话题,「对了,既然别人都没事,你又怎么会受伤?」
「知道有人埋伏在前面,我当然不能让我的人受伤,更何况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他闭上眼,只轻描淡写的带过,但是聪明的芊芊立刻听出蹊跷。
「所以你一个人跑去了?」
「还有鲁俞。」
「天!」芊芊捂着脸,「为什么你离开马车我都不知道?」
「我说了,妳睡着的时候就跟只小猪一样,像是完全陷入昏迷之中。」他的语气带着调侃,没有半点不耐。
「你!」她鼓起双腮,「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休了你,你也可以另外娶个睡姿撩人的女人回去。」
他眼一瞇,「谢谢妳的建议。」
「哼!」她用力一哼,真的生气了。
海上飘掀开布帘往外看了眼,「就快到了。」
「哦?」芊芊好奇地跟着往外看,眸子愈张愈大,因为她看见一幢好华丽的宅邸。「就是那里吗?」
扬州虽与苏州同属江南,但扬州的风情大下相同,这里的气候凉些,空气里似乎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花香。
直到到达海家的大门外,她已完全被这儿的景色给迷住,小脸上挂着的兴奋之色也感染了海上飘,让他向来无动于衷的心灵深处也浮现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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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不愧是做木材起家,整座府邸都是以上好的红桧建造而成,加上檀木制成的摆饰,隐隐约约飘散着一股自然的檀木清香。
里头分为南北两苑,北苑近山,以储备贵重木材为主,四周有严密的守护,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南苑则为住所,分为前、中、后三庭,愈里头的地位愈高。
海上飘一进府邸便被几名重要的属下请进议事厅,商议有关葛未越的事,几人完全不知道他方才流了许多血,此时亟需歇息。
芊芊忍不住闯了进去,瞪着其它人,「你们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吗?他可是受了伤呢!」
「爷,您受伤了?!」穿上外衫的海上飘蓄意不让人瞧见他的伤势,
「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他撇撇嘴,看向小妻子,「有西域沈药庄的伤药,你说我还会有事吗?」
「就算有我娘的药,你也不能不休息。」她双手抆腰,深吸口气对其他人说:「我是不是你们的主母,嗯?」
木场头子刘雄先笑说:「当然是了。」
蔺祁则摇摇纸扇问:「主母有何吩咐?」
「我要你们散会。」她说了出来。
「芊芊,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么?退下。」海上飘可从没碰过这样的状况,居然有人敢爬到他头上?
而且,还是他的女人!
「我偏不。」她气愤的嚷道:「我还没休了你呢!在海家我还有说话的资格。」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众人的抽息声,没想到主母居然想要休了主子!
蔺祁赶紧捂住耳,「我没听见、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仇大娘和霍伯一同道。
其它人也都跟着猛摇头,宁可当个「聋子」,也不想变成海爷发火的对象呀!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说的话都没人听是不是?还说当我是主母,我看全是唬人的,就跟他一样。」芊芊的纤纤玉指朝海上飘一指,之后就悲愤地奔出议事厅。
「仇大娘,夫人就交给妳了。」海上飘心底担忧,却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其它人当了聋子也就算了,眼睛可不瞎,对于他对芊芊的关爱早已看得清楚。
「是的,爷。」仇大娘笑了笑,立即施展轻功朝芊芊追去。
由此看来,海家人各个不简单,即便妇孺也有一身好功夫。
「夫人。」仇大娘动作极快地挡住芊芊的去路。
「海大娘!」芊芊吓了跳,没料到海大娘会从她头顶跃来。「妳怎么会跳那么高呢?」
「哈……」海大娘飒爽大笑,「这可是爷教咱们的轻功。」
一听见她提及海上飘,芊芊的小脸就猛地一皱,「别跟我提他。」
「夫人,妳若真要休了咱们海爷,定会后悔莫及,我可从没见过他对哪位姑娘这么有耐性的。」海大娘撇嘴一笑。
「我才不希罕。」她鼓着腮说。
「妳误解他了。」
「你们是他的人,自然会为他说话!他可真没良心,我是好意要他休息,他居然还凶我。」芊芊愈说愈不服气。
仇大娘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妳关心海爷?」她笑问。
「啊!」芊芊脸儿一臊。
「既然如此,就先别休掉他,多观察他一阵子。」唉!没想到海爷也有要她替他说好话的时候。
「才不要。」芊芊立即回绝。
「为什么?」
「他……他……哎呀!教我怎么说嘛!」不说,仇大娘不知道她的痛楚和委屈,可说了,又很难为情……都怪那个海上飘,就只会想这些怪招数对付她,害她难以启齿。
「究竟怎么了?」
「仇大娘妳有所不知,如果我不休掉他,就会被他给困在床上,还被他……」她小脸儿发烫了,「那感觉又热又麻,我真怕有天会受不了。」
仇大娘这一听,蓦地笑出声,「哈……」
「妳还笑!」芊芊瞠大一双眸子。
「夫人,妳过来。」仇大娘握着芊芊的手,在偌大的府邸里左转右绕,终于在一间书阁前停下,「这儿是海家的藏书阁,爷儿鼓励大家多读书,所有海家人都可以来这里取书。」
「哇……好大一栋楼,里头全是书啰?」芊芊仰首看着这三层楼高的屋子。
「当然,我们进去。」仇大娘带着芊芊进楼里,爬上三楼,走到一扇上锁的门外,就见仇大娘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门。
「为什么这间房特地上了锁?」芊芊好奇地问。
「因为这儿的书只准已嫁娶的人读。」仇大娘笑得暧昧,跟着左翻翻右找找,最后找出四、五本书,「就这些,夫人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
「我不爱看书。」芊芊摇摇头。
「这书可不一样,上头都画了图的。」仇大娘笑了笑。
「真的?我看看。」芊芊正想抢去看,可人高马大的仇大娘竟往上一举,「夫人,这种书只能在自个儿房里看,看过后,夜里妳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真这么神?」她好奇地眨着大眼。
「就是这么神。」仇大娘拿著书册退出房问,又上了锁,「我先送夫人回房,夫人再慢慢看。」
「唉……原来嫁人后的工作就是读书。」芊芊无奈一叹,这可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呢!
「别恼了,总有一天,妳会发现自己是很幸福的。」仇大娘笑了笑。
虽然对仇大娘的话满腹狐疑,可芊芊也只能暂时回房读书,看看有啥法子让今夜安然度过,别让他又对她「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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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娘将芊芊送回房后又端来晚膳。
「夫人,吃过晚膳便可净身,只要对外头的丫鬟喊一声,热水就马上送来了。」仇大娘交代着。
「我知道,谢谢妳。」芊芊回以一笑。待仇大娘离开后,她开始吃晚膳,因为无聊,她便把仇大娘搁在五斗柜里的书拿来翻。可是这一翻--
她手里的汤匙当地一声掉进碗里,被嘴里的粥噎到,狠狠地呛咳起来,可眼珠子仍黏在书上的小图上。
「天!」她脸红心跳地看着上头男女交欢的图画,甚至比海上飘对她所做的还要过火,让她羞得不敢再往下看。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新婚夜床单上那抹艳红代表着什么,是她告别清白身子的证明,更是她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的印记。
小手捂着脸,她忍不住透过指缝往下看,对「先人」的房中秘技叹为观止。
猛地阖上书,她开始扒起饭,可一脸的嫣红却未消退,吃完饭后,她又傻愣了许久。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仇大娘说她可以净身,或许冲冲水会比较好。
她赶紧到门外唤来候在那儿的丫鬟,「我想净身,能不能……」
「哦!我明白了,夫人请等一下,香喷喷的玫瑰花露热水立刻送来。」小丫鬟见芊芊这般客气,也笑得甜沁,话一说完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又现身,「夫人,水已经送到您的房间后头,请跟我来。」
芊芊跟着小丫鬟徐步走去,这才发现在她的寝房后头居然还有一个专供沐浴净身的小水池。
瞧水池上已撒满了玫瑰花瓣,还带有阵阵花香呢!
「好香……」芊芊深吸口气。
「这可是上好的玫瑰精露,您一定会喜欢。」小丫鬟上前说:「夫人,我来替您宽衣。」
「啊!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想她在于家从没让人替她宽衣过,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假手他人,肯定会被爹骂呢!
「这是仇大娘交代的。」小丫鬟一脸仓皇。
「呃,妳叫什么名字?」芊芊笑问。
「我叫小青。」
「小青,妳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妳去忙吧!」芊芊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碰着自己。
「那好吧!夫人若有需要只管喊-声,我就在外头。」小青曲膝退下。
芊芊笑了笑,眼看她离开后,她左瞧瞧、右望望,确定无人后便将衣裳褪去,往池里一坐。
好舒服呀!这池子够大,可以任她在里头嬉戏玩要。她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就这么传到正朝这儿走近的海上飘耳中。
「爷……」守在外头的小青正要行礼,却见海上飘对她打个噤声的手势。
他压低嗓说:「妳先退下。」
「是。」
「哇……好有趣!」芊芊在池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曼妙的身材完全纳入海上飘眼中。
他双手环胸,倚在墙边欣赏这幅诱人的画面。
就在这时候,芊芊猛一回头,见有人躲在暗处用一双邪魅大眼盯着自己瞧时,吓得直想找东西掩身,可惜衣裳放得太远,她只好抱住自己,蹲下身住角落躲去。
「是谁?」她的嗓音饱含惊恐。
黑影慢慢现身了,当芊芊透过昏暗的油灯,瞧清对方是海上飘时,这才松了口气,「讨厌,你怎么不出声?」
「我不想破坏这么美的画面。」他浅笑地说。
「什么嘛!」芊芊瞪着他,「你也要净身吗?那我先起来好了。」
「别起来,我们共浴。」说着,他便开始一件件剥着自己的衣服,还好油灯不太亮,要不一定可以看见她爆红的小脸。
此刻,她想到的就是那些小人书的图画,只要想着他搂着她亲吻的感觉,她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我……我不想跟你共浴,我要起来了。」她不能再待下。
「在妳还没休了我之前,妳还是我的妻子,是不是该来为我刷刷背?」他板起脸色,瞇起眸说。
「刷,刷背……」芊芊想了想,娘好像也常为爹刷背。「嗯,好吧!」
可她还是不太敢靠近他,对他说:「你帮我把衣裳扔过来,我穿了衣再帮你刷。」
「我们都是夫妻了,害臊什么?」他皱起眉。
「我不管。」她还不习惯嘛!
他撇嘴摇摇头,长臂一勾,将她刚刚褪下的薄纱衫递了过去,芊芊赶紧穿好,这才走过去,拿起池边的羊毛刷,轻轻为他刷背。
「晚膳吃了没?」他低厚的嗓音问。
「吃了。」她老实回答。
「那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拧起眉,感觉她像是在他背上画画似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我是怕你的伤……」她瞪着他肩臂上的伤口,虽然伤已愈合,可还是不要碰到水比较好。
海上飘微微地勾起唇,故意说道:「告诉妳几次了,我的伤没事。」
想起这事,芊芊就生气,「我可是为你好,你却当着大家的面凶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妳在人前说要休我,我能不生气吗?」他已经很客气了。
「我……只是气你,气你不照顾自己的身体,要是在他们面前昏过去才丢脸呢!」她鼓着腮。
「别把妳丈夫看扁了。」他也曾身受重伤,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倒下去。
「这么说,你很厉害啰?」她扁扁嘴。
「那是当然。」他向来对自己的体能很自豪。
「还说呢!我是你的妻子耶!我都气得跑走了,你却无动于衷,该不会你本来就巴望着我走吧?」她愈想愈委屈,刷背的力气也愈来愈小。
「我不是叫仇大娘去追妳了?」海上飘回头说道。
「是你叫她追我的?」听他这么说,她心头甜滋滋地。
「那时候我一吩咐,大家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脸色。」
「为什么?」她不懂,
「因为大家都知道海上飘是不会对女人表露关心的,这可要比我在他们面前昏倒还丢脸吧!」
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
可恶,既然他想受皮肉之苦,她何不成全他,「我看是你的皮跟牛一样厚,难怪没感觉,好,你等着受吧!」
她回头一看,竟看见一支野猪毛做的粗毛刷,扎在手上都会疼,何况是拿来刷背?
嘿嘿!待会儿非要你痛得哭爹喊娘不可。芊芊拿起野猪毛刷,用力地在他背上又刷又刮的……
可他居然闭上眼,流露出一副陶醉样。
「你不痛吗?」他的皮真的是铁做的!
「不,很舒服。」他仍沉浸在这样的快意中。
「好,那我就刷刷刷……」她拿着野猪毛刷拚了命的刷他的背,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那刷子居然愈来愈往下--
「妳这是做什么?挑逗我吗?」他突然转过身,瞇着双眸看着她因为用力而染红双腮的俏脸。
「才不是呢!」她吐吐舌尖,知道自己过猛了。
此时,搁在一旁的油灯在晚风中轻轻晃动,隐隐照亮芊芊浸水的身子。虽然她套上薄纱,却反而让她的娇躯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他眼前。
望着望着,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揽近身,俯身吻住红唇……
「你又要对人家做那种事了?」她红着脸,虽害怕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的,但她却不想骗自己,因为她还满喜欢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
跟着,她的薄纱轻扬,紧接而来的是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热力……
难道这就是夫妻间最美好的爱恋纠缠吗?
如果是,她是不是该安分的做他的妻子,永远与他这么纠缠下去?
如今,她尝了甜头,似乎能感受到这种亲热似乎也挺不错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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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飘将妻子用柔软的巾帕包住后,便迈向前头的寝房,将她轻放在床上,又从五斗柜里翻出她的衣裳递给她,「快把衣裳换上,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去赏花。」想想他平常可没这种闲情逸致,一切的改变都是为了她。
「赏花!」她赶紧躲到屏风后头,一边穿衣,一边狐疑地问:「哪有人在半夜赏花的?」
「这花下同,它会发光,在夜里看来就像盏花做的油灯,妳若不想看就算了。」说着,他便兀自坐下,这时,他的目光扫到桌上几本小人书,好奇地翻开一看,眉头一蹙!
「花会发光?我才不信呢!」穿好衣眼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芊芊正好看见这一幕,吓得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别看。」等她找回说话的能力时,海上飘已将整整一本翻过了。
他挑起眉睇视着她,「这些书是打哪来的?」
「是仇大娘给我的。」她脖子一缩。
「仇大娘?」他吐了口气,「这些书本来是该锁在书阁的,也是仇大娘拿给妳的?」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
「好姑娘是不该看这些书的,放回书阁去。」他眉头愈皱愈紧。
「才不。」芊芊抢了过来。
「妳?!」
「我知道,你一定是熟记这些书,要不然……要不然为何那么清楚,难道就只有你能看,我就不行?」她鼓着腮说。
「我熟记这些书?!海上飘抚额大叹,跟着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身上,「我不用看这些书,我是基于男人的天性。」
「是吗?」她带着怀疑的眼神。
「那是当然,要不妳说妳喜欢哪一招,我都行。」他幽幽地瞇起眸,大手轻触她柔细的脸孔,「妳已是我的妻,别害臊。」
「我……」她轻眨了下眼睫,傻气地问:「我真是你的妻吗?」
「妳忘了?妳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半瞇着眸,微微扬起笑意,这笑缓和了他脸部冷硬的线条。
「可是,我们原本不认识,你却执意要娶我,肯定是想报复我那天冒充你的未婚妻,你才想把我带回扬州折磨了?」她扁着嘴,委屈地说。
「妳以为我会无聊的花那么多时间对付一个女人?」他皱起眉,「妳……」
「我怎么?」
「妳……我喜欢上妳了。」
或许就在初遇那天,她的见义勇为让他起了钦佩之心;也或许,在一开始听到她自称是他的未婚妻时,他是有那么一点恼怒,可后来和她接触过后,却被她的天真可爱所吸引。
「啊!」芊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你说你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
她正想跳离他身上,却被他紧捆住身子,接着便是一记热吻压下,让她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她不禁喃喃说道:「我……我不那么讨厌你了。」
他勾唇一笑,想想霍伯说得对,成亲之后虽然让他更忙了,心底的牵挂也多了些,但是感觉似乎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