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院长满脸笑容的跑来找殷楚,“殷老师,你赶快准备一下,尚总裁派人来接你了。”
“院长,可不可以请别的老师代替?”殷楚皱起眉头。
院长为难地道:“这……唉!该怎么说呢?尚总栽早上还亲自拨电话给我,指名一定要你去上课,你就勉为其难的去吧!”
“可是我……”她抬起头还想反驳,却发现院长的脸色比她还痛苦。
“殷老师,求求你,如果你不答应,学校不但每年会损失五千万的捐款,连带我这个院长的位子都不保。”
殷楚听了心头直冒火,“他威胁你?”
“唉!他也用不着威胁,你想想,环宇一旦撤销捐助,学校的董事们怎会不跳脚?到时我的位子不保事小,影响全校师生的权益才严重呢!”院长把整所学校的重担“压”在殷楚身上。
“但董事们也不能任由他乱来,受他威胁呀!”其实,她心里明白,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院长继续对她晓以大义,“办教育本来就需要庞大的经费,尤其是艺术这门科系,更需要财团的援助才能维持下去,现在你是学校的救世主,全校师生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殷楚明白多说无益,问题出在尚奇诺身上,她若不妥协,他绝对不会罢休的,与其连累他人,倒不如直接去找他算账,才是解决之道。
“好,我去就是了。”她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见殷楚答应了,院长只差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
“太好了,殷老师,请!”她立刻拉开大门,惟恐殷楚会反悔。
在校门口等候的司机一看到殷楚,马上恭敬的打开车门,载着殷楚朝公司而去。
约莫半小时,车子来到信义区的一幢大厦前。
“欢迎般老师!我是总裁的秘书杨耕毅,员工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她才下车就有人前来接待。
殷楚礼貌地微微一笑,跟着杨耕毅走进大厦里。
没想到尚奇诺是认真的,当她踏进偌大的会议室时,已有四五十人在等着杨耕毅先为大家介绍一番,再向殷楚说明学生人数及上课细节,一切都很有计划的进行着。
既然如此,就照尚奇诺所说的,先从艺术概论开始谈起,让大家对艺术有初步的了解。
殷楚往台上一站,迷人的仪态及风采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
两个小时后,第一堂课结束。
杨耕毅前来通报,“殷老师,请跟我到总裁办公室,总裁在等你去上课。”
跟着杨耕毅搭电梯上顶楼,殷楚不断在心中盘算要如何跟尚奇诺摊牌。
“殷老师,请!”杨耕毅打开一扇十分气派的木门,而后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门。
殷楚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尚奇诺,便站在窗前凝望天空,不禁想到自己昨晚做了个香甜的梦。
奇怪的是,她竟然做了一个有关奇诺的美梦?
是不是因为如今的生活太过安逸,她才会作这种梦?
殷楚正感到困惑,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那熟悉的气息,不用出声她也知道是谁。
尚奇诺低笑地问:“在想什么?”
“嗯……我想起小时候的夏天夜里,奶奶摇着扇子和邻居聚在一起聊天的情景。”她当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的。
“嗯,爷爷有时还会切西瓜和大家分享。”他微笑着接口,也回忆起来。
殷楚跟着笑了,“我还记得你和爷爷最喜欢煮各式多样的甜汤给我们喝。”
“是啊!有时候听爷爷、奶奶说着他们的往事也挺有趣的。”尚奇诺轻叹道,感慨时光的飞逝。
想不到这些事两人都记得如此清楚,成了彼此共同的回忆。
“唉!好怀念小时候的生活。”殷楚也跟着感慨起来。
“小傻瓜!”他亲昵地在她耳边细语。
这使殷楚察觉到自己竟然如小鸟依人般倚在他怀里,连忙挣扎着。
“别这样叫我!还有,我在想什么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有些恼羞成怒。
尚奇诺不但不理会她的抗议,还变本加厉的轻吮她的耳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甜心。”
“也不准你这样叫我!”这种亲昵的称呼,直令她心里发毛。
“宝贝!”他是存心的。
她挣扎地转过身,举起手猛捶他,“叫我殷老师!”
尚奇诺也不闪躲,圈住她细腰的手文风不动,“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见他皱眉闷哼两声,殷楚竟不由得懊恼自己出手重了些。
但她不愿承认自己的感受,冷冷地回道:“你真的那么迟钝?我对你一向是没心没肝的,怎么可能对你好?”
他亲吻她的粉颊,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词对她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直到你感动为止。”
他这样轻声细语的,反而令殷楚不知该如何反应。
“以后不准再亲我!”她气得直跺脚,只换来他嘿嘿两声。
好奇怪!今天的尚奇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平常他总是和她针锋相对、势不两立,此刻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盯着她说:“你在害怕!”
“对,我怕你这个全身都是铜臭味的生意人。”当然,她不能泄露自己的心思,挑起战火反而自在些。
“我倒觉得你在害怕你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
殷楚看见那双蓝眸渐渐变得火热,不觉脸红耳热起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尚奇诺只不过是说话轻柔些,眼神温柔些,她就禁不住怦然心动?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别妄想了。”完了!她在说这话时竟然有些颤抖。
“是吗?我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一定会让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我。”他贴近她,一个字一个字说。
“你说话就说话,干吗靠这么近?”她心虚的推开他,真怕再这样下去会泄露心底的秘密。
他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她的粉颈上,霎时令他有些呼吸困难。
该死的女人!是故意诱惑地的吗?明明有一头长发,却盘成发髻,露出粉嫩修长的颈子,教人恨不得咬它一口。
“那就不要说了。”他非但不退开,还沿着她的颈子往下亲吻。
“呃!你……”她霍地伸出手挡住他的唇。
他毫不迟疑地吻住她柔嫩的手心,却被她挣扎着抽开。
尚奇诺怎会轻易放过她?他的双臂随即环着她,用尽全力将她扑倒在桌上,强压着她。
他坚硬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乳房,令她感到莫名的刺激,心儿怦怦跳得厉害。
“你闹够了没?”她又急又怒,举起手就打。
他却轻易逮住她的手,低沉道:“昨晚没有你,我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昨晚她又彻夜不归,害他独守空闺,说什么他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哦……真的啊!”她故作惊讶状,冷冷地道:“如果相信你,就太污辱我的智慧了。”
“我是说真的。”他诚挚的看着她。
“请问以前你是怎么过的?可别告诉我,这六年来你都没睡觉,那可真是神奇呀!”
“我也这么觉得,我竟然能容忍没有你的日子,所以现在见到你——”他眯起眼抿住嘴,不怀好意地说道:“就很想把你关起来。”
喀哒一响,办公室的门自动上锁,“我疯狂的想脱你的衣服,只有我可以看、可以摸……”
他他他……真的动手了,从她的衣扣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这种疯狂的行为不像是他的作风。
“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里……”她马上按住他的手。
他干脆用力一扯,把手伸进她的衣领,邪邪地低笑,“那还用问吗?”
“你未免太容易冲动了吧?”她气得不知该怎么骂他。
“我就是忍不住了啊——”他牢牢地搂着她,以防她挣脱。
“你又用蛮力制伏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很不服气的指控。
她终于发现他力大无穷,光是这点他就占了便宜。
“好,那我不用蛮力,免得你不服气。”他果真放轻力道,却一手探入裙内抚弄她敏感的肌肤。
“你……”她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的手指更往下探去。
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如果他用粗鲁的手段强索,她绝对会反抗到底,可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令她不得不软化。
她明白抗拒是多余的,她的身体早已背叛的颤抖着,任由他随心所欲地挑拨、逗弄。
一声呻吟,她终于投降了,两手揪着他的衬衫,承受他饥渴的需索。
“你知不知道过去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的想你,我好想你的身子、你的香味、你的温暖、你的一切……”
他以征服她为乐,只有她融化,才能带给他莫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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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捡起地上的衣服,拿到尚奇诺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要我怎么穿出去?”
那件可怜的衬衫已被他扯破,裙子也皱巴巴的。
尚奇诺把衣服接过来,替她穿上,“那也没法子,谁教你这么不合作?你就将就着穿吧!”
他为她扣上掉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雪白的胸脯有着被吮红的痕迹,再拉好裙子一看,果然,那模样怎么看还是很“激情”。
“披上我的西装外套,这样会好一点。”他体贴的为她穿上,然后拉着她就走。
“去哪?”她看看自己一身的装扮,还是觉得好滑稽。
“当然是回家了。”他露出“多此一问”的表情。
被他牵着走了两步,殷楚恍然大悟地停下脚步,叫道:“你这算什么?简直把我当成私有物了。”
她终于明白尚奇诺的诡计了,他要她每天到他的办公室报到,以便掌控她的行踪。
他回过头,很有危机意识的说道:“不这样你就会跑掉,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殷楚只得叹息,“就算绑住我又怎样?我们还是不适合。”
“不会的,你没听过日久生情这句话吗?我会让你改变这个想法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这世上唯一适合你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随他吧!这个男人根本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她也懒得多费唇舌了。
“还不走?又要我扛你回去吗?”见她没反应,他又开始威胁,但口气却是温柔与戏谑。
看了这男人一眼,殷楚忍不住叹息,然后乖乖的跟着他走。
唉!这是怎样的心情呢?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殷楚和尚奇诺回到家时,小彼特兴高采烈的跑出来迎接他们,此时,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份感动。
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微风轻拂,大地笼罩着一股祥和的气氛,可爱的孩子叫他爹地,叫她妈咪,一副幸福美满的画面。
啊!真是见鬼了!
这种小女人的心清,怎么会在她身上出现呢?
“彼特,给爹地亲一个。”尚奇诺张开双臂抱起小彼特,她又为那分温馨而怔忡。
想想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超过两个月了,她居然能忍受像他这种超级大男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想起他强硕的胸膛、灼热的汗水、低沉的喘息,以及令她难以直视的蓝眸,她的身体仿佛快要燃烧起来。
“你怎么了?”尚奇诺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愣了几秒,才发现尚奇诺正盯着她。
“妈咪!你的脸红红。”小彼特指着她的脸,像发现什么似的叫道。
她反射性地摸摸脸颊,真的在发烫!
真丢脸!她打从五岁以后就没脸红过,刚刚不过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她实在恨透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