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发现自己不着片缕,与他强健的裸体紧紧相贴。
“放开我!”尽管身体因他而发烫,她还是倔强的推开他。
他立刻将她拉回,贴紧在胸膛低语道:“从今以后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完全接受为止。”
“我……不要!”她呼吸急促地捶打他的肩。
“我偏要!”他霸道地握住她的手来到硬实的胸膛,“抚摸我。”
“为什么……”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连声音都成了呻吟,小手听话的抚弄他结实的肌肉。
“因为我要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身体又热又烫,心跳快得难以形容。
“嗯……”她望进他充满情欲的蓝眸里,那渴求的眼神令她心悸,态度不知不觉的软化了。
仿佛又回到那一夜,他俩赤裸裸地拥有彼此时的悸动,真不知是懊恼还是欢愉,因为他讨厌被她征服,却又爱极了这样的感觉。
在他制造的狂乱中,她丧失了抗拒能力,让她不知所措……
终于,两人攀向无边无际的高潮,在颤抖中解放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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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殷楚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教书生活,回到家有人料理三餐,小彼特也开始上学,比起过去四处巡回表演的日子,显然安稳多了。
唯一令她“遗憾”的就是一回到家就会见到尚奇诺,不知为何,每次接触到他的眼神,空气就会变得很沉重,让她充满窒息感。
不要再跟他有瓜葛了,否则会落人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每天下课后,殷楚都借故晚归,直到夜深人静才精疲力尽的爬到床上。
日子一久,尚奇诺也快要发火了,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躲他,但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要不是今晚撞见殷楚和几个男人走进“爵士”Pub里,恐怕他永远不知道她每晚都是这样鬼混的。
一进入P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酒味、烟味,和颓废的气息,今尚奇诺忍不住皱起眉,虽然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但看见殷楚和那些男人亲热的动作,他不得不叫自己忍耐,找了个接近他们的角落坐下。
尚奇诺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越看越不高兴,尤其发现还有其他陌生男子盯着她看,他更不敢松懈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票人进来,殷楚向他们招手,“嗨!杰克、安安、强生!快过来这儿。”
那些人各个热情如火,见了面都用亲吻来打招呼。
其中一个叫杰克的男人搂着殷楚的腰,说道:“楚,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样了?”
她仰起头看了看杰克,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我千里迢迢来到台湾就是为了你,我爱你呀!”杰克感性地将她拥进怀里。
“我也爱你!不过……”她揉揉额头,大概是喝多了。
杰克急着表白,“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保证我会视彼特如己出,给他一个温暖的家,难道你不相信我?”
尽管喇叭声大如雷响,尚奇诺还是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耳里。
可恶!眼前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男人,不但要抢他的老婆,还打算接收他的儿子,他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管!尚奇诺很得牙痒痒的。
“有我在,她不会跟你走的。”随着阴沉的宣布,尚奇诺几乎是用跳的出来,并将殷楚拉进怀里。
他一直认为嫉妒是没有自制力的男人才会有的幼稚反应,可是,现在他竟不自觉的嫉妒起来。
而这全都是因为这女人太过分了!她可以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楚吓了一跳,回过神才看清楚。
“很意外吗?”他的口气就像被戴绿帽子的丈夫,好不容易抓到妻子出轨。
呃!确实很意外,但她很快恢复过来,还为这两个男人介绍。
杰克很有风度的伸出手,“尚先生,幸会,很高兴认识你。”
可尚奇诺就没给什么好脸色,沉沉的说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好高兴的,我要警告你,别想拐走我的老婆,至于我的儿子,我会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用不着你多事。”
“这……楚,他就是彼特的父亲?”杰克有些错愕的问道。
殷楚还来不及回答,尚奇诺就狂妄地说:“知道就好,她根本就不爱你,当然不会跟你走,你若想打她的主意,就得先经过我这一关,不过,我保证让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又来了!他自以为是她的发言人吗?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这是我和杰克的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轻重,犯了错还敢对他大小声?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严厉的瞪着她。
看他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殷楚挖苦道:“怎么?你学会川剧变脸?还是你颜面神经失调?还不快回家去!”她嘲讽地哼了好几声,巴不得他赶快走。
他眼中的火焰好像熄了,不过却覆上一层冰霜,让人禁不住发抖。
“你有胆就再说一遍!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冷冷的威胁。
“听好了,我说你别像个跟屁虫似的,老是跟在我屁股后,我玩我的,你回你家。”她知道这么激怒他很愚蠢,可是她却无法不这么做,因为,尚奇诺以霸道的视线盯着她,令她反感极了。
“你立刻跟我回去!”他强忍着怒气拉起她的手,准备回家再跟她算这笔账。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照顾自己?你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吧?”她想甩开他,但他早有防备,握得她紧紧的,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不这么做行吗!你都敢对别的男人说‘我爱你’了!”他起伏的胸膛怒气奔腾。
不能怪他多疑,这个女人从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就因为她,尚奇诺曾以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哩!
“啊?我真的那样说了?”她惊愕地捂着嘴。
他气得眯起眼睛,“你还敢问?难不成我冤枉你了?”
“在国外说‘我爱你’只是表达友好的方式,我经常随口就说。”她努力的忍着笑,偏偏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尚奇诺横眉竖目的瞪着她,怒喝道:“你还敢回嘴!”
说着,尚奇诺猛然按住她的臂膀,揽腰一扛就将她扛在肩上,力道之大差点折断她的腰。
这混蛋!又故技重施了。殷楚永远忘不了六年前,他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当行李扛走。
混乱中,她拼命的挥拳打他,可他仍牢牢地扛着她,一脚踢开门走了出去。
殷楚几乎是被硬塞进车子里的,尚奇诺连闯了十几个红灯飚车回家。
她气鼓鼓的下车,忿忿地走进屋里。
尚奇诺从后面追上,跟着她走进卧室。
“都已经回到家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殷楚不满的说。
“我都说过你是我的,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他克制不住满腔怒火,气恼地一拳打在墙上。
她震愕地看着他的举动,他狂怒的样子确实令人心惊,可是要奉子成婚,她坚信这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冷静地道。
尚奇诺听了脸色一白,双眼直勾勾地注视她,“为什么?”
“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她回答得又快又肯定。
“我真该掐死你!”他愤恨地背过身去,要不然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瞄她。
殷楚分析道:“你是生意人,我是艺术家,我们的理念完全不合,我要的是心灵契合、相知相惜的伴侣。”
“借口!理念不合可以沟通啊!”他听了,心像被狠狠抽了一鞭。
“需要沟通就不叫心灵契合的伴侣了,你的思想食古不化,我的思想前卫开放,你能认同我吗?还是要我迁就你?那样太痛苦了!”说完,她冷冷的瞅着他,自认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禁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不甘心的追问:“例如说?”
“既然你还是不死心,那我就明讲好了,我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喜欢到处跑,爱过那种‘混混’的生活。”她带着戏弄的语气说道。
他却皱着眉,沉沉的问:“什么叫‘混混’的生活?”
真是的!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谅你也没‘混’过,例如混咖啡厅、混电影院、混百货公司、混名牌店,下午混茶店,混网吧、混艺廊,寂寞的时候跟帅哥混,无聊就找猛男混,晚上混俱乐部、混舞会,这些你都不会,整天只会对我管东管西的,所以我们一点也不适合,还是各过各的好了。”
他认真的听着这些从来没“混”过的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道:“好,除了严禁混帅哥猛男、混俱乐部和舞会,其他的我不反对。”
“拜托!混帅哥猛男是最High的娱乐,混俱乐部、混舞会是最High的享乐,如果这些都不能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她的小脸都垮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咬咬牙,像豁出去似的说:“想混俱乐部、混舞会也可以,但一定要有我陪着才行,至于混帅哥猛男就混我好了。”
殷楚嗤笑一声,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尚奇诺猛瞪她,“笑什么?我不行吗?”
他英挺的身材、俊帅的脸孔和一身优雅的气息,不知迷倒多少女人,却遭殷楚白眼以对,他不生气才怪。
“行!”她斜睨他一眼,拍拍他厚实的胸肌,回道:“三个月后,再跟你混就生厌了,到时可别怪我抛弃你。”
“生厌?那你绝对要有心理准备,从今以后你只有跟我混的分。”他一开口不是警告就是威胁,完全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这些年我和许多男人交往过,有过不少亲密关系,你能再接受我吗?”她挑挑眉等他回应。
不料!他却说:“那都是过去式了。”
“什么?你不在意?”她不相信的问。
他耸耸肩,大方的说:“那时候我们又没在一起,况且,这几年我身边也不乏女人。”
耶?!他这么大男人主义,竟然没有贞操情节,她暗地里给他加了二十分。
可是不到三秒钟,他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倒扣两百分。
“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有别的男人,你心里只准有我,只能生我的小孩。”他蛮横无比,不容她有些许的违抗。
“哈!就凭你?”她冷嗤一声。
“没错!就凭我要你。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所以,你还有什么可以给别的男人?”他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囊中物,反而令殷楚心生不满。
“笑话!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我自己的,我爱给谁就给谁。”她偏偏不顺地的意。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跟我在床上的时候,却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嘴角扬起。
“那是你逼我的。”她抿着嘴故作无辜状。
他眼底难掩受伤,“难道你没有尽情的享受?”
“好,我不否认,但那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她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可真伤人。
他勃然大怒,“不要再辩了,再说我就惩罚你!”
“哼!世上的男人那么多,要我只爱一个,那多没趣呀!尤其像你这种极度没趣的男人,我实在没兴趣。”殷楚双手抱胸转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这不是负心的男人会说的话吗?她居然顺口就说了出来。
突然,他上前一把抱紧她,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可恶又可爱的嘴。
这是他们第几个吻了?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更浓烈?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仍不忘叮咛,“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我的了,就这么决定。”
什么叫“她是他的了”?他那坚决的语气令殷楚有些害怕。
“你做梦!”她气得猛捶打他。
他抚着胸口闷哼一声,“你最好别惹恼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她倔强的抬高下巴和他对峙,“抱歉得很,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惹恼你,而这也是我毕生最大的志愿。”
“是吗?”他竟然笑了起来,指尖来回抚弄她的粉颊,“原来我是你毕生最大的志愿,很好,从今以后,别让其他男人有碰你的机会。”
他怎么这样说?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他说成这样。
“滚!”她生平第一次找不到话骂人,只有杏眼圆瞪,噘着红唇。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将门重重关上,可见他也是怒气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