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征信社等待是痛苦的,这一点他现在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才等三天而已,他已 经开始受不了了。骆媞为什么还没来找他?他信上明明交代不能让他等太久,相思难熬 ,她怎么还不赶快出现?
唉!他到底还要等多久?
“叹气、皱眉都是没有用的,它们只会添加你的相思之苦。”在昱风的身旁坐下来 ,云霏试著想抚平他皱著的眉,“风哥,我还是觉得你笑的时候比较可爱,现在这个样 子有一点丑,教人看得怪不舒服。”
拉开云霏的手,昱风无精打采地说道:“不要嫌了,你有一阵子比我现在这个样子 还惨,我还不是照样忍受你?”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思圻在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不错嘛,心情不好还有力气开 玩笑。”
“就是心情不好才要开玩笑,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在他的对面会了下来,立 瑜将手上的帐本递给他,“风哥,这是你不在这段时间的收支明细,你看一下吧!”
“你先收著,改天再说。”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管这些事。
思圻伸手把帐本拿了起来,一页一页的翻阅著,“其实你也不用看了,看了只会让 你难过,你不在,我们反而接了更多的Case,帮你赚了更多的Money。”
“是吗?”
“风哥,这是真的。”浣□也插了进来,“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好多人都跑来帮我 们的忙,继崴偶尔会陪我出任务,廷扬和樊莫就跑得比较勤,即使立瑜和云霏没有出任 务,他们两个也会过来看看,禹凡则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忙了,就派他手下那些弟兄过 来帮忙。”
哇塞!他一不在,全部的人都出动了。
“听你这么说,我不回来上班,征信社反而可以赚更多钱嘛!”
“No!”思圻毫不客气地泼了他冷水,“亲爱的表哥,那只是暂时性的,如果不是 因为自己的老婆怀孕,谁会跑来帮忙?你别妄想有如意算盘可以打。”
“怀孕?”他知道浣□怀孕,可是……她眼睛瞄向另外三个的肚子……看起来还平 平的,不像怀孕的样子,不过,这些女人干么都穿孕妇装?
“你不要盯著我的肚子看,我又没有怀孕。”瞪著昱风,思圻一副“你不要诅咒我 ”的模样嚷道。她是打算再生第二胎,不过绝不是现在,等她那个宝贝儿子大一点再说 ,要不然她一定会被孩子的吵闹声给逼疯。
“没怀孕跟人家穿什么孕妇装?”瞥了思圻一眼,他才觉得奇怪呢!
“赶流行啊!”其他三个女人都穿孕妇装,她一个人不穿,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 不对味,所以,她干脆也来凑个热闹。
“我怎么不知道今年流行孕妇装?”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对流行的资讯他也挺熟的 ,这当然是拜这四个女人之赐。抱著肚子,云霏带头大笑了起来,可怜的昱风,到现在 还搞不清楚状况。
看著思圻跟著云霏狂笑不已,立瑜和浣□也忍不住掩著嘴巴笑著,昱风不禁狐疑了 起来,“喂!你们在笑什么?”
“风哥,”抓著昱风的肩膀,云霏边笑边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反应竟然这么 迟钝!”
“我反应迟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反应迟钝的人,可是现在被她们这么一搅 和,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迟钝。
“不要怀疑,那就是你现在的最佳写照——‘反应迟钝’。”思圻笑道。
“好了啦!你们不要逗风哥了,他现在心情乱得很,哪有心思想那么多。”立瑜体 贴地帮他说话。
被立瑜这么一说,昱风原本装不进任何事情的脑袋瓜开始转动,仔细想了一遍她们 刚刚的话,再看看她们的肚子,终于,他的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
瞪了一眼立瑜,又转向身旁的云霏,他总算有了反应,你们两个该不会也怀孕了吧 ?!”
“很好,”拍了拍昱风的肩膀,思圻说道:“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我的天啊!”昱风不禁拍额呐喊。四个女人竟然有三个怀孕,这是什么情形啊!
非常了解昱风现在的感受,思圻安慰道:“你应该觉得很幸运,至少还有我一个没 有怀孕,当然你也没有怀孕。”说著,率先站起身来,“走吧,下班了,今天晚上有人 请吃饭。”
“谁要请吃饭?”想到接下来将有一段很长的日子要照顾三个孕妇,昱风突然觉得 肚子很饿,他需要补充更多的体力。
仿佛他是个白痴,思圻叫道:“当然是你请啊!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征信社如果没 有我们那些老公提供协助,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当然是你要请大家吃饭啊!”
将他从沙发里拉了起来,思圻接著又道:“动作快一点,有四个男人在等我们吃饭 ,你可别让他们饿著。”
天啊!他现在已经一点胃口也没有,看著人家双双对对,而他正在忍受相思之苦, 教他怎么吃得下饭?
☆☆☆
三个月的期限终于到了,一早在确定“心之永恒”还在“收藏阁”里头,骆天尧便 兴高采烈地坐在书房,等著他跟骆媞约定的时间到来。赢了协定,又得到一个孙女婿, 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叩!叩!”没等里头的人应门,骆媞就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早啊,小丫头。”骆天尧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向她打了一声招呼。
“早啊,爷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骆媞的神情相当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输 掉了这次的协定。
看到骆媞的反应,骆天尧心里满意地点点头,她就是这一点让他特别敬佩,一个年 纪轻轻的小丫头,竟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这实在不简单。
“现在结果揭晓了,你心里有什么感觉啊!”骆天尧客套的问道。
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骆媞气定神闲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感觉才对 ?”
“愿赌服输,我相信我的孙女儿很有君子风度,一定不会有任何异议才对。”
眼珠子转啊转的,骆媞好像有点不服气地说:“如果输了,想有什么异议也不行, 不是吗?毕竟我们两个的协定可是有一个公证人,由他当裁判,没有人可以不认帐,不 是吗?”
“没错,裁判是在防君子,也是在防小人。”
“爷爷,你承认你自己是小人吗?”
“小人又怎么样,只要我不犯规,裁判也奈何不了我。”
“说的好,说的妙,小人又如何?不犯规才重要!”骆媞心中得意极了,她想接下 来有好戏可瞧了。
开心地笑了笑,骆天尧无心跟她继续咬文嚼字、兜著圈子,他直截了当地道:“小 丫头,你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下个礼拜?还是要多休息几天,下个月再开始上班?”
瞄了骆天尧一眼,她突然将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从里头取出“心之永恒”,小心翼 翼地将它摊在骆天尧的面前。
“爷爷,我既不用下个礼拜去公司上班,也不用下个月去公司上班。”
瞪著眼前的“心之永恒”,骆天尧无法相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它是真的,不是假的 ,可是他今天早上还特地去检查过,“心之永恒”明明还在里头。
身为盗宝人,骆媞当然很清楚她爷爷此刻的脑海里正在转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的笑容,骆媞说道:“爷爷,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兵不厌诈’?在我们的游戏规则 里面,使诈是被允许的。从你的身上,我学到了这么宝贵的经验,当然得稍加发挥一下 ,否则就太对不起你的教诲,所以我刚刚又去偷了一次。”
“刚刚?”当他正在书房等著摆庆功宴,这丫头竟然跑去偷项炼?
“是啊,反正那里我熟得很,什么时候去都不怕遇到其他人。”
“可是,我们的约定的期限是到昨天为止……”
“不对、不对,”摇著头,骆媞不疾不徐地纠正他,“爷爷,你只说三个月,可没 指明从哪天的某时某刻算到哪天的某时某刻,所以,你怎么可以说今天早上不算数呢? 若说今天早上不在我们的期限范围,你就应该跟我约今天早上零点整,你跟我约这个时 候,我很自然的以为这之前都可以啊!?
骆天尧此刻的心情真是哭笑不得,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这小丫头是 藉机在报阿风那一箭之仇。唉!自己这是太轻敌了,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在最后 关头被她将了一军,这要是传出去,不笑破人家的肚子才怪。他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 ,他这个在商场打滚了四十年的老狐狸,最后竟败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小丫头,爷爷承认自己输了,不过,爷爷真的很需要你到公司帮忙,你可不可以 考虑进公司上班?”放低姿态,骆天尧请求道。
“爷爷,我可没说我不去公司上班,我只是不想现在进去。”其实,她早就认定自 己是她爷爷的接班人,因为她一直觉得,如果没有让她的聪明有发挥的空间,那就太对 不起自己的聪明,只是,她讨厌被强迫。不管做什么事,她喜欢心甘情愿,为自己而做 ,不是为别人,以后才不会有任何后悔或遗憾的借口。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进公司?”
耸耸肩,骆媞说道:“我不知道,也许等我觉得生活很无聊,或者觉得该是我进公 司的时候,我自然会进‘骆氏企业’。”
没有明确的日期,这是要等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还是更久?那怎么行,没有一个 清清楚楚的时间,他怎么安得了心。骆天尧开始对她动之以情,“小丫头,爷爷年纪大 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等待的折腾,不如,我们定个时间。”
虽然她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但是她爷爷确实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大如从前,她吃 他的、喝他的,总不能不尽点义务啊!骆媞想了一下,说:“好吧!爷爷希望定多久的 时间?”
骆天尧心中不禁称赞起来,很好,很阿莎力,那么他也不客气了。“我想,就等你 结完婚好了。”
什么嘛!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她就要嫁给昱风,这么说,她拿到“心之永恒”
不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好啦,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记得不可以反悔哦!”不给骆媞反驳的机会,骆天尧 起身说道:“小丫头,爷爷赶去公司上班,不陪你了,‘心之永恒’就麻烦你物归原处 。”“爷爷……爷爷……”
不管骆媞怎么叫,骆天尧都当没听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溜的不见人影。
像泄了气的气球,骆媞认命地叹了口气,喃喃念道:“人真的不能心软,否则马上 遭人算计。这个老头子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老狐狸!
☆☆☆
一天又过去了,瞥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征信社,昱风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这种 时候人最容易感到孤独。
走出征信社,昱风拿出钥匙,转身要锁上征信社的大门,突然有一个人从身后遮住 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但是那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一听就知道是谁。“骆媞?”
拉开她的手,昱风转过身将她抱了起来,疯狂地转著圈子,“天啊!我等得都快疯 掉了,你总算出现了……”
紧紧圈著他的脖子,骆媞笑著尖叫道:“昱风,你转得人家头好晕,快放我下来啦 !”
跌跌撞撞地放下骆媞,昱风喘著气凝视著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甚至连做梦都不放过 的容颜,真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抚著他的脸庞,骆媞充满爱恋地说道:“我好想你,想得心好痛。”
将骆媞搂进怀里,吻著她的发丝,昱风声音低哑,“我更想你,每天都数著时间过 日子,那种感觉好苦、好苦。”“再也不会了,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骆媞信誓旦旦 地保证道。
捧住骆媞的脸,昱风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狂热地吻上她那双红润的唇瓣,吸吮她嘴 里的甜蜜。将她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身上,昱风一只手急切的感觉她背部温柔的曲线,一 只手热烈的抚著她白皙的颈项进而探进她的胸膛。虽然分离只有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 但是却好像等了一世纪之久。
“昱风,我爱你。”
望著骆媞那张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欲望一波波的袭来,昱风挪出一只手,转开 骆媞身后的门,将骆媞推进征信社。虽然下班的时间早过,大楼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但 是接下来的事可不适合在公共场所进行。
再度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昱风毫不客气地褪去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走到 沙发旁的,反正一分钟不到,昱风和骆媞已经双双跌进沙发,掀起欲望之旅,彻底满足 他们分开一个礼拜的相思。
一场爱的盛宴缠绵地进行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一直到两人心满意足地静静偎 在彼此的怀里。
“三个月前,我跟爷爷订了一个约定……”细说从头,骆媞把当初协定的内容说了 一遍,还有爷爷的故布疑云、如意算盘。
终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昱风算是松了口气。“结果,你跟你爷爷的协定谁是 赢家?”
“当然是我。”骆媞一脸得意地说道,如果不是她爷爷耍诈,“心之永恒”早就到 手了,而她之所以挑在她爷爷以为赢定的时候偷,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轻敌的结果 不太好受,她体会到,她爷爷当然也得体验一下。
“骆爷爷一定很难过哦!”他可以了解骆天尧的费尽心机,虽然手段有一点不光明 正大,但是情有可原。
轻抚昱风微蹙的眉,骆媞说道:“你是我见过心最软的人,他骗了你,你还替他担 心。”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
“你才不会,因为你光明磊落,而他是奸诈狡猾。”
“骆媞,别怪你爷爷,他只是舍不得放掉你这么好的人才。”
“是。不过你不用替他烦恼,因为我已经答应他,一结完婚,我就进‘骆氏企业’ ,准备接受他的调教,成为他的接班人。”她这个人满肚子的坏水,却爱上一个善良的 男人,这大概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要她束手无策地爱著这个男人。
“那么,我要快一点把你娶进门哦!”
骆媞一点也不害羞,频频点头道:“愈快愈好。”说著,突然站起身,走到一旁的 地上捡起她的长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把它交给昱风,“这是爷爷叫我拿给你的 ,他知道你已经把任务完成了,只是没说而已。”
“这……”
“你一定要收,这是你的征信社应得的报酬。”
“好吧,这笔钱我收下来。”
将昱风从沙发上拉起来,她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昱风充满宠爱的说:“这次我随便你吃,不管多少 钱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么今天晚上我就再吃一次六千块。”骆媞禁不住心中的笑意,一个意外之吻、 一顿价值六千块钱的饭,定下了她这一生的情缘,这是天意吧?
“没问题。”
迅速穿好衣服,昱风和骆媞手牵著手,快快乐乐地走出征信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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